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霍会长以及诸位,希望大家能够经常回到祖国看看。”
“曾老,您客气了。”
“这次来到京城虽然待的时间不是很长,可京城的改变真的好大,大到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有时间我们一定常回来看看。”
随着飞机呼哨升空,赴京团结束了此次京城之行。
送走了客人,曾老把江澈又从工地上提溜了回来。
“曾老,您找我啊。”
“呦,倪老、糜老、卓总后您几位也在呢。”
还没进门,江澈就换上了一副贱兮兮的笑容。
当江澈推开门,见到倪老等人都在挺意外的。
“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个正行。”
“要笑就正常点笑,怎么笑得那么猥琐,瞧那副样子我都想给你两脚。”
正在和他们谈话的曾老转过头见到江澈这副贱兮兮的笑容,面色不虞的说道。
和江澈认识那年,江澈还是个年轻的小伙,每次见到自己都会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自那会儿开始,曾老每次都会说他,认识快十年了,曾老也说了他十年,可是江澈这十年没一点长进,每次还是那副贱兮兮的笑容。
“嘿嘿...”江澈一如从前一般,装傻的挠了挠后脑勺。
“行了啊,老曾,你还这么喜欢吓唬小同志。”
“江澈同志最近表现的这么好,不表扬就罢了,怎么还训斥呢?”
“张口训斥,闭口教育。”
“也就是你,不晓得心疼好孩子。”
“我要是能有这么贴心贴肺、能力还这么强的,我宠着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训斥呦。”
曾老见到江澈就开口训斥,坐在他斜对面的糜老不开心了。
虽说江澈小毛病不少,性子懒、有些小滑头不喜欢当领头人,但是他的优点同样明显,属于他职权内的工作每次都是保质保量的完成,不属于他职权范围内的工作也都尽可能的给完成。
比如江澈第一次赴美,不仅帮着国内带来了大量的资金和技术,连带着汽车生产基地都带回来了四座。
最难能可贵的一点,从未接触过思想工作的江澈居然敏锐的发现了外事工作人员思想动态。
不要小看只是思想的一点点变化,可就这么点变化日后不知道会给国家带来多大的损失。
而且无论是什么任务交到他的手里必然能够超出大家的预期,圆满完成。
当初‘猛士从江澈的手上设计出来的时候,糜老就已经关注到了他。
虽说对江澈的大才,糜老十分欢喜。
奈何江澈是曾老门下的桌方平发现的,当时他和曾老因为理念的不同互相都有些不太对付,便没有对江澈伸手招揽。
虽然没有招揽至自己麾下工作,但是他还是比较关注江澈的。
毕竟他和曾老只是理念不同,但是对国家未来的考虑都是一样的心情。
随着他们这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工作者的渐渐老去,他们都在考虑接替者的人选。
当江澈被爆出他与娄小娥的关系,糜老之所以反应那么大甚至不惜在会议上和曾老闹得不可开交,主要的原因就是对江澈的失望。
可以说当时他对江澈失望之极,看好的一个苗子也没经受得住糖衣炮弹。
后来调查出江澈和娄小娥的关系在四合院时期便已经开始了,糜老那会对江澈的看法已经有些改变,只是还是余怒未消还无法原谅江澈。
确切的说,是糜老的脾气太倔,自己跟自己怄气。
直到江澈在各個领域为国家做了众多的贡献,特别是亲眼看过江澈弄出的‘新·沙河大队对农村治理工作的重大意义后,糜老这才彻底放下之前对江澈异样的目光。
比如这一次接待港商的事情上,游玩、参观都可以,但是一聊到正事上,除了几位老朋友其他人都支支吾吾左右言他。
别说达成预期的目标了,连一条像样的合作条款都没谈妥。
进度推进的如此惨淡,所有人都焦急地夜不能寐。
这次代表团赴京,对后续的政策走向极其重要。
现在湘江代表团的态度极其不配合,给所有的心里挂上了一层阴霾,一时间士气低落,许多人也迷茫了,不知道工作到底该怎么做。
当曾老提出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到江澈的手里时,要是放在以前,即便没有了更好的选择糜老也肯定会反对。
但是这次,糜老和曾老的想法一样,认为现在的局面恐怕只有江澈能够挽救。
当结果出来后,江澈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代表团的精气神与之前相比直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虽然还有一部分人强硬的表示不合作,但是大多数人都看好国家后续的政策。
特别是他们之前一直担心的个人财产问题现在也不再提及,更多的则是将关注的点放在政策上,未来他们可以在哪些领域投资,是所有城市都开放还是规定他们只能在几个规定的城市投资。
尽管所有人都想到了江澈肯定能够搞定,却没想到最后这一天的进度飞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糜老早就恢复了对江澈的喜爱,现在江澈的工作如此出色,在糜老心里早就把江澈当成宝了,现在听到曾老居然这么训斥自己的‘宝儿,糜老的倔脾气又犯了,接上话头就是一阵喷。
听着糜老机关枪似得一阵突突,江澈有些懵了。
在江澈的印象中老一辈革命者中,糜老是最不待见他的,上次能够去参加小女儿江佳韵的满月酒,就已经让江澈很惊讶了,没想到还能帮着自己说话。
“我说他不是为了让他进步么,你倒好,这么一整反倒我成坏人了。”
“你啊!~”
“倔起来没有比你糜老倔更倔的,惯起孩子也没有比伱更会惯孩子的。”被糜老呛呛了几句,曾老指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怎么就惯孩子了,江澈工作做的好,本应该表扬的。”
“你倒好,人家才进门你就一顿训斥,哪有这么教育孩子的。”
“不是我说你,江澈这孩子笑的多真诚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猥琐了。”
之前有多么厌恶江澈,现在就有多么喜欢江澈。
现在不管江澈做什么事,在糜老眼里都是好的,哪里能容得下别人说江澈不好,据理力争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好、好、好。”
“你说的都对,是我看错了成吧?”
