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你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啊。”
“知道傻柱为什么到三十多了还没结婚么?”二大妈警惕的看了看左右,见没人后这才发出一声冷笑,继续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媒人不都是说他那会贪玩,长的丑还挑三拣四才把自己耽误了么。”
没想到居然还有内情,刘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屁!~”
“城里的小姑娘看不上他,那几年艰难的时候乡下姑娘不是给口饱饭吃就跟着回来过日子了。”
“你瞧瞧巷口那家的大越,娶媳妇那会都快四十的老光棍连正式工作都没有,不也找了个漂漂亮亮的年轻乡下姑娘。”
“傻柱可是轧钢厂里的大厨、正式工,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到乡下就算是仙女儿也娶回家了。”
“还不是有人在里面挑拨。”
“前些年傻柱和易中海闹的时候,你没听傻柱说是易中海这老东西说让他多帮助帮助秦寡妇。”
“可一個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和一个寡妇成天窝在一起,谁还敢给他再说媒啊。”
“要是傻柱和秦寡妇真的在一起了,你觉得贾张氏那么刻薄会让他们俩再生?”
“不是我说秦寡妇不好哦,就算贾张氏不管这事儿,秦寡妇为棒梗兄妹仨考虑都不会给傻柱生孩子的。”刘家刚出事那些年,左右邻居因为‘避嫌等原因,都不愿意搭理二大妈,整天无所事事又没个说话的,二大妈天天就在脑子里琢磨着大院儿里的这些人和事。
还别说,好多事情都被她给琢磨了七七八八。
“是哦,怪不得那几年傻柱和秦寡妇走的那么近,原来这里面还有故事呢。”
“不对啊,易中海撮合他们两人成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刘婶想了想说道。
“这你还看不懂啊。”
“他就是想让傻柱娶了秦寡妇没了后,到时候只能养棒梗他们仨了。”
“你说,孩子天天看着傻柱照顾易中海两口子。”
“易中海整天又是爱把‘尊老爱幼这些词挂在嘴边的人,棒梗耳熏目染之下肯定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等傻柱年龄大了,有些体力活干不了了,棒梗是不是就顺理成章的顶上傻柱的位子照顾易中海了。”二大妈撇了撇嘴说道。
“哎呦!~照伱这么说,这易中海真是黑了心肠呦。”
“算计人家傻柱绝了后不说,还要算计棒梗接力给他养老。”
“看着蛮热心肠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坏哦。”刘婶惊叫道。
“呵...绝了后的人,有几个是真的好心肠的,他们脑子里想的只有他们自己。”
“别的先不说,就说棒梗为什么那么冷漠的对他奶奶,又那么大力的推倒她,估计都是他教的呢。”
“不知道你当时看没看到,贾张氏脑袋都摔成那样了,小当和槐花还直挺挺的站在屋里看着,别说上前看一眼了,连一丝丝的难过表情都没有。”
“说句难听的,就算是陌生人摔倒在咱们面前,总要上前扶一把的吧,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奶奶呢。”
二大妈摇了摇头,心想着真替贾张氏不值得,虽说这几年因为犯错误离开了棒梗他们几年,可棒梗他们兄妹仨是贾张氏从小一点点抱大的啊。
就这么几年没在身边,虽说有外人挑拨,若自己秉性要是好,外人能挑拨的了?
这仨一个个都是个白眼狼,就算易中海机关算尽,估计到老也是一场空。
“老婆子,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烧点水洗洗脚,还在门口聊什么呢。”正当刘婶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院儿里一个中老年男人的粗犷声音传来,刘婶和二大妈说了句明儿再聊,便转身回家了。
虽然还没有聊尽兴,可这天寒地冻的,邻居们都早早的回家烤火炉去了,胡同里哪还有人在外面游晃,二大妈也只得悻悻而归。
待两人都走了之后,墙角处这才走出来一人。
这人捂着心口望着二大妈离去的身影,自己也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嘴里喃喃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老易不是这种人,他只是不想我们晚年难过才这么做的。”
“老易不是这种人...不是这...”
