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血源的外乡神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六章获得情报了,但没有完全获得血月之下,本来就已经猩红一片的房间和月色融为一体,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床上沉睡的少女受到子弹的波及,盖着的被子上印出斑斑血迹,无力地颤抖着。但是,不知道是被反叛军的什么药物所控制,她依然没有醒来。
因此,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扎完物理意义上的血瓶的亚格尔,和墙角的老者静静对视着。
血疗瓶带来了迅速的恢复。
几乎是在血液被推入体内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生命力的恢复,状态异常良好。
现在,他健康得都有些
不太健康。
亚格尔闭了闭眼,将翻涌上来的情绪重新压住,努力不抬手把这片区域的人全部砍了。
但嘴角几乎无法克制地翘起。
他嚼着笑意看向房间里的最后一个卡维图瓦信徒:
“现在,告诉我吧?你们都在谋划些什么?”
猩红的房间,破碎的尸体,以及带着笑容的青年,组合成了一副惊悚却有非人般诡异美感的画面。
如果有画家在此,这一幕或许能成为传世之作。
当然,是教会看见会封的那种。
亚格尔留下这名老者是有意而为之。对方看起来是这一群反叛军中最有脑子那个。从之前的话语之中推断,手上的发信器应该也就是他所制作。
既然如此,合理推断,他在邪教中的地位应该也不低。
对于卡维图瓦的所在和信徒分布,都会有所了解。
而几步之遥,腹语师老者沉默地在原地站了几秒。他所跟随前来的几名反叛军中,不乏已经初步有强力战力的非凡者,但他们全部以震撼的速度消失在了世界上。
甚至连有效的反抗都难以形成。
在这样的认识下,老者浑浊的双眼闪了闪,咬肌忽然一动.
生命气息骤然衰落了下去!
完全出乎意料。
事态急转直下的速度,让对面观看的亚格尔都不由愕然:“?”
“???”
“!!!”
上颚藏了毒药?!
他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
通过自尽让我线索物理中断是吧?
太过分了!!!
狭窄且混乱的房间角落,老者呕出大片夹杂着白沫的鲜血,生机逐渐消失的脸上浮现出得意,和他凄惨的身体状况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嘶哑地笑道:
“鲁恩的鹰犬”
“你不会得逞。我的灵魂和知识,都只归属于永远的罗塞尔精神”
“在无知中走向毁灭吧!”
他接着大口大口地继续喷吐着鲜血,搀扶着墙壁的手渐渐因为毒药的效果而脱离,但他脸上的志得意满没有减弱分毫。
或许是因为很确信自己即将死亡,老者也并没有再掩饰某些他觉得对方一定会知道的信息,比如,语气和形容词的倾向。
这不是信仰卡维图瓦的反叛军吗?
和罗塞尔有什么关系?
在陡然发生的变故中,亚格尔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一丝猝不及防和茫然。
但没有关系。
他脸上的笑容又重新续上。
想死是吧,病人?
没关系,我会治愈你的。
片片云朵自漆黑的夜空之中飘来,遮挡住了血色新月的光辉,仿佛连月亮都不忍直视接下来的惨剧,躲进了云后面。
凌晨,张贴完传单的克莱恩和达尼兹迅速逃回了居住的旅馆内。
在疲惫而惊恐的一天过去后,没心没肺的达尼兹很快陷入了睡眠,没有纠结另外两个人的行动。而克莱恩则是忧心忡忡地回忆着傍晚的祭典,试图理解普通人是怎么做到那一切的。
这让他有机会遭遇某些意外事件
正坐在窗前书写,梳理自己思绪的克莱恩忽然从幽深的夜色之中看到了一点异常。
比如,隔壁正在翻窗的亚格尔。
微弱的月光下,他黑色的大衣果不其然再次被染成了猩红色。
极其有血源猎人的风范。
但让人更觉得不妙的,是他右手上好像拎买回来的菜一样,拎着的一团老者。
长相也非常眼熟,明显是傍晚那个腹语师。
克莱恩默默放下了手里的笔。
克莱恩向隔壁匆匆赶去。
虽然对方看起来是坑骗普通人的邪教徒,死有余辜,但是
撑住啊!我们不能在岛上搞出一起人体改造事件!
啊啊啊我这就来救伱!
克莱恩慌慌张张地消失在房间内。
房门忽然被敲响。
“叩叩。”
听到声音,刚回到旅馆的亚格尔于是随手把拎着的老者向地上一丢,前去开门。
对方现在已经完全变换了一番样子。
右腿已经自原本的位置消失了。从残余的肢体上的疤痕判断,是被长刀般的利器快速切断的。
但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右腿没有完全消失.
它重新出现在了右手肘的位置!
这种极其抽象的肢体组合,让老者看上去就好像经历了一番非人的恐怖实验,作为饱受折磨的试验品在世界上苟延残喘。
对方脸上的涕泗横流也说明了他的恐惧。
然而,作为实验的主治医生,亚格尔的情绪非常稳定,没有收到画面冲击的丝毫影响,淡定地拉开了门。
“晚上好,格尔曼。”
“晚,晚上好,主教先生.”他嘴角残余的笑意让克莱恩一阵脊背发寒,感觉自己似乎打断了某个巨型野兽的进食。
但背后有代罚者在追的幻视还是让他努力坚持询问。
克莱恩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那个,请问,后面那位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今天晚上写的举报信措辞比较严肃,拜亚姆明早可能就会戒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早解决敌人比较好.”
而不是当玩具玩!
这是他最想说的一句话。
闻言,亚格尔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解决他。”
“感谢您。”
克莱恩大舒一口气,连称呼都不自觉改变了:
“对了,他有提供什么消息吗?下午的祭典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
谈到这件事,亚格尔的神情渐渐沉了下来,显然预示着他并不是太妙的心情。
他带着些许阴沉和无语地回答道:
“我已经知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了。”
“由一人在台前表演,然后在围观的人群中,安插一个反叛军的人,到时间后去通知后方布置祈祷仪式的人。”
“这也是他在台上废话这么多的原因。”
“但是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个意外。”
“他并不知道反叛军的具体位置和所有据点,连卡维图瓦的内容都不完全清楚!反叛军那边的消息一片空白。”
“因为.”
“他是因蒂斯在拜亚姆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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