和糜老一起共事几十年了,哪里不知道糜老头的倔脾气又开始发作了。
这老头倔起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今天自己要是不服个软,这老家伙能因为这个事情和自己掰扯一天。
为了不影响后面的工作,而且也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和他较这个真。
再说了想教育江澈什么时候不能教育他两句,何必非得在糜老头的面前。
江澈这个三十多岁的‘孩子,则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委屈巴巴的站在一角一言不敢发,看着两位大佬在打嘴仗。
卓方平看了看江澈再想到糜老一口一个‘孩子,这么大一只还被称呼为‘孩子,卓方平差点笑笑出了声。
要不是担心糜老把枪口对准他,早就笑趴下了。
即便这样,卓方平耸动的肩膀,在证明他忍得很辛苦。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哎?~江澈你怎么还站着呢,快找个地方坐下。”
“老曾,不是我说你,江澈来了也不说给他杯水喝喝。”听到曾老认输了,糜老像是斗胜的公鸡一般,骄傲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大背头,这才看到江澈还像个电线杆一样,站着一动不动。
不仅越俎代庖安排着江澈坐下,还起身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准备亲自给江澈倒水。
“哎呦,糜老。”
“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江澈紧忙抢下糜老手中的水杯自己给自己倒上。
不管糜老之前是多么瞧不上自己,那也是因为江澈先做了违反纪律的事情。
即便糜老当初那么讨厌江澈,也没有因私废公,刻意针对江澈。
自从糜老参加过江佳韵的满月酒后,只要是涉及到江澈的讨论,糜老必然是第一个开口夸赞江澈的。
再加上糜老为革命贡献了一辈子,江澈要是敢让其给自己倒水,等着吃唾沫吧。
“曾老,您叫我有什么事要吩咐的么?”
倒好水,江澈恭恭敬敬的给在场的每一人发了支烟后,这才坐下。
“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日期了,上次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你都多久没来找老头子我聊天了?”
“这是私事。”
“公事,原本是想教训你几句的。”
“不过现在有护着你的人在场,只能改成夸奖你了。”
“下面就让让卓同志和你说吧。”
曾老弹了弹烟灰,先是板着脸说江澈不守时,答应过他常来看看,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来看看他。
就这么简单的说了一句,就看到糜老的脸色又要变,赶忙转开话题。
“是这样的。”
“我们向滇省、桂省先后投放了三批共一百余辆‘播种机。”
“经过两个多月的作业,在其境内林地、山坡、草场等区域约四百多平方公里,共布置了八百余万枚各式地雷。”
“前天,前方传来消息。”
“‘播种机立功了!”
“当时你正在招待湘江代表团便没有告诉你这个喜讯。”
说起这件事,卓方平顿时眉飞色舞。
当初‘播种机刚刚研发出来的时候,凭借着变态的‘播种速度获得了上下一致的认可。
都认为它能够在以后的战场上能够大放异彩,没成想首秀就这么惊艳。
而江澈听到这些消息则是目瞪口呆。
江澈带着这个好消息离开了曾老的办公室,坐在车里心情既激动又有些担心。
担心,江波所在的华南区在前一世便是急先锋,相信这一次也同样是排头兵。
越想越慌,越想越烦躁,江澈也没了再去工地的心情,烟头一丢直开车回家。
江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想给江波家里拨去电话,可刚拿起电话江澈又放了下来。
不用猜都知道江波作为华南区的尖子,肯定是要放出的。
知道归知道,可江澈的心根本没法平静。
更关键的是,这件事江澈还没法和别人说,即便是一奶同胞的妹妹都不能泄露一丁点。
白玉冰还带着孩子回娘家给白玉石大儿子过生日去了,江澈憋得慌还没人能够倾诉,整了两把花生米就着白酒,滋溜滋溜的喝了大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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