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了这姑娘,想带个媳妇回家。
这理由一说出口,有人信了,因为大夏江湖儿女不少都是这样,古代的婚姻大事基本比较极端,要么是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定下的双方都没有资格反对的那种;要么就是自己看对眼之后,开始追求……烈女也怕缠郎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
也有人不相信白榆的话,因为他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而且脑子有问题的人谁想着娶这么一个阴气森森的女鬼回家当妻子?堂堂封圣实力,不可能脑子有问题,既然不是蠢那就是坏。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吴家枪魁就是后者,目光一扫一凝:“但不管你是谁,今日她都必须留下来,给个交代!”
他扬起朔寒大枪:“你是让与不让?!”
一旁的柳家掌魁还想要继续劝阻,便开口道:“江湖中的武道十魁,今日到了接近一半,如若阁下非要一意孤行,就是和这里的所有势力为敌……血衣案牵扯太深了,希望阁下考虑清楚再说。”
这句话说的现场许多江湖人都暗暗心惊。
这话是明示了,如果包庇这女魔头,往后就是跟半壁江湖为敌。
即便是封圣修为,也很难同时面对三位十魁啊……哪怕不会丢了性命,但往后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许多江湖门派地方势力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彼此之间藕断丝连,得罪一个大宗门可能就连带着得罪了十几個中品宗派和几十个地方宗派,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接下来的事,令所有人都一惊。
白榆松开了占便宜的手,迎着三位武魁踏前一步:“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出来混江湖的,靠的不是嘴皮子功夫,而是拳头够硬,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主动邀战三人。
凰栖云见状更是惊诧,正欲开口劝阻,她心想这是自己的事,和他一个外人有何关联?
吴家枪魁怒极反笑,第一次见到这么猖狂的人,当即低沉道:“这是你自己选的!”
他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好话坏话都已经说完,到了这一步还不动手畏畏缩缩,往后江湖上也是无从立足了。
武道十魁的名号可不是平白得来的,除了两三人之外,其他的十魁称号都是从上一位十魁手里夺来的。
是靠武力保持着的称号!
江湖地位都是自己争来的。
吴枪魁眼中浮现出纵横江湖五十年的狂傲之气来,转动手中朔寒大枪,不再留下半点情面,施展出自身绝学,沉声道:“虎啸龙吟,碎金破军!”
足尖一点虚空,刹那间空间破碎,裂痕扩张近百米,大枪横扫而来,云海都被压低了三分头,手中那杆大枪彻底活了过来,迸发出虎啸龙吟的声势,裹挟着浩瀚的气劲,几乎化作栩栩如生的虚影,一枪递出,百枪杀缭乱。
飒飒飒飒飒——!
飒风寒,枪魂肃!
声势骇人,枪魁这一招之下焉能留下半点生机留存?
旁侧的柳家掌魁虽然嘴上说着好话,却也没有忘记关键时候的选择,落井下石很到位,仅仅是落后了半秒钟,也跟着出手,虚空上凝聚出巨大的掌印,翻天覆海的盖压而来。
同时五绝翁也悄无声息的出手,他的动作最为简单却也最为难缠,奇门遁甲之术封锁了白榆的逃窜路线,将周边的空间完全打乱,形成了一个朝着内部的封锁区域。
便是后方的凰栖云试图出手,也需要花费点时间破开这奇门遁甲的封锁。
然后,本该无比牢固的奇门遁甲在凰栖云出手之前,先一步的崩出了裂痕。
狂暴的气流从裂痕中呼啸而出,扩散出的空间涟漪直接让凰栖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但见白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枪,随手一甩衣袖,五指扣住狮心枪,单手手持枪尾,将其当做铁棍般轮转一圈,轻松无比的动作直接将奇门遁甲悉数破去。
气流以其人为中心形成狂暴的龙卷残云。
白榆单手持枪……在他看来,要对付五百年前的武魁根本不需要动用太多的真本事,既然是对付武圣,那就该用武圣的方式,恰巧他之前抽到了不少好东西,如今也可以实践一番。
他背后浮现护法虚影,手持大枪,眼中喷发的怒火能够灼烧幽冥妖鬼,瞬间征调了磅礴的力量汇聚在虚影手中那杆漆黑的大枪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正因如此才展现出了纤细入微的恐怖控制力!
这一招名为‘韦陀怒目’,来自于啖枪鬼。
自从境界飙升后,白榆发现武圣的招式对他而言,也已经是信手拈来。
吴家枪魁见到白榆使用的兵器也是长枪,心头第一反应是嘲笑‘小小技艺也敢班门弄斧简直是自寻死路’,可随之行家一出手,他满脸嘲弄就变成了惊悚和诧异,可这时根本来不及收手,只能硬着头皮多灌注几分气力。
噹——!
