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在装神弄鬼?”
看着眼前这些不人不鬼的村民,榭尘更倾向于这种情况是长年累月经受着“祂”的影响,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自己不敢想象,怪谈世界里诡异附身和侵蚀的情况下,反噬能力居然会这么强。
但作用在自己身上到底如何?现在倒也没一个定论。
唯一有试过一次的,就是在葬礼副本当中,自己在第一次经历四个梦境时,穿上青色衣服变成青色竹篾纸人,以及披上那层白色的皮,变成白色纸人这两次经历。
不论是这两种情况下的哪一种,自己都已经彻底失去了身为正常人类所拥有的思考能力,甚至连记忆都变得模糊。
这些也都是在通关了副本之后,自己也才最终知晓的事情。
原本在经历一次回溯之后,对于先前为什么会有那些残缺的记忆,自己也显得云里雾里。
等到彻底通关副本后,进行了记忆返还,自己才知道在第一次经历副本的时候,很多地方自己都彻底走错了。
甚至到最后变成了披着白色皮的纸人,在那上山的道路上拦截自己。
其实就是第一次经历第四个梦境失败后,被火化的自己。
现在光想一想都觉得有点心有余悸。
随着时间定格,面前这些人也全都止住了动作。
那两个瘦的跟细狗一样,还抬着这一大堆木材,外加一个祭祀用的黑色香炉盒。
榭尘慢慢穿过这两个两只手只剩骨头的人,随后蹲下身子摸着地上散落出来的香灰。
确实和普通的香燃烧后剩下的香灰一样,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靠着这些香,难不成真的能够和诡异沟通吗?”
榭尘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内心的猜想。
如果真的能够与“祂”产生联系,估计就不会有后边的惨剧了。
自己已经可以在心里彻底确认下来,祭司后边笔记记录的内容绝对是真的。
甚至迷雾岛上的“祂”已经彻底控制了这些村民。
眼前的场景显然不是平时和睦生活的场景,可能是通过“祂”的能力所维持着以前的样子。
甚至还可能是在阿芙罗伽死之前的轮回。
毕竟这个黑色的祭祀盒,自己其实也在电影里看过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放在献祭物品前的盒子,上边要插三柱比平时更为粗的檀香。
榭尘皱着眉头,怪不得之前没有看到这些村民,估计真的全都死了,这些不人不鬼的玩意,就只是靠着怪谈复刻出来的影子而已。
看着确实可怕,就是不知道危险程度究竟高不高。
榭尘在内心里解开了怀表的效果,看着面前依旧谩骂着那两个骨瘦如柴家伙的老人。
榭尘轻轻低眉,可能这黑心黑肝的老人,就是这座村子的村长无疑了。
如果是情景复刻的话,哪怕是不知所踪的大祭司,应该也会被重新复刻出来才对。
“对了!”
榭尘的脑袋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问题。
如果是“祂”靠着怪谈的力量复刻阿芙罗伽死前的场景,甚至循环往复,一直保持着轮回,那现在祭祀也还没开始,阿芙罗伽应该还活着才对!
只要能够找到阿芙罗伽,自己也能够捋清楚,如何找到对付“祂”的办法。
榭尘但内心有些欢喜,甚至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了。
谩骂着那两个收拾木材家伙的村长,突然也是反应过来旁边还站着正在嗤笑的自己。
在这老家伙的眼中,自己现在的笑声充满了戏虐,仿佛就是在嘲笑着还没开始祭祀,就已经搞砸了对神明准备的一切。
榭尘还没停下来,甚至还没确认好接下来要走的方向,那后背烂一整个大洞的老人便走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到现在还没有回答老朽的问题呢,对于这岛上至高无上的神明,你居然敢不抱有敬意!”
“你应该是外来者,和那一男一女一样,对吧?”
眼前这个老家伙,说话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随着一阵清风吹过,能够清晰地看见这老家伙的皮囊居然被吹动。
就像是湖水水面的涟漪,能够慢慢泛起波澜。
榭尘有些强迫症,看着老人那皱巴巴的皮肤一点点荡漾,甚至觉得有点恶心,已经体会不到有半点的压迫感。
“在面对这些事情的同时,希望你能够给老朽保持该有的敬意!”
“另外,作为入侵者,希望你可以自己到本村的牢狱里自己关起禁闭,不要做任何没有用处的挣扎。”
榭尘静静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家伙,饶有兴致的听着。
也是想看看被“祂”所控制着的傀儡,到底能够说出多么有意思的话来?
“那什么时候能够放我走呢?”
榭尘一脸戏谑地笑道。
叫老人看着自己嬉皮笑脸的样子,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重,甚至还用那枯瘦的脚跺着地面。
“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就和那该死的女娃娃一个鬼样,装什么嬉皮笑脸!”
“给老朽把这入侵者给打死,然后再献给我们崇敬的神明大人!”
老人命令着地上正捡着木柴的两个骨瘦如柴的家伙,手指指着自己恶狠狠地骂道。
榭尘有些乐了。
这玩意居然那么厌恶自己,却还要把“肮脏”的自己献给其十分敬重的神明,这不纯纯小丑嘛?
