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之前因为听了那一句半耳的就以为江澈要成为‘出马弟子,还想着看看稀奇,经过这一番考虑,高大鹏也想明白了,江澈没有那份仙缘,成不了‘出马弟子。
刚才还聚精会神、兴致昂扬的参与着‘出马仙讨论的高大鹏,现在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
“师父,您刚才对‘出马仙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您不会真的见过吧?”
‘好基友高大鹏虽然败下了阵来,但是马新华的好奇心却始终未减。
高大鹏是想亲身接触这种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也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而马新华则单纯的多,纯属好奇。
因此江澈会不会成为‘出马弟子他一点都不在意。
“政府宣传这么多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怎么还问我是否真的见过?”
“你这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什么是封建迷信,就是利用臆想出来的信仰与思想,如相信神仙鬼怪等虚构出来的设定及传闻,或盲目沉迷地信仰和崇拜倾向于某种人物或邪门说法。”
“还是俩教授教导你的学习呢。”
“你啊,这些年的唯物主义是白学了。”
好多事情是能做不能说,有些事则是能说不能做。
到了后世物资大爆炸的年代,信奉这些事情最虔诚的都是上层人士。
有些明星大腕儿,为了星运长虹,不惜年花费几百万在寺庙里给自己请个保佑牌位。
有些不能说的人员,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办公室在东在西要找人看看,办公室的办公家具怎么摆放也要找人看看。
因此,别看江澈嘴巴上说的很凶,好像是在训斥马新华不应该这么想。
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像是无聊和晚辈磨牙闲唠嗑。
“领导,那您相信这种事情么?”
“信,也不信。”
“信,是要告诫自己,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能做出有悖于自己原则,不能做对人民不利的事情,不能做有悖于国家利益的事情。”
“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有敬畏之心。”
“不信,则是因为这种事情大多都是一些有心之人搞出来愚昧百姓用以敛财的手段。”
说到是否相信有鬼神之说,若是在魂穿之前,江澈是打死都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作奸犯科之人活的那么潇洒,为什么心地善良之人往往活的却是最艰辛,说好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呢?
可如果说不信,那他从21世纪为什么会穿越到1965年的一个陌生人身上!
南柯一梦?
那又如何解释物流园,物流园里的东西可都是实实在在摸得着,用的了的。
也都是他曾经见过,用过。
但是这些话却不能和他们说,任何人都不能说。
因此,回答他们的都是后世那些自媒体经常爱说的特别光伟正的内容。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江澈还借用着史书里真实的记录给自己佐证:“比如你们都学过的《资治通鉴》中有一篇描写陈胜吴广起义的内容。”
“因为连天的大雨,道路不通,推测时间已无法按规定期限到达渔阳;延误戍期,按秦法规定,一律处斩。”
“陈胜、吴广为了不被杀头,就想着怎么都是死,为什么不在死之前做件大事!”
“你们都学过这篇文章,谁来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取得民心的?”
“陈胜和吴广起义时为了取得人心,他们巧妙采用迷信手段,在一块白布上写上“陈胜王”三字,偷偷塞在一条鱼肚子里。兵士们买了鱼回去,剖开了鱼,发现了这块绸子上面的字,十分惊奇。”
“到了半夜,吴广又偷偷地跑到营房附近的一座破庙里,点起篝火,先装作狐狸叫,接着喊道:“大楚兴,陈胜王。”全营的兵士听了,更是又惊又害怕。第二天,大伙儿都在背地里议论这些奇怪的事。陈胜平日待人和气,人们对他愈发的尊敬了。”听到师父提问,马新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汉高祖刘邦也做过此类的事情,就是宣扬自己母亲曾经梦到过白龙入腹,然后才有的他。”
“这样的例子不光我们中国有,国外也是一大把。”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想借用神明的名义来证明自己的正统化和合法化。”
“说白了,还是玩‘君权神授那一套,来愚昧老百姓。”
“都说以史为鉴,现在举了这两個最有名的例子,你们还相信鬼神一说么?”
经过江澈一顿的连消带打,高大鹏和马新华都没了刚才的兴致,草草的喝完酒杯中剩下的酒,俩失落的难兄难弟伱搭着我的肩膀,我搂着你的脖子,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屋。
到这时,江澈又后悔了。
天还没方亮呢,自己也没能把自己整到筋疲力尽,别说昏昏欲睡了,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刚才还有两个人能陪他聊聊天一起熬夜,现在好了被他一阵输出后两人垂头丧气的走了。
现在天也没亮,想出去走走又怕被人当成盲流子。
实在没事情可做,还又特清醒,江澈又从物流园拿出一瓶老酒,开启了自斟自饮模式。
还别说,大半瓶酒下肚后,原本特清醒的大脑开始有些迷迷糊糊。
“唉!~舒服,好受。”
“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没早点想到呢。”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江澈好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有酗酒的习惯,早知道喝大了之后是这种结果,他早就天天睡前喝一顿大酒了。
此刻的他大脑全是空白,不用再想那些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用再强迫自己想着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除了头晕想吐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个字——爽!
