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今朝是冰火两重天,一面是被村民等吹捧,一面是被伏特加鱼冢三郎等人揶揄的看着。
他也知道他表现的很糟糕,就像傻瓜一样,所以心理也很不舒服。
总算黑泽阵没表示什么,也就是不反对,这让他能够撑下去。
下午回酒店吃饭,然后去空港,乘包机返回东京都。
回到米花町,把少年侦探团一个个送回家,事情就算过去了。
周一,该休息的继续休息,该上班的就上班了。
黑泽阵开会呢,接到上面的通知,让他去说明状况。
黑泽阵没理他们,约在下午。
中午吃过饭,拿着演讲稿去应付官员。
总之是引进外国资金与尖端技术,振兴地方经济,烧钱引领高尖端科技,谁要是不服,就由谁拿钱出来做个这好人。
官员不同意,那就把对外公布,说是官方考虑到项目会破产,所以不愿意推进。
然后把项目移到其他国家,让别的国家的人去消化资金,等待接收一个可能会破产的项目。
官员都无语了,这种话谁说谁下台。
而不断的开会与询问中,黑泽阵的夏天过去了。
最后一场夏日台风,来自贝尔摩德,是谷口美香给她发奖金,她才发现她被利用了。
而被利用,贝尔摩德不在乎。
不告诉她,在利用她,贝尔摩德也不在乎。
贝尔摩德在乎的是,利用她,竟然就给笔奖金。
那边赚了几十倍,资产高达上千亿美元,竟然就给她一笔奖金。
黑泽阵直言是按合同办事,没有亏待她,然后面对贝尔摩德的怒火,就当没有她不存在了,继续心平气和的办公,任她喷口水。
贝尔摩德发泄到精疲力尽,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我骂不下去了,混蛋,下回做这种事情,你就不能带我一个吗?”
黑泽阵淡淡的说道:“不能。”
贝尔摩德顿时气又不打一处来,“混蛋,你去死吧!”
黑泽阵继续,“带你就是老鼠仓,你想被赤井秀一请去喝茶吗?”
“那也可以找别的方式啊。”贝尔摩德气急,“你就不能变通一些吗!”
黑泽阵直言,“我是守法好市民。”
“呕!你别引我吐。”贝尔摩德咬牙切齿。
黑泽阵耸耸肩,没有再说。
贝尔摩德平复心情,“话说,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安燃公司搭上的?”
“我买了股票,就这么搭上了。”
“就是说,你赚了三十多倍?”
“嗯。”
“你干嘛不带我一个?”
黑泽阵认真的说道:“我投资的多呢,那个时期随便买,肯定涨,但涨多少是运气。”
贝尔摩德也知道,事过境迁,“那现在呢?你这些投资怎么样?”
黑泽阵摇头,“这些都是实业,赚的都是辛苦钱,求的不是赚钱,而是影响力。”
贝尔摩德冷静下来,“你这影响力,会有那么大吗?”
黑泽阵摊手,“谁知道呢?总得试,有走上去试错的机会,总比连踏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樱花国并不大,十几个大财团带着一堆小财团,几百家企业,就从方方面面,把樱花国给封死了。”
“所谓的阶层固化,不是上面层层叠叠的,压力太大,而是下面没有能力崛起。”
“没有技术,没有专利,没有钱,就只能找上面投资,找上面借贷。”
“到最后,要么被上面同化,成为其中寻常的一员,要么被抛弃,跌回泥地里面。”
“偶尔有成功的,也仅仅是创建了一个公司,带着公司成功上市,而他还能捏着股份,继续当社长。”
“但接下来呢?要把公司发展壮大,就要渡过一个又一个的危机,外界的,内部的。”
“公司没有成功呢,人就先疲惫了。”
“往往会卖了公司,实现财富自由,一面调整,一面转变成投资者。”
“由被人选,变成选人。”
“然而,这仍然只是寻常的一员,无论怎么爬,基本上就这样了。”
“除非运气好,跟上面的某个人结婚,否则一辈子就是一个普通富翁,跻身上流社会的一员。”
“原因只有一个,他没足够钱。”
“从商品原材料,到贷款,所有的一切都控制在各个财团手中。”
“站错队了,分分钟,资金链断裂,产品没办法继续,合同没有办法履行,高昂的违约费,直接让人倾家荡产。”
“一个没有背景的市民,想从底层崛起到上面,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不是靠掌握了什么科学技术,也不是靠头脑,更不是靠身体多能打。”
“而是靠运气,除了运气,还是运气。”
“第一是短期运气,可以发横财。”
“第二是中期运气,发了横财,然后不会被抢,不会被坐牢,不会被杀死。”
“第三是长期运气,可以一直健健康康的活着,一直持续发横财。”
“你自己揣摩,这是多么小的几率,又有多少危险。”
“而我现在其实没有退路,我不可能安安心心的去当个富家翁,把钱买理财产品,然后买个岛晒太阳。”
“我相信,我这边晒着太阳,那边就有军队要来抢钱了。”
“我能打退一次,打退两次,但谁知道能够打退几次?”
“所以,我只能把钱花掉,而铺到实业上,不仅仅让别人不能把钱拿走,还可以获得影响力。”
“这影响力,不是在官方那边的信誉,也不是看不到摸不着的社会地位。”
“而是利益,我可以把许多人的利益,都绑到我身上。”
“至少我出事的时候,当无数人幸灾乐祸的旁观看戏时,会有几十万人,几百万人为了自身的利益,而真心实意的替我担心,帮我求神拜佛,希望我平安无事。”
贝尔摩德无语,琴酒黑泽阵的棋下得太大,最重要的是棋下的太快了,转眼间就发展起来了。
组织能不能杀掉琴酒,能!
但组织愿意杀掉琴酒吗?
至少她不愿意,她还指望跟着琴酒赚钱呢。
换句话说,她早就被琴酒给绑上了。
她是不知不觉的入了琴酒的掌中,然后就跳不出去了。
原因很简单,她要钱!
琴酒看准了她的弱点,想要钱,就只能让琴酒活着。
就连组织也是,从利益出发,琴酒虽然没有再为组织出力,但琴酒既然没有跟组织发展到鱼死网破的地步,那么一个活着的琴酒,总比一个死了的琴酒好。
至少听从琴酒的话,多多少少的确实赚到钱了。
这种利益关系,除非下狠心切断,否则无解。
可是,谁能拒绝一个,让你赚钱,却不求回报的人呢?
对一个需要花钱的组织来说,更加不可能。
所以,琴酒还活着,自然而然的一直活到今天!
当然了,也是琴酒自己够强。
否则等不到组织出手,他的钱就先被抢了,甚至早就死了,合法的或非法的。
这世道,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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