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尽量?我要的是一定!”
“七日之后,若是我没有看到方便面和罐头,呵呵...”李长空没有多说,但留下的想象空间,就足以让张怀民心惊胆颤了。
这位毕竟是大圣!
连那么变态的雌雄双圣都得听他的,那这位...岂不是更变态?
但是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怎么像啊!
“你这是什么眼神?”朱犇怒了!又给了张怀民一脚,怒道:“告诉你,我大哥脑子可不好!”
“一旦发病,那就是杀神转世!”
“想当年,我大哥两把砍刀,从南和巷一路砍到乾都西街。”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足足砍了三个时辰,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现在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大哥?你不要命了?”
李长空一听,嘴角又有些抽搐,只觉得今天嘴角抽得有些多,都有些麻了。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话,不说我能不能连砍三个时辰,就是当真能,那眼睛能不干吗?
不过还真别说,这套对张怀民尤其有用。
他听完之后,又恢复成了颤颤巍巍的姿态,忙不迭地点头:“一定一定,七日之后,我一定把方便面和罐头做出来。”
“嗯!”李长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朱犇和贾太岁道:“这七天里,你们就留在这里看着他,要是七天之后做不出来,你们自行处置。”
和...和这两个煞星呆七天?还自行处置?
张怀民一听,险些没晕过去。
本来是要晕的,但是半晕不晕之间,就被朱犇一拳给抡醒了:“睡什么睡?这才五更天,你这个年纪睡得着吗?”
“赶紧给我起来干活!不然叫你下半辈子没得睡。”
张怀民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五更天了,他这一整晚都没合过眼呐!
他这个年纪怎么了?都快知天命的年纪了,还不让睡个觉。
造孽啊!
没有再去管这三个活宝,李长空转身便出了门,作坊刚刚在西山开起来,还有大批大批的事等着他处理呢。
也就张邯能力确实不错,能帮他分担一点,否则光靠朱犇和贾太岁这两个只会抡拳头的,那还是趁早关门歇业吧。
……
三日之后。
暖阁,景行帝正俯首于案牍之间,批阅奏章。
临近入秋,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景行帝这些年来,勤政爱民,事必躬亲,不过久而久之,身子也留下了一堆的毛病。
这种时候,理应烧一烧地龙来取暖才是。
但这地龙一烧起来,便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他于心不忍,想着这些银子取之于民,也应当都用之于民。
便多穿了几件衣物,一边忍耐寒冷,一边批阅奏折。
就在此时,郑英走了进来,道:“陛下,阳城侯求见。”
“他来干什么?南下抗陈的机会给了武陵侯,心有不满?”景行帝略作猜测道。
“奴才观其行色匆匆,应当不是为了此事,而是别有要事。”
“而且阳城侯特意选了晚间过来,只怕不是什么体面事,不希望叫人知晓。”
这做太监的,宫里宫外的事情都得关注,最为心细。
郑英这个大内总管,更是如此,只瞅了朱温一眼,便能分析出如此之多的信息。
“嗯,既然如此,那便宣他进来。”
片刻之后,朱温走了进来。
一看就景行帝便笑了起来,笑呵呵道:“陛下,吃了吗?”
景行帝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他是个事必躬亲的性子,平日里不论是和文臣还是武将,都多有接触。
对于他们的性子,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朱温这么一笑,他就知道这厮没憋好屁。
“有事儿说事,没事给朕出去。”
“咳咳咳,陛下,这事儿,有些丢人。”虽说吃了个闭门羹,朱温却半点不恼,依旧笑嘻嘻地,腆着脸道。
“说不说?”景行帝把脸一板,朱温顿时就怂了,不再笑嘻嘻,而是老老实实道:“就是臣那逆子,又拿了家里的银子,说是...说是去和李长空做生意。”
“拿了就拿了,年轻人做些生意,总比整日无所事事要强。”景行帝有些无奈,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对这些勋贵太好了?以至于现在屁大点事都来找自己。
“陛下,那逆子……足足拿了家里十万两银子,做生意也没这么做的呀!”朱温说到伤心处,抽抽搭搭起来,想挤出一两滴眼泪来,挤了半天,却是无济于事。
“多少?十万两银子!”景行帝也有些被惊住了。
“而且这逆子不是拿的,是偷的呀,把家里头大大小小的东西,通通都给卖了个干净!”
“就连臣府邸门口的两棵紫珙桐,也被挖了去。这是...这是臣的绝户钱呐!”
景行帝一听,有些无可奈何,只好道:“十万两确实是有些多了,这朱犇,胆子怎么这样大?”
“上次还只敢偷一万两银子,这次就是十万两了?你是怎么教儿子的?”
朱温被训,哭丧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但依旧道:“陛下,您要给臣做主啊!”
“做主?朱犇和李长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犯了哪条大乾律例?朕怎么给你做主?”
“实在不行,你就像上次一样,找人家李长空,把银子要回来便是。”
“此间事了,莫要再来烦朕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朱温闻言叹息一声,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他自然是可以直接去要银子的,但上一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万一李长空这次又赚了呢?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可若是不要,那可是足足十万两,朱温心里又没底,慌得厉害。
所以才想来宫里探探风声,谁承想,却落得如此结果。
然而,就在朱温转身欲走时。
郑英又进来了:“陛下,定国公求见。”
“张勋?快宣进来!”
张勋身为勋贵魁首,又在兵部担任要职,平日里是大忙人,主动找他,只怕是有些不得了的大事。
朱温见状,也不急着走了,想留下来听听张勋说什么。
可谁承想,张勋进来之后,首先做的就是瞥了他一眼,随后支支吾吾地道:“今日之事,乃是臣的家事,有些难以启齿,阳城侯可否回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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