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的回答,让目暮警部很无奈,只能如实的向上面反应。
松本管理官知道管不了,直接往上面递。
小田切部长头痛,但他这边也不好越过黑泽阵,向外面发通知。
因为威胁归威胁,行动归行动。
除非确定真有歹徒行动,否则警方不好发通知疏散。
因为各种恐吓电话多的是,如果因为电话威胁,警方就要求疏散,那么大家什么事情就都不要做了,天天搞疏散演习吧。
境外的一些人很乐意天天打电话,今天要炸那个,明天破坏那个。
从国会堂到空港,从发电厂到水厂,从工厂到商场,从飞机到货船。
警方不可能天天带队搜索,天天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理论上是,接到威胁电话要重视,但实际上,绝大部分是假的,极少有真的。
警方如果不能进一步确定,那么一旦采取行动,就可能把假的弄成真的了。
比如这次,这威胁不是针对一座居民楼的某个房间,这威胁针对的是黑泽阵名下的产业。
全国警察加起来都凑不出足够的警力,能够在一天之内搜索完毕。
通知一下,今天一天,全国警方就不用再干别的事情了。
而如果今天没有查出来问题,然后呢?明天怎么办?继续?那后天呢?
这样无休止的调查,只会让警方停摆。
同时,黑泽阵那边的损失,谁来负责呢?
这一天就损失多少百亿日元,反正警方这边承担不起。
小田切部长琢磨着说道:“松本,你派人过去当联络官,记着是黑泽阵的熟人,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躁动。”
松本管理官思索,“那就让白鸟去吧,他之前因为木田今朝的绑架案件与黑泽阵有牵扯,不会让记者怀疑。”
小田切部长琢磨道:“好,就他了,我申请两架直升机,抽调一组机动队和拆弹组二十四小时待命,你让他随时联络。”
“是,我知道了,不过我认为还是要和黑泽阵先生好好说说,首先要让他的保安提高警惕,提高戒备等级。”
“事情还没有真凭实据,仅仅因为恐吓电话,我们刑事部管不了,我会把报告送上去,让上面去协调。”
“也只能如此了。”
……
小田切部长随后打电话给白马警视总监,让他赶快过来上班。
白马警视总监听说情况后,也是木了,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黑泽阵受威胁了,黑泽阵不紧张,他们警方紧张得要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问题是,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不做。
而既然做了,那万一真出事,压力搞不好就全到警方这边来了。
标准的,吃力不讨好。
没有功劳不说,连苦劳这安慰奖,都不一定能够拿着。
概率上,背锅的情况比较大。
白马警视总监盘算着,感觉头都大了,匆匆赶到警视厅听报告。
瞄着是安全部门弄来的消息,当即把人召过来问话。
主管本来是要给降谷零请功的,毕竟从周二晚上到现在周五早上,降谷零奋战了三夜两天了,真的劳苦功高。
只是进了办公室,立刻发现气氛不对,于是机灵的就不提了。
听白马警视总监问起监听工作,自然把祸水都推给前线的降谷零。
不过没有指名道姓,只说是人员,顺便说了很辛苦。
只是这里不是帮忙邀功了,是希望领导看在辛苦的地方,不要指责。
白马警视总监没有多说,流程没问题就行。
至于工作辛苦,谁工作又不辛苦?
白马警视总监思索着询问,“你们觉得,中野廷有多少可能会动手?”
小田切部长思索,“他现在人应该在国外,想隔空指挥人,应该是可以的。”
“但他要袭击的黑泽阵先生,黑泽阵先生名声在外,众所周知,他经历的刺杀,用枪林弹雨都不足以形容。”
“所以,很难说这边的人是不是愿意干。”
“只能说,如果愿意干,那么准备的人员和武器,恐怕足以掀起一场小规模战争。”
“而关键是,从中野廷自身的身手来说,他身边有大概率有一小队精通武器的人。”
“同时,中野廷在地下的生意,肯定也涉及到武器,而且必定有大威力的爆炸物。”
“所以,中野廷有人手,也有武器,他有实力去刺杀黑泽阵先生。”
白马警视总监皱眉,“说了半天,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就怕中野廷的手下,给黑泽阵先生的商场送爆炸物。”
“本就是这样。”小田切部长严肃的说道,“尤其是黑泽阵先生名下的产业太多,靠我们警方根本就防不过来,必须要黑泽阵配合才行。”
白马警视总监苦笑,“问题是黑泽阵先生似乎不配合,你叫我怎么张这个口?”
“说我们监听了您的电话,知道中野廷打算要杀您,希望您能够让名下产业都提高安全级别,最好都暂时歇业?”
“黑泽阵先生要是不同意,说那只是一般的恐吓电话,我们难道还能把这消息公布出去?”
“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这责任谁来承担?”
“要知道,黑泽阵名下产业的一天营业额就是多少百亿日元,耽搁下去就更多了。”
“黑泽阵事后一纸诉状把警视厅告了,要求警视厅赔他的损失,我们该怎么办?”
小田切部长面无表情,“经济损失不是我们刑事部考虑的事情,不过我个人建议,哪怕不好开口,也必须与黑泽阵先生沟通一下。”
白马警视总监气乐了,“把责任往上推,这真是个好办法,好,那我命令,就由你去。”
“我?”
“难道你想让我往上推?让安全委员会出面?还是让更上面的官员出面?既然是刑事案件,你当仁不让。”
“好吧,那我就走一趟,不过那边要是坚决不同意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
白马警视总监换了个目标,“最后是你,你们安全部门的任务繁重复杂,所以查案手段更灵活便利。”
“以后不是特别重要的案子,就不要申请监听黑泽阵先生的电话了。”
“黑泽阵先生钱多是非多,他接一个恐吓电话,他不当回事,我们监听到了,却不能当作不知道。”
“毕竟是有申请的监听,需要写到报告里面,我们不能装作不知道。”
“但黑泽阵先生的这类事情,我们全部警力一起上都忙不过来。。”
“以后绝对不能这么搞,否则我们太被动了。”
主管会意的敬礼,“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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