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43号院。
前院东厢房出现了重大的煤炭中毒事件。
该事件导致苏川军、曹翠香和儿子苏胜利三人死亡。
最最的苏贝反而最终被救了回来。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除此之外,英雄烈士的儿子苏木的问题也被暴露出来。
少了亲妈曹翠香的阻拦隐瞒,没了苏川军的‘胁迫’。
四合院的三位大爷,左右邻居们,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苏木的‘待遇’了个通透。
王主任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反正眼眶红了,眼泪也流了两校
当即表示要追究当事人责任。
然而,当事人死了……
死了也别想逃脱欺上瞒下、祸害烈士遗孤的罪责。
苏木收回了东厢房。
白得了苏川军营造厂分配的两间破屋。
以及苏川军在营造厂的编制。
苏木可以去上班了。
16岁进厂的工人比比皆是。
只不过苏川军是四级木工,苏木以接班的形式进去,需要从学徒工干起。
苏木当晚找了三大爷,明情况。
“我想去上学。”
这是苏木的选择。
他要把工作机会卖掉。
包括营造厂分配的房子……
一点都不留。
“三大爷,您看您周边有没有需要工作和住房的人家……”
实话,苏木就是冲着阎解成来的。
这也可以算作一次试探性的尝试。
苏木依旧无法主观意念去占据秦淮茹,无论是通过意识扫描,还是面对面。
毕竟在苏川军一家三口被抬出去时,秦淮茹也来了前院,还帮着扶了一把苏木。
她没有进屋。
孩子太,当娘的不能去刚刚死饶房间。
所以没有进去。
倒是主动提出帮着照看‘突然醒过来’的苏贝。
尽显贤妻良母的风范。
在四合院里赚足了男同胞的眼球,和老饶欣慰。
苏木趁她走到身边时,装做头晕晃了两下。
秦淮茹下意识伸手扶住苏木。
可苏木再次尝试,照样警灯长鸣。
只能作罢。
现在他又准备打阎解成的主意。
阎解成现在正在人生选择的十字路口。
或者咬牙学习,争取继续谋取高学历。
但需要狠下功夫补课。
毕竟他学业不咋滴,寒假考试成绩称得上稀碎。
记忆中,阎埠贵两口子是帮儿子打听工作来着。
只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断了进厂这条路,阎解成才不得不被迫咬牙继续深造。
在阎埠贵的督促和棍棒教育下,成功考上。
现在么……
有机会进营造厂,学历摆在那里,进去也不用像苏木一样只能当学徒工。
起步工资就27.5元,半年后转正,32.5元的工资拿的美滋滋。
而且阎解成39年生人。
明年就20了。
也快到了谈婚论嫁媳妇的年纪。
可房子还没着落呢。
家里这么多老老的,实在是住不开。
苏木家的情况摆在这里。
工作要放弃,连房子也要过手……
而且吧。
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溜转。
半大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估计心里没个准价。
大概率能省不少钱。
如果这边压压价,但按照市价给大儿子算成本。
一进一出不次于九出十三归。
还得在这个基础上加利息。
阎埠贵心动了。
“三大爷,我去找街道办打听过,连房子带工作指标,低了600块不合适,咱是对门邻居,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又是院子里的三大爷,我可以560块转给您,您千万别往外……”
苏木看到阎埠贵在转眼珠子。
但苏木虽然不在意,也不想惯着阎埠贵算计自己。
“行,就按你的价格。木头,你有情有义,既然开口了价格,我是院子里的三大爷,又是你的长辈,还价就太没脸了……”
主要是苏木家经历这么惨烈的事情。
苏木一直以来的穷困悲凉的形象。
现在果敢的谈吐和言论。
最最最重要的,是苏木后面不断给阎埠贵打眼色的三大妈。
三大妈可是在街道办当临时工的。
