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和彭博协议,彭博回去后会向学校申请邀请江澈为五道口物理系教师,每周要到五道口上一次大课,具体内容由他自己定。
马新华的基础教育问题由彭博和马思泉接手,在和彭博、马思泉这两位免费打工人一系列的PY协议后,江澈终于不再为教育马新华的问题头疼了。
送走了彭博和马思泉,队长又带着两份方案而来,江澈和队长具体的了解了两个方案的优劣后,经过深思熟虑选择了大家都一致认同的第二套方案。
江澈不愿意离开刚刚熟悉的环境,队长他们也感觉第二套不仅更有保障,队员不不需要太过辛苦。
正和队长讨论着是否还需要江家配合的时候,宁芳英便带着马新华来了。
“江同志,这是我做的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您尝尝。”宁芳英拎着网兜,胆怯的站在病房里,哪还有早晨的机敏。
“嫂子,您家里一堆事,还惦记着我们,劳您费心了。”经过江澈的介绍,白玉冰知道了这对母子就是马大哥的遗孀,紧忙上前拉着宁芳英的手。
“嫂子,做的饭肯定香,那就谢谢嫂子了。”江澈在白玉冰的不解的目光中接过了宁芳英手里的网兜,将里面装的饭盒一个个都摆放在小餐桌上。
看着饭盒里装着的整鸡、整鱼还有那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江澈瞬间泪目。
马家是什么情况他可太清楚不过了,早晨在马家看到他们一家几口人身穿的衣服就没有不带布丁的,屋内虽然干净整洁,可像样的家具却根本没有一件。
“我就想着您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没时间做饭吃。”
“外面的饭菜不仅贵还不一定合胃口,我就做了点饭给您。”宁芳英扣着手指,面带拘谨,有些胆小的唯唯诺诺说道。
“嫂子~您...”想到马家给自己置办这一顿餐食都不知道要吃多久的粗粮咸菜才能补上的亏空,江澈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了眼眶。
“江同志,您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嫂子,您手艺很棒!比我们厂的大厨还棒!”江澈含着热泪尝了一口饭盒里的鱼肉,呜咽的说道。
“您...您能收我家新华为徒弟那是这小子天大的福分,我没有什么大本事,置办不起像样束脩。”
“现在只能委屈您,给您送些饭食。”
“等孩子他爸的补偿下来了,我们再给您补上。”宁芳英大着胆子说出这些话,她给江澈送饭一半出于真心,一半是害怕江澈早上她在家说的话只是说说。
因此才借着送饭的档口,带着马新华过来想把这件事敲死了。
江澈和她家虽然都是无产阶级,可社会地位根本没法比。
在宁芳英的思想中,江澈可是受到过首长召见的大科学家、大发明家,而且江澈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轧钢厂的副主任了,往后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正如她所说的,江澈能收马新华为徒弟可是他儿子天大的福分,更是天大的造化。
要知道徒弟不是学生能比的,徒弟那是用来继承自己传承的传人,可以说就是当做儿子来教养的。
说句难听的,江澈要是没了后,若是出现意外不在了,马新华要披麻戴孝给打幡的。
为了给大儿子博得一份好的前途,宁芳英不得已做了回小人。
“嫂子,先不说现在是新社会,收徒弟不用送束脩。”
“哪怕是旧社会,马大哥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能收马大哥用命换来的补偿买的束脩。”
“您要是害怕没送束脩,我会不用心教导新华。”
“现在队长在这里做個见证,我向您保证新华以后交给我您放一万个心,我肯定会用心教导。”
“再说了,您这餐吃食不就是最好的束脩吗?”江澈开解道。
对于宁芳英的担忧江澈心知肚明,不过江澈并不反感,。
由己及人,如果自己还在底层挣扎,自己的孩子有就机会跨越阶级,改变命运,江澈都想不到自己为了达成目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队长听到江澈要收小马的大儿子马新华为徒弟后更是欣喜若狂,隐隐的还想昨晚牺牲的怎么不是自己,换得江澈收下自己的儿子。
如果说之前队长还担心马家没了顶梁柱后,马家的孤儿寡母以后如何生活,现在马新华拜了江澈为师后,不仅马家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了,还能给弟弟留下一份工作。
可能有人会说了,小马是因公殉职,儿子能顶替老子的工作,而且国家还会每月都补偿一笔钱,足以维持马家几口人的生计。
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宁芳英是农村户口,家里的孩子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农村户口。
