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年,再次获得这么大的荣誉,何玉柱等人都替江澈高兴。
当天晚上江澈家更是如同庙会一般热闹,和他熟识的人几乎都来了。
这么喜庆的时候,谁来不得敬他一杯酒。
能再次获得这么大的荣耀,比他转了几十亿刀了还要高兴,几乎是酒到杯干。
就这么,一来二去不知不觉中,江澈喝大了,以至于晚上怎么回到卧室的他都回忆不起来。
虽然喝的都是纯粮食酒,可喝大了,喝多了也头痛欲裂。
昨晚喝的有多爽,江澈现在就有多痛苦。
被尿憋醒的江澈,此刻也不去厕所了,抱着脑袋在床上哼唧。
“醒了。”
“你先躺会儿,去给你煮点喝的暖暖胃。”
听到江澈闹出来的动静,白玉冰抱着孩子和江玲玲正在卧室外的小客厅,连忙将孩子塞到江铃玲的怀里,走进去查看情况。
看到江澈捂着脑袋在床上哼唧,既心疼又气恼自己昨天也被冲昏了头脑,明知道他不能喝太多酒还不拦着点。
待白玉冰熬好粥回来,江澈又抱着脑袋身子弓着跟一只大虾似得又睡着了。
见状,白玉冰无奈将江澈又推醒叫他喝粥。
“谢谢媳妇,还是你对我最好。”江澈眯着眼睛往床边爬了两下,趴在白玉冰的腿上,傻呵呵的说道。
“瞧你那傻样,你是我男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别赖叽了,让玲玲看到笑话。”
“乖,听话,先把汤喝了。”
尽管江澈没有说什么海誓山盟也不是土味情话,单就刚才那一句,白玉冰心里就暖烘烘的。
就因为江澈这一句话,之前还对江澈一出去就大半年对家里不管不顾抱有的怨言顿时烟消云散。
倒不是白玉冰好糊弄,在胡同里长大的京城大妞,怎么可能是傻白甜。
之所以因为江澈一句话,心中的怨言就荡然无存。
和江澈结婚这么多年,别说像别的夫妻那般因为一些小事就吵架甚至动手,他们之间连红脸都没红过。
虽然说江澈这几年因为工作的原因,每次离家都是几个月起步,但是无论江澈去哪里,回来的时候必然会给自己带一份礼物。
她身边的小姐妹,和她差不多结婚十多年了,吵架是家常便饭,打架虽论不上隔三差五,但是也蛮勤的。
吵架、打架的原因没有别的净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带东西回娘家了,衣服放的地方她男人找不到了等等。
逢年过节去丈人家送礼,也是抠抠搜搜,算计着给。
要是回去的时候,丈人要是回的东西少了,回去又得干仗。
反观江澈不光给弟弟安排了工作,现在能做技术员也是沾了江澈的光。
这些年江澈外出回来,带的礼物永远都有弟弟家一份。
白玉石调到彭城工作,江澈不方便去,平时都让白玉冰过去看看家里缺了什么。
逢年过节,给娘家送节礼,江澈都是一车一车的送,瞧那架势恨不得把家都搬过去了。
好多次,小姐妹过来串门,都一脸羡慕的说:‘她们几个玩的好的,就白玉冰嫁得好,过得最舒坦。
“啊!~舒服。”一碗醇香的白米粥下肚后,江澈顿时感觉肚子里暖洋洋的脑袋也没那么难受了。
喝了一碗白米粥后,江澈舒坦的躺在床上,刚想迷瞪一会,又有客上门。
听到有客人到,江澈也不睡了,来到前院一看,好家伙,不光赵红柱和卓方平在场,就连一直驻守在闽省的刘大炮这位大爷居然也在。
“哎呦,刘大爷、赵大爷、卓总后,您几位来之前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啊,我好泡好茶,炒几个拿手菜招待您几位不是?”
见到这几位,江澈顿时酒醒了七七八八,头也不疼了,身上也不难受了。
翻箱倒柜的找茶叶,急急忙忙的拎着暖瓶泡茶水。
要是放到以前,江澈不仅不会对这几個老头如此客气,还时不时的故意和他们开开玩笑。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几个老头子,特别是刘大炮越来越难伺候了,稍有不慎就会给人上课。
之前有事儿没事儿就给给江波上课,江澈还没觉得怎么样。
可轮到自己开始被人上课后,才知道这滋味可不好受。
“我们不说伱小子就不知道事先安排着?”
