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亲眼目睹其他区域领导的脸色变化,可是在卜红根和其他副手一唱一和、绘声绘色的描述中,江澈犹如身临其境,听得是心潮澎湃。
晚上的庆功宴上,作为新兵种的发起人和实际操作者,在卜红根的授意下江澈自然成了会场的焦点。
自卜红根开始,不管是曾经在江澈手下被他‘惨无人道的训练方式,折磨的人鬼不分的队员,还是曾经配合默契的副手们,都举着杯子要和江澈喝一个。
起初江澈还想躲一躲,他可不想像之前那样上桌连十分钟没到就被人给抬回房间了。
这群家伙看着平时挺木讷的,可是没想到居然比上次的那帮‘理工男还会说。
这个说:“江领导,没有您,就没有我们华南区扬眉吐气的今天,这杯我敬你!~”
听到这话,你能说不喝?!
获得了如此大的荣誉,肯定要陪着喝一个。
这杯刚喝完,又来一小伙子:“江领导,谢谢您,要不是您,俺都不知道俺一個医务兵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要不是您,别说获得这么大的荣誉嘞,估计俺这会都复原回家了。”
“俺嘴笨,不会说话,俺干了,您随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澈真的能看着面前这个小老乡干了,自己滴酒不沾?
一连三杯下肚,好叻!不用别人来找他说劝酒词了,他反倒开始找别人喝酒了。
当江澈第二天早晨捂着脑袋醒来的时候,又一次在心里默默的说‘戒酒,再喝就是乌龟王八蛋。
话是早上说的,脸是中午打的。
原来,其他地区的几位老总见自己手下的兵面对曾经的手下败将如此不堪一击,比赛还未结束便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可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便向此次出战的负责人询问具体情况。
当这些负责人说自己要么是稀里糊涂的被人在指挥部给俘虏了,要么就是自己的通讯被损坏,命令发不出去。再不然就是行军路线被破坏,无法组织有效兵力增员等等千奇百怪的事情。
越琢磨越觉得这套路熟啊!
这不就是侦察兵们爱干的事儿嘛!
老总们再联想到半年前华南区和上面申请的‘侦察兵优化改革这件事,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了。
原本几家没拿华南区搞的这个优化改革当回事儿,现在被人家按在地上疯狂输出后,这才后知后觉。
当即就有人提出华南能改革,咱们也能啊!
后世网友常说的一句话‘顺丰哪有顺手快!,这些老总也不是傻子,放着现成的不去用,非得自己瞎琢磨,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要是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
可要是做不成,不得被那帮老家伙笑掉大牙!~
再说了‘优化和‘改革这俩词看着简单,可是要这么容易就做成了,上面早就给他们下文件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而且他们也怀疑卜红根这老家伙肯定是从外面找了外援,要不然怎么以前不这么做。
要知道到每次大比武,华南区年年被他们压着打,卜红根年年都放下话要他们明年好看。
为了避免被卜红根藏私不愿意共享给他们,这几个老总便商议着一起去。
经历了一天的谈判,卜红根满面红光的走出会议室。
在酒桌上,卜红根把江澈介绍给了这些老总们。
对于江澈他们当然不陌生了,自己坐下的‘猛士可是人家设计的。
虽然对江澈这个汽车设计员突然变成教官还有点不适应,可老总们相信这个时候卜红根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为了获得不秘之法,这些老总可都是人精,那还不是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说,好酒一杯一杯的敬。
面对这么多老总,江澈能怎么办?
说自己早晨刚发了誓,不再喝酒了?
可拉倒吧,真要是这么说了,人得罪了,酒到最后还是得喝。
跟昨晚一样,江澈这个三杯倒,又一次被直挺挺的放倒了。
第二天一早,江澈就被这些老总的警卫员偷摸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七嘴八舌的解释过后,江澈才明白,这些老总想把自己‘绑架了。
虽说卜红根把江澈给他的《论组建特种化部队之必要性及目标》原稿复制给他们了,可老总们都想着把他这个原作者带回去亲自给自己培训新军。
这些老总的心里也不难理解,如同后世同一个学校的老师还分三六九等呢。
都是同样的教材,都是同样的授课时长,为啥有的老师被称为名师都愿意进他的班级,而有的老师却只能沦为配角?
这就是人的力量,他们也怕自己带回去了,却弄成了‘照猫画虎反类犬的奇葩事儿。
他们的心情江澈能够理解,可江澈早就过够了当教官的瘾,要不是为了等这次秋季大练兵,看看自己调教的这帮特种兵的实战效果,江澈早就离开了。
再说了,在训练工作中,江澈也只是把总的活,具体怎么实施,训练到什么样的强度都是那帮副手在做。
真要让他亲自上场,估计到最后丢人的还是他。
费尽口舌,这些老总对江澈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直到江澈把副手们都叫了过来,这些老总才相信。
为了不再给自己揽事儿,趁着这些老总和副手们聊天的机会,江澈借机开溜,回到宿舍拿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没和卜红根打招呼,留下一封书信就一溜烟的跑了。
坐着火车江澈就这么一路摇摇晃晃,历经4天三夜才到达京城。
“铃铃在家呢,饿死我了,我先去整碗面垫垫肚子。”
由于跑路太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好在物流园里有粮票,还有各种吃的,可睡不好哪里有胃口吃那些速食品,这一路上就想着整一口家里的打卤面。
“大哥,你回来了。”
“哎呦,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
正在院子里拍打着床单的江铃铃见到江澈回来后,兴奋的丢下手里的活计跑到江澈身边刚想和以前一样挽着他的胳膊,可来到江澈身边就被他身上的气味给劝退了。
“除了一点汗味儿,没什么啊!~”
江澈闻了闻身上,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疑惑的说道。
“还没味儿呢,味再大点‘迎风臭十里说的就是你喽。”
“你快去洗洗,我去给伱煮面去。”
捏着鼻子,江铃铃把江澈推进了洗澡间,然后走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大哥,这段时间四合院儿可精彩了。”
江澈吃着面,江铃铃坐在他身边八卦道。
“四合院又闹什么幺蛾子呢?”