朔寒大枪和狮心枪交锋不过一个弹指,顿时高下立判。
白榆后发制人,一枪挑飞了枪魁手中大枪,招式余威仍然恐怖,愤怒的韦陀虚影砸下双拳,如同神将劈山开天。
枪魁招式被击溃之后,只能架起兵刃作为防御,举起长枪接了这一枪,整个人落下云海,速度太快,空气摩擦着衣服燃起焰火,排山倒海的威能在云海上撕裂出三百丈直径的缺口。
深谷里回荡声激烈不休。
直至最后一缕回音都消失归于静谧,吴家枪魁都没能重返山上。
同样的,另一旁试图偷鸡摸狗的柳家掌魁也不好受,他在见到枪魁被击落的同时就已经收招后退,却在刚刚收回手的时候就看到白榆走到自己跟前,来不及说话就被枪尾扫中,就像是缠绕在筷子上的面条般抖动,整个人砸向凤凰台主峰的宾客区,落在红地毯上,一路撞出笔直的沟壑,原本还算体面的会场被搅的七零八落杯盘狼藉。
他本人更是直接被挂在了凤凰台的风水壁上,半截身体陷入石壁里,口中喷出血来,满眼皆是惊骇之色。
身为武魁他其实很清楚,白榆如果想杀他,只需要一招就够了。
他不是输在了一招之下,而是对方没想一招就把他给杀了。
柳家掌魁挂墙咳血,吴家枪魁坠入深谷生死未卜,而五绝翁,这个遁魁则是直接遁走跑路。
眨眼之间,这场三位十魁围攻一人的大战就这么结束了。
所有宾客们都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只顾着目瞪口呆和瞠目结舌。
舌尖还麻痹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他们大多人以为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精彩的世纪大战,结果居然是个三比零的横扫?
而且还是一招之内的碾压式溃败?
倘若在场之人不是几位武魁,恐怕他们都该质疑这场交锋的真实性了。
但武魁不可能拿着自己的名声给别人当踏脚石,这一战的含金量货真价实!
而三位武魁联手都没资格接下这青年的一枪……这意味着什么?
凤凰台前掌门现大长老的凤枝神情多了几分凝重甚至惊悚,她知道这意味着江湖规矩对这个青年已经不能形成束缚了,江湖的确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那是因为彼此实力保持着均衡状态;可一旦有某个人的实力压倒性的强大,是其他人联手都无法应对的绝对强大,那么这江湖就会成为对方的一言堂!
此等案例的最佳证明就是大夏江湖的武林盟主,当代斧魁的武仙王斧钺!
此人成名于一百多年前,已经占据武林第一的位置足足九十年了,当年的武仙便是砍了半数的十魁的脑袋才登上了盟主之位。
因其实力强悍,就连朝廷都不得不正式承认他的地位,不仅破例封了个异姓王,甚至给了一大块封地。
百年过去,又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年轻人出现了……这必然会搅动江湖,搅个天翻地覆。
面对这样人杰,本该交好的才对,但偏偏他选择了站在凰栖云那边。
是因为以凤凰台作为踏脚石更能成就他的名声么?
白榆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想法,只是淡淡道:“之前说你们是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还有什么意见么?”
之前的话被视作挑衅,而一枪之后,这句话就成为了事实。
柳家掌魁艰难的闷咳了几声后,抱拳道:“柳家不再掺和此事,我们走……!”
继续留着也是丢人,还不如赶紧收拾收拾走人!被这位惦记上了,几条命都不够用!
不过临走前,掌魁问道:“还不知阁下名讳?”
“怎么,想问个名字,回去扎个小人用针刺诅咒我么?”
“不敢,只是阁下今日后必将名扬大夏江湖,不打算留个名讳么?”
白榆想了想也是,随口道:“我先前也没想好,索性换个名号,嗯……求凰,这个名字不错。”
他也没忘记刚刚自己铺垫的人设,干脆改了名字,一可以撩妹,二可以掩盖来历。
为避免这次在历史上留下太过于浓墨重彩的一笔,必不能用真名。
只是这个名字明显过于虚假敷衍,也有很强的指定性,引得后方的凰栖云又是一阵眼神变化,她活到这么大肯定是第一次经历异性的热烈追求和主动示好,以至于表现的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有些沉默,也不知是在经历着怎么样的头脑风暴。
“原来是求凰公子,某记住了。”
掌魁深深看了眼白榆和其背后的凰栖云,旋即带着柳家人灰溜溜的离开了,生怕把命和家业都丢在这里。
随着掌魁一走,其他势力的来客们也纷纷请辞。
武魁都走了,他们难道要留下来陪葬不成?
