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破境征兆,月月小楚打起来了!

  第349章破境征兆,月月小楚打起来了!

  陆斩睁开双眸,神色有些冷。

  楚晚棠一直在旁边护法,见陆斩面色不对,忙地询问:“怎么了?”

  “事情要糟。”陆斩将药仙记忆告知楚晚棠,他低声道:“那天药园里面有一大片空地,里面的药材已经被运往汴京,倘若这些药材被百姓服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血毒跟僵尸毒没有区别。

  这种毒最大的特点便是传播速度强,中毒者会失去理智化僵嗜血,往往一人中毒全家遭殃,全家中毒全村遭殃。

  就算汴京有大能坐镇,但也不可能弹指间驱散病毒,必有无辜百姓会被殃及。

  楚晚棠望着乱糟糟的药园,声音冰冷:“愚民害人!”

  陆斩皱眉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看看村里账本,看那些药材到底卖到汴京哪个药商手中。汴京乃是皇城,若是出现问题,护城府会立刻出动,给百姓们治疗不是什么问题,但这件事要先肃清源头…”

  陆斩正说着,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他跟楚晚棠同时抬头看去。

  天青色阴沉,黑压压的云层中似有金光闪烁,那是修者御风驾云的真效果。

  陆斩见她着急,心底亦是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着道:“我没事,这回麻烦你了。”

  暂且不提血毒之事,那尼姑数百年如一日跟朝廷作对,又经常残害百姓,这就是颗定时炸弹,必须清除。

  陆斩眯着眼睛:“那你对平民百姓,就敢这么威胁恐吓了?!”

  啥玩意就镇妖司天牢里滚了一圈?

  被捆成麻花的沈毅眼皮子一跳,他刚刚经受过刘司律的摧残,正处于精神幻灭时,听到陆斩这话,登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陆斩察觉到下属气息,抬手收起鬼火撼山的结界碗,几道人影飞速落下。

  陆斩这才想到小楚还在身旁,他道:“姑姑来了,一切都稳定了。”

  “唉…你不必说了。”陆斩摆了摆手,一副不计较的样子,又叹气道:“其实我受些罪倒没什么,关键是他对大司主不敬…我心底倒是有几分难受。”

  凌皎月怕陆斩受伤强忍,主动紧握他的手,仔细感知陆斩真。

  明玉姑姑亦有些意外,她神色冰冷地看了眼沈毅:“哦?”

  明玉姑姑微笑着道:“什么劳烦不劳烦,陆大人没事便好,药仙事情可解决了?”

  怎么又提到平民百姓了?

  当察觉到陆斩真平稳,不似受伤后,凌皎月这才放心,她神色淡淡:“你我之间,谈什么麻烦。”

  大周虽是修仙界,可历朝历代皆以百姓为本,大周也不例外。

  沈毅如鲠在喉哑口无言,他恶狠狠地瞪了陆斩一眼,江湖传言,陆斩睚眦必报,留影卷轴定是陆斩存心报复。

  为首的是端庄老成的明玉姑姑,身旁还跟着位白衣胜雪的少女。

  沈毅:“……”

  “……”

  陆斩见状,也没继续添油加醋,只是幽幽叹气:“俞州城事情繁杂,我跟小楚实在势单力薄,这才向汴京求援,劳烦姑姑亲自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陆斩手腕轻抖,留影卷轴便出现在半空,赫然是沈毅在密室中大放厥词、要灭小楚满门的画面。

  “药仙已经解决,可出了点意外,我长话短说。”陆斩拉着明玉姑姑走到一旁,尽量简洁地将事情说出。

  身后是陈北放等人。

  沈毅匍匐在地,不敢吭声。

  说到底,都怪下属没有好好检查,让陆斩将留影卷轴带了进去,否则也不会还有这一出。

  “……”

  可他没给陆斩用刑,这小子空口白牙就撒谎污蔑?

  沈毅生怕累及自己为数不多的形象,忙地解释:“属下不知陆司长驾临,确实多有冒犯,可属下没对您用刑啊!”

  陆斩知道凌仙子面冷心热,也没计较她冷冰冰的态度,只是握着她的小手不放。

  思至此,沈毅大喊道:“属下乃无心之言,若是知道是楚小姐驾临,就算给属下十个胆子,属下也不敢这么说啊!”

  楚晚棠走到陆斩跟凌皎月中间,试图将两人手分开,轻哼道:“回到家再腻歪不迟,案子收尾也挺麻烦,在外面腻歪什么?”

