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L:“卧槽,富哥。一张电影票那么贵,这是多么富裕的家庭才会只看了十来分钟就离场啊?”
2L:“羡慕了,要是我买票去了电影院,哪怕《调音师》是坨屎,我也会强忍着恶心吃下去。不是我想吃,而是不想浪费买的电影票!!!”
3L:“十来分钟从电影院离场,二十多分钟就在网上发帖,这特么是多么富裕的家庭才能做到啊?”
发帖的人,是一个家里有钱的富二代,他看着帖子后面的回复,心情格外的美妙。
只是,等他翻到帖子后半段的回复,瞬间黑了脸。
顾晓白:“生命是什么?生命离不开肝脏。”
与此同时。
不满20岁的年轻导演,真去了欧洲三大?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调音师》就是比《无极》更好。”
然而。
手机响了。
就在此时。
说实话,他不认识眼前这个突然闯入眼帘的白人。
由于账号不是实名制,陈恺歌也不担心会被认出来。
“真的?”陈虹听言一愣,她本来还打算抽个时间去电影院瞧上一眼呢。
陈虹点了点头,对此没有意见。
“若没有人性和思想,人类不如茹毛饮血,活的如同野兽一般。镜头是视听语言的基本单位,镜头的应用技巧直接影响影视作品的最终效果。”
王树觉得还是不要回复陈虹的好,管她是怎么想的。
说完之后,又是不屑的哼声再道,“就这种连观众都一致看不下去的大烂片,还敢口口声声的说要去参加欧洲三大。”
王树这会儿,不至于似小马哥那么变态,只是在一些帖子里进行回复为《调音师》正声。
王树先是换了一套人模狗样儿的行头,然后与团队一同去到柏林电影节的主办场地,拍照。
“还有主广场的个人音乐会。因为男主本性难改,所以继续假扮盲人,美其名曰:为了艺术创作。”
没想到.还没走进电影院,就被曝出来是个大烂片?
甚至,忍不住注册了账号,参与回帖。
“楼主说的没错,我去电影院看了,《调音师》确实垃圾,谁看谁傻蛋。”
随着大量,说的头头是道的影评出现在网络上,以及众多看完整片的观众在网络上发表观后感,《调音师》的口碑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当然是真的。”陈恺歌乐呵呵的说,“王树这小子,当时接受采访时说《调音师》比《无极》更优秀。”
“隔壁的太太摔下楼之后,用俯拍的视角拍太太的尸体,以美妇人所在地的视角去看,楼下的人群越来越多,这时候仿佛从上帝视角在看这一切,更加塑造了美妇人毫无人性的形象。”
但是,王树在之后,也对陈虹有过解释。
由于时间紧迫,他与团队来不及休整,仅仅只是在短时间内做了一些调整,便开始工作。
为了表明恶语嘲讽的力度,紧接着说道,“如果你看了网络上的那些评价,就会知道,之前网友们对《无极》的评价还是轻的。”
难道?
“大量的反转,密集的矛盾冲突,全程高能,人物塑造也特别出色。”
尤其是看到有人回帖讲解了一些《调音师》的内容,他忽然从心底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嘿嘿。”陈恺歌掩饰不住心情舒坦的笑了出来,嘿声反问,“刚才用电脑在网上冲了会浪,你猜怎么着?”
往后翻下去,十条回帖中有六条是在嘲讽他煞笔并吹捧《调音师》的回复。
“然后让我想到这些那个小细节就是,男主描述完了这些情节后突然就出现了那个兔头拐杖,导演还给了那个兔头拐杖的一个特写,结合这是男主自己的描述,就是暗示这是临时编出来的嘛,素材来自身边!”
他也不会发。
“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再说些不经过大脑的话。电影一时失利不算什么,再接再厉。”
“去了一趟电影院买了《调音师》的票,坐在影院感觉是在吃屎。”
如果是没看《调音师》,她又怎么知道电影失利,或者说断定电影失利?
“首先最后那段的描述电影表达的很清楚,就是男主给女主描述的,一只兔子出来撞上了车子导致车子失控所以自己逃过一劫了是吧?”
次日清晨。
不管陈虹信不信,反正王树是信了。
江湖传言,QQ刚出来那会,小马哥为了留住用户,每日坐在电脑的另一端装女生与男性用户撩骚,撩的那些男性用户心痒难耐。
“真的,这部电影,直至最后一秒还在反转剧情,你以为的最后永远不是最后!”
电影《调音师》的讨论度和热度,瞬间大涨。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看了《调音师》,应该不会发这条短信啊?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仔细回味电影中的伏笔和细节,只能惊叹于王树无论是创作剧本还是拍摄影片,都有着匪夷所思的深厚功力。”
只是,陈虹一直没有回复。
王树心头疑惑,这位这时候发信息做什么?
难道是拜年?
今天上午,王树礼节性的给陈虹发了一个拜年短信。
而是
装作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
“王树,是真的厉害,怪不得他敢在面对采访的时候说出《调音师》比《无极》更好的话语。”
“噢。那太可惜了。”丹尼尔一脸惋惜状,“你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能在柏林电影节上拿奖的导演,我还想着你这次再来,要是还能拿奖,那就太厉害了。”
“第一,那个时候男主是瞎子啊,他怎么知道的是兔子?”
“第二,如果兔子真的撞上了那个车子,以能撞死人的速度不至于撞不死一只兔子吧?但是最后那个兔子毫发无损,活蹦乱跳的跑了啊!”
不好奇、不追问。
陈虹眼见丈夫神色得意,好奇的问:“怎么说?”
“想到这些后我突然就觉得电影的结尾并不突兀了!相当于给之前所有的坑给填上了!”
“你好,我是”丹尼尔笑容满面的主动介绍着自己。
难道,她也冲网?