“哼!~”
“妄我昨天晚上看到新闻后就立马安排飞机往京城赶,好家伙,都到地方了,连一口现成的茶水都没喝上。”
刘大炮接过江澈递来的茶杯,嘴里还碎碎的念叨着。
“也不怪老刘头说你,你受表彰那么大的事情,我们几个做长辈的能不来吗?”
“昨晚你刘大爷就到了,考虑到你们年轻人要庆祝,我们几个老家伙要是到了反而有些不美,才被我拦了下来。”
“你啊,这几年在外面飘得久了,心都飘得野了。”
接过刘大炮的话头,赵红柱也念叨了两句。
见到卓方平也蠢蠢欲动,江澈紧忙道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次没将您几位招待周全,都是我的错。”
“你们几个够了啊,瞧把孩子给吓的。”
“江澈这几年为国家做了那么多事,已经够不容易了,还得听你们几个老头子说教。”
“可不是嘛。孩子已经够不容易了,你们几个做长辈的不说点关心他的话就罢了,到了就一直找茬,哪有你们这样做长辈的。”
就在江澈陪着不是的时候,刘大炮的夫人臧鸿艳抱着江佳韵和邱雅珍一起走了进来。
她们刚才没进来,就是想着几个老家伙能跟江澈说些鼓鼓劲打打气,让江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因此婉拒了白玉冰邀请她们进屋,在院子里逗着孩子玩。
可没成想,几个老家伙进屋不说恭喜江澈的话,反而还拿上样给江澈上起课了。
江澈虽然是认下的干亲,可江澈却特别讨几位老太太的欢心。
平时有事没事来个电话,陪她们唠唠嗑。
三节两寿的时候,江澈基本都会亲自过去,哪怕有任务身在外地赶不到也会托人把礼物送过来。
现在江澈受了那么大的荣誉,已经是几位老太太的心头好了,哪里能容别人这么说教。
看到这两位老姊妹发飙了,正准备凑个热闹也唠叨几句的卓方平顿时低下头只顾品茶。
“哎呦,老太婆,我和老刘头只是和栓子闹着玩的。”
“栓子这么好的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我们哪里舍得真的去刁难他呦。”
别看刘大炮在别人面前喜欢犯浑,可没成想这位比赵红柱还‘耙耳朵。
赵红柱还没想好说辞呢,刘大炮就先他一步解释道。
“哼!~”
“没有最好,要是让我知道你故意刁难我这好侄子,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训斥了一番后,臧鸿艳和邱雅珍这才抱着孩子,跟着白玉冰一起回了后院儿。
“哎!~”
“老刘头,你说你没事儿把嫂夫人带过来干嘛啊。”
“你们俩倒是说过瘾了,我还没说呢。”
“那一嗓子,差点没把我魂吓掉喽。”
直到臧鸿艳和邱雅珍的身影消失在后院后,刚才不敢吭气的卓方平这才敢说话。
和刘大炮认识这么多年,卓方平不怕‘诡计多端的九头鸟刘大炮,反倒是有些害怕刘大炮的妻子臧鸿艳。
臧鸿艳,江南人士。
平时说话温文尔雅,一股子书香门第风范。
谁都想不到这么一位江南婉约的姑娘会同意嫁给五大三粗,说话大大咧咧的刘大炮。
当时他们这些好友还担心这位姑娘会被刘大炮欺负了,可谁成想,反倒是刘大炮被臧鸿艳整治的服服帖帖。
“我也不想带啊,可她说和栓子太久没见到了,也想几个孩子,非要跟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你嫂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要是真敢不带她,等我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说起这件事,刘大炮也满肚子苦水。
新闻播放的时候,他正在下面连队慰问,想着自己偷偷摸摸的去京城给江澈祝贺。
可谁承想,他这边刚刚安排好飞机,家里的电话就打来了。
在飞机上,臧鸿艳还质问刘大炮是不是想一个人偷偷去京城,不想带她。
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刘大炮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这位姑奶奶安抚住。
刘大炮哀怨的狠狠抽了口香烟,又觉得不对,质问道:“不对,刚才我媳妇在的时候,你怎么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又教训起我来了?!~”
“我这不是尊重嫂子嘛。”
“常言道:长嫂如母,嫂子在训话,我做弟弟的哪能插话啊,这不是对嫂子的不尊重嘛。”卓方平狡辩道。
虽说老哥几个都怕这位满是书香气的嫂子,可谁都不愿意承认,要不然不是给刘大炮留下话柄了嘛,那以后还怎么笑话他‘耙耳朵。
“哼!~你这是强词夺理。”刘大炮气哼哼的说道。
“你们又在说什么?是不是又说我大侄子了?”
