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一大妈走了。”
中午,江澈刚从京城汽车厂给娄晓娥打完电话回来,江家星便缠着他,让他念小人书听,读着读着爷俩就躺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了。
江澈做了个美梦,梦中小儿子江家辉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迈着肉乎乎的小腿奔向他的怀中,爷俩正开心的在一起玩耍呢,何雨柱把他摇醒了,声音低落的和他说一大妈过世了。
“柱子哥,别难过了。”
“一大妈之前是最疼你的,她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离开让你这么难过,她走的也不会安心的。”
自从没了娘之后,除了聋老太太就是一大妈对他最好。
何雨柱早已把一大妈当成了亲娘一样看待,现在一大妈过世,何雨柱最是伤心。
而看着何雨柱拉拉着一张沮丧的脸,江澈也很苦恼。
劝人不要伤心的话,本就不是他擅长的,只得搜肠刮肚的想了两句词儿安慰何雨柱。
“栓子,你说贾张氏那天来的时候,我要是站出来不让她和易老头说那些不干不净的话,是不是棒梗就不会推倒她。”
“贾张氏要是不受伤,那些风言风语就不会出现,一大妈是不是就不会死。”
早已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何雨柱瘫坐在地上,微红着双眼看向江澈,说着心中的猜测。
“柱子哥,事情又不是因你而起,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如果易中海不去谋划棒梗给自己养老,贾张氏会找上门吗?”
“如果不是秦淮茹太自私只顾着自己,而是走的时候把棒梗兄妹仨也一起带上,会出现这种事儿吗?”
“凡事都是有因果的,并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改变。”
对于易中海‘强占他人的孙子给自己养老,江澈能够想的到,毕竟易中海是有前科的,但是对于秦淮茹抛家舍业连最疼爱的三个孩子都抛弃掉跑路了,这就让江澈很费解。
难道因为自己这个本不应该出现之人,扇动的翅膀把走向扇歪了?
原剧中为了能让何雨柱这個冤大头好好对待棒梗他们,秦淮茹这娘们多狠的心啊,直接去上环了,差点让老何家断子绝孙。
也就是现在人玩的没那么花花,要是放到后世早特么给拽出来了。
“凡事都有因果!”
“可做出这些罪恶的是易中海那个老东西,为什么死的人却是心地善良的一大妈?!”
“为什么?!”
“为什么?!~”
听了江澈的话,何雨柱的悲伤虽然被劝住了,可事情好像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这家伙开始仇恨起易中海了。
嘴里疯狂的大骂易中海该死,一大妈就是因为心地太过善良替他而死。
“哇!~”
“爸爸!~”
何雨柱大声的怒吼,将还在熟睡中的江家星吵醒了,第一次看到何雨柱这个大爷如此癫狂,这小子吓得哇哇大哭。
“大哥,怎么了”
正在自己房间里钩毛衣的江铃铃听到前院的吵闹声和小侄子哭泣的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跑到前院。
原以为是大哥和别人发生了冲突,到客厅一看是何雨柱喝多了在发酒疯,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踢了他一脚,恨恨的说道:“柱子哥,喝多了伱就睡觉。”
“咋咋呼呼干什么呢?!我侄子要是被你吓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骂完何雨柱,出了口气,江铃铃紧忙从江澈手中接过还在哇哇大哭的江家星,温柔的安慰道:“星星不哭哦。星星最乖了。”
“大哥,柱子哥这是怎么了?”
“都多少年没见到他耍酒疯了,不会是和京茹姐吵架了吧?”
江铃铃一边哄着怀中的江家星,一边还不忘吃瓜。
“一大妈去世了,柱子哥有点接受不了。”
看到何雨柱还在那愤愤不平的骂着易中海,念叨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话语,江澈的心里其实也挺不好受的。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一大妈。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还在昏迷的时候,也大多是一大妈在照顾着。
如果没有一大妈的照料,谁知道自己魂穿到四合院将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自己,亦或者若是没有一大妈的悉心照顾,自己魂穿过来可能灵魂都没了附身之地。
可是自己为了不和易中海有瓜葛,被这无后的老头看上,在弄出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除了给一大妈送过一些吃喝,很少和他们家来往,搬到口袋胡同后,更是许久不曾去看望过她。
想到此处,江澈在心里大骂自己也不是个东西。
“大哥,咱去送送一大妈最后一程吧。”听到是一大妈去世了,平时粗枝大叶的江铃铃红了眼眶,和江澈商量道。
刚说完,又怕江澈不同意,补充道:“之前我们在四合院住的时候,一大妈可没少给咱们好吃的。”
“我记得咱爸刚去世的那一年,你上班,我和二哥在家。”
“后院的刘光天买了根糖葫芦故意在我面前馋我,我馋哭了。”
“二哥想给我买,可是他没有钱。”
“还是一大妈走了好远的路才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
“你昏迷的时候,也是一大妈照顾你...”
江铃铃越说心里越难过,原本还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像是决堤了一般狠狠涌出。
“嗯,去,咱们去送送一大妈。”
把泪雨婆娑的江铃铃揽在怀里,江澈温柔的说道。
“柱子哥,我们要去送送一大妈,你是在这里休息一会,还是跟我们一起走?”江澈走到何雨柱身前,摇醒了昏睡了的何雨柱。
“去!”
“我要去送送一大妈,最后一面都不送,我还算是个人嘛!”
何雨柱摇晃着站起身子,也不等江澈他们,晃晃悠悠的向着门外走去。
“坐好了!”