宁芳英没有工作,在街道办领些糊纸盒子的手工活补贴家用,家里的大头都是靠着小马这个顶梁柱。
马家除了小马这个端着国家饭碗有着粮票外,其他人都是要花高价买溢价粮。
“小宁,江澈同志说的对,现在是新社会了,不仅不兴送束脩,还在严查呢。”
“你可不能好心办坏事,给江澈同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小马的补偿后续事宜我会和组织沟通,尽快安排下来。”队长也知道江澈并不缺这点,而且现在的社会风气是吹走一切旧事物,万一这些事传出去,对江澈也不好,因此队长也极力反对。
和宁芳英解释完之后,队长还走到病房门前告诫保卫员严令外传刚才的谈话内容。
保卫员和马哥也是多少年的感情,现在他儿子有机会拜能人为师,怎么会枉作小人,连连保证不会外泄,连他媳妇都不会说。
“啊!~对不起,对不起江同志,我就一农村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听完队长的解释,宁芳英吓得连连道歉。
“嫂子,没事的,咱们都是自己人不会惹事的。”白玉冰安慰道。
虽然束脩的想法过去了,但宁芳英还是强硬的让马新华给江澈磕了头递了拜师茶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儿子回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江澈为了修整被打的千疮百孔的四合院,又吊着胳膊出去四处化缘。
昨晚江澈考虑了一夜,虽说经过队长的方案,以后江家不能说风吹不进水泼不进的程度,可也不用再为安全担心。
但江澈一想到后面可是有震惊国内外的大地震,就想着不如趁此机会将几间房的卧室都升级一下。
用钢板作为夹层,把整个卧室整成一个王八盖子。
别说地震,就算是拿手雷炸都不带有事的。
想到便做,江澈第一站就来到了京汽,找赵红柱化缘钢板和电焊师傅。
“大爷,我又来和您老化缘了。”江澈一进屋,就大声嚷嚷道。
“我这除了铁,就剩人了,你想要什么?”赵红柱原以为江澈经那晚一事会有所消沉,没想到江澈能够调整的这么快,乐呵呵的回应道。
“就是要铁和人,我要别的您这也没有啊。”江澈从兜里掏出事先写好的清单放在赵红柱面前。
“呦,你小子这是修房子吗?这就是个堡垒啊!”看完江澈画出的草图和钢板的厚度,赵红柱惊讶道。
“嘿嘿...这样安全点,安全点。”江澈总不能说不是为了防备歹人,而是为了以后地震着想的吧。
“也是,你小子就是个天才,再多的防护也不为过。”
“这个就放在我这了,等会我就安排人给伱切割。”赵红柱将清单放好,看着江澈笑着继续说道:“原本还想着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再去医院和你说件喜事呢,现在你来了,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大爷,什么好事啊,看把您乐得。”江捧哏上线。
“咱们新款的‘共和国之辉获批了!”赵红柱兴奋的说道。
“啊?我不记得前些天一厂的大佬还嚷嚷着不同意嘛,今天怎么就同意了呢?”
前些日子当京汽把新款的‘共和国之辉递交上去的时候,一厂的人看到那极具特色的进气栅栏和侧身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喽,嚷嚷着京汽抄袭他们,要打倒京汽这群无耻之徒。
一厂的大佬也在大会上指着样车说这就是京汽模仿一厂产的国车,将新款的‘共和国之辉车体压缩之后就是一台国车。
众多大佬看着样车,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妈耶,这哪里是模仿啊,简直和国车一模一样嘛,因此一厂大佬就撺掇着众人要再次驳回京汽的新车。
可卓方平和赵红柱身后也是有大佬的,之前那台样车说是具有英伦风格不许生产,现在纯国风了,又说模仿还要驳回,干什么只许你们一厂生产小车,就不许别的汽车厂生产了?
针对一厂大佬所说进气栅栏一模一样,这几位大佬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是致敬经典巴拉巴拉一套吹嘘,又对着新车上的新技术新设备一顿吹捧,差点没给说成地上没有,天上难寻。
虽然没能让新车在会议上通过,但是也没让驳回,一直处在悬而未决。
就在昨天几位大佬又为此事召开会议时,却突然传来江澈家遭遇歹人袭击,险些丧命,首长更是为此下达了诸多命令,诸位大佬也琢磨出来江澈在首长心中的份量。
本来这款新车可通过也可以不通过,现在‘领悟了上意,中间派们一边倒的站在了赵红柱这一方,一致同意批准新款‘共和国之辉的定型和生产。
为此,一厂大佬当场气晕。
“江澈,上面现在同意咱们生产新车了!”
“咱们终于扬眉吐气了!”赵红柱想到大佬跟他讲述一厂大佬被气晕的事情,仍旧乐的合不拢嘴。
“好事,好事啊!”