  陆斩觉得小楚这话酸溜溜的,但也确实如此,他松开凌仙子的手,走到明玉姑姑面前,拱手道:“有劳姑姑跑一趟。”

  凌皎月甫一落地,便朝着陆斩而来,眉眼含忧,神色关切:“你没事吧?”

  陆斩看了眼被捆起来的沈毅,苦笑道:“唉…干我们这一行的,受苦是常态。只是以前受的是妖魔罪,现在受的是自家罪…无非是在镇妖司天牢里面滚了一圈罢了,姑姑不必担心,我跟岚岚年轻,很快便能恢复。”

  “沈大人当真豪情壮志,希望等赴死时,也能如此慷慨。”明玉姑姑目光淡淡,却犹如万钧大山压身。

  沈毅头皮发麻,虽然他罪孽深重,定是难逃一死,可死有很多种死法。

  “………”

  世家跟皇族有数不清的手段,能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然要死,他肯定选个痛快的。

  眼看两人你侬我侬,楚晚棠眼神儿微凉,拎着剑道:“陆观棋,事情还没解决。”

  “陈北放来了…”

  沈毅有苦难言。

  所谓在天牢里滚一圈,是镇妖司的黑话,意思是受了一遍酷刑。

  “???”沈毅满头问号:“哈?”

  明玉姑姑见陆斩跟楚晚棠皆没事,便松了口气,微笑着道:“没受苦吧?”

  明玉姑姑眼神明灭不定,她轻声自语:“尼姑……血毒……莫非是她……”

  陆斩好奇地问道:“姑姑,那尼姑是谁?”

  明玉姑姑摇头:“我无法确认,只是此手法十分熟悉,或许是前朝旧人。”

  陆斩眨了眨眼,前朝旧人…莫非是大庆国余孽,妄图反周复庆?

  明玉姑姑见陆斩神色不对,以为他担忧血毒之事,便安抚道:“陆大人放心,血毒虽然传染性极强,但在汴京城闹不出大乱子。对方此举,无非想给皇族上眼药,可恨的是累及了无辜百姓。”

  说到这里,明玉姑姑轻叹:“既然此间事了,就劳烦陆大人收个尾,奴婢带着药香村账本回汴京复命,通过账本查到药材往来,尽快将血毒源头清理掉。”

  陆斩也明白,血毒对修者作用不强,唯一受苦的便是百姓。

  这件事情看似是妖祸,实则人祸也。

  陆斩拱手道:“有劳姑姑。”

  明玉姑姑微微颔首,正欲离开,忽然又道:“陆大人要破境了?”

  陆斩一怔,这才发觉自己吞噬掉药仙后,海内真奔腾如江河,有决堤之相。

  只是每每到最关键时,即将决堤的真又重新归于平静,如此反复多次,始终没能真的破境。

  陆斩叹气:“似乎还差点火候。”

  “不着急。”明玉姑姑目光赞许:“破入造化境本就不易,你既然已有破境之相,破境便指日可待,只需耐心等待机缘。”

  陆斩若有所思:“多谢姑姑指点。”

  明玉姑姑微微颔首,便带着几位镇妖师前往村公社,查询药香村冬季的药材往来。

  好在今年药材刚刚成熟,还没来得及大肆卖出,便被陆斩遏制住,事情查起来倒也简单。

  等查明账本详情后,明玉姑姑便回了汴京。

  陆斩则是看着被绑起来的宋湛等人,有些意外:“这两位是?”

  宋湛’扑通’跪倒在地,他这一路行来,已经冷静颇多,眼下有了说话机会,忙得率先开口,言辞恳切:

  “卑职俞州城镇妖司司长宋湛,特跟陆司长请罪!”

  “华阳郡司长沈毅联合华阳郡郡守秦守,为非作歹欺上瞒下,幸好您来到俞州城,发现了他们的恶行,否则卑职还不知道要被蒙骗到什么时候,请司长治卑职失职之罪!”

  这些年宋湛利用职权,确实做过不少脏事,可许多事都是秦郡守跟沈毅帮着操办,若真想甩锅,未尝不可。

  再者,不管能不能甩锅成功,总要先为自己辩驳几句。

  “……”

  沈毅跟秦郡守眼皮子一跳,没想到宋湛屁股歪得这么快,关键是你歪这么快有用吗?

  真把京城官员当傻子?

