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
一个下水井井盖从空中落下,重重砸在了一辆自行车上,紧接着,“哇...哇...”的小孩儿哭声响起,不用看,王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是有个熊孩子把鞭炮点着,从井盖上的两个小孔里扔了进去。
里面有沼气,直接把井盖崩飞了。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
因为他以前也这么干过,非常清楚的记得,自己还站在井盖上,炮扔进去后,“咚”的一声,跟着井盖飞起一米多高,落下来时,差点掉进下水井里。
父母和亲戚闻声赶来后,一顿教训,差点把腚打成八瓣儿。
正回忆着童年趣事,一个鬼头鬼脑的干瘦男人朝门口走去,苗诗雨和那个圆脸小姑娘起身跟在身后。
“喂!”一只手在出现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美女看的这么入神?”。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美女能迷住我”
“切!”
正说着,干瘦男人突然拔腿就跑,跟在后面的苗诗雨和圆脸姑娘,赶紧追,临出门的一瞬间,一声杀猪般惨叫突然响起,干瘦男人抱着腿,躺在地上不停的嚎,把焖面馆儿里的食客吓的脸色大变,花容失色。
有個小孩儿都被吓哭了。
苗诗雨跑过去把干瘦男人按住,喊了一声“警察,别动”,从裤兜里掏出铐子,铐上,转头看了一眼王良,和同事一起把偷电瓶的团伙成员拖走了。
陆云心也在看王良,准确来说是看王良的手,她终于知道阿红为什么一直说,“王良很危险,不要招惹他”,现在明白了,明白的极其透彻。
距离这么远,他只是把一张餐巾纸揉成小团,对着那个人轻轻一弹,人就倒地了。
如果换成钢珠,钢针......
想到这儿,她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话,“因为你没杀过人”,她当时还没那么害怕,现在只感觉后背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满脑子都是,“他...难道真的杀过人?”。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眼前,来回摇晃。
“喂!醒醒,别想帅哥了,赶紧吃饭”
“哦!”
她端起碗,给自己夹了些焖面,开始闷头吃饭,吃的很快,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在饭店门口道别后,回到酒店,脑子全是那张人畜无害,有些清秀的脸。
还有那双手,手指修长,白皙,很好看,也很危险。
王良没回家,骑着共享电动车直奔售楼处。
看了一圈儿,全是期房,这种房不行,太危险,非常容易烂尾,他可以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全都打了水漂,在销售人员的极力挽留下,他还走出了售楼部,准备看一看年限短一些的二手别墅。
去附近的二手房中介绕了一圈儿,还是没找到令他满意的房源。
还有就是,这中介费也太黑了,居然要总房价的百分之2,一套别墅少也得300万,百分之2就是6万,就从中介绍一下,抽6万,早只知道这么赚钱,他毕业后,就应该早早去干中介。
满意的房源没找到,又去驾校交了3000报名费,想着尽快把车本儿考下来,买个车,再回老家的时候也方便。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赶紧练习飞针和画圆圈。
之后的两天没出门,在家练一会儿,玩一会儿,吃饭全靠点外卖,专挑好吃的点,日子过的平静又潇洒。
期间还接了一个陆云心他们公司的广告,是个卖牙签的厂家。
拍了两条软广告视频,怒赚10个达不溜。
看着不断上涨的余额,王良感觉生活太美好了,他还想再活500年。
进度条涨的也飞快。
【飞针:150000/300000】
【画圆圈:90000/100000】
第三天早上本打算把圆圈画到十万,看看这次会出现什么神奇的事情,那台专线手机响了,是付伟打来的,让他赶紧收拾东西走,这才想起来今天是3月5号,执行任务的时间到了。
没啥可收拾的,检查了一下水电燃气,穿好衣服,装上手机,拿上钥匙,出了门。
刚走出小区门口,就看到付伟站在一辆黑色越野旁边冲他招手。
坐上车,一路颠簸,来到了草原上。
晋察市这边的草原属于荒漠草原,草稀稀疏疏的,即使在夏天,草也不密,不像靠近东北那边的草原,那才真正的大草原,一到夏天,绿油油的,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首诗说的应该是那边的草原。
现在是3月份。
草原上气温很低,风“呜呜”的吹,就像是鬼在哭,狼在嚎,王良看着四周苍凉的景象,问道:“到底是什么任务?现在总能说了吧?”。
“你的任务是保护我们”
“保护你们?”
王良瞬间懵了,这些人要枪有枪,要炮有炮,还用得着他保护。
“到了地方还要开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车又向草原深处开了一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三座蒙古包,呈品字形排列。
王良看到杨舒婉端着一盆羊肉,从一个蒙古包出来,走进了另一个蒙古包,他原本还有些困,现在瞬间不困了,他想吃草原上正宗的手扒羊肉。
车停到蒙古包旁,一个老头从蒙古包走出来,笑着喊道:“欢迎来到大草原,我们又见面了”。
王良记得这个老头,就是那个档案室里的莫老,没想到他也来了。
下了车,笑着说道:“莫老好”。
“你来了,我们的安全感倍增,进来吧,先喝口奶茶,暖暖身子”
在莫老的招呼下,王良走进了那个杨舒婉端着羊肉走进去的蒙古包,里面正中间烧着炉子,边缘摆着一溜桌椅,桌子上放着奶茶,羊肉,牛肉,炸馓子,奶酪。
全是都是典型的草原美食。
连同杨舒婉,一共坐着三个人。
王良进来后,杨舒婉笑着介绍道:“他就是王良”。
坐在左边的壮汉没说话,依旧自顾自地喝着碗里的奶茶,坐在右边的青年也没说话,一直在看斜挂在腰间的无鞘长剑,剑身细长,轻薄,通体漆黑,灯光照上去不反光,好像把光线都吸进去了。
他的眼神很温柔,看的好像不是一把剑,而是他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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