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溶遁血继限界?这么说来······你掌握着夺取他人血继限界的能力?”玉璋双目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盯着卑留呼。
“没错。”
卑留呼像是有所预料似的,都不等玉璋追问,便径直是说道:“我当初叛逃离开木叶,就是因为偷偷研究被命令禁止修行以及研习的一门禁术·鬼芽罗之术,这门禁术最初的作用仅仅是和其他人类或者动物进行融合,从而补全自身的缺陷或者得到动手的某些力量。”
“说起来,这门禁术本就是二代目火影参照犬冢一族的人兽混合变身的秘术而研究出来的,而我在学会了这一门禁术后,发现只靠着这样的力量······是永远都追不上我的那三位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的同学的!”
“所以,在叛逃离开了木叶后,我便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开始想办法改进这门禁术,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并非是如水影你以及我那三位同学一样的天才,只是一个才能有限的庸才······唉!”
卑留呼神色失落的叹了口气。
方才是继续说道:“我躲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中,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经历了数不清多少次的濒临死亡的痛苦,才堪堪成功改进鬼芽罗之术,研究出来了这夺取他人血继限界的能力!!”
这话,
让房间中的一众雾忍们的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花了十几年时间就研究出来了夺取他人血继限界的能力······这特么是庸才?倘若这样的人都是庸才,那么自己又是什么?
废柴?
还是薪柴?
之前还为卑留呼叹息自己是庸才而产生共鸣的雾忍们此刻全都是无语的看着卑留呼,甚至都忍不住怀疑卑留呼这厮是不是在戏弄他们。
“鬼芽罗之术······你的爆遁血继限界、沸遁血继限界以及岚遁血继限界都是利用这一门禁术夺来的?”
玉璋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继续提问。
“是的。”
卑留呼坦然答道:“最先得手的是沸遁血继限界,我狩猎了岩隐村的那位‘蒸汽忍者’的弟子,本来我更想对那位蒸汽忍者下手的,但可惜的是我并不具备正面击败一位正值壮年的人柱力的实力,所以只能捡软柿子捏。”
“之后就是爆遁血继限界,这个就没有什么好挑选的了,直接从岩隐村的爆破部队里面选了一个,完成了狩猎。”
“后面就是去云隐村狩猎了岚遁血继限界,也正是在那里,遇到了宇智波鸠羽这个疯子·······再之后,因为我的选择错误,就落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他并未说他是在和大蛇丸见面后才加速了他的狩猎计划。
和团藏、大蛇丸合谋推翻四代目火影的统治,借机重归木叶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说的,有选择性的坦诚,以此来促成和水影的交易,从而提高自己的生还的可能性······这就是卑留呼的选择。
他不愿意这样轻易的抛掷自己的性命。
苦苦研究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完善了鬼芽罗之术,还没有来得及一展身手,在忍界的历史上留下来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死去啊?
只不过,
让他为了活命从而什么都说······那也是不行的,他要的可不是单纯的苟延残喘下去,他想要的是好好的活下去的机会。
“水影,我猜你们现在想要的应该就是我这个改良后的鬼芽罗之术,这门禁术······我可以交给你们,但相对的,你们得放我离开。”
卑留呼盯着玉璋,干脆利落的提出来了他所想要的交易。
诚然,
鬼芽罗之术是他一生的心血。
但倘若自己就这么死了,那这心血也就只能随着自己一起被深埋在冥土当中,还不如说是拿出来当作交换条件,试试看能不能让自己活下去。
至于说将这门禁术交给雾隐村会不会给自己的故乡,自己的精神寄托之所——木叶村带去什么伤害······卑留呼完全不担心这个。
事实上,
不同于过去年轻气盛的时候,只是拼命的追逐着大蛇丸他们的背影,全然顾不上说去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最初得知了三代目火影对自己下达的抓捕命令的时候,他是极为恼怒的。
但是,
这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他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去回顾曾经的自己,也是意识到了初代目火影要将鬼芽罗之术列为禁术,为什么三代目火影在得知了他偷偷修行鬼芽罗之术后要下令追捕他。
原因很简单,
这一门禁术真的很残忍,说是和忍者、忍兽相融合,但要他来说这一门禁术的本质就是掠夺,不同于正常的忍者们都是自己埋头苦练,再靠着施展进步变强。
修行鬼芽罗之术就要不断地去杀戮,去夺取,通过伤害他人的方式来让自己变得更强,一旦这门禁术被允许许多人修行,那么木叶要么会陷入到自相残杀的内斗当中,要么就会陷入无止尽的对外扩张当中。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最终都只会给木叶带去毁灭的灾难。
当然,
卑留呼并不后悔自己当年的决定,不如说他很感激自己的祖父,很庆幸自己有机会接触到鬼芽罗之术这一门禁术,因为若是没有这一门禁术,他穷尽一生也没有可能追上大蛇丸他们。
只不过,
假若自己以后真的有机会回到木叶的话,还是会坚决的支持将鬼芽罗之术封禁起来的,这门禁术堪称是禁术中的禁术,一旦泛滥开来,绝对会引来莫大的灾难。
也因此,
他不介意用鬼芽罗之术来和水影交换让自己活命的机会。
拥有这一门禁术未必就是好事,倘若雾忍们不能充分意识到这一门禁术的危害性,说不得都不用人动手,他们自己就会将自己带入毁灭的深渊。
“我原以为要花费许多功夫才能撬开你的嘴巴。”
玉璋盯着卑留呼。
这个情况,
是真的出乎了他的预料的。
要是早知道卑留呼这样容易沟通,都不用大动干戈将审讯部的精英们召集过来······等等,也不能说没有用,卑留呼自己说不怕审讯部的严刑拷问,但再没有真正的上手拷问一番,谁又能确定真假?