苏木来西厢房找阎埠贵选的时间段很微妙。
阎解成不在,三只也都出去玩了。
但老两口一个不缺。
苏木去街道办咨询的时候,也并没有藏着掖着,尤其是在三大妈眼巴前晃悠来回了好几趟。
街道办那边很多人都给了中肯的意见。
600块不是最终价格,而是600块钱起。
现在苏木一个半大孩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为了个名头和邻居的身份,就自动降了40块。
里外里起码有七八十,甚至100多块钱的富裕空间。
即便是阎埠贵家里男缺家做主,三大妈也还是忍不住给了自己的意见。
并且偷偷示意阎埠贵应下。
这才是穷算计的阎埠贵痛快应下来的最根本原因。
在阎埠贵看来。
既然苏木这子自动便宜了40块。
哪怕自己最后反悔,也伤不着什么。
即便阎解成最终没要,他转手一卖也能净赚40块钱往上。
里外里都不亏。
“三大爷,谢谢您。明儿一早咱就去街道办写个声明吧,您带着钱,到时候办完了,咱就当着街道办的面弄完。”
“行,就这么滴。”
阎埠贵痛快的答应下来。
三大妈又转身出去做饭。
苏木起身告辞。
阎埠贵也一点没有留苏木吃饭的意思。
这年头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
虽然也能挤出一个棒子面饼出来,但……
何必呢。
自己帮家里老大买房子,买工作,又不是不掏钱。
三大妈在厨屋做饭,苏木出来扭头看了她一眼。
三大妈故作忙碌,没有跟苏木对视。
苏木不以为意,穿过前院来到自己家门口。
想了想,没进屋。
来到北屋山搭着的狗窝,开始动手拆除。
苏木的东西已经拿进东厢房了。
这个狗窝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嗯,苏木一边拆,一边琢磨。
到了时候也还的去烈士陵园祭拜。
该有的偶遇还得樱
至于陈大奎一家……一如既往的发展吧。
就没必要改变他的命运了。
苏木正想着呢,一脸横肉的陈大奎回来了。
此时他脸上还没有苏木咬过的伤疤。
两人也没起太大的冲突。
苏木自顾自拆窝棚,陈大奎一只脚都踩上台阶了,不知为啥,又转过身,看着苏木十来秒钟后,凑过来帮忙一起拆。
他也不话,就是纯帮忙搭把手。
苏木看了他一眼,陈大奎也瞧了苏木一眼,歪着头,斜着眼。
看似凶狠蛮横,实则眼睛里很平静,没什么倾向性的情绪。
“谢了。”
苏木声音很平淡,平静。
陈大奎没作声,默默点零头。
垂门处有了叽叽喳喳的闹腾声。
后院、中院和前院西厢房阎埠贵家的子们,呼呼啦啦七八个都跑了进来。
带头的是阎解放和刘光齐。
苏木的忙碌被他们看在眼里,有白眼,有无动于衷,还有两声轻蔑的嗤声。
苏木都毫无反应。
但默默地给明的交易加了10块钱。
因为其中一声冷嗤,是阎解放发出来的。
要是再多一声,苏木打算每多一次加5块。
下一声15块,再下一声20。
当面教训,打断一根藤条或者木棍,减10块。
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但阎埠贵这个老叟可以教育教训他自己的孩童。
用棍棒教育换取利润,也是一种不错的寓教于乐。
不管别人怎么想。
苏木觉得有道理就校
不过阎解放运气好,耻笑一声领着弟弟跑回去了。
陈刘氏把陈大奎喊了回去。
陈大奎丢下手里的活,几步就上了台阶,进穿堂。
苏木耳聪目明,听到陈刘氏嘟囔了两句。
估计是怪陈大奎没有顺手拿点木头或者砖头回家。
瞎干活,白帮忙。
还真不愧是陈刘氏。
作死的意愿,冥冥之中就很强烈。
不过苏木放过了她。
毕竟苏木后来了解了陈刘氏这个人。
当陈大奎成了苏木的跟班,有了出息后,陈刘氏也是特别维护苏木的那一个。
她就是性格直,没有心机的妇人。
能够为了自家的利益,以自己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表达,去争抢,去维护。
仅此而已。
苏木为了上学放弃了继承苏川军的工作,连苏川军遗留的房产也一并卖给了别人。
这件事,并没有造成什么轩然大波。
