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快醒醒!~”彭博正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时候,马思泉慌慌张张的破门而入。
“怎么了?!江澈答应了!”被惊醒的彭博急忙问道。
“没...没有!”基本而来的马思泉喘着粗气说道。
“没答应你这么急干什么,扰人清梦。”
“再多关那小子几天!我看看他到底能跟我顶牛,顶到什么时候!”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彭博转身又要会周公。
彭博原本只是吓唬吓唬江澈,哪成想江澈这家伙犯倔死活不低头,权当来“度假”了,虽然度假的条件比较简陋,反正自己有“金手指”实在无聊了就去物流园倒腾新玩具去,哪成想他们居然玩的这么‘变态。
原打算关一夜就放出来,可问过几次江澈依旧死鸭子嘴硬,不答应就罢了,反过来还挑衅俩老头。
彭老头也来了脾气,说什么都要把这刺头磨平了。
就这样,两个犯倔的顶上了牛,谁都不服谁。
彭博更是跟守卫们交代,所有优待取消,待遇和其他人一样。
有一次江澈趁着送饭的时机看到门口居然有警卫员守卫,白天每隔一个小时这名士兵就会透过小门查房严禁睡觉,晚上更是不定时的打开小门查看。
午夜突然照射进来的灯光,让原本打算‘偷跑出去玩的江澈差点吓死。
从那次后江澈彻底绝了去物流园散心的想法,没有其他人可以交流,更没有自由活动的场地,江澈从没想过无聊这么再普通的一件事,差点把自己逼疯了。
好多次江澈都要忍不住去物流园散散心、喘口气,可害怕自己“消失”的时候被巡查发现,总不能图一时之快被抓去做研究吧。
好在江澈摸清了查房的规律,等警卫员查完房,这家伙就会溜达到物流园里。
翻翻找找了几间仓库,终于被他发现了个老古董P3播放器!
就这样,彭博和马思泉在办公室百无聊赖的等江澈服软,江澈则听着歌哼着小曲等彭博给他道歉。
“你还有心思睡呢!”
“刚才禁闭室拉出来一個同志都说胡话!!!”
“我问了一下,那人才关了3天啊!3天就把一个好好的正常人逼疯了!江澈这都几天了?!”
“还不放出来!你打算关几天的?!”
“再关下去!我怕江澈就算是出来了也被你给整废了!”
“他要是真疯了,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见彭博居然又打算睡觉,马思泉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把彭博拉起,向门外扯去。
“关...关禁闭还能疯...疯掉?”听了马思泉的话,此时的彭博哪里还有困意,惊恐的问道。
“你都不知道禁闭的威力有多大,也敢关?还关了这么多天!~伱这心真是大!”马思泉看着老友懵逼的样子,气得牙根痒痒,虽说彭博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也不能为了你心中的好,把一个好好的正常人往死了整啊。
“同志,收拾一下,你可以出来了。”门口的士兵敲了两下大门,便解开了门锁。
“出去?为什么出去?谁把我关进来的谁来放我。”江澈抬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哎呀,江澈,老彭知道错了,你先出来说话...”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这里多舒服,又不要工作,也没有人打扰,一日三餐还有人管,傻子才出去。”
“马教授,好像我记得打电话叫人关我的是您吧?”也不等马思泉把话说完,江澈强横的打断。
“江澈...我,我知道错了,你就出来吧。”彭博一脸不好意思的从马思泉背后走出来。
“呵...关了我这么多天您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彭教授,您狠!您是真狠啊!”
“看您浓眉大眼一脸和善的样子,没想到您狠起来这么不是人啊。”
“您知不知道我在里面糟的什么罪啊!”
“一天24小时被关在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要不白天按时放饭时有人叫我,我都感觉自己像是被关进了棺材里啊!”
“您知不知道那种空虚,无聊,寂寞,想找人说说话的滋味有多痛苦!”
“为了一个单缸机您至于这么对我下死手嘛!”
“好几次我都感觉我快见到马克思了!”一见到彭博,江澈的嘴巴就没停过,为了避免这俩‘疯子再出别的骚操作,江澈那是怎么悲惨、凄凉,怎么说。
“对...对不起啊,江澈。”
果然,听到江澈说的这么惨,彭博二人吓得面色苍白,就连道歉的话都磕磕巴巴。
马思泉更是深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自己今天听到了禁闭室的威力,要不然江澈这个大小伙还不得被弄出大毛病。
“对不起?您一句对不起说的真是轻松!”