“大爷,咱们现在已经迈开了最重要的一步。”
“接下来你和卓领导找找上面的大佬,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首长现在的座驾换成咱们的新车。”
“只要首长把车换了,一厂存在的机会也就不多了。”
江澈原本对改款的国车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拿出来纯属恶心恶心一厂,没想到因祸得福斩断了一厂的福根。
现在抢先一步出了新款国车,只要把新车运作成首长专属的座驾,后面再把新车运作到三年后的阅兵场上,江澈就可以宣布一厂毕业了。
“江澈,虽然上面同意了我们新车生产的计划,但是不允许我们使用国车的名号,而且我们之前上报的名字太长,让我们重新换名字。”
对于江澈斩断一厂气运的计划,赵红柱肯定同意。
上次不仅赵红柱被一厂大佬恶心的够呛,他身后的大佬也义愤填膺一肚子气,现在有机会了怎么可能会放过。
“嫌我们的名字长?”江澈想了想‘共和国之辉确实有点长了,不符合现在人的审美。
皱着眉头、叼着烟,既然车都剽窃了,再剽窃个名字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奥某?”什么破名字。
“奔某?”太年轻,不够成熟。
“宝某?”太过贵气,不够无产阶级。
至于其他的名字,江澈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后,发现都配不上这款未来的国车。
索性自己取一个,回想着整车的设计,最让江澈满意的就是自己设计的‘五星立标。
有了!
“星辉,怎么样?”江澈一拍桌子,高兴的说道。
“好!这个名字好!”
带着新车通过的好消息,江澈精神焕发的找到张军哥几个,让他们帮自己找个手艺好的施工队修缮房屋。
至于为什么不请手艺好、速度快的岳三,江澈害怕被他知道自己和江铃铃受伤再回去告诉老家的亲人,现在铃铃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还未苏醒,如果被大爷和大娘他们知道了,肯定会伤心难过。
现在江铃铃已经没事了,苏醒也只是时间问题,因此江澈为了不让亲人担心,只有找外人来修缮房屋了。
建筑公司听说只是修缮一座四合院,本就没瞧上的活更加瞧不上眼了。
没法子,江澈只得亲自到场。
建筑公司见来人居然是前些天传的沸沸扬扬的江澈,顿时施展了变脸术,不仅笑脸相迎还连声说这个活接了,保证给做的漂漂亮亮,包江澈满意。
带着施工队的负责人回到家,讲解完如何施工后,江澈又紧忙联系上次请的电工师傅把短路的地方重新修复。
回到医院,为了白玉冰和肚子孩子的着想,又费尽口舌,这才好不容易把这位姑奶奶劝到医院对过的招待所休息。
一通忙活下来,饶是江澈这个二十岁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大感吃不消,倒头便睡。
“老妹,跟你说个你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我要做老师了,是大学里的老师。”
“这回你心愿达成了,满意了吧?”
睡了一觉,江澈醒来后,坐在江铃铃病床前,手指从她的脸庞划过,喃喃自语道。
“咳、咳、咳~”
“大哥,你能不能别碎碎念了,好吵。”江铃铃嘶哑的声音,不耐烦的说道。
“啊?~妹妹,妹妹你说什么?”江澈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惊呼道。
“我说你好吵,我想喝水。”
确认江铃铃苏醒了,江澈惊喜万分,慌忙跑出病房,叫来医生查看。
日子在江铃铃一天天康复中慢慢划过,临近年关白玉冰也到了分娩的日子。
“栓子,你现在也坐不住了?之前我家舟舟出生的时候你是怎么说我的?”看着在产房门前画圈圈的江澈,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何雨柱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嬉笑道。
看着‘手术中三个血红色的大字,江澈的心情一点都不比上次轻松。
上一次看到这三个字江铃铃躺在里面,对于当时的忐忑与切肤之痛到今天仍旧记忆犹新。
现在白玉冰也要闯鬼门关了,江澈的心又揪成一团。
事不临身不知愁,之前秦京茹和于莉生孩子,江澈还嘻笑何雨柱和阎解成,现在到自己了,方才知道忐忑与不安。
听到产房里白玉冰传来的凄惨叫声,江澈恨不得和她换换位置。
不仅江澈忐忑不安,白玉石和江铃铃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
江澈在产房门前画圈圈,白玉石在另一边画圈圈。
“哇、哇、哇~~~”就在众人还想着如何劝慰江澈时,产房内传来了医生嘹亮的啼哭声。
“大哥,孩子出来了!~”
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刚才还在焦急等待的众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产房。
“产妇家属,哪一位是产妇家属。”依如之前,护士抱着孩子出来,让家属看看。
“我!大夫,我是产妇的丈夫。”
“请问我媳妇怎么样了?”江澈一个箭步站在护士跟前。
“恭喜您,是个六斤四两的千金。”
“产妇状态很好,里面正在处理创口,稍后就会出来。”护士先给江澈报了喜,这才说起白玉冰的状况。
接过护士手里襁褓,江澈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看着怀中粉嫩的婴儿,江澈开心的咧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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