说不定,
卑留呼就是看到了审讯部的这些精英们,才主动提出了要和他做交易。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
眼下这个结果是玉璋乐见其成的,只要能得到鬼芽罗之术······卑留呼的生死说实话不重要,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等等,得考虑一下照美晋这位照美一族的族长的感受。
况且,
真这么放人,万一卑留呼之后又偷偷跑回来雾隐村行凶作恶,那自己的脸上可不好看。
“放你离开是不可能的。”
玉璋看着卑留呼说道。
“既如此,那你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靠那些刑具撬开我的嘴巴了。”卑留呼的回答也很果断,半点都不带迟疑和犹豫,像是真的不惧严刑拷打似的。
“急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嗯?你还要说什么?”
卑留呼抬起垂下的视线,疑惑的盯着玉璋。
“我只是说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你离开,毕竟万一你要是去而复返,回来雾隐村行凶报复······那就是我这个水影的失职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踏足雾隐村吗?这莪可以保证,就看你相信与否了。”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
“那······水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卑留呼困惑的皱起了眉头。
玉璋笑了起来,轻声说道:“卑留呼,你将鬼芽罗之术交出来,同时也将使用岩隐村的沸遁血继限界的一应心得体会都给我交代清楚,爆遁血继限界和岚遁血继限界也不例外,而我给予你的回报就是将你引渡回木叶。”
在经过这短暂时间的思考后,
玉璋修改了卑留呼提出来的交易。
“······”
卑留呼不说话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玉璋。
将自己引渡回木叶······开什么玩笑?回去接受审判······等等,虽说以阶下囚的方式被引渡回木叶真的很丢脸,可只要回去木叶,自己就不会死。
毕竟,
他当初犯下来的罪过也只是研究禁术而已,三代目火影下达的也是抓捕命令,而非是就地斩杀,他是因为一旦被抓肯定就没办法再研究鬼芽罗之术,才选择了叛逃。
期间,
并未伤害过哪怕是一个木叶忍者。
现在被引渡回木叶,等待着他的十有八九只是看不到尽头的监禁。
而只要回去木叶,团藏和大蛇丸肯定都能收到消息,以这两人的手段,将自己从监狱里弄出去绝不是什么难事······当然肯定会因此受到那俩人的挖苦嘲笑便是了。
所以,
思来想去,
被引渡回木叶的话,自己会遭受到的损失似乎都是颜面上的损失······只不过丢脸也很要命啊!
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斗争中。
但很快,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好面子的念头。
“这个交易有点太苛刻了吧?我付出了这么多,得到的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坐牢?”卑留呼尝试着讨价还价。
“卑留呼,不要偷换概念,你我都清楚的,这一笔交易中······你得到的可不是换一个地方坐牢,而是活下去,甚至未来还可能大展宏图的机会!!!”
玉璋寸步不让。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卑留呼,“况且就算苛刻又如何?你难道不懂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吗?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
卑留呼不说话了。
沉默了几秒钟后,他点了点头,“这笔交易,我接受了。”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瑚枝玉璋的霸道和蛮横让他心中的不甘越发的强烈,活下去的念头也是越发的强烈,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找回来今次这惨败的场子!
他有认真的审视自己和瑚枝玉璋的战斗,然后他意识到了自己输给瑚枝玉璋并非是因为绝对的,不可逾越的实力差距!
除了瑚枝玉璋真的很强之外,
还有就是他犯下来了一系列的错误,最终铸就了自己的败北。
首先,
他选错了战场。
在雾隐村和水影战斗······这无疑是愚蠢的,其次就是在发现所有的攻击手段都不能击破瑚枝玉璋的防御后,他便只想着逃离,全然放弃了还手,一直在被动挨打。
而最重要的失败因素就是他因为鬼芽罗之术而变得盲目自大,以至于他忘记了忍者们的战斗就是情报战这一个真理。
他没有能做好情报调查的工作,对瑚枝玉璋这个水影没什么了解,压根就不清楚瑚枝玉璋都有些什么手段,就这样在战斗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现在回过头仔细审视的话,
可以发现瑚枝玉璋那看似恐怖的手段也并非是真的无法破解,像那个名叫地狱旅的可以增加一定范围内重力的手段,他是可以靠着与合成兽融合去对抗的,身体素质越是强悍,对于那一招的抵抗就越强。
还有那一门藏匿气息的手段······也不可能真个没有破解的办法,关键是当时自己乱了方寸,因而彻底的丧失了翻盘的机会,最终被瑚枝玉璋轻易拿下。
所以,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想要活下去,并在未来某一日找回这丢掉的场子。
“给我松一松禁锢吧!”
卑留呼整理好了心情,平静的看着玉璋,“我现在这个状态除了动动嘴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可没办法将鬼芽罗之术以及沸遁、爆遁、岚遁三种血继限界的使用心得写下来。”
“用不着松禁锢,嘴巴能动就足够了。”
玉璋笑了笑,转头看向了照美冥,说道:“冥,麻烦找几个空卷轴过来,笔墨也一并带上。”
“口述吗?”
卑留呼挑了挑眉毛,很无所谓的答道:“也行!反正辛苦的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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