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是什么,管大明人事任命、政绩考察的地方。
吏户礼兵刑工,这排名,一看就知道这部门的重要性。
武则天光宅元年,六部改称,改吏部为天官,吏部尚书就又名天官尚书。
听到皇帝打算给自己这么一个安排。
周应秋现在就想立马飞回家乡看看,是不是自家的祖坟着了?
“朕看奏章,你上月押解南赣三万余两白银进京,让朕觉的你是一个能干事的人,”
“目前大明缺官严重,周嘉谟又老了,官员补的很慢,让朕很是不满。”
“于是,朕就想到了你。”
“但是朕又担心,若是让你这么做吏部尚书,群臣恐怕会弹劾于你啊。”
“回陛下,臣不惧弹劾。”
听到皇帝记得自己的功绩,周应秋连忙拱手道。
“臣唯有一颗忠心报效陛下,今陛下有需,臣万死不辞。”
“那你恐怕,要受些委屈啊。”
看着眼前一脸正气的周应秋,朱由校眼神闪烁。
“陛下以国士待臣,臣受些委屈,不算什么。”
“好。”
闻言,朱由校笑着到。
“朕就喜欢你这样能忍辱,肯干事的人。”
朱由校说着,对身侧道。
“传诏,吏部尚书周嘉谟辅朕登基有功,去吏部尚书之职,加太保,迁翰林学士,主修《神宗实录》,再从内帑拨银五万两给翰林院。”
“南赣巡抚周应秋,勤于国事,擢吏部尚书。”
“臣谢陛下天恩。”
听到皇帝下了旨,周应秋连忙跪地道。
“你呢,任职吏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给我大明所有官员建一份档案,将哪年中举,哪年任职,哪年升迁这些,都要写清楚,之后,抄录两份,一份存于吏部,一份给朕送到南海子来,听明白了吗?”
“臣明白了。”
闻言,周应秋跪着拱手道。
“臣一定尽快完成此事。”
“嗯。”
闻言,朱由校点了点头,又道。
“吏部栓选官员时,你要注意一件事。”
“有地方任职经验的,如县令、知府之类的,三年以上者,优先选拔入京。”
“臣明白了。”
“哪就去吧。”
“臣谢陛下。”
闻言,周应秋又一次叩首,而后才客气的同拿着草拟圣旨的李永贞出去。
看到两人离开,朱由校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苹果,嚼了起来。
“特娘的,真酸。”
将苹果丢到桌子上,朱由校吐着口水,心里思索着接下来如何。
印把子,钱袋子,枪杆子。
掌握一个国家的三大要素。
现在,他自己握着枪杆子,拆了户部,毕自严很快就能握住钱袋子。
而周应秋进吏部,是朱由校握住大明印把子的重要棋子。
这个位置,一定要放一個没有节操,听话的人。
袁可立都不行,因为袁可立这人朱由校是打算在吏部侍郎任上放一下,然后就外放去天津的。
额,不要误会,不是为了毛文龙,毛文龙还没那个资格让朱由校惦记他。
心里想着事情,朱由校不由的就走出了旧衙门府邸。
在知道皇帝要出去遛弯之后,张世泽连忙去替皇帝牵来了一匹白马。
可能是张辅家的基因好,这小子十三就差不多有一米六五高了,一身软甲,还有点儿小帅气。
这小子名义上是朱由校的伴读,但实质上,就是在给朱由校看大门。
和他一起的,还有万历驸马成国公(朱能)朱纯臣的儿子朱孝贞,武定侯(郭英)郭应麒的儿子郭培民,三个人轮番前来。
翻身上了白马,在南海子中疾驰一阵后,才放缓速度,信马由缰的在南海子里转悠了起来。
南海子除了是皇家园林外,还会供应一部分皇宫瓜果蔬菜什么的。
走出了四五里地,朱由校就看到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正带人监督着那些被裁汰出来的老弱病残,给南海子平地。
年后,这里就要按照朱由校的规划,给我大明的明公们修建官邸了。
别说为啥不现在开工,这都十月份了,马上入冬了,大冬天的动工,是会死人的好吗。
驻马在清水河的对岸,看着那些扛着从锄头铁锹平地的前卫所军兵。
朱由校突然对于如何处理京营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京营是肯定废了,这些个上不了战场的人怎么处理一直让他很头疼。
直接遣散回家吧,哪是要出大问题的。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卫所田早让京城的勋贵、士绅、世袭军官们你一个、我一个的分完了。
有地种的,就不会在军营里好吧。
根本没地让他们种,这些人都是没地的无产阶层。
这要是给放回去,就成了游堕之民,哪这顺天府的治安就够下面的官员们头疼上两三年了。
“专门建个工程队,修奇观吧。”
砸吧着嘴,朱由校决定要善于利用资源。
这些人,有的现在不符合当兵的条件,哪是穷,吃不饱。
他是舍得给人吃饭的,能吃饱,再修上一年半载的地球,体质就上去了,也就能当兵了。
这么想着,朱由校就让人将魏良卿叫了过来。
距离清水河有十几米远,朱由校靠在树上小憩着。
他这个体质,易溶于水,所以他在哪儿都距离河啊、湖啊什么的很远。
“草民参见皇上。”
魏良卿见了皇帝后,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朱由校闭着眼睛,抬了抬手,示意不用多礼。
“平身吧。”
“你现在手底下,有多少人了?”
“回皇上,有五百人。”
“粮食,都够这些人吃吗?”
“回皇爷,够。”
闻言,魏良卿忙不迭的回答到。
闻言,朱由校点了点头,这才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魏良卿顶着一个熊猫眼,顿时颇为惊奇。
这是谁,把东厂督公的侄子给打了?
“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个。。。”
听到皇帝问话,魏良卿有些害怕。
“谁打了伱?要是有委屈,朕给你做主。”
挑了挑眉毛,朱由校沉声问道。
闻言,魏良卿这才有些委屈的道。
“小的去替我叔叔在西山收购煤矿,有那刁民不卖。”
“再一听说我是替宫里办事的,就让手下的家丁,将我打成了这样,还说我投献,活该被打。”
“嗯?”
闻言,朱由校的眉毛狠狠的跳动了两下。
替皇帝办事是投献,还活该被打?
这是什么道理?
“魏忠贤呢?让他滚来见朕。”
ps:本章有个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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