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帮助画家们
甘泉宫位于维恩城外，原本是一座果园，很多年前，当时的皇帝夏季打猎时在这里休息，发现这里的泉水甘甜，于是就在这里建了一座不大的行宫。
这座行宫虽然面积不大，但十分地豪华与舒适，花园里还饲养着不少珍禽异兽。
腓特烈在参加国宴后就来到这里休息，他的一些随从和先期到来的外交部人员也跟着过来在这里落脚。
浴池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腓特烈泡在里面，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水的温度，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
中午才下船，接着又全神贯注地和斐迪南谈了许久，国宴时也没有放松片刻，让他的身心俱疲。
饶身体和精神一放松下来就会发困，腓特烈感觉睡意开始占据身体。
没过多久，浴室里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很快就响起了水声，有人走下浴池，直接坐在腓特烈的怀里。
特蕾西亚感觉到软座一下子变成了硬座，脸瞬间红了起来，但还是将头靠在腓特烈的胸膛上。
腓特烈轻声道：“我已经订婚了。”
特蕾西亚很声地：“我知道。”
腓特烈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去答应什么，去做什么，穿上衣服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知道。”特蕾西亚道，“刚才我在更衣室听见你了。”
服侍腓特烈沐浴的女仆是腓特烈的崇拜者，刚才企图利用职务之便行不轨之事，得逞后现在还在按摩用的床上没醒。
“我不求你什么，”特蕾西亚轻声道，“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我的命运轮不到自己掌握，我只想当伱在维恩城的时候，我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腓特烈沉默了，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想起斐迪南的，在斗争中成长起来的王子公主没一盏省油的灯，自己不能确认眼下此人究竟是真心话还是演的。
他对特蕾西亚道：“你先离开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坚持就到我的卧室里等我。”
特蕾西亚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一夜过去，书不赘言。
第二一早，甘泉宫前排满了马车，不知有多少人来给腓特烈送各种宴会和沙龙的邀请函。
只是他们被告知，韦森公爵刚亮就离开了，是去城里逛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春的早晨还有点冷，街边楼房窗台的花草上露水还没消失，早起的人们急匆匆地走在街上，只有一半的店铺开了门。
腓特烈漫步在维恩城外城的街头，看到有不少人已经在路边挂上了自己的画作，希望能有人买下好填饱今的肚子。
他昨从甘泉宫的女仆们那里打听到城里有不少怀才不遇的落魄画家，越是落魄的人会出摊越早。
路边挂着的画有大有，既有大幅的风景画，中等的宗教人物画像，也有巴掌般的风景明信片。
作者们穿着得体的外衣，把打满布丁的内衫都塞好不漏出来，打起精神站在自己的作品旁，不少人还挂出了代读写书信的牌子。
腓特烈一路走一路认真地看那些画作，半个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有的人扑街不是没有理由的。
例如他正在端详的这幅画，标题是《圣亨利的牺牲》，近几年很火的宗教题材。
但是，这作者画得……
腓特烈觉得以此人亵渎自己父亲的名义攻打维恩城，斐迪南也得给自己派援军。
只是光明教会在这点上还算开明，有些人只是蠢，不是坏，不能因为一个人愚蠢而过于苛责。
腓特烈掏出两枚金币塞那位作者手上，语重心长地道：“你可以尝试一下改变题材，动物题材更适合你。”
他完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背影，还影野兽派”的诞生。
腓特烈走到另外一条街，就在一个卖明信片的摊子旁边停了下来。
这些明信片都是简单的卡通化的花草和动物，看起来很明快，绘画用的不是较为昂贵的颜料而是便夷染料。
更重要的是，图案的表现形式超出了这个时代不知道多少年。
“你的微信号多少？”腓特烈用中文问明信片的作者。
作者是个瘦弱的姑娘，穿着的裙子有好几个补丁，她的眼中没有惊讶和欣喜，反应就像是普通人听到老外用外语和自己话一样。
她心翼翼地问腓特烈：“先生，你会本地话吗？”
腓特烈自然会，奥斯马加帝国的语言和莱茵联盟几乎一样，就是口音有点区别。
他用本地话问：“你这些明信片是怎么画的？”
这些明信片上都是像素画，图案是一个个格子组成的，这个年代首见。
那个姑娘有点紧张地道：“我……拿不了笔，只能用木条来印。”
她着伸出双手，左手只剩大拇指和拇指，右手只有中指和食指，手上还有一点烧赡痕迹。
腓特烈认真地对她：“你愿不愿意去韦森堡城？你的画很适合用在十字绣、毛衣之类的地方，也可以尝试版画印刷，可以向工厂卖你的设计。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资助你一笔路费和了旅费。”
姑娘惊讶得张了张嘴，这种上掉金砖的事情自己是没想过的。
她犹豫了一会后：“这个……我还要和家里商量一下。”
腓特烈点头道：“那好，如果你想去就到甘泉宫找我，我是腓特烈·冯·韦森，我的名字他们就放你进去了。”
这姑娘是本地人，自然知道甘泉宫是什么地方，一时间双眼瞪得大大的。
旁边的同行们羡慕地看着那姑娘，又一个得到大佬提携幸运儿。
脑瓜子还算灵活的不禁在想，要不要自己也跟风改行？
“咚！”
不远处传来跌倒声，有个年轻仔晕倒了。
不用想都知道，作品没人买，饿到扑街了。
腓特烈拉住一个路人，给他几个铜板，去街的另一头买碗燕麦粥回来。
那个扑街作者坐在地上咕咚咕咚几大口就把粥喝完了，缓了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对买粥回来的路人鞠躬道：“谢谢。”
路人指着一旁的腓特烈笑着：“你不用谢我，钱是他出的，我只是跑腿，现在还要把碗还回去。”
腓特烈正在研究着这位扑街作者的作品，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
这位老兄的画以大型建筑物为主，少数是风景画，画得很准确，但是画面偏暗，像是照片，缺乏一些想象力。
问题是现在的普通人喜欢的是明亮的风景画，他画得偏暗没人喜欢。
大型建筑物的画则是贵族才需要，例如在帝都的宅邸里挂自家的城堡画像，在城堡里挂皇宫和自己工作的贵族院、战争部等地方的画像，他们会到维恩城的艺术学院找更好的画师。
所以这老兄的画就卖不出去了，只能扑街。
腓特烈转头对他：“如果你可以把画面画得明亮一些，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个好工作。”
他想到的是设计院的效果图，这老兄的绘画贵在准确，正好可以去画给甲方爸爸看的效果图，也算是为土木事业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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