  陆斩淡淡地看着宋湛,自然不信他的鬼话,这些官员惯会见风使舵,说的话半字也不能信。

  思绪间,刘司律抱着十几幅卷轴而来,扬声道:“陆司长,跟罪犯饶舌这种小事无须麻烦,你只管去忙你的,这点小事交给我吧。”

  看到刘司律过来,陆斩十分安心:“刘司律,没想到你也跟着来了。”

  陆斩跟刘司律不熟,但对刘司律的刑法知识很认可,这是个难得的人才,在镇妖司待着屈才了。

  刘司律摆摆手,压低声音道:“嗨……平时咱们在汴京勾心斗角给彼此穿小鞋,可那是咱们同僚之间的事……你好歹是子时司司长,在外面被人欺负,我岂能坐视不理?”

  “嗨……”陆斩有点不好意思:“其他司长也来了?”

  刘司律眨了眨眼:“那当然,除了留守汴京的镇妖师,其他十一司司长全都来了,现在已经将整个俞州城都控制起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就处理好这村子的事就行。”

  “……”

  陆斩给汴京传信,料想到了会有一番大动作。

  但他没想到动作这么大。

  镇妖十二司竟然全都来了,并且将整个俞州城都给控制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攻打俞州城呢……

  陆斩舔了舔唇角,有些尴尬:“那就劳烦各位同僚多费心了。”

  “多大点事。”刘司律鄙夷地看着宋湛,冷声道:“咱们镇妖司出了这坏种,谁不想踩一脚?你忙你的,问罪判刑这种事情交给我。”

  因为身处镇妖司,平时鲜少碰到事关刑事的大案子,刘司律总觉得自己空有才学,寂寞如雪。

  难得碰到表现的机会,刘司律不想错过。

  陆斩跟刘司律互相拱手拜了拜,然后便分头行事。

  刘司律擅长律法,便负责将宋湛、秦郡守、沈毅等人问罪,按理说镇妖司不能擅自问罪郡守,因为官员体系不同,除非对方罪大恶极,否则都要走一趟程序。

  不过宋湛跟沈毅都是镇妖司人员,自然由镇妖司内部问罪。

  陆斩则是负责药香村的收尾事宜。

  这些毒药材绝不能留。

  ――

  “你想烧毁药园,恐怕那群愚民不会答应。”

  凌皎月明白陆斩心思,更明白愚民难训,特别是药香村这种被贪欲腐朽至极的愚民。

  药仙的死对这群愚民造成巨大打击,药材有毒更令他们状若癫狂,这时若是提出烧毁,难保不会有人极端闹事。

  楚晚棠抚摸着自己长剑,轻飘飘地道:“谁敢闹事,杀了便是。”

  凌皎月冷声道:“此时他们精神已经崩溃,一旦有人煽风点火,未必不敢全都豁出去,莫非楚小姐真敢全都杀死?”

  “为何不敢?”楚晚棠笑眯眯地道:“况且,你未免太高看这些愚民,只怕还没杀够一百,他们便仓皇逃窜。如此贪婪之辈,怎甘心轻易死掉?”

  凌皎月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思索半天却不知如何反驳。楚晚棠长在汴京,比她更懂人心,当下她缄口不言,只是看着陆斩。

  楚晚棠也看着陆斩,想让陆斩断定谁说得对。

  “……”

  有时候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

  陆斩对两人斗嘴视若不见,他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召集人马前往药园。

  药园前。

  成千上万的药香村百姓黑压压一片,他们将药园围起,目光凶狠阴冷,没有半分忏悔之色,只有怨毒跟凶戾。

  哪怕药仙死前亲口说出药材有毒,可药香村百姓早已习惯‘只需供奉药仙、无须劳作’的生活模式,药仙的死令他们信念坍塌,贪欲被激发成恨。

  陆斩领着几十号镇妖师站在百姓对面,他神色淡漠,挥了挥手:“烧!”

  血毒无色无味,若不剖开细细查验,很难发觉毒素存在,陆斩让伥鬼在药园随机摘取药材查验,果然跟药仙记忆中一样,全都被下了血毒。

  既然如此,自然要焚毁。

  药香村百姓刚被摧毁信仰,现在又要被烧药园,一年心血付诸东流,他们情绪难以自控,甚至连生死都顾不得了:

  “你们杀死药仙便罢,现在还要烧我们的药材,你们这些当官的,还给不给我们活路?”