来人正是从医院回来的一大妈,其实她早就到了巷子的拐角,只是听到了二大妈和刘婶的谈话,她想听听这些老邻居们对贾张氏这件事情的看法,人活一世就是为了那点二两薄面,特别是她们这种老辈儿人尤为看重老邻居们的看法,因此就没有急着走出来。
原本以为大家会对他们家收养了棒梗兄妹仨这么些年,养育成人会是夸奖他们家仗义,或者说会让易中海的风评从之前隐匿何大清钱款的事情中有所提升。
谁成想,和自己住一个大院儿做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居然这么说易中海。
起初一大妈还想着上前帮易中海辩驳两句,可二大妈说的话真的不能琢磨,越是细想,越是觉得二大妈说的在理。
可一大妈怎么甘愿相信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伴儿是这么个充满心机,自私自利的小人呢。
她现在的大脑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争论。
一个说不要相信这些长舌妇的话,他们就是‘嫌人贫、妒人好。
棒梗现在开始工作了,自己和老易的晚年生活也有着落了,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家好,故意说这些风言风语诋毁易中海,他们就是和贾张氏一样,自己不养棒梗他们,自己家刚刚把棒梗抚养成人才开始工作,就回来和自家抢孩子,她们都一样就是想搅散自己幸福的晚年生活。
另一个则是在讲,二大妈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易中海就是和贾张氏说的一样,就是一个为了自己晚年安稳,天天算计别人家孩子的阴险小人。从何大清走了之后,他就开始算计傻柱,让人家结不了婚。让傻柱跟秦淮茹亲近,就是想断了老何家的血脉,让何雨柱乖乖的给他养老送终。
养着棒梗他们仨也是打着给自己养老送终的目的,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伟光正。
脑子里两个声音的争吵,吵得一大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相信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老伴儿,还是该相信相处了几十年的老邻居。
正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天空飘起了雪花,一大妈抬起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路灯,飞舞的雪花在路灯的映衬下是那么的漂亮。
一大妈没上过什么学,她说不出千百年前古人吟诵的古诗,她只知道,这样的场景让自己很平静、很舒服,刚才在自己脑子里争吵的小人都消失了,一大妈眼神中的迷茫也消失了。
回想自己和易中海搬进四合院儿之后,他就时常透过窗户看着傻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个人经常小声的念叨听不清的话。
当时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没孩子,把自己的父爱转移到了傻柱身上。
自从何大清突然离开四合院,他对傻柱一天比一天好,也间接证明了自己当时的想法。
可现在细细想来,何大清的不告而别却处处都是疑点,处处透露着那么诡异。
或许何大清的出走,就是出自老伴儿之手。
傻柱人长的虽然和帅气沾不上边,但个子魁梧收入还高,怎么也沦落不到打光棍的命吧。
一大妈依稀记得,之前傻柱也有互相看对眼的姑娘,也和自己说过人家姑娘怎么怎么好,可处着处着就没了音讯。
一大妈想着帮帮何雨柱,就问媒人姑娘是什么情况,媒人不仅没有和她说,反而气愤至极的丢下一句:“你回去问问傻柱,你问问他都跟人家姑娘说了什么。”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任一大妈‘老嫂子、老嫂子的喊,人家都不带停一下的。
如果说一个两个是这样,还能说是两人脾气不合或者其他理由来解释,可接二连三都是这么处着处着就黄了,中间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当时一大妈不明所以,可现在听了二大妈的话,她哪里不明白,这都是易中海在中间倒鬼,拆散了何雨柱的姻缘。
现在细细想来,估计从他们搬进四合院,看到傻头傻脑的何雨柱那一刻起,易中海便打起了让何雨柱给自己养老的想法。
再联想到贾旭东在工厂里身亡,一大妈的心绞痛越发的严重。
轧钢厂一个车间那么多人在劳作,为什么就偏偏砸死了贾东旭?
按理说秦淮茹接替贾东旭的工作,进厂后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屈指可数的八级钳工教她如何操作机台、如何加工配件,哪怕她是徒弟媳妇。
而且秦淮茹也是初中毕业有一定的文化,一个八级钳工教了这么多年居然没过一级工的考核,这事儿说出去谁敢信!
想通这一切,一大妈忽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袭来,眼睛一闭就重重的倒在了漫天飞雪的大门前。
“于莉!我跟你说!”
“别以为你给我们老闫家生了个大胖孙子你就整天跟我摆一副臭脸!”
“以前我能忍着你,那是因为你赚的钱多。”
“现在人家沙河村都进场做工人了,没人再需要你做中人拉生意了,你就和我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你跟我牛气什么牛气!”
“我告诉你!等我回来,还看到你摆着这副臭架子,你就看我还揍不揍你!”
“艹!”醉醺醺的阎解成感觉尿意有些憋不住了,也不顾被自己已经扒开衣服的于莉,提上裤子踢了一下凳子,晃晃悠悠的就出门了。
在外面和工友喝了不少酒才回家的阎解成看到儿子睡着了,于莉正弯着腰擦拭桌面,想起刚才喝酒时,工友说的黄段子,小腹开始火热,一把抱住于莉就要解她的衣服。
于莉知道阎解成这又是精虫上脑了,眼神里的鄙视一闪而过,一扭腰便从阎解成的拥抱中解脱,见他还想上前,于莉指着他呵斥道:“阎解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
“谁家老娘们八九年不让自己男人碰的!”
醉酒再加上酒桌上工友们各自讲述和老婆多么的恩爱,阎解成被刺激了。
自从儿子闫启林出生后,于莉就不再让他碰一下,别说没有夫妻生活,有时候想亲下嘴,于莉什么也不说,只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他。
之前阎解成还会用五姑娘抚慰自己、默默忍受,毕竟那会于莉的收入可是家里的大头,是她赚的中人钱维持着自己能够穿的起好衣服,抽的起大前门。
可两个月前,随着家具厂的建设完成,沙河村的那帮泥腿子都上岸做工人了,再也不需要于莉帮他们跑单子了,家里收入的大头也就此断绝了。
之前收入高,阎解成喝贵一点的酒、抽贵一点的烟、吃的好一点,哪怕阎解成时常接济一点闫福贵他们两口子,于莉都没说什么,毕竟赚的多,多花一点也感觉不到什么。
现在只有工资收入,可阎解成这两个月花钱还是跟以前那样大手大脚,每个月入不敷出,都是拿以前的老本在贴补。
于莉也因此和阎解成说过要节省点开支,攒的那些钱也要留着以后应急的。
人不让碰,现在抽烟喝酒还受管,阎解成也因此憋的不轻,今晚便借着酒劲一起都发泄出来了。
“哎呦!~”
“谁特么的在马路上放这么一根木...木...妈呀!~”
“快来人啊!”
“救命啊!~”
晕晕乎乎的阎解成走出大院直奔公厕,焦急的想把‘三急给解决了,回来好好享受阔别这么多年的运动。
想的正美呢,‘噗通一下被绊倒了。
阎解成还以为是谁扔的木棒,可仔细瞅了瞅才发现地上躺的是一个人!
别看他刚才又是打于莉又是放狠话,感觉挺爷们儿的,其实他还是十年前的那个他,还是那个怂货,登时就吓得尿了裤子,爹呀,妈呀的大吼大叫。
害怕骑自行车滑倒了,和秦京茹正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的何雨柱听到阎解成的惊呼声,急忙推起自行车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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