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哪怕在湘江生活了这么多年,认识的好多高官富贾都有好几个姨太太,但娄晓娥的思维方式还是京城的那一套,面对娄百鸿如此赤裸裸的追问还是有些惊慌失措。
哪怕在她心里早就以江澈大房自居,哪怕江澈给了儿子字辈,但娄晓娥担心会给江澈带来麻烦。
就在娄晓娥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江澈走了进来揽着娄晓娥的肩膀安抚,转头回答道:“你猜的很对,阿耀就是我儿子,他叫江家耀!”
没想到江澈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娄晓娥感动的无以复加,红着眼眶抱着江澈哭的一塌糊涂。
上次两人在湘江相遇,由于时间的关系,江澈只是捡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说了说。
知道了江澈的心意,娄晓娥更迫切的想知道江澈的一切,经过多方打听才了解了江澈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考虑到江澈现在在国内的社会地位和家庭因素,娄晓娥想到了江澈会否认,想到了江澈会沉默,就是没有想到江澈居然敢承认他们的关系。
现在亲耳听到江澈在自己同志面前承认了,娄晓娥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这么多年的艰辛都是值得的。
江澈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么的大胆,多么的危险。
但自己给不了娄晓娥婚姻、给不了她一个温暖的家。
面对娄百鸿的问题,如果自己否认了、迟疑了,对娄晓娥多么残忍。
至于这个消息传回国内会产生什么后果,只能见招拆招了。
毕竟江澈这些年在京城也不是白混的,否则哪怕自己有这么多荣耀加身,也抵不住有心人搞他。
就在娄晓娥感动的抱着江澈抽泣,江澈柔声安慰时,娄百鸿还未从这個震惊的消息中反应过来。
毕竟猜测的东西只是猜测的,现在听到江澈亲口承认了,娄百鸿却又觉得怎么这么不真实。
这种事情哪怕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打死不会承认的,毕竟娄家在京城时就是大资本家,现在在湘江更胜之前。
江澈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承认了?!
他可是被领导召见过、授予过荣誉称号的无产阶级战士,怎么敢承认和资本家有关系啊!
想到江澈这段时间为国家的贡献,又想到江澈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娄百鸿不知道要不要向组织汇报了。
如果汇报吧,感觉自己对不起江澈,对不起娄晓娥。
可是不汇报吧,又感觉自己对不起组织对自己的信任。
现在她后悔死了,要是知道是这种结果,自己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的性格是率真,现在才知道自己这叫口无遮拦。
现在的事情哪怕自己私下里问娄晓娥或者江澈,也不会这么尴尬啊。
娄百鸿在天人交战,站在客厅的何浩更加震惊,没想到一切都被娄百鸿猜中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和娄晓娥想的一样,到底要不要向上面汇报这件事情。
只不过和娄百鸿这位充满感性的小丫头不同,何浩的想法全是从政治层面考虑的。
在他看来江澈仅仅只是写写画画就为国家换回了那么多的技术和机器设备,还有后续的配件采购。
虽然他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能为国家节省多少外汇,又能赚回多少外汇。
但总比出口粮食划算啊!
卖多少粮食才能换回这么多外汇,而且有的技术和设备,并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
害怕自己汇报了,会对江澈的政治生命造成不可逆的损害,进而对国家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到头来辛苦的还是劳苦大众。
“你们俩不用这么纠结,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
“不要因为我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你们。”
待安慰好娄晓娥后,江澈这才发现这两人面色纠结,便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些什么。
“江领导,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说话没过脑子。”听到江澈如此光棍,娄百鸿更讨厌自己的‘率真了。
江澈如此有情有义、深明大义,自己怎么就能这么没脑子问出了这么要命的问题呢。
“江领导,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您现在饿了吧,您用餐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打定主意的何浩拉着还在暗暗后悔的娄百鸿,三步并成两步急匆匆的走出了江澈的房间。
“何浩,你说我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么愚蠢和冲动呢。”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娄百鸿还在埋怨自己。
“你怎么就愚蠢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何浩仿佛像失忆了一般,疑惑地看着娄百鸿。
“啊?!伱...你这?!”一时没想明白何浩这是唱的哪一出,娄百鸿傻乎乎的看向他。
“刚才咱们不就是去了一趟江领导的房间就回来了,你有说什么吗?”说到最后一句话何浩加重了语气。
“噢!没有没有,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说。”到这时娄百鸿才反应过来,何浩跟她的想法一样,装作不知情。
“栓子,你怎么这么傻?”