将江家星托付给邻居后,江澈骑着自行车载着江铃铃出门了。
刚回到南锣鼓巷,就听到街坊邻居在讨论一大妈,有说她的死是易中海造成的,也有为她这么年轻就离开惋惜的,总之没有一个说一大妈不好的。
“江领导来啦。”
这是想套近乎,嘴巴却很笨不会说话的。
“呦!~江领导,您可是好长时间没回来看看我们这群老邻居了,等下我做俩菜,咱们一起喝点。”
这是嘴巴会说,又会钻营的。
“...”
“江领导,您是来送送一大妈的吧。”
见到江澈回来,刚才还在讨论一大妈的街坊们七嘴八舌的和江澈打着招呼。
“嗯,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邻居,来送送她。”
“各位,我先过去了,咱们有时间再聊。”
前面那些溜须拍马的招呼,江澈权当没听到,只是和那位明事理的邻居打了声招呼,说了声抱歉,便又骑上自行车向四合院而去。
离老远,江澈便看到四合院大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来人都是一脸的悲切,有些年岁比较大的大妈拿着手绢擦拭着眼泪。
赔了好多不是,说了许多好话,江澈这才带着江铃铃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江澈他们俩刚从垂花门走进前院儿,抱着大孙子阎启林站在门前的阎埠贵就看到了,急忙走到跟前和江澈打招呼:“江领导,您来啦。”
“呦,铃铃肚子这么大了,快到我家里歇会,这会来吊唁一大妈的人太多了,可别再有个闪失。”
“嗯,谢谢阎老师了,我们等下去吊唁完一大妈就走,就不打扰了。”
“您忙啊。”
自从阎解放那次和刘家一起带着学习会来江家闹事后,这小子原本打心眼里没看上的临时工也没了,一直靠着在火车站和粮站这些需要出苦力的地方扛大包过活。
就是因为没有工作和口碑太差,这都快三十了还是孑然一人呢。
今年京城因为新建了不少工厂,好多厂因为招不到工人而烦恼。
可到了阎解放这儿,即便天天往街道办跑,都没能给他安排一份面试的机会。
要问为什么?
那就是工厂没看上阎解放。
可残疾人都挣着抢着,阎解放这个有手有脚的安排不上,打了一辈子算计的阎埠贵哪里不明白,人家街道办的不敢因为二儿子而得罪江澈。
毕竟江澈现在社会地位摆在那里,阎解放又不是他们儿子,谁敢冒这个险?
原本还想着用什么借口去江澈家呢,今天听到一大妈过世了,阎埠贵推辞了一大妈葬礼主持人的工作,麻溜的在门口守着江澈的到来。
至于阎埠贵这么卖力,全都是阎解放给逼的。
天天念叨着让他去找江澈帮他解决工作的事情,要么就出钱给他娶个媳妇。
对钱财看得比命还重的阎埠贵哪里舍得花钱,思来想去只有求江澈这一条不用花钱。
对于阎埠贵为什么这么惺惺作态,江澈当然心知肚明。
不就是想让自己和街道打声招呼么,虽说江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可他也不是烂好人。
自己又没有说过不让街道办给阎解放安排工作,他招不到工作是他自己没本事。
江澈礼貌性的拒绝了阎埠贵后,又和阎启林逗弄了几句,便想拉着江铃铃走开,迎面看到了一脸淤青的于莉从中院走了过来。
“栓子、铃铃,你们来了。”于莉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江澈,这才和他们打了招呼。
“唉,于莉嫂子,你这脸怎么了?”盯着阎启林一直看的江铃铃听到于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于莉脸上的淤青,心疼的问道。
“我...我刚才不小心撞的。”
那天晚上,阎解成因为送一大妈去医院,于莉才躲过一劫,为了不再受气,第二天一早于莉便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回家的路上,于莉想了好多。
她知道男人只要家暴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她身边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阎解成能动手打她一次,下次肯定也会因为这种事情再次打架。
这次能躲过被阎解成强上,那是因为一大妈的事情,可下一次呢?谁能救她?
可要是让自己强忍着羞辱感再和阎解成亲热,于莉感觉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因此,回到家于莉便和于父于母说要和阎解放离婚。
起初于父于母还以为是小两口闹矛盾,也没在意,毕竟什么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虽说阎解成这个女婿,他们俩也看不上他那副小家子气,可这个时代离婚对女性来说可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即便是男方的过错,女性也要承受莫大的舆论压力。
思虑良多,于父于母也只是劝她不要说气话,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离什么婚等等之类的话。
可于莉这次是铁了心要和阎解成离婚,哪里会被三言两语就给打动了。
虽然于父于母不支持女儿离婚,可他们也没劝于莉回去,毕竟自己女儿在阎家受气了,怎么也要阎解成上门求上几次才能让闺女跟他回去,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欺负闺女呢。
阎解成上门求了两次,不光于父于母故意拿乔他,不让于莉和他回去,于莉躲在房间里根本都不露面。
直到这次一大妈过世,阎解成知道机会来了,因为于莉和一大妈感情好,肯定会来送送她。
也和阎解成想的一样,听到一大妈走了,于莉也不躲了,带着孩子摆弄乖乖的就跟他回了四合院儿。
也不知阎解成是憋的时间太久了有些精X上脑,还是说脑子里就剩那点事儿了,刚回四合院便借口说老人想孙子了把阎启林送到了他爸妈那。
回到家关上门就要去解于莉的衣服,于莉哪里肯愿意,手上一使劲把毫无防备的阎解成给推了个大马趴。
从地上爬起的阎解成回想起前些天于莉的誓死不从,再加上刚才自己被推倒觉得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面皮都被这娘们儿给撕完了,顿时凶相毕露,拳头犹如雨点般砸在于莉的身上,若不是阎解放喊他去中院搭把手,估计于莉就不是脸上淤青这么点小伤了。
“栓子来了,过去给一大妈上柱香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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