“我警告你啊刘大炮,你要是再说我侄子一个不是,咱回家算总账!~~~”
两人争论的声音有些大,在后院儿的臧鸿艳没听的太清楚,还以为这几个老头又开始他们的‘恶趣味了,出声警告道。
一物降一物,刚才都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哥俩听到臧鸿艳的警告后,顿时不吱声了。
不过俩人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瞪着你。
“哎!~”
“你们俩也别大眼瞪小眼了,赶紧想想咱们去哪坐会儿吧,要不然我怕熬到吃完饭的时间,咱们老哥仨指不定还得挨多少顿训呢。”赵红柱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除了栓子这儿,咱们去哪了?”
“找曾老他们?那到时候被说教的可就是咱们哥仨了。”
“去你家?你家抽不得烟,算了吧。”
就在老哥俩合计去哪的时候,卓方平开口说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去处,走!带你们看看好玩意!”
说走就走,江澈等人上了卓方平的车,一溜烟将他们拉到了总后的试验场地。
“江澈,还记得这个大家伙吧?”卓方平拍着一个多管火箭炮,骄傲的说道。
“这...”
江澈看着面前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陌生的大家伙犯迷糊了。
“行了,你别卖关子了,快给我们仔细说说。”
从参军的那天起,不管是以前的加农炮还是现在管理的‘东风快递刘大炮的工作就一直没有离开‘炮。
因此,刘大炮看到战车上这么多炮管就好奇心十足。
“哈哈……”
“居然有人不认识自己的设计。”
“这就是当初你设计的那款布雷车!”
倒不是江澈的记忆力差忘记了,而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布雷车早就没了当初的影子。
因为‘猛士的问世,以及江澈后续设计的战车都是一如既往的走硬汉风格。
这种硬派风格深受上下一致欢迎。
以至于现在国内设计的机动车,不管是军事用途车辆还是民事用途,都喜欢打造这种外形。
江澈当初交给卓方平的设计图是直接照扒原有的设计,可到了卓方平手里后,经过一番修修改改哪里还有原来的一丝影子。
“布雷车?不是火炮啊?”听到不是火炮,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刘大炮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哟,老刘头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不起布雷车?”
见刘大炮撇嘴的表情,卓方平不乐意了。
不等刘大炮接话,卓方平自己解释了:“别以为你玩大家伙的,瞧不起这个抛射地雷的。”
“整车装配6座地雷发射箱,一座系统由36个地雷发射管组成,如果搭载不同类型的地雷,那么总共可发射一千枚各型号地雷。”
“一次性破碎216枚炸弹,不到10秒就能制造出1000多枚炸弹的聚集雷场。”
“啊?!~”
“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不会就是它做的吧?”听到卓方平的详细介绍,刘大炮一改刚才的态度,慎之又慎的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台布雷车。
“正是它!现行编号:‘BL78式!”卓方平傲娇的说道。
而一旁的江澈听到这个名字后牙根一酸,也不知道咱们国家到底会不会起名字,‘歼-8、‘59式等等一大堆,瞧瞧人家国外给咱们的代称多么响亮,‘运-7运输机代号“Coke“、‘歼-8代号同为“Fishbed“。
好嘛,作为第一代国内自行研发的布雷车也是沿用了老办法‘BL78式。
“卓领导,咱们国内给武器起名字就不能起的霸气一些么!瞧瞧这都是什么名字啊,武器用途的拼音首字母外加年份,这也太随意了吧。”
之前给无人机起名字,江澈就想吐槽两句,可那会是曾老坐镇,江澈可不敢说。
“这不是简洁明了么,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您考虑实用性,可这么简洁的名字如何能突出武器的霸气?”
“任何事物的名字可不仅仅只有代称这一个用途,也附带其他属性!”
“比如一个人叫毛蛋狗蛋,谁能记住他?”
“风雅一些的名字,让人第一印象便是这人有文采。”
“坚毅一些的名字,给人的感觉这个人就坚强勇敢。”
“武器的名字也一样嘛,就像‘猛士和其他车辆相比除了外形设计的硬朗好看,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它?”
“咦,栓子这话有道理啊!”
“‘猛士你起的这么响亮,那你给‘BL78也起一个响亮些的名字,要让敌人听到它就闻风丧胆!”
听到江澈的一番解释,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播种机!”
“我们播下的是让敌人肝胆欲裂的种子!是可以结出胜利果实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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