“你不承认不就好了嘛!现在该怎么办啊?”待娄百鸿两人走出房间后,娄晓娥愁眉苦脸的说道。
“傻媳妇,阿耀本来就是我的儿子啊。”
“之前的十多年我没能照顾到你们娘俩,已经亏欠你们太多了。”
“现在总不能让我再做负心人吧?”江澈抱着娄晓娥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
“好啦,别可是了。”
“我都饿坏了,快点起床吃点东西吧。”江澈一个公主抱把娄晓娥从床上抱了起来。
“哎呀!”还在为江澈发愁的娄晓娥突然被抱起来,尖叫了一声。
“江澈,要不我现在给湘江打个电话,找人安排她们去香江吧?”娄晓娥看着精致的西餐,却没有一点胃口。
左思右想娄晓娥害怕刚才的消息传回国内后对江家其他人造成伤害,便想到打个时间差,将江澈的家人都接到湘江去。
这样一来圆了她和江澈能长久在一起的想法,二来也免得江家人因为她而遭受不白之冤。
“哈哈...我的傻媳妇,想的到还挺多。”
“那我问你,到时候她们娘几个都去了,你们俩怎么论啊?”听到娄晓娥这么为自己着想,江澈心下虽然十分感动却没有影响他想逗逗娄晓娥。
“这...”听到江澈的问题,娄晓娥犯难了。
是啊,和那位怎么算大小啊?
称她为姐姐的话,自己和江澈的孩子都八岁了,自己可算比她早到,难免有些不舒服。
要是让她做小的话,那位肯定不愿意,毕竟她和江澈才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哈哈...”看到娄晓娥时而紧皱眉头,时而长吁短叹的,江澈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个坏人,都是你出的难题,你还笑得这么开心!”看到江澈笑话自己,娄晓娥不干了,握着香拳对着江澈的肩膀敲打着。
“哈哈...傻媳妇。”
“你只要在湘江把家耀好好抚养成人,教育好他就好了,这些事情不用你来考虑的。”
“你放心,你男人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这么点事情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困扰的。”逗了一会娄晓娥,江澈安慰道。
“可我还是担心啊,要是有个万一我和阿耀娘俩该怎么办啊。”
“再说,你们都搬来湘江我们也能天天在一起了,省得我想你了只能看看你的照片。”娄晓娥顺势依偎在江澈的怀里,说出了自己的思念。
“放心,以后我们会在一起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江澈抱着娄晓娥,憧憬道。
现在都已经七四年了,距离伟大的改开也就还剩下四年的时间,怎么也都能忍过去了。
而且自己这么些年的谋划都是为了等待改开而努力的,现在要是去了湘江可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叛国者,到时候别说在日后的大浪里驰骋,不被清算都是大人大量。
再说了自己也没有想好怎么和白玉冰坦白他和娄晓娥的事情,要知道白玉冰这娘们可是个京城大妞,性子上起来了那个虎劲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万一知道自己和娄晓娥的事情接受不了,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还要多久啊?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经过之前的种种,娄晓娥对江澈的话深信不疑,不过这么些年的思念一旦有了宣泄口,娄晓娥害怕又是个七八年,自己忍受不住。
“很快的。”江澈轻抚着娄晓娥的后背,喃喃道。
“栓子!~”
“咚!咚~咚~”
就在娄晓娥的体温越升越高,有些不可收拾时,房间门又被人敲响。
“马上!~”准备‘舍命相陪的江澈听到救命的敲门声,心里暗暗窃喜急忙起身去开门。
而被打扰了好事的娄晓娥则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起身回了卧室。
“艾弗逊总裁、爱德华,你们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开门发现是这二位,江澈略有些惊讶。
现在可是‘君越上市的紧张时刻,这二位不应该在紧张的布置么?怎么来了。
“噢!~我亲爱的江,感谢你为通用的付出!”艾弗逊也不顾江澈听不听得懂,边说着话,边开心的给江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狗屎!艾弗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有力气啊!”艾弗逊的胳膊像是铁箍一样,仅仅的捆住了江澈,疼的他大声怒斥道。
但是现在娄百鸿不在在,两人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江澈是因为喘不上气憋的涨红了脸,艾弗逊却以为江澈也和他一样激动呢,紧固的双手又加了些力气。
一旁的爱德华也有些跃跃欲试,还好娄百鸿听到外面的声音后紧忙出来了。
经过娄百鸿的翻译后,艾弗逊这才知道自己闹误会了连忙松开了双手。
“我的妈呀,刚才我仿佛见到我爸妈了。”江澈长喘了几口气,埋怨道。
听到江澈如此幽默的回答,娄百鸿乐得眼泪都出来了,缓了好一会才忍住笑意翻译给艾弗逊他们。
“哦,江,抱歉,我没收好力道。”
“你知道的,我因为太激动了。”艾弗逊差点被江澈的幽默逗得笑了出来,还好他是有职业道德的,笑容一闪而逝,假装面色尴尬。
而一旁的爱德华就不行了,虽然阿美人日常中经常开玩笑,可哪听过这么高级的幽默,已经乐得碳在地上了。
“哈哈...”房间内的娄晓娥也是苦苦的忍耐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嗯?”