可是,如果冲网,应该知道网络上对于《调音师》的评价已经有所改变了啊?
陈虹听言又是一愣,下意识的问道:“这么说,王树的《调音师》真的很差劲了?”
“哪来这么多煞笔?”他开始骂骂咧咧。
王树摇了摇头,说道:“我拍的电影赶不上报名这次的柏林电影节,所以参加不了。”
二零七.二四六.一零三.一六
“《无极》比《调音师》好一万倍,绝对的。”
因为,类似的回帖越来越多了。
王树翻出手机看完陈虹发过来的信息,稍稍一愣。
摸出来一看,是陈虹发过来的。
――陈虹。
然后团队的工作人员,通过邮件的形式,将各组照片发回一棵树公司。
陈恺歌闻言一怔,忽然觉得陈虹的话语好有道理。
没过多久,他便感觉到不对。
“而最后那个一拐棍打飞那个易拉罐结局,就是验证之前的伏笔了,这还是男主的谎言,事实就是死的还是出轨女,肝脏真的卖钱了,肝脏换了钱,男主的生命又改变了,所以后来日子过得这么潇洒,角膜移植了。”
“呵,他也配?”
周黎名:“《调音师》讲述了一个假扮盲人的钢琴师在意外成为一起凶案的‘目击证人’后,所遭遇的种种出其不意的经历的故事。”
所以,在大年初一的日子,他给陈虹发了一个拜年短信。
他坐在家中书房的电脑前游览着嘲讽《调音师》的帖子,心情格外的美妙。
他正准备继续回帖,听到门外陈虹的喊声,只好扫兴的关掉电脑离开书房。
就算有。
“影片《调音师》中不乏有一些令人称奇的镜头出现。在听到美妇人说情夫是披萨外卖员时,给了盲人钢琴师一个推镜头,此时,知情者只有盲人钢琴师一人,而这个推镜头中也表示出了盲人钢琴师的紧张,他害怕被揭穿受到事件牵扯的紧张。”
王树坐在家里的电脑前看着网络上一些网民对《调音师》的评价,气的他忍不住学习小马哥的先进经验,在一些论坛和贴吧等地注册账号,“当托”回帖。
夜间。
王树带领公司里的团队坐上了前往柏林的飞机。
陈恺歌过完农历新年后,便准备带着《无极》前往柏林。
“但是但是,重点来了。”
在博客等地,一些知名影评人,也纷纷对《调音师》做出观后评价。
他看到的回帖,不再是关于对他的跪舔,而是嘲讽他并吹嘘《调音师》的回复。
陈虹紧接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柏林?”
“看完之后,回想的时候,发现的一些小细节,然后又看了下确认了一下。”
至于陈恺歌,王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发不了。
陈虹注意到陈恺歌的变化,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滴?怎么这么高兴啊?”
“色彩在电影中是生命和活力的象征,是自然美的一种最生动的属性,因此色彩成了电影艺术表现中的一种传统手段,色彩本身能引起情绪反应,影片《调音师》中以暗黄色为主基调,除了在视觉上有萧条,严肃,压抑的作用,同时也塑造了电影中人物的形象。”
现在收到信息,王树下意识认为是陈虹对上午他发的拜年短信的回复。
两人随即亲密的交谈起来。
“怎么了?”陈虹闻言,露出好奇的神情。
接着,他与团队一同去往柏林的其它地方,又拍了几组照片。
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一时间,众多不明真相的网友们,懵了。
“你好。”王树稍稍一愣,礼貌的回礼。
“嘿嘿,网上全是骂《调音师》垃圾的帖子,甚至还有人看了十多分钟觉得太过无聊直接离场的。”陈恺歌嘴都快笑弯了的说。
陈恺歌闻言,笑了笑,说道:“再过几日吧?”
虽说柏林国际电影节将在2月9日开幕,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参加柏林电影节。
“噢,这不是wangshu吗?”一名在场地进行着节前准备工作的工作人员看到王树,惊讶的上前打招呼。
他的心情,也从最初的不忿,到现在的舒缓。
同一时间。
陈虹听言,笑吟吟的给出评价:“年轻人,无知无畏。又是农村出来的没见过世面,说出些不着边际的话,很正常。”
虽说王树之前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拉踩了陈恺歌一下,算是得罪了陈恺歌夫妇。
起初,这种回复还很少,他骂了几句只当是一些脑残,然后就不当一回事。
回着回着,慢慢看到出现越来越多的称赞《调音师》的回复和帖子出现。
做完这一切,王树与团队又紧赶慢赶的去到机场坐上飞机,回国。
经过十个小时左右的长途飞行,王树一行人终于到达柏林。
不过。
“王树导演通过影片《调音师》讲述了一个冒牌盲人音乐家无意间目睹两场凶杀案的故事。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普通人的人性的光芒在利益面前垂死挣扎最后失去人性。”
“哈哈,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来的。”王树与丹尼尔聊了好一会儿,方才分开。
“我现在相信,他是真的有着天赋,是上天的宠儿。”
起初,不少网民第一时间以为是那些人收钱了,昧着良心在网上发着称赞《调音师》的话。
国内的门户网站,比如说新浪、搜狐、网易、腾讯,相继出现王树身在柏林,以及与柏林电影节工作人员交谈甚欢的报道。
离开书房的他似是心情相当的美好,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笑容。
“你猜网上的网民们怎么说?”
“wang,你是来参加这次的电影节嘛?”丹尼尔好奇的问。
“当然!”陈恺歌毋庸置疑的肯定,“要不是差劲到极点,网友们又怎会那般恶语相向?”
陈恺歌的前妻是敢凑热闹的,也在博客上发表了一段话。
然后,当他们看到王树身在柏林,参加柏林电影节的新闻。
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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