榭尘也不惯着这老家伙,蓄满力气的脚重重踹在这老家伙感受的胸口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前边几根极其脆弱的肋骨,传来了断裂的声音。
自己的力道可比一个寻常的成年人还要强上好几倍,尽管受到诡异的沾染,而且还是由“祂”操控着,这老家伙却还是肉体凡胎。
榭尘稍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吃了自己一脚之后,这老东西就已经快被自己踹没半条命了。
原本还以为是“祂”制造出来的残像复刻,应该多多少少沾染些和诡异有关的能力才对。
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都没有。
自己之所以敢动手,也是因为想起了纸条上面的一条规则。
那是规则的前半部分。
【可以殴打村民。】
再加上“祂”可能是降临在阿芙罗伽本人的身上,所做的那些事情也应该和阿芙罗伽的性质有关。
站在阿芙罗伽的立场上看。
自己只是想找同龄人的孩子一起玩,而且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爸爸妈妈无缘无故就离开了自己,村子里的这些大人会莫名其妙地以各种理由殴打自己,甚至还会恶语相向。
能体会到的全都是恶意和排挤,就不必说什么真善美了。
“祂”说白了,其实也只是怪谈世界里的诡异而已,只是在这个副本中用一个更加适合的形容词来形容。
现在“祂”降临在阿芙罗伽的身上,自然会对这些村民怀着怨恨,至于展开报复,也已经报复过了,剩下的只是针对性的,让这群家伙继续体验着死去的痛苦。
估计也是怪谈嗜杀的一个特性。
所以降临在阿芙罗伽身上的“祂”,也不会因为自己伤害村民,就出来阻止或迫害自己。
反而算是变相顺遂了“祂”的心意,也是另外的一种讨好。
如果说是好人,自己自然不至于干这样的事情。
但这些村民全都是罪有应得的家伙,说话还一个比一个冲。
“去你妈的!”
榭尘紧跟着补了一脚,揣在躺地上的老家伙侧边,自己又听到了上边裂掉的肋骨,在侧边又有开裂的声音传来。
尽管不是很明显,但中间那皮包骨的一小层皮,却有一点被自己踹破了的感觉。
旁边两个骨瘦如柴的家伙,见到老村长被这么个外来侵略者所欺负,立马都慌了神。
要知道,接下来的祭祀还需要老村长来主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惹怒岛上的神明,可就不是他们这些村民能够承担的了。
虽然村里有祭司,但是关乎到那个外来的孩子,祭司其实也不是特别情愿干这件事,如果没有老村长出面的话,可能后面的祭祀也保不齐会出现什么差池。
“该死的侵略者,赶紧住手!”
其中一个稍微强壮一丁点的家伙,用那只剩下白骨的手掌,抄起地上一块碎一半的木材,就朝着自己的头砸过来。
榭尘一咬牙,憋着内心一肚子火,一拳就把那手给打骨折。
“狗日的娘炮,跟你大爷我说话能不能大声一点?”
这骨瘦如柴的村民压根不是世界的一合之敌,就算换成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自己三两下也能撂倒,更别说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火柴人了。
见前面那个先冲上的村民吃瘪,后面那个村民双手各抄起一块木料,咬着牙就朝自己侧边砸了过来。
解决前面那个村民,自己只用了一拳,剩下这个家伙,速度又慢气势又弱,实在和白给没什么区别。
榭尘一个手肘扫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这家伙的侧脑,整个头直接被自己打飞了出去。
剩下的那具身体,虽然没有脑袋的控制,但还是拿着手里的两块木板笔直往前冲。
榭尘侧身一躲,失去了方向感的身体,立马踩中前边那块掉落下来的木材,狠狠摔在地上。
那只比较瘦弱的骨骼,在磕碰到旁边一块凸起的石砖,直接就散落了一地。
看着那滚到自己脚下的小臂骨,榭尘不由皱紧了眉头。
“你这耐久度,都快见底了……”
榭尘一脚将脚下的小臂骨给踹了出去,直接滚到侧边落在地上的那个脑袋旁。
可因为有着诡异的加持,尽管已经被拆得稀碎,眼前这只剩下残肢断臂的村民,却还仍旧存在着自我意识。
榭尘皱着眉头,看着地上那同样盯着自己转动的眼珠子,自己也是不再理睬。
朝着前面走去,那个端着桶的妇女见到有如杀神般的自己,已经被吓得愣了神。
只是站在原地惨叫着。
榭尘是真的无语,这勾巴玩意的脚散发出来那股恶臭味,自己就算是想不开,也不会去接近这家伙。
而且别说自己以貌取人,这玩意儿放在平时村里,就是那种嘴巴长的八婆,有时候杀人诛心并不需要做什么,上两句话就能够做到。
可能对于阿芙罗伽一家子来讲,这些一致对外的岛屿村民之中,像这种八婆也没少说些烂屁眼的话。
榭尘伸手捏着鼻子,尽量不让自己过多吸进那些如同泔水一样的味道。
再往前没走几步,地上那个被自己踹断肋骨的老家伙,却伸出干枯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该死的入侵者!”
“给老朽停下来!”
榭尘撇在地上这老家伙一眼,一脚狠狠踩在这老家伙的手腕处,随后用脚尖狠狠在地上来回搓了几下。
“丫的,毅力挺强是吧?”
看着痛得嗷嗷叫的这老家伙,榭尘不由得咧嘴一笑。
在自己的折磨下,这老家伙也是痛苦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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