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女声,艾弗逊和爱德华先是惊讶的对视了一眼,紧接着面带微笑,用着异样的目光看向江澈。
之前他们也曾经提出给江澈安排个‘女伴,但被江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被江澈拒绝后,他们还以为江澈和虔诚的清教徒一样,是那种十分保守的人士,没想到居然偷腥。
“额,你们误会了,是我太太来了。”看到两人的眼神,江澈哪里还不明白这两人的想法,急忙解释道。
现在被他们知道,江澈也不再遮掩,起身打开房门让娄晓娥出来和众人见面。
“你们好,我是江澈的夫人。”第一次以江太太自居,娄晓娥激动的小脸粉红。
“夫人,你真漂亮!~”艾弗逊很绅士的和娄晓娥轻握了一下手,夸赞道。
“江,你的夫人真漂亮。”坐在江澈侧面的爱德华轻轻碰了他一下,一脸羡慕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所有亚洲人的面孔在爱德华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研究了这么久的华夏文化后,爱德华也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审美,对亚洲人的丑美也能清晰的分辨。
听到爱德华羡慕的话,江澈得意的挑了挑眉。
“谢谢。”娄晓娥经常在湘江的高端酒会出入,早已对西方人的这套礼节轻车熟路,淑女的道了谢便坐到了江澈身边。
“艾弗逊,‘君越过几天就要上市了,你们不需要再盯着了?”待几人客套完,江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君越现在是通用的救命仙丹,整个公司上下无论职位大小都在紧张的忙碌着。
前些天通用还开除了几位敷衍工作的职员,按理来说他们俩现在应该在公司坐镇的,怎么会有时间来找自己,难道计划出什么意外了?
“喔!~我差点沉沦在美丽的女士魅力之中了。”艾弗逊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借此又夸赞了一次娄晓娥的美丽,见江澈和娄晓娥都勾起了嘴角后这才继续说道:“我和爱德华过来就是想邀请你参加‘君越的新车发布会。”
“江,希望那天你能和美丽的夫人一起参加。”
艾弗逊从爱德华手上接过请柬,递给江澈。
“谢谢你的邀请,我们会准时参加的。”
等江澈答应后,艾弗逊便提出了辞呈,江澈还以为他们是要急着赶回公司盯着新车上市的事情,便没有再挽留。
从江澈的房间出来后,刚才还面带微笑的艾弗逊顿时冷着一张脸,带着爱德华急匆匆的进了电梯。
“今天江那边有什么情况吗?”回到公司,艾弗逊便把安保经理叫了过来。
“先生,江那边很安全,您不用担心。”安保经理信心满满的说道。
“你告诉我!江的夫人是怎么进去的!”看到安保经理到现在了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艾弗逊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指着面前的安保经理大声呵斥道。
“先生,我...我们一直都在用心工作的。”被训斥的安保经理也不敢和愤怒中的艾弗逊对视,虽然不知道艾弗逊因为什么让他如此气愤,也不敢再向刚才那般自信,低着头解释道。
“那么大个人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溜进了江的房间你们都没发现,你们这就是用心工作的?!”
“如果是别有用心或者想来挖墙脚的,恐怕江都不见了,你们都没能发现!”
“给我滚出去!猪一样愚蠢的家伙!!!”
艾弗逊越骂越生气,抄起桌上的水杯愤怒的砸向地面,还把桌上的办公用品全部扫落在地。
就这样艾弗逊还不解气,气哼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后,把爱德华叫了进来说道:“爱德华,把江居住的那个楼层全部包下来,给我召集一批战场上退役回来的老兵驻守在那里,严防任何人和江有接触。”
为了能让江澈留下来,通用不仅提供了额外的资助,还答应了华夏保障江澈的安全。
通用也害怕江澈这个杀手锏被‘友商们发现,不仅把这个楼层的所有服务员都换成通用自己的老员工,还在江澈居住的楼层包下了离电梯最近的房间,安排了几名安保日夜守卫。
艾弗逊还以为这么做就高枕无忧了,要不是今天在江澈房间里看到了娄晓娥,还以为自己设置的安保密不透风呢。
都被偷家了,自己这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上帝保佑,还好今天进入江澈房间的是娄晓娥。
今天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艾弗逊肯定要把这个不负责任的安保经理送进监狱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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