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
李言看了一眼不解风情的阿尔多,无奈的轻轻一笑,拿着毛笔蘸了一些墨,小心的在画上描绘着:“恐怕是避无可避吧!”
“听说皇上钦口御言,无论谁接了这个差事,只要能追回一千万两库银,就加封为亲王。若是四爷办好了这个差事,那可就是亲王了,风头可盖过了八爷。”阿尔多一脸艳羡的说道。
‘亲王!’
李言心里想着,就是这个亲王坏了事,若是没有这个亲王的奖励,或许还能多追回些银子。
有了这个亲王爵位,诸会阿哥都会被刺激的心里发狂,太子一系的人能看到老四追上来。老八的人能看到老四力压老八一头,甚至老大老三老十四和其它阿哥也会暗中唆使下面的人使绊子,让老四办砸了差事,失去这個亲王头衔,自己这些兄弟们都不简单,个个都有一群官场上的拥趸。
这个世界上大多都是恨人有,笑人无的看客,老八也不例外。
纵观全剧,老四做事,老八拆台,基本上没做过什么正经事,除了查刑部冤狱的案子,算是尽心竭力,还是为了把太子拉下马。
说起来户部一直都是老八在管,他却将国库的银子借给大大小小的官员,牺牲国家的银子来收买自己的人心,最后又将追缴欠款的苦差事推到老四头上。
所谓八贤王的好名声怎么来的,就是让别人做恶人,自己做好人。
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皇位,真是笑话,事实怎么样,八成以上的官员都认可了老八,康熙还是将其否决了。
若想继承泱泱大国的皇帝之位,只靠给别人挖坑拆台使绊子是不够的。没有勇于任事,敢于担责的魄力和担当,想都别想。康熙可是做了六十年皇帝的圣明天子,可不是历史那些儿皇帝的傀儡货色,怎么可能看不到这点。
出京之前自己就和老八提过这个事儿,给他制造了点紧张气氛,话里话外暗示,皇上很有可能让你自己拉屎自己吃,让老八来将借出的银追回来。这可是个苦差使,不管国库的欠款能不能追缴,追到多少,都会把京里的官员得罪个遍。
老八害怕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必然要甩锅,一石二鸟,还能给太子一系的人拉点仇恨。
李言倒不是为了坑谁,主要是自己来江南赈灾的其中一个目地就是为了避开这个事,万一老爷子等到自己回去,一看自己办事还行,把这事安头到自己头上怎么办,这事明显是办不成的。也不知道康熙是怎么想的,抛出了亲王爵位,这不是给本来就难办的差使又增加到了地狱难度,那群红了眼的便宜兄弟们是自己想要又怕担责,还不想得罪人,更不会让别人把这事办成的。
不过,这事和自己没关系,自己远在江南之地,京城的事儿,让他们去狗咬狗吧!
想要夺嫡成功,该怎么办呢?
有了......
老四就是典型的成功案例,自己只要按老四的行为处事就行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走老四的路,让老四无路可走。
想到这里,李言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
就这样,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李言白天接了秋月姑娘去到处游山玩水,晚上偷偷出门接私活,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李言的私人空间又多出价值一千多万两银子的财物的时候,杭州城里沸腾了起来,开始流传出东瀛江洋大盗四处肆掠的消息
而且这江洋大盗还是个变态,经常重复的喊着‘雅麦蝶’‘以库’的话语。
搞得众人莫名其妙!
府衙里接报的都是豪门巨富家里丢了一只花瓶,一件古画之类的,但这些富户则像疯了一样在暗地里出了高额悬赏,而且各府的家丁仆从私人护卫四处寻找,好像丢了亲闺女一样,不抓住盗贼势不罢休。
李言来杭州之后就没有接触地方富绅,只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在打劫的时候又将语言用的格外生硬,偶尔蹦几个东瀛词句,所以大家都以为是东瀛的江洋大盗在做案。
杭州也是出海口,也和东瀛人打交盗,一些海盗上岸做案的也抓了不少人。有些有关系的人买通府衙进到牢里对这些这进行严刑烤打,描述出李言的身形特征进行烤问,听说短短十天就有不少人被烤虐致死。
就连身边收了钱的衙役都觉得这些大户大题小作,丢了一只花瓶,这么疯狂,致于这么把人往死了打吗!