  “我们供奉药仙是被村长跟族老蛊惑,我们哪里知道药仙这么坏?药材被下毒,我们也是受害者,这是我们一年的心血,就算你们是朝廷官员,也不能说烧就烧,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此话一出,其他村民们连忙跟上,个个面露凶光。

  “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要说法!”

  “……”

  药香村供奉药仙,本身便是因为贪欲,如今保护药材,也是贪欲。

  情绪一旦调动上来,倒真有几分不怕死的气势,纷纷神色癫狂振臂高呼,想烧药材可以,但必须给个说法!

  陈北放瞅着这幕,怒道:“要说法?你们先供奉妖物害人,如今你们药香村的药材也有毒,害了不少汴京百姓,你们还敢要说法?按照我朝律法,你们乃是谋财害命,其罪当诛!今日留你们一条性命,竟然不知悔改!”

  村民们怨毒仇视着众人,根本听不进去陈北放的话。

  事实上,就算许多村民愚昧,可并非所有村民都无可救药,那些读过书识过字的,焉能不懂这些道理?

  只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筹码,若是药材被烧,一年白干。

  既然如此,不如闹一闹,也许就能博点好处出来。就算不能,他们在后面煽风点火,也波及不到他们。

  陈北放火气上来,还想再说,却被陆斩拦住。

  陆斩望着黑压压的百姓,神色带着几分嘲讽,他淡笑开口,声音却如同惊雷震耳:

  “这药,本官今日烧定了,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哪个不怕死的,尽管拦个试试,哪个不服气的,尽管上京去告!我倒要看,这大周到底是你们这群愚民说了算,还是律法说了算!”

  言罢,陆斩大手一挥,真化作神火烈焰,烈焰分化成上百个火球,瞬间冲着药园冲去。

  跟这种愚民,没什么道理可讲,唯有以杀止杀。

  既然他们不清醒,那就杀到清醒为止。

  “轰!!”

  绵延数十里的药园瞬间被烈火吞噬,化作一片火海。

  有百姓拿着长刀冲上来,但很快便被踹进火海里,死一个,无法震慑住这些人,死一百个,自然能。

  陆斩并不是嗜杀之人,也知道法难责众,但药香村这群愚民难驯,为了供奉药仙,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又因他们,连累许多无辜百姓被血毒折磨。

  原本杀了村长跟族老几个带头的,也算是给案子一个交代。

  结果这群人却贪心不足,明明自己勾结妖魔害人害己,竟然妄图朝着朝廷要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的药材!”

  “我跟你们拼了,狗官!”

  “噗嗤……”

  哀嚎声跟血肉洞穿的声音不断传来,陆斩将煽风点火的村民就地格杀。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昔日生机勃勃的药园成了废墟,而面前土地亦被鲜血染红。

  药香村的人并没有陆斩想象中那么有骨气,在死了几十人后,个个都老实了。

  他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陆斩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吩咐道:“派人盯着这个村子,假设他们还有异动、亦或者做出害人之举,就地格杀。”

  陈北放颔首:“主子放心。”

  大雪不知何时停了,一轮骄阳从地平线升起。

  药香村的事情已经解决,陆斩不想在此多留,他将手帕丢至风中,在村民们冰冷的目光里,翻身上马,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两位白衣飘飘的少女紧随其后,三人骑马仗剑衣袂飘飘,奔走在成了废墟的药园之中,逐渐消失在霞红色的地平线。

  ――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快意萧索的风吹过脸颊跟鬓发,陆斩眉目清朗郁气长舒,他转身看着伴于身侧的少女,爽朗大笑:

  “今日之事当真痛快!”

  可谓是他来到大周以来,经历的最痛快之事,难怪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皆想攀登强者高峰,这种生杀予夺之势,实在痛快。

  三人如普通江湖侠客般打马前行,陆斩半眯着眼睛策马奔腾,有种难言的快意萧索。

  凌皎月长发飞扬,发间的飘带为她增添几分凌乱美,她凝望着陆斩的身影,眼底流淌着爱慕,声音却依旧冰冷:

  “杀该杀之人,乃是替天行道,杀无辜之人,乃是邪魔恶徒。观棋,你觉今日痛快,可却不能沉迷此痛快。”