“不会是贾张氏好了,又跑到易中海家去闹了吧?”江澈吃着面含含糊糊的问道。
“贾张氏死了,死了有四个多月了。”
三个月前,易中海一如往常一样到医院去看望贾张氏。
要不是为了做给外人看,别说定时定点儿的来医院给贾张氏缴住院费,易中海都巴不得这死老太婆早点死。
现在职工看病工厂全额报销,可贾张氏却是个无业游民啊!
所有的费用都是易中海来掏,虽说贾张氏住院的费用和他的工资相比不算太多,可这些都是他准备给棒梗买房结婚,还有自己的养老钱。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得来的工资,被这死老太婆如同吸血一般,一天天消耗,易中海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易师傅,您过来看贾大妈呢。”
刚走进医院,易中海便遇到了那个胖胖的护士。
“哎,过来看看她好点没。”易中海微笑着回应道。
“告诉您个好消息,贾大妈醒了!~”
听到胖护士说贾张氏醒了,刚才还和护士笑脸相迎的易中海顿时面如土色,嘴里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
“呦,瞧把您激动的。”
“真羡慕你们老一辈的感情啊,几十年的邻居处的跟亲人似的。”
“哎呦,我还得去查房,就不和您多说了。”
胖护士还以为易中海这是为贾张氏高兴呢,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站在贾张氏的病房门前,易中海思虑再三还是没走进去,他怕贾张氏看到他后再张嘴跟自己要孙子,这不就把他这段时间辛辛苦苦演绎的好邻居形象给破坏了嘛!
夜晚躺在床上,易中海翻来覆去睡不着。
之前他咨询过医生贾张氏这样的情况还有没有醒过来的机会,当时医生告诉他希望渺茫。
因此,易中海还能容忍她在医院躺着,直到她病情恶化自己死亡就好了。
可现在贾张氏居然醒了!
她肯定会回来跟自己争棒梗的!
自己为了养老人付出了多少!
因为何雨柱,自己在四合院、在工厂的名声都臭不可闻了!
因为棒梗,老伴儿死了,街坊邻居还猜忌是自己抢人家孙子遭了报应!
这一桩桩一条条,说什么都不能让贾张氏这么简单的就把棒梗给要走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心下一横,喃喃道:“死老太婆,这不是我不容你,是你醒的不是时候!~”
“爷爷,怎么了?”一个帘子之隔的槐花听到易中海的嘀咕声问道。
“没什么。早点睡吧。”
第二天,易中海也没去上班让胡同的邻居帮自己请了假,转身往离开了胡同。
临近傍晚,医院人正多的时候,乔装打扮过的易中海来到了医院。
贾张氏见是易中海来了,两只眼睛睁的老大,嘴巴里还发出‘吼、吼之声,虽未出一言,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恨不得生吃了易中海。
“老嫂子,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醒的不是时候。”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也不知道易中海从哪弄来的一支药剂插进了贾张氏的输液管里,一针打完,易中海扭头便离开了医院。
当天晚上后半夜,医院便来人通知贾张氏病情突然恶化,抢救无效死亡。
易中海按耐住心中的窃喜,装作悲伤的样子一边和邻居说让帮忙去棒梗和小当的工厂通知贾张氏过世的信息,一边带着冷漠的槐花去医院办理手续。
天蒙蒙亮时,棒梗和小当回来了。
棒梗的意思想跟何雨柱借用下他家的老房子送贾张氏最后一程,毕竟贾张氏不是易中海什么人,在他家办葬礼也不好看。
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秦京茹当时就炸毛了。
“房子是我们真金白银买下来的,凭什么要给你们办白事儿?!”
当时还有邻居帮着棒梗他们说话:“先不说咱们邻里邻居的,你还是棒梗亲小姨呢,这点事儿还不愿意帮啊。”
“就是啊,就借用几天,又不会少一片瓦,碎一块砖的。”
“你们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又不是没给你们聊过,我们买那房子就是为了留给我儿子以后结婚用的!”
“现在办了丧事,多晦气!~”
“你们不是好心嘛!你们倒是把自己的房子借出来给贾家做丧礼啊!”
“哼!~满嘴仁义道德,全特么是小人!~”听到这些邻居扇阴风点阴火,秦京茹哪里会惯着她们,指着鼻子让她们把房子让出来。
这些邻居都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让她们嘴上帮帮忙、支持支持,一个说的比一个听着靠谱,可要是来真的,这些邻居一个比一个躲得快。
现在听到秦京茹居然把火往她们身上点,这还得了,自己那房子虽然不咋地,可也还没住够呢,这要是办了丧事哪里还敢住人,顿时全都跑完了。
听到自己小姨这么坚定的拒绝,棒梗恶毒的盯着她看,双手的拳头死死攥着。
“啊!~”
“棒梗你要干什么!!!”秦京茹惊叫道。
在屋里观察情况的何雨柱听到秦京茹的叫声,急忙跑出来,正好接住了棒梗的拳头,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
在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们急忙上前拉架。
中院的何雨柱和棒梗大打出手,阎解成家也闹得鸡飞狗跳。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阎解成而起,于莉终于忍受不了了,第一次喊出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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