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哪有的事!都已经有皱纹了呢!”
黑田信也刚推开门,便听到了母亲黑田美穗正开心地笑着。
这让他有些疑惑。
母亲在跟谁讲话?
他冲门内喊了一声,
“我回来了,”他冲门内喊了一声,然后从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换上。
这时,黑田信也注意到,鞋柜上多了双男士皮鞋。
“信也,家里来客人了,过来打个招呼。”
“是!”
来到客厅,黑田信也见到了客人。
大概二十多岁的男人,身材消瘦,偏长的头发斜分到两边,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戴着细框眼镜,第一眼,给人一种老师的感觉。
“您好,我是黑田信也,”黑田信也鞠了一躬。
“您好,我是夏木。夏天的夏,树木的木。来自中国。”夏目弥生微笑着说。
黑田信也有些疑惑。
母亲怎么会有外国朋友呢?
紧接着,黑田美穗的话让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信也,今天多亏了夏木先生。不然的话,你可就见不到老妈我了。”
“怎么回事?!”
“只是美穗小姐不小心摔倒,我把她扶起来而已,才没那么夸张呢,”夏目弥生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他极为隐秘地拉了拉女人的手,“美穗小姐,还是不要让他担忧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女人总觉得男人的手指好像在故意分开自己的手指,想要就这样十指相扣似的。
不不不,夏木先生明明就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才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而且信也就在面前……
一想到自己在儿子面前胡思乱想,莫名的背德感令女人突然有些头晕。
她下意识抚摸着发烫的脸颊,小声呢喃:是,是呢……我刚刚在开玩笑呢。”
这时,夏目弥生站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笔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不便过多打扰,该告辞了。”
一听他要走,女人立刻抓住了他的手。
“等等!夏木先生。”
“嗯?”
“啊,抱歉!”反应过来的女人立刻松开手退了两步,“……只是,请至少留下吃早餐吧,就当做报答了……”
迟疑片刻,夏目弥生点了点头。
“那就叨扰了。”
女人露出放松的笑容。
“那就好,我去准备早餐,信也,替我招呼夏木先生。”
“是。”
黑田信也走到沙发旁坐下,伸出手为夏目弥生空掉的茶碗添了茶。
“请用。”
“谢谢。”
夏目弥生端起茶,抿了一口。
“夏木先生。”
“嗯?”
“母亲不会开那种玩笑。”
夏目弥生将茶杯缓缓放下,看向一脸严肃的黑田信也。
“那现在她学会开了。你得早点适应才行。”
明白夏目弥生不打算告诉他母亲遇到的危险,黑田信也沉默了两秒。
“明白了。
夏目弥生靠在沙发上,脑海中将计划又梳理了一遍。
改变形象,借用前世的身份,这样,一个新的身份便出现了。
偶遇黑田美穗后,夏目弥生趁着她都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不漏痕迹地挤了下前方的人,最后在【千钧一发】间慌忙抓住更前方黑田美穗的手。
英雄救美的桥段,效果如预料般的好。
接下来,就轮到黑田信也了。
“夏木先生。”
“什么事?”夏目弥生转过头,微笑着看向黑田信也。
“您是来这旅游的吗?”
“暂时是旅游,但是,也有可能会定居在这。”
“嗯?”
夏目弥生笑着解释道:“在我的国家,这里的女性都被说成是温柔乖巧,顺服贴心得化身。所以,旅游时顺便调查下,如果有动心的,在这定居也不是不行。我的职业,比较特殊,自由一些。”
“夏木先生做什么的?”
“什么都做一点。”
“嗯?”
“客户付得起钱,不会做也得学着做,所以,什么都做一点,”夏目弥生笑道。
黑田信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黑田美穗端着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
“来,先吃点水果,你们在笑什么?”
夏目弥生把刚刚的话简单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那夏木先生有遇到心动的女性吗?”黑田美穗有些好奇地问。
夏目弥生瞥了一眼女人风韵犹存的脸。
“不好说。”
女人先是一愣,后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退了两步。
不会吧,难道说……
这时,夏目弥生又说道:“其实,我来这,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取材。”
黑田信也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开口了。因为再不开口,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于是,他问道:“取材?关于什么的?”
黑田美穗趁着这个时机,逃进了厨房。
刚刚夏木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开玩笑吧,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是呢,大家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吧。
【其实,美穗小姐很有魅力呢。】
想到儿子未回来时,男人的称赞,她又不由得去想:万一呢?
……
“我在写一本关于自己的忏悔录,主要内容是周游世界,然后跟各种女人谈情说爱的故事。顺带一提,我喜欢成熟的。”
黑田信也脸色一黑。
难道说,这個家伙……
“不过,黑田小哥你可以放心。因为你太碍眼,所以尽管我对美穗小姐很心动,但绝对不会对她出手的。”
夏目弥生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用平静的语气继续说:“人,如果没有原则,岂不是与畜生无异吗?”
黑田信也心想:该不会是因为怕麻烦吧?
外表看起来很斯文,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得让母亲离他远点。
“对了,明天我就要去四国了。听说那里的女……温泉比其他地方更加冷艳。黑田小哥要不要一起?”夏目弥生问。
黑田信也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明天还要上课,只能谢绝夏木先生的好意了。”
刚刚你想说女人吧?
而且冷艳是来形容温泉的吗?
夏目弥生摇了摇头,“太可惜了。”
黑田信也附和着“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片刻。
“黑田小哥。”
“嗯?”
“你知道什么样的忏悔方式最简单吗?”
“是什么?”黑田信也问。
“是自我终结。”
说着,夏目弥生倾斜身体,靠近黑田信也。
“无论什么事,只要死亡,就能一了百了,当真简单至极。
黑田小哥,有需要的话,我随时提供忏悔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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