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症症的接过,结巴的说道:“十爷,您这是...”
“拿去还债吧!”
“这是你应得的,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也背了不少的骂名,为灾区百姓奔波,为皇上分忧。我相信,就是皇阿玛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李言一脸的亲切。
隆科多顿时感动莫名,十阿哥所做所为又一次出乎自己的意料,拿着银票颤抖的说道:“十爷,这,小多子受之有愧啊!”
“小多子,我知道你有功无过,皇阿玛也会知道你的功劳!你为我背负骂名,我为皇阿玛背负骂名,说到底,我们都是在为皇上进自己的一片忠心!这个骂名我们还要背起来,不能让他们埋怨皇上,所以你还要受些苦,给扬州的百官士绅看看,这次跟我回京,出了扬州城我就将你放了。”
李言说完拍了拍隆科多的手,沉重的说道:“委屈你了,小多子!”
隆科多心里涌起一阵热血,激动的说道:“十爷,奴才是什么人,只是个人憎鬼嫌的无能之辈,在京里人人厌恶,那些人看到奴才就跟看一条流浪狗一样,哪儿能值得十爷您和皇上如此期许!”
“不,小多子,你有才能,而且还有为了皇上不怕背负恶名,导致声名狼藉的一片忠心,这是很多自命清高的官员做不到的,你比他们强多了!”李言义正词严的肯定道。
隆科多激动的浑身发颤,往地上一跪:“蒙十王爷不弃,奴才今后就跟定了十爷,鞍前马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李言脸上偷偷露出得意的笑容,隆科多现在名声不显,但是背后有佟国维,有整个佟佳氏,孝康章皇后佟佳氏可是康熙的生母,称圣母皇太后,徽号曰慈和皇太后。
按辈份说起来,眼前的隆科多,要算自己的便宜舅舅了!
......
安排好了扬州事宜,李言和隆科多在图里琛的陪同下,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而去!
这一日,天色已黑,错过了宿头,几人顶着月色赶路,几个时辰都没遇到镇子。几人赶了一天的路,都觉得有些疲乏,看到远方的庄子里有稀落的亮光。
李言对图里琛说道:“老图,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在前面的庄子里找个地方落脚,吃点热乎的,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再赶路!”
“好的,十爷,都听您的!都是奴才的错,以致于没地方落脚!”
图里琛心里惶恐,这一路上的食宿都要自己安排,没想到竟然迷了路,害得十爷在夜色中赶路。
李言抚了抚疲惫的额头,伸了伸胳膊,锤了锤酸痛的腰,笑着说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没事,就当看看夜晚的星星了!”
“多谢十爷宽恕!”
几天下来,李言和图里琛的关系也是日益精进,而图里琛也是一改以前对十阿哥的观感,觉得十爷并不像京里的阿哥们说的那样,情格粗俗脾气暴躁,反而觉得十阿哥能吃苦耐劳,不像一般的金枝玉叶,受不了半点苦。
这次返京比自己预想的已经快了不少,本以为一天赶不了多少路程,这些天皇贵胄,哪能吃得了马上赶路的辛劳。而十阿哥对自己这些下人,态度和气毫无架子,从不因为路途上的一些受累而埋怨身边的人。一路走来,和大家一样,同吃同住,没有叫半点苦。
这一点倒让图里琛暗暗佩服,皇家血脉,到底不同啊!
图里琛和李言的关系也越发亲近,并不完全因为十爷的皇子身份,而是图里琛能感到十爷对自己的认可,不但是自己,就是身边的其它侍卫,十爷也能平等对待,反而能处处体谅他们这些侍卫和下人的不容易,这让图里琛发自内心的认同。
几人来到有亮光的地方,发现并不像自己想的夜深人静,都在睡觉的情形,反而人声鼎沸,闹腾腾的。
等几人走近一看,发现一伙人手里拿着刀枪之类的武器,围着一個院子,院子里的树上绑着一个年轻人,身上被鞭子抽打的都是伤痕,旁边站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儿,在那苦苦的哀求着:“胡教头,小老儿的儿子年轻不懂事,冒犯了你,你就看在老朽的薄面上,饶了他吧!”