闲杂人等散去了。
白榆轻飘飘的走了下来,走到了宾客的区域,在周边一众弟子警惕的目光中淡然入座。
凰烟霞凝视着白榆,她是唯一有胆量敢接近的:“你不是黑煞弓使……”
“不是。”白榆点头。
“你当时为什么出现在镇子里,又为何要欺骗我?”
“当然是为了找人。”白榆自然的回道:“不过现在是不用了。”
“伱是要找栖云?”凰烟霞皱眉:“不可能啊,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就连我都认为她已经死了。”
白榆笑了笑,九真一假的说道:“走入大夏江湖之前,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和一名姓凰的姑娘有着几世情缘,必然会是一对神仙眷侣,我本以为这人会是你,便想着接近看看,但来到凤凰台见到你的妹妹后,方才确信她才是我要找的良配。”
这话说出来,白榆自己都在强行装作镇定,实际上脚指头尴尬的扣着鞋底。
油腻,太油腻了!
说的这么直白真的合适吗?
还要这时代没有手机和录像,不然流传到后世我得社死多少次啊。
平静淡定的姿态没有半点真实成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可他的表演也骗过了现场所有人,根本看不出破绽来。
这些姑娘家们一方面觉得此人脸皮真厚,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好帅好有型好勇敢,喜欢便直接说了出来,有着江湖人应有的洒脱……
经过一层层滤镜后,这样直白的话说出来都像是一代情圣在唱一等情事。
如果对象不是凰栖云,换成其他凤凰台的姑娘,怕是心弦都给撩断三回。
也就是年龄稍大一些、修为更高一些的女子不那么容易陷入情绪里。
凤枝忍不住打断道:“你是来相亲的?”
白榆想了想:“严格来说,确实是来找媳妇的。”
凤枝沉声道:“凰栖云配不上阁下,烟霞哪里输给她半分!只要阁下有这个意愿,烟霞的婚事我这个当师傅的可以做主……”
“住口!”云间迸发出尖锐之音,凰栖云满身的大红衣猎猎作响,目光憎恶道:“当我面前抢人……是以为我死了么!”
她未必会接受白榆的示好,但一定不会让凰烟霞把人抢走。
凰烟霞也面露抗拒之色:“我自有一剑,可护卫宗门,犯不着走和亲路线。”
白榆摇头拒绝:“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猴子,这种说辞不管用。”
凤枝的提议被三人全部否决,她继续说:“那阁下想要如何,真的今日要联手这女魔头血洗凤凰台千余人鸡犬不留么!”
“这位大妈你误会了。”
白榆客客气气的拱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平静的说:“方才出手惊扰了凤凰台的诸位,我给道个歉。”
“我只是看不上那些外人,做些借题发挥把他们给赶走罢了。”
“接下来是你们的家务事,自行解决便好,我不会掺和。”
凤枝的神色稍缓。
如若白榆不插手,那么事情就还没有走到绝境。
“你当真不会插手?”凰烟霞追问。
“我说话算话。”白榆自斟自饮道:“除了一点。”
“什么?”
“栖云姑娘今日不能死,她没了,我还怎么求凰,要去哪里找媳妇?”白榆道。
凰烟霞握着剑,低声道:“如果非要杀她呢?”
“有我在,你杀不了她。”白榆手指敲了敲桌面,友好的提醒道:“如果你执意要下死手,即便我不会大开杀戒,也会拆了这座凤凰台。”
凰烟霞又问:“如果她执意要分个生死?”
“这我就管不了了。”白榆双手一摊。
“……”凰烟霞冷冷的看着他,直至盯到白榆心虚主动移开视线为止。
“好吧,我可以承诺,只要你赢了她,我会把她带走,并且五十天内不会再来凤凰台,也不会伤害门下长老和弟子。”白榆主动退了一步。
“好,一言为定。”凰烟霞一口应下。
“烟霞……”
“师傅,众位长老,门下弟子,都听我的话!”凰烟霞锵然拔剑道:“现在我才是凤凰台掌门!”
凰栖云望着气质浑然一变的凰烟霞,眼神微微闪烁道:“姐姐还真是天纵奇才,说突破就突破了。”
“不是突破,而是想开了一些问题。”凰烟霞走向云海,凤凰功体开启,衣着上点燃的火焰化作霓裳火羽,炫目且艳丽,高贵又泠然:“栖云,现在退去,还来得及。”
“你会在最后一步停手吗?”凰栖云冷笑:“我就是为了报复才回来的!”
“你到底在寻求什么样的结局呢?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让凤凰台消失在历史里,让这里血流成河?”凰烟霞平淡的说:“还是,你单纯只是想要将我奉还当初的那一剑穿心?”
凰栖云手指点着精致的下巴:“如果你站着让我刺上一剑,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凤凰台。”
“不,你不会。”凰烟霞无比肯定的说:“至少现在的你不会。”
“真了解我啊,不愧是姐姐,我当然不会了……毕竟在姐姐你的眼里,她们都比我更重要,不是吗?”