等到李言从一开始的上百万,慢慢落到一家只有十多万收获的时候,李言知道,自己的单子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再做下去就伤了根本,不利于以后的收割了,要养一养了,适时的停了手!
最近和年秋月天天在一起游览西湖,两人已经恋奸情热,对彼此的心意也心昭不宣,已到了要捅破窗户纸的时候了。可自己已经待了快二十天了,这杭州不但风景秀丽还有美人相伴。
真是舍不得离开啊!
该怎么办呢?
得想个办法拖一段时间。
于是某一天的晚上,钦差行辕闹腾了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半夜三更,寂静的夜晚,李言愤怒的吼叫传遍了整个行辕。
阿尔多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慌忙的穿着衣服,李言周边已是打着火把的侍卫,个个紧张的到处搜索着!
“王爷,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行辕里遭了贼了,你们是怎么守卫的,都是酒囊饭袋,废物,通通都是废物!”李言怒目圆睁,爆怒的看着院子里的侍卫。
阿尔多吓的浑身哆嗦,心都纠起来了,平时十爷温言细语的,从来不发脾气,没想到一发怒,这么可怕!
赶紧上前问道:“王爷,您受伤了没有?让奴才看看”
“受的屁的伤,杵在这儿干什么!赶紧抓贼,五十万的赈灾银票被偷走了,快去给我追,都去追!”
“嗻...你们几个保护王爷,其它人跟我追!”
阿尔多一听丢了五十万的银票,也吓了一跳,问了问其它人都说没见到贼人,但也不敢马虎,连忙带人跑了出去,不管追不追得到,态度最重要,一定要把姿态做足。
一夜忙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消息传到府衙,知府李铎的心都颤了一颤,不禁哀嚎道,天杀的贼人,你偷谁不好,偏偏偷到钦差大人那里,而且一偷就是五十万两。
李铎自然明白那五十万两就是自己半月前交上去的赈灾款。
十爷也是的,拿了钱还不快走,天天和年羹尧的妹子到处游山玩水,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
这倒好,被人盯上了!
丢了五十万两的赈灾款,这是多大的罪名,传到京里皇上怪罪下来,这杭州府上上下下数十名官员通通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十爷会不会倒霉,自己不知道,反正自己是完了。
说不定没等到十爷被皇上责问,十爷就会摘了自己的顶子,罢官夺爵丢到大牢里,这是很容易做到的,就算自己在京里有靠山,这治地无方纵容盗匪,丢失五十万两赈灾银子,就是太子也保不住自己。
李言在杭州就像一个几千瓦的大灯泡亮在黑夜里,一举一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李言近来迷上了年羹尧的妹子,整天两人粘在一起,杭州府里的官员士绅就没有不知道的。
很多人都在私下打趣,这江南水乡的女子拿下了京里的多情阿哥,言语之间多半带着艳羡。
其中还有不少人,私下买来绝色女子送到钦差行辕,想巴结上李言。
谁知十爷一个不要的全都退了回来,一心一念的扑在年秋月身上,连带着年羹尧的行情也跟着见涨。一改以前的没人待见,现在是天天都有人请着年大人吃饭饮宴,身份不到还排不上号!
一大早,年羹尧得知消息后赶到钦差行辕,一进门就看到齐唰唰的跪了一大片红项子,李铎和杭州府的大小官员都在其中,李言站在最前方愤怒的咆哮着:“废物,都是废物,杭州府的江洋大盗,都横行了半个月之久,你们竟然一个都没抓住,现在还让人偷到了钦差行辕。”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皇上驻跸的地方,本王爷代天子巡幸地方,手握尚方宝剑,那就是代表了皇上,那些盗匪竟然能偷到这里,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啊!...”
“说话啊...”
“一个个都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着下官有罪,本王不要听这些,给你们三天时间!”
“三天之内,若是不能捉到盗贼,找回赈灾款,本王就将你们头上的顶子摘了,押赴京城,你们自己向皇上解释去!”
李言发着脾气喘着粗气,将桌上的杯子拿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嘭...”的一声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碎片乱飞。
“都杵在这儿干什么...”
“滚...都给本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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