“伱的薄面,你有个屁的薄面。”
“若想让我饶了他,就要让你女儿阿兰陪老子睡觉,哈哈哈....”一个面容凶恶身材壮实的大汉猖狂的大笑着。
说完便朝边上一个瘦小的女孩儿身上扑去,一边笑着,一边像捉兔子一样围追堵捷,将女孩儿吓惊慌失措,泪流满面的尖叫连连。
老头苦苦求饶,绑在树上的青年则在痛骂不止。
周围的十几名庄丁见此情形,纷纷喝彩起哄,嬉笑声传得老远都能听到。
“住手!”一声大喝声传来。
李言见此情形,就知道到了江夏镇,面前所遇的正是张五哥一家,张五哥可关系着未来搬倒太子的顶罪案里,可是非常重要的人物。而且还被康熙任为贴身侍卫,信任程度不下身边的图里琛。
当即冲了上去,对着围追女孩的大汉就是一脚。
措不及防之下,大汉被踢的扑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成狗啃屎的样子!
胡教头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李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将自己踢成这样,瞬间暴怒起来,将手中的刀一抽,大喊一声:“哪儿来的多管贤事的小子,来人啊,将这个小子给我砍了!”
图里琛一看,哪能让人伤了十爷,大喝一声,从马上飞跃而下,一脚踹在大汉脸上,胡教头又飞了出去,又是狗啃屎的趴在地上。
其它人一看,抽出刀枪正要上前,只听图里琛带着几个侍卫隔开了李言和众人,站在中间踩在胡教头的脸上,看着众人大声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瞧见我们身上的黄马褂吗,不要命了!袭击皇差,形同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差?”
“谋反...诛九诛...”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吓得齐哗哗的后退了一步,脚下正挣扎着想摆脱图里琛大脚的胡教头,听到这话,也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不在动弹。
图里琛一脚将胡教头踢的飞到了人群中间,众八七手八脚的扶起被踢的七荤八素胡教头,都睁睁的看着胡教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胡教头定了定神,看到面前的几名侍卫身着黄色的外衣,个个身材高大魁梧,手握钢刀,怒视着自己。
吓的一下子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上差,大人饶命啊!”
一边叩头还一边对身边的人吼道:“玛的,都瞎了狗眼,面对皇差还敢手拿兵仞,赶紧丢了武器。”
“跪下,都跪下!”
众人一看胡教头都跪下了,纷纷把武器丢在地上,扑啦啦的跪了一地!
图里琛转身看着李言,意思很明显,您是爷,你说怎么办吧!
李言想了一下,这群人必然是江夏镇里的人,庄主刘八女和任伯安的弟弟任季安都在镇里。若是放其回去,恐怕一时三刻间,一群人就要过来,到时候就没办法和张五哥打交道了。
于是吩咐图里琛:“点一下人数,让他们在外面给我们守夜,告诉他们,明早我们起程就放了他们,若是谁敢提前离开,以冲撞皇差之名,满门抄斩!”
“嗻...”
听到这奇怪的命令,图里琛只以为十爷怕这些人离后之后有什么恶意,会偷偷返回,所以把这些人拘在这里。
这样也好,稳妥些!
图里琛自去吩咐不提,李言转过身,扶起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阿兰,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温言道:“姑娘,你没事吧?”
阿兰惊魂未定,“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李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递了过去!
转身扶起了老汉,又走到张五哥身边解开了绳子,旁边的隆科多本想帮忙,轻轻的动了一下脚,又收了回来。十爷没吩咐,自己还是不要动,这种做人情的事情,没看旁边宫里的持卫们都没有动。
自己是想帮忙,别帮了倒忙,让十爷恶了自己。
“老爷子,您没事吧!”
李言亲切的慰问着,表现出极大的善意和亲民。
老头紧张的看着带着的侍卫,说道:“老汉没事,多谢公子相救!”
“老爷子,你别害怕,我们是京城里皇上的侍卫。你看,都穿着黄马褂,不是坏人!我们奉命从灾区赶回京里向皇上述职,因为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所以想在您老人家里借助一宿,房钱照付,您老可能行个方便!”
老汉听闻此言,再看看众人虽然人高马大,确实穿着黄黄的褂子,松了一口气,热情的说道:“恕老汉眼拙,慢怠诸位皇差了!即然这样,若是公子不嫌弃老汉家里破落,就在这里歇一晚吧!公子可别提钱,南方发了大水,无数百姓遭殃,我们这里也常有人拖家带口的路过讨饭。公子为了灾情奔波,若是收钱,那不是老汉的罪过了,这不是让人戳我们江夏镇人的脊梁骨吗!”
“公子爷快进屋,五哥,你带其它的兄弟去安顿下来!”
李言随老汉进了屋,隆科多和图里琛等其它侍卫,随张五哥去取水做饭,收拾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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