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白冰清醒了过来,当她看到那隆起的坟堆以及那简易的树皮墓碑之后,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娇爷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死的,他算得上是真正的男人。”
“嗯!”白冰满脸坚定的点着头。
我和白冰两个人面对这披肩男的简单坟墓默哀了片刻之后,便转身迈步的走向了阳光相反的方向。
明明是按照太阳光指明的方向行进的,可是我和白冰两个人足足的在丛林里绕了整整三天,愣是没有找到离开这干饭盆丛林的路。
时间虽然耗费了,但好在这几天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再发生任何的事情,看样子那刑天是真的伤的不轻,不然它是肯定不会任由我们两个大活人在这丛林当中肆意的游走的。
白冰也是出奇的安静,或是因为亲眼看到了披肩男的惨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如今她竟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就连夜里睡觉的时候都会突然间的惊醒。
即便是如此,但白冰貌似也有了成长,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刁蛮任性,竟是成熟了几分,眉宇之间也少了那份纯真,多了几分沧桑。
在丛林当中穿行了好几天,使得我们两个看上去就像是这原始丛林当中的野人一样,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衣服被过往的树枝刮的体无完肤,显得十分的落魄。
当我们两个同望了一样对方之后,都不禁的一阵苦笑。
突然,耳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声音,貌似听上去好像是流水的声音。
这几天来我们身上所携带的水早就已经喝光了,现如今也只能是靠着清晨时分接树叶上的露水,所以当下最迫切的就是找到水源,而这轻微的响动声让我的心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白冰你听!”
白冰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但是很快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久违的喜色,于是我们两个便寻着那流水声传来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当我们冲出丛林边缘的那一刻,竟然看到了一处清泉,那是一处直径不过半米的地下泉眼,清澈冰凉的泉水正源源不断的从地下向上翻涌着。
我顾不上那泉水有多么的冰凉,趴在那泉眼上就痛痛快快的喝了个饱。
将随身的空瓶子全都装满了之后,我和白冰两个人又难得的洗了洗脸,也在我再次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活力。
将装满了水的水瓶装进了背包当中之后,我便招呼着白冰继续的前行。
然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的破风声!
“快趴下!”
我本能的拉着白冰就直接的趴在了地上,那破风声也刚好的从我的头顶掠过。
我的心咯噔就是一下,心说该不会是那刑天追上来了吧,可是又一想这有些不太可能,因为当下可是白天,而且我们所处于的又是毫无遮拦之处,刑天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袭击我们,除非它的另一只眼睛也瞎了。
但当我抬起头那么一看,竟然在我面前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看到了一支箭,而刚刚的破风声分明就是由这支箭所发出来的。
看到这支箭,让我确定了并不是刑天在攻击我们,而是另有其人,不过对方好像是想要致我们于死地,所以当下只能是跑。
我急忙将白冰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迈开了步子就打算跑,可就在这个时候,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四周突然穿梭出了一道道的身影来,只是眨眼的功夫,我和白冰就被十几二十个人给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我紧忙的将白冰挡在了身后,拉开了架势准备动手,可是当我仔细看眼前那数十人一身的装扮,立马就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激动乐了,这不正是我们苦苦寻找的白家援军吗。
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还没等着他开口质问我,就见躲在我身后的白冰竟猛然的跳了出来,“爹!”
叫喊着白冰就直奔那个中年男人扑了过去。
见到了对我,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如若不是听到了那泉眼的流水声的话,恐怕我们不知还要在这丛林当中绕行多久呢,最后就是不被累死,也会因为脱水而活活的渴死的。
因为这泉眼,我们竟然误打误撞的走出了诡异的干饭盆,不知道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是不是也有其他人有这般的幸运。
面对着她亲爹,白冰哭得是稀里哗啦的,貌似将这些天中所遇到的事情,所受到的委屈全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良久,白冰的心情才好了许多,当那中年人问及到白冰的姐姐白雪以及谢顶老头等人的时候,白冰这才想起来我们冒死走出这诡异丛林的最终目的来。
“爹,这个人是刘八爷的干儿子,是他一路保护着我的,还是让他跟你说吧。”
于是我便将在丛林当中所发生的所有事全都跟白冰的爹说了个大概。
当听完了我的一番话之后,白冰的爹急忙就吩咐人去采购潜水工具,同时也将我和白冰两个人带回了他们驻扎在丛林外的营地当中。
营地很大,几乎剩余的近两百人全都在此扎营,放眼望去还就像某个公司的员工集体的在这野外露营团练呢。
除了白冰的爹,还有两个中年人,以及我之前见到的那几个行为不羁的年轻人。
这三个中年人是兄弟三个,白冰的爹是老大,貌似在这整个营地当中说话是最有分量的。
白老大将我介绍给了白老二和白老三,“我刚才跟你们说的就是这个小伙子,叫谢……谢什么来着?”
“谢东子。”我开口说道。
我这一开口,白老二和白老三都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尤其是那个白老二,眯缝着眼睛上下的打量了我一遍之后,用着高高在上质问的语气对我问道:“谢东子,这名字土是土了点儿,不过听得顺耳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你就是那个什么刘八爷的干儿子?”
“回白二叔,正是。”我回道。
白老二眯缝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些,眼中闪烁出了一道精锐的光芒来,“这么说,江南卸岭娄家的探墓神兵是在你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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