凰栖云歪着头,笑容里多了几丝妩媚和幽怨,如泣如诉的说着:“姐姐总是更受大家的欢迎,被更多的人关注,宗门里没有谁不喜欢你;而我呢,就像是个小透明一样,敏感、怯懦、又自卑,即便是被怀疑成了凶手,也没人会为我说话,甚至大家都觉得那是很正常的嘛,像我这样的人就活该是内心扭曲精神变态。”
“没人这么想。”
“你错了,大家都这么想。”凰栖云重复了一遍:“大家都这么想……包括你在内。”
凰烟霞低下头,咬住嘴唇。
她亲手刺死了妹妹,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次不也一样么,你还是要为了宗门,为了你的家,来杀死我这个唯一的亲人,所以她们才是你的亲人,我可不是,我只是一块踏脚石,一个被你亲手舍弃在过去的可怜虫。”凰栖云举起双手:“那就动手吧,但这一次我不会继续坐以待毙……毕竟我们是姐妹,就该在一起,同生……共死!”
凰烟霞深吸一口气:“我不会伤你性命。”
“还要假惺惺?”凰栖云在云层里的身形不断闪烁,像是围绕着姐姐跳着舞步,像那绝代风华的女鬼般发出恸哭般的诡异笑声。
“我不会,不能,也不敢……”凰烟霞站在原地,目光随着栖云而移动:“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从前的事?”
“忘记过去等于背叛啊姐姐。”
“但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凰烟霞摇头说:“你也有了在意你的人,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
“下方那个男人,他就是为了你才来的,也警告了我不能杀你,所以我不会,不能,也不敢……”
“……”
云间的诡异笑声低了许多,凰栖云眉宇间的疯狂也减了几分,微微蹙起的黛眉间藏着纠结,然后她开口说:“他,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一旦他看清了我的本质,仍然会选择你而不是我。”
“好了……”凰栖云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让我们来痛快的厮杀一场吧,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你听不到这风声中的恸哭和悲鸣吗?来吧,随我共赴黄泉!”
凰烟霞默然御剑登天。
剑仙和女魔再度交战在一起,封圣之争直去天上,几乎没有几人能看到交锋的具体过程。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交战持续了很久,直至天边的火烧云变成了一轮明月高挂于中天。
这一战的结果出来了。
凰烟霞略胜一筹。
等她回到宗门时,神态也是十分虚弱。
“他,人呢?”凰烟霞没见到白榆。
“一刻钟前离开了……你没事吧?”凤枝连忙道:“没受伤吧?”
“略微损伤了一些,但并未伤及根本,无碍。”凰烟霞低声回道,既然白榆已经提前离开,证明凰栖云会有人照顾的,她可以稍微放下心。
“这人来历神秘且实力非凡,属实不好对付。”凤枝叹息道:“往后凤凰台怕是会难过了。”
“有我在就不会有事。”凰烟霞宽慰了一句,旋即迟疑的开口:“师傅,栖云真的是血衣案的真凶吗?”
“证据确凿,大理寺和朝廷都来人确认过了,不会有错的……她的天生命格也是如此,一旦尝到了血腥味道,就会成为一头山野猛兽,注定会走上自我毁灭的结局。”凤枝低沉的说。
“……我回去休息了。”凰烟霞走向卧房,不再言语。
回到房间后,正想打坐休息时,却注意到了房间的桌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物品。
“这是何人留下的东西?”
……
凤凰台山下镇子。
“情况不妙啊,怎么突然杀出来一个求凰公子……这人从哪颗石头里蹦出来的?”
“是糟糕的很,计划全变了,凤凰台没能血流成河,也没能进一步刺激凰栖云的命格苏醒……”
“接下来如何办?”
“凰栖云没死,而且她也迟早要回凤凰台报仇,凰烟霞还在她就一定会回来,所以问题不大。”
“问题是在求凰公子身上吧?”
“不错,所以要借刀杀人,把他做掉……即便我们什么都不做,凰栖云也会有麻烦的,毕竟朝廷也好、武林盟也好,都不会放过她这个血衣案真凶,届时这求凰公子也会变成过街老鼠。”
“你不担心凰栖云和求凰之间发生点什么事?“
“我倒是期望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毕竟有了感情才有了弱点,七情六欲才是入魔的关键。”
……
一处破旧山庙里。
“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了,躺好;酒不是给你准备的,不准喝。”
“你是我爹?管那么多闲事!”
“我当然不是,但我可以做你夫君。”
“你!……你想得美!”
“我长得帅,自然也该想得美……都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今日不是我帮你,你怕是已经凋零,真不考虑一下吗?”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看上你改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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