头晕目眩中,不知过了多久,江澈一直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那种感觉就像是马上要睡着却总差临门一脚,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没做,却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玛德!~”
“你让我好好睡一觉不成嘛!”
“这种事情我解决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什么都做不了!~”
身体很乏,脑袋却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越来越清醒。
江澈想强迫自己入睡,可越是强迫自己,脑袋越是清醒。
在这种恶性的循环中,江澈是越睡越郁闷,索性也不睡了,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倚靠在床头抽着闷烟。
可脑子里那种隐隐约约总是浮现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江澈感觉很憋屈。
“特么的,到底忘了什么事呢?”
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能看到天边已经有些泛白,江澈抽了大半包烟,想破了脑袋还是没想到脑海里那个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就在江澈准备熄灭烟头,准备再一次强迫自己睡觉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
“打鸣?”
“吼叫?”
江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回在床上踱步。
“玛德!~”
“我自己说出的典故,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江澈啊!~江澈!~活该你睡不着,你把自己蠢死得了!~”
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事情,江澈兴奋难耐,死死攥紧的拳头,一条条青筋清晰可见。
不是别的,就是他们仨今晚聊的话题,封建迷信和陈胜吴广为了获得民心使用的小手段。
别看两者貌似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可越是这种‘质朴且简单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手段可往往越能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
就像江澈刚才所说的那样,别看政府大力打击封建迷信,可是不管在社会的底层还是上层人士信奉这些东西的人还大有人在。
特别是上层人士,他们对这些的虔诚是普通民众都达不到的高度。
公元前209年的陈胜、吴广都知道用迷信的手段驱使人心,自己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却想不到,这不是天大的荒谬嘛!
江澈能想到的办法,其实和陈胜、吴广之前所做的事差不多,都是写一些内容放进食物里,让普罗大众相信纸上的内容。
只不过内容却和陈胜、吴广截然不同,他可不想振臂一呼做个草头王。
江澈要做的就是在纸片上写下几件即将发生的事情,最后再把7月28日3时42分发生的大灾难写在最后面。
之所以要多:写几件事情,就是为了用来证实后面内容的真实性。
要不然别人拿到纸条一看,‘7月28日3时42分发生大灾难要么是当作恶作剧随手丢弃,要么就是报官。
原本这件事对于有着无数工具书的江澈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可在前面几件事情上该如何选择,江澈又犯难了。
如果选择国外的恶性事件,国内基本都没人关注。
就算有心人想要印着纸片上的内容,普通人也没有渠道去了解。
不看不知道,当江澈打开工具书,翻到1976年发生的重大事件时被惊到了。
原以为在这一年只有大山市这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灾害,却没想到滇省的龙陵早在5月底会发生7.3级和7.4级地震,而到了8月份,川省的松潘和平武也会发生大地震还是连续三次,且有两次都超过了7级,剩下那一次也是6.7级!
可这么严重的灾害,他居然都没听说过!
“还好,还好!~”
“还好自己想到了这个办法,还好自己有这么多的历史文献能够查阅。”
“感谢各路大神!~”
江澈抱着工具书一阵激动,还好自己现在看到了,万幸还有时间为苦难的同胞们做点什么。
可如果只写国内,那么就只剩下滇省龙陵、大山市和川省松潘、平武这几件特别重大的灾害。
翻看着手中的工具书,江澈寻摸了一会儿这才定下要写哪几项。
1:1976年4月29日,塞内加尔、毛里塔尼亚、马里、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利比亚、希腊、土耳其、伊朗、苏俄、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和我国的新省西南部、西省中部偏北、青省西南部出现日环食。
2:1976年5月9日14时30分许,编号为5-283的一架波音747-131F执行该班机,在马德里准备降落时遭雷击坠毁,机上10名机组人员和7名乘客全部遇难。
3:1976年5月29日20时23分和22时,发生于滇省龙陵县的7.3级、7.4级地震。
4:1976年7月28日3时42分,冀省大山市发生7.8级特大地震。
5:8月16日、22日、23日——川省松潘、平武相继发生7.2级、6.7级、7.2级强烈地震。
之所以会选择日环食作为第一条内容,首先它发生的时间足够早,可以快速的印证,并且给龙陵地震留出足够多的时间来准备。
更重要的一点,这件事情是在国内可以观测到的,而且日环食这种天文现象并非人力可为,足以增加内容的可信度。
而第二条,因为雷击发生了空难,这也是人类现有的手段无法做到的,也是为了增加内容的可信度。
决定好这五条内容后,江澈也不再耽误时间了,紧忙到物流园寻找合适的纸张。
他需要那种能够防水的材料作为承灾体,还需要不会因为碰到水或者油脂而散开的墨水。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江澈要求的纸张没有,可用作饮料瓶身贴的塑料纸却成箱成箱的堆放在仓库,用来在上面印刷的小型打印机也是一箱箱的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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