“您知道我这几天怎么生活的吗?”
“3平方米左右的房间,没有灯没有水,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很小的床,和一个方便用的盆。”
“我现在说话都能感觉到嘴巴里的臭味,整个人都馊了。”
“您想要我做单缸机您直说啊,您这么折磨我干嘛啊。”见到二人被自己吓到了,江澈神情更加激动的大声说道。
“哎呦,江澈同志。”
“老彭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他也是出于一片公心。”马思泉看着老友一个劲的揉鼻子,就知道彭博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再怎么为国家,也不能这么狠吧。”
“要不您来试试住上两天,我也和您轻飘飘的说上一句对不起?”江澈呛声道。
“好!”
“只要你同意设计单缸机!你说关我几天禁闭,就关几天!”
彭博是真狠,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连自己都不放过。
“哎!~算了吧!”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的人,连对自己都这么狠!!”
见彭博一脸坚毅的表情,江澈反而有些犯怵了,自己虽然说的悲惨不已,可自己有金手指,虽然被限制了自由,可过得有滋有味。
彭博就一普通老头,他都怀疑能不能撑到第二天。
万一真玩出人命了,不用大风,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原本还想着多喷几句发泄发泄心中怒火的江澈也彻底熄了心思,拍了拍屁股向外走去。
“你同意了?”
“同意了!行了吧!!!”
“先给我安排个地儿洗个澡,我这浑身臭烘烘的再把您二位大教授再给熏着了,我真的就是民族的罪人了。”闻到身上阵阵的恶臭味,江澈忍不住挤兑了一句。
“老彭,这次我们好像玩的有些大啊。”
“话说,你怎么知道关禁闭这一招的,真狠啊。”
“之前还推三阻四的,现在同意的这么爽快。”马思泉看着随警卫员走远的江澈,心有余悸的说道。
“额...”
“我也是无意中听别人提起过,军中用关禁闭的方式对付刺头最管用。”
“这小子滑不溜手的,跟他不知道绕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拿出真本事,我就想着用这招试试。”
“哪成想威力这么大,差点玩脱了。”虽然江澈人不在场,彭博还是揉着鼻头尴尬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
“我就说部委给咱们准备了研究室不用,反而跑这么老远跟老吕借地方。”
“原来你是奔着人家这边的禁闭室啊,真狠!”马思泉边说着话边竖着大拇指对着彭博比划。
“哦!~”
“我现在才明白,为啥你安排我打电话。”
“原来你是让我唱白脸,你唱红脸啊!”
“坏了!江澈这小子会不会连我也记恨了。”说了半天的马思泉这才恍然大悟。
“没有,没有。”
“你没看刚才江澈从进屋到出去一直在埋怨我嘛。”彭博紧忙说道,虽然他也想老友帮自己分担下火力,可这次的事情终归是自己挑的头。
“彭教授,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就一心认为我手里有轻型单缸机的技术啊。”梳洗过后换了新衣服的江澈明显精神了许多,也不知道这货从哪找到的瓜子,现在一边磕着一边和彭博、马思泉聊着天。
马思泉作为资深的瓜子爱好者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澈手里的瓜子,这狗东西也装作没看到,自顾自的磕着。
“哈哈...”
“你小子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披露啊?”彭博听到江澈的问话,捧腹大笑。
“不是,您老这是乐什么啊。”
“我除了和您讨论过论文,论文里我也只是描述了这种单缸机的应用和适用范围,没和您说起过具体的机器啊。”江澈这几天一直在回想和彭博接触的点点滴滴,也没发现自己说漏过嘴,或者透露过什么,他怎么就咬住自己不放了呢。
“哈哈...”坐在一旁的马思泉看着还在纳闷的江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今天就教你个乖。”
“就是因为你对于轻型单缸机的应用和使用范围描述的太过详细了,才让我产生了怀疑。”
“加之那天我说新型单缸机研发起来不简单,你却欲言又止让我感觉你小子肯定不简单。”
“你问问老马,那天开会时我问了那些部委大佬看完论文后的感受,都能说出文章中单缸机大概的样子。”彭博得意洋洋的说道。
“嗨!原来我是被自己挖了坑啊!”江澈一拍脑门,懊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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