“再见，我会一直粉你们！”
“谢谢。”
等合影签名的粉丝们散去，都过去快二十分钟了。
宋鸽一脸疲惫地重新坐回座位，不太善谈的她，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她抽出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瞅了眼坐在角落emo的林知行，不解地问：“知行，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我没事，可能是有点困了。”
林知行搓了搓脸，此刻很想点开微博骂街。
都是什么虚假的粉丝！
平日里哦耶哥长哦耶哥短的，敢情一露面，一西餐厅的人，只有一个六十岁的大妈是自己的粉丝。
不，说粉丝可能都夸大了，她甚至没有找自己合影，只是跟自己问了两个广场舞的动作，好像把自己当老师了……
可恶啊！
林知行松了松裤腰带，打算化悲愤为食欲，“来，点餐！两份西冷牛排，两份肉酱千层意面，你这还有什么特色没有？”
服务员关掉相册收起手机，傻笑着回道：“法式红酒烩牛舌。”
“艾玛。”
林知行听完眉头紧蹙，连忙摆手，“不要不要，太恶心了，从嘴里出来的受不了。”
“给我来个鸡蛋。”
林知行伸手比划着，在自助餐厅吃牛排的吃法，“鸡蛋煎好放在牛排盘里，往上边撒点胡椒粉，再来一个苹果汁，就这些吧！”
“哦，好。”
服务员憋笑着点了点头，问：“请问牛排要几分熟？”
“都要七分熟吧。”
“等下！”
宋鸽想着电视里渗着血水的牛排，撇了撇嘴，举小手道：“我那份要全熟的吧。”
“全熟比较考验牙口，那行，就一份七分熟一份全熟的吧！”
“好嘞，您二位稍等。”
很快，餐都出齐了，还多了一份沙拉。
服务员介绍道：“这份沙拉是赠送给伱们的。”
“好，谢谢。”
等服务员走后，宋鸽瞅了眼手边餐具，又伸着脖子瞅了瞅身边吃饭的人。
“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方便切割。”
林知行提示完之后，又摇了摇头，“嗐，怎么吃都行吧，吃饭就是放松，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你要是不习惯我帮你要个筷子去。”
“不用不用，我想试一下。”
宋鸽有模有样的学了一遍，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了嘴里，顿时眼前一亮，“好吃，特别香！”
林知行瞧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好吃就多吃点，再尝尝这意面。”
【叮！】
【检测到宿主使搭档获得“开心”情绪，“说唱”熟练度加2点！】
【当前：说唱b(43/50）。】
林知行向上弯起的嘴角逐渐扯平了。
不是为了让她开心才这样做啊，突然冒出来好煞风景啊……
……
“我吃饱了！”
宋鸽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满足地靠在了椅子背上。
林知行瞅了一眼桌面，她还真没少吃，一大块牛排一盘意面还有一盘蔬菜沙拉和一杯果汁，“吃太撑的话，歇歇再走吧。”
“几点了？”
宋鸽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立刻站起来了，“知行，咱们快回去吧，跟天王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了！”
“不急的，打车回去吧！”
“走吧走吧，正好走回去消消食。”
“那好吧！”
林知行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了钱包喊道：“服务员埋单！”
“多少钱。”
宋鸽抢上前一步，掏出了钱包准备结账。
“哎，老板跟员工吃饭，怎么能让员工结账呢！”
林知行赶忙起身，把宋鸽挡在了身后，把几张红票硬往服务员手里塞。
“好了好了，你俩别争了！”
服务员把手背在了身后，解释道：“你们两个的单已经有人买完了。”
林知行和宋鸽对视了一眼，都愣住了，“买完了？”
宋鸽摇了摇头，转身左找右找，“那怎么能行，人在哪里？我现在去把钱给他。”
服务员指了指门口道：“人早走了，不过他留了张纸条。”
“纸条在哪里？”
“我带你们去前台。”
林知行和宋鸽跟着服务员来到了前台，接过了那张粉丝留下的纸条。
纸条上简简单单只写了两个字。
——哦耶！
林知行看完纸条嘴角扬了起来，心里感到暖暖的，之前合影的阴霾一扫而光。
——原来我的粉丝是蝙蝠侠，虽然身藏在黑暗里，但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必须发个微博，分享一下此刻内心的激动。
林知行掏出手机，把那张纸条照了下来，配图发了一条微博。
【今夜很美好，你们是站在黑暗里的英雄！】
……
……
“今天过的好开心啊！”
“开心就好！”
出了饭店，林知行瞅着开心到转圈的宋鸽，心里也美滋滋的，这一周她的压力太大了，赛后算是得到放松了。
“小姑娘，买袋麻糖吃吧，自己做的麻糖。”
宋鸽停下了脚步，扭回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小板凳上，正推销着箩筐里的麻糖。
“奶奶，麻糖怎么卖的啊？”
宋鸽撩起鬓边的长发，俯下身看。
“三十一袋，你尝尝看，不好吃不要钱。”
宋鸽双手接过老太太一次性筷子夹过来的糖，送进了嘴里。
“好吃吗？”
林知行凑过来问。
“好吃！”
宋鸽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点头，随后掏出了钱包，“奶奶，我买一袋。”
“好嘞，糖给你。”
“谢谢，奶奶再见，走吧知行。”
走过了路口拐角，林知行好奇地伸出了手，“给我尝一块麻糖，我还没吃过呢。”
“给。”
宋鸽从袋子里掏出一块，放在了他手心里。
林知行扔进嘴里嚼了几口，表情痛苦，差点啐出去，“你管这叫好吃？”
味道跟北方的灶糖类似，口感有点像嚼墙皮似的，关键这个糖有点熬苦了。
宋鸽抿了抿嘴角，低下头解释道：“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摆摊很不容易，我想让她赚点钱。”
“走！”
林知行听完牵住了她的手，转身往回走。
“诶？干嘛去？”
“买糖去。”
宋鸽听完连忙摆手，“别买了别买了，你不喜欢吃都浪费了。”
“我不吃。”
林知行攥着小手，邪魅一笑，“我送给小董吃。”
董晨话外音——
好好好，我拿你当哥，你拿我撩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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