  凌皎月出身仙门,或许不懂朝廷的弯弯绕绕,可却见惯邪修。

  许多邪修并非天生恶徒,只是做事时喜欢剑走偏锋,久而久之心生魔障,便选择了沉沦。

  凌皎月相信陆斩心志坚定,可她还是想出言提醒。

  比起来杀伐果断的楚晚棠,凌皎月更想做警醒陆斩的妻子。更何况…该死的姬梦璃也确实很诱惑,必须时刻警醒。

  陆斩回眸看她,凌仙子的容貌本就清冷如月,如今在雪原之中更加清绝,宛若一朵雪莲花,圣洁无双。

  陆斩扬眉一笑:“你放心,凌仙子圣洁明理,乃是再正义不过的仙子,有你在身旁跟着,我怎会堕入邪魔外道?更何况我并非嗜杀之人,只是药香村一案,若不给他们警醒,只怕他们还要继续作恶。”

  凌皎月得到肯定,她抿唇而笑,心底有股甜意。

  楚晚棠却笑道:“没想到凌姑娘年纪轻轻,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这副说教模样,倒是跟我上了年纪的姑姑相似。”

  凌皎月觉得楚晚棠无知,现在怪她说教,万一陆斩真被姬梦璃勾去,只怕后悔都来不及,她冷声道:“我跟楚小姐不同,我乃观棋道侣,自然要多加提醒。楚小姐只是朋友,自然可以快人快语无所顾忌。”

  “……”

  楚晚棠有些恼火:“你倒是不害臊,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皎月原本便心底不忿,听到这话,她轻飘飘反问:“酸?”

  “……”

  楚晚棠笑容有些凝固,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周围的真忽然有几分躁动,明显是有点恼了。

  可这时发火只会落于下风,楚晚棠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重新露出盈盈笑意,脆生生地道:

  “我酸什么?我跟观棋乃是一家人,照顾他是应该的。上次跟凌姑娘秘境挑战,我仍旧记忆犹新,如今许久未见,凌姑娘可愿再跟我比划比划?”

  “那一战是我败了。”凌皎月盯着楚晚棠,一字一顿道:“不过今日,仍想讨教楚小姐心剑之威。”

  “啪――”

  楚晚棠笑容明艳,她轻轻拍了拍手掌,身形便迅速腾空而起,周身清光阵阵,太渊自她手中浮现,她右手持剑左手画出奇异符,霎时间空气静止,天地间独她一人风华。

  凌皎月神色清冷,她长剑向天,剑芒万丈,一股股寒意凝聚成冰棱,朝着楚晚棠劈杀过去。

  “……”

  两人战到一团,最尴尬的却是陆斩。

  前世时,陆斩曾碰到过可恶愚民,也曾吃了不少亏,所以药香村一事才令他痛快无比。

  再加上修为进步,破境指日可待,可谓是逍遥快哉,他只想策马奔腾,美人相伴,发泄心中畅快。

  结果话还没说两句,凌皎月跟楚晚棠就打了起来。

  这两人皆是冰属性,战斗时候真爆发,将周围温度降到冰点。

  陆斩一边调动防御之力护体,一边望着高空,心情复杂地喊道:“别打啦……”

  反正也打不死人。

  楚晚棠跟凌皎月看也不看陆斩,却异口同声道:“闭嘴!”

  “?”

  陆斩原本看戏,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按捺不住,他腾空而起,朝着两人各拍出一掌。

  楚晚棠跟凌皎月实力不俗,可对上陆斩仍旧逊色,吃这一掌,不由朝着身后倒飞。

  陆斩真化作两只手掌,揽住两人腰肢,将两人稳稳接住,才道:“你们两个闹什么?”

  陆斩此时十分想念姜姜,姜姜被欺负只会嘤嘤嘤,这两人却一言不合就开打。

  想到以后家宅不宁的场景,陆斩觉得还是有必要干预一下。

  楚晚棠有些心虚,语气软了许多:“我们两个就是切磋一下,观棋,你别拦着。”

  凌皎月见楚晚棠都服软了,自然不可能再端着,她板着脸道:“只是切磋。”

  陆斩见两人战意十足,这一仗若是不打,恐怕心中难以安定,便道:“行吧,你们打。”

  “……”

  片刻后,两人重新战在一起。

  陆斩看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趣,见两人没有停手的意思,索性盘腿修炼。

  既然已有破境征兆,陆斩不想放松。

  若是能一鼓作气破入造化境,总比卡在半步造化好。

  所谓半步造化,是那些破境失败的老前辈,为了挽尊取的名字,实则距离真正破境,还有一大段距离。

  思至此,陆斩按照惯例白嫖儒修,利用浩然正气术清养身。

  *

  PS:忽然降温,今天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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