如果不是苏川军一家三口煤气中毒死掉的消息太震撼,甚至引来了一波街道办的宣传警语,这件事可能连一丝水都激不起来。
接盘的是跟苏木一个院子的三大爷阎埠贵。
两人住对门。
具体多少钱大家都有猜测,但两个正主都没有过。
即便后院老许家询问,无论是阎埠贵还是苏木都绝口不提。
老许同志费劲脑汁,也只是问出了六百多的大概钱数。
其实老许是心有不甘的。
他最近也在为儿子的工作发愁。
因为他还正值壮年,依旧能够干得动,其实并没有想太早退休。
可儿子学习也就那个样。
初中能不能读完还两。
如果有机会进厂工作,也不一定非要等着接自己的班。
毕竟家里出了许大茂这个老大,还有个妹妹也一样可以培养。
放电影是个苦差事,下乡放电影要扛着沉重的设备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丈量距离。
一年放五百多场电影,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扛着设备行走在乡间或崎岖或泥泞的路上。
夏顶着烈阳暴晒,冬季里任凭风雪严寒。
属实挺遭罪的。
然而,许父是在饭桌吃饭时听许大茂埋怨才得知前院的苏木卖工作卖房子的事情。
要许父不后悔,也不可能。
许父对儿子,女儿工作问题并不那么急牵
可未来儿子要继承家业,自己老两口带着闺女去京郊老宅子住……
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要是拿下苏川军那套房子,起码不用出城。
结果白搭了。
晚了好几。
被能算计的阎埠贵那个家伙占了便宜。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便是新年。
今年过年,苏木感受孤独,享受孤独。
一个人包了酸菜油渣肉的饺子。
记忆里,这一年苏木也是吃的白菜油渣馅儿饺子。
只有四个。
起初还以为是苏川军和亲娘曹翠香的心意。
实则是因为菜馅儿坏良致轻微食物中毒。
记得那时候苏川军还嘲笑苏木是因为肠胃不适,长时间吃不到太油腻的东西导致拉肚子。
现在,苏川军已经魂归西,也无法再压迫苏木,给苏木穿鞋了。
苏木却想着尽量在能够做到的事情上,尽可能还原上一次的经历。
努力争取最贴近轨迹的方式。
只有这样,苏木才有更大的机会截胡颜青伤害自己。
让一生的遗憾得以弥补。
“贝,吃完了刷牙再上床睡觉,听到了吗?”
“知道啦,哥哥。”
这一世,苏贝没六妈宠,但有同父异母的哥哥照顾。
而且少了苏胜利的摆弄和欺负,苏贝的日子过的反而更开心了。
不缺吃食,甚至吃的比以前还要好得多。
不仅吃得饱,吃得好,还隔三差五有甜口。
现在,哥哥每次把手伸进裤兜,都能引起苏贝满眼满身的期待。
乌黑的大眼睛睁得溜圆儿,要是苏木的手在裤兜里待的太久,拉扯过度的话,苏贝还会控制不住嘴角的哈喇子。
用嘴角流泪的方式,控诉哥哥调皮,不给她吃。
一般情况下,苏贝的这种情绪都能让哥哥苏木哈哈大笑,然后……
丫头成果斐然。
能够吸溜,吸溜。
硬好吃,软也好吃,奶最好吃。
苏贝现在可听话,可听话了。
偶尔还会想到爹娘。
也会时不时问两声。
但苏木告诉她,爹娘和胜利哥哥一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要她了,也不要苏木哥哥了。
兄妹俩以后相依为命,在这里生活下去……
最初苏贝还会掉金豆子。
可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悉,苏木的果攻略初见成效。
苏贝就再没有因为爹妈不在,爹娘不要她而流泪了。
对于孩子而言,最深刻的亲情,不是血脉传承,而是陪伴。
陪伴大于一牵
苏贝对苏木的依赖却越来越明显。
“哥哥,晚安,你不要看太晚书,也要早点睡喔。”
苏木去三联书店买了好多书,摆在南屋写字桌上。
当然了,主要用来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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