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开心。”
林玉芝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老爸和男友坐在沙发上欢快的笑着,心中顿感欣慰。
夏友仁笑道:“阿芝,你爸说今天就收我做徒弟。”
“啊?”
林玉芝心中莫名惊喜,“这可是好事啊,我等会儿就去菜市场多买一点菜回来,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
林正英叮嘱道:“多买一点,收阿仁做徒弟,还要祭拜祖师他们。”
林玉芝笑的很开心,“知道了,老爸。”
忽的,林正英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阿芝,油麻地警署离这里不远,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夏友仁知道老登是想打听李毅的消息,也没插嘴,只是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昨天晚上花生姐的男朋友,那个叫李毅的家伙出事了。”
林玉芝解释道:“我先是载着花生姐去了趟油麻地警署,后面我们又去了明德医院,所以才回来迟了。”
“花生男朋友出事了?”
夏友仁故作一脸惊讶,“他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
林玉芝摇摇头,“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他一身是伤昏倒在路边,被送到医院后才通知警察,最终联系到油麻地警署这边。”
瞟了眼丝毫不显慌乱的准女婿一眼,林正英不着痕迹的问道:“那有没有抓住凶手?”
“没有。”
林玉芝摇摇头,“我跟着去了医院,也是上去看了一眼。”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李毅有多惨,小腿被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不说,而且……”
说到这里,林玉芝俏脸忍不住红了一下,“而且,他的下体还受了重创,医生说他很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做男人。”
“这么惨?”
夏友仁感叹道:“他年纪轻轻还没结婚,以后可怎么办啊?”
偷偷瞟了眼男友,林玉芝点点头,“花生姐在医院照顾李毅。”
见女友偷瞟自己,夏友仁忍不住道:“阿芝,李毅做不成男人,你看我干什么?”
林玉芝红着脸摇摇头,“没事。”
刚才她在想,如果要是自己男朋友变成这样,她该怎么办?
真是好不知羞。
不过想想,花生姐的命还真苦啊,幸亏两人没有结婚,不然就真的完了。
她和男朋友有过一次,也是体会到了其中妙处,食髓知味。
林正英跟着问道:“那个叫李毅的,他有没有说谁是伤害他的凶手?”
“没有。”
林玉芝继续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就不记得自己进入工地后发生的事,就好像失忆了一样。”
“按照花生姐的说法,肯定是在你们进工地之前就撞鬼了,然后受了伤,也不知怎么逃到路边。”
有人帮忙脑补,那就最好不过。
夏友仁和林正英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确认了对方失忆,他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见老登如释重负,夏友仁也是不禁哼起了小曲,现在就看美姨的表演了。
如果没有意外,那就应该是今天晚上了。
等林玉芝这个不知情的小间谍一蹦一跳出去买菜,林正英忍不住说道:“阿仁,你昨天晚上下手也太重了。”
夏友仁辩解道:“当时我也不想的,就那紧要关头,我如果不全力出手,恐怕死的就是我们了。”
林正英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也是不由点了点头,“昨天晚上的确是不怪你,要不是你出手果断,说不定那个李毅就会开出第二枪。”
虽是如此,林正英还是忍不住叮嘱道:“话虽如此,可有些时候我们还是多多与人为善,得饶人处且饶人。”
心头一跳,夏友仁怀疑老登是否已经知道昨晚他悄悄留下的后手。
但林正英却是对这话一笔揭过,好像真的就是顺嘴一说。
夏友仁也不去胡编乱猜,反正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说真的,昨天的事现在想想他还真的有些鲁莽,做事不考虑后果。
虽然此时说出来,让自己看起来做事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
可第一次让人用枪指着脑袋,的确是让他内情绪心格外暴躁,下手也难免重了一些。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有些心急了。
行事应该周密一点,以万全之策。
如果李毅没有失忆,那他可就惨了,去警署拘留四十八小时是肯定的。
到时候还需要律师把他保释出来,并且赔上一大笔钱。
而且后续李毅再出事,那他就是第一嫌疑人,不管怎么辩解也解释不清。
谋杀警察,或许会因为没有证据而无罪释放。
可祸根已经埋下,他将得罪港岛所有警察。
其实想想,李毅也是受害者,前世的冤孽,又何必再牵扯到这一世来?
他被恶鬼蛊惑,虽是罪有应得,但却罪不至死。
他终究还是有些被当时的怒火冲昏了头脑。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更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死是活,一切只能靠李毅自己。
如果他足够爱陈炜,那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不爱,那也是他的命数。
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该还了。
将脑海中的杂念通通消除,夏友仁开启了自己的沉浸式阅读。
林正英要去坐诊,夏友仁就在客厅看书,时间过得飞快。
等林玉芝叫他吃午饭,夏友仁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今天晚上老登将传授他修行之法,让他的干劲更足了。
吃过饭,夏友仁想起昨晚的事还是要告诉文玉诗一声,毕竟对方花了两百万,总该让她听到这两百万打水漂的声音。
如果连打水漂的声音都听不到,这后续的生意他还想不想做了?
文玉诗可是他的榜一大姐,这一层关系,自然是要维护好了。
时不时的让她刷一根火箭,保持榜一大姐的身份地位。
文玉诗那边很忙,说话也比较虚弱,没什么精神。
夏友仁也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让她知道自己拿钱办事,事情一切顺利。
到了晚上,阿炳下班离开,林氏医馆大门紧闭,但里面却是摆上了法案神坛。
神坛青烟渺渺,云萝紫瀑。
最上面是三茅祖师的神位——
“上茅九天上卿司命太元妙道冲虚圣佑真应真君。”
“中茅地仙上真定禄右禁至道冲静德佑妙应真君。”
“下茅地仙至真三官保命微妙冲慧神佑神应真君。”
三尊神位下面还有许多小一号的神位,上面写着某某真人之位,全都是茅山派林正英这一脉的祖师。
此时林正英站在一旁,夏友仁则是规规矩矩的跪在最下方的蒲团上。
只听林正英大声唱喏道。
“今有弟子夏友仁,为人淳朴,与人为善,天地为鉴,收入我茅山门墙,为三十七代弟子。”
“茅山戒律,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故杀人,三戒亵渎三光,四戒助纣为虐,五戒不敬师长,六戒口是心非,七戒离人骨肉,八戒‘淫’邪偷盗,九戒同门相残。”
伴随着这唱喏声,前方火盆中有一名帖慢慢化为灰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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