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凡的威压下，他来不及思考，只能打了个哈哈，干笑道：“小兄弟，别这样，你先把气势收起来，我没想跟你动手。”
“天鼎阁吧，虽然跟问天宗有些关系，但我们之间的利益往来互不冲突，我们只想从天鼎阁弄到丹药，而天鼎阁只是看中了本宗辖区内的地皮资源而已。”
“天鼎阁的所作所为，跟本宗一点关系都没有，鄙人也从来没掺和啊。”
他这话多半是不可信的，这家伙二话不说就敢往天鼎阁的宝库跑，显然自信自己就算被发现擅闯禁地也不会遭到问责的底气。
这不是交情一般的人有胆子干的事。
牧凡闻言，脸色逐渐阴沉起来，冷冷地看着对方，口气发寒地说道：“你想挑战我的耐心，或是试探我的底线？看来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好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回答我的问题。”
话罢，牧凡双足踏地朝前一冲，右手化作鹰爪朝前方抓去。
“阁下咄咄相逼，欺人太甚！你我同为武帝，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莫天龙拉开架势准备试探牧凡的底细，然而他刚想握紧拳头跟牧凡交手，他便察觉情况不对。
他的身体右侧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了。
还在滴血的胳膊，早已落到了牧凡的手中。
“唔……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要动手也该让我知道理由才是……”
莫天龙后知后觉地捂着断臂闷哼一声，正在一头雾水的时候，他猛然看见牧凡的手指上居然带着萧如松的储物戒指，心中的疑问瞬间消散了几分。
“原来萧老弟，不是，萧阁主果然被你杀了！天鼎阁里空无一人，想来也是阁下的手笔吧。”
莫天龙脑袋虽然有些发懵，但总算缕清了一些思路，既然牧凡真把萧如松杀了，那么一个武帝巅峰强者对于失去宗主的宗门来说，几乎就是降维打击。
一个人灭掉一个宗门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
莫天龙低头看着自己被活生生撕掉的胳膊，大概已经猜到萧如松是怎么死的了。
大家同为武帝境巅峰，眼前之人的力量竟然能做到碾压般的强大，而且斩杀萧如松、灭了天鼎阁后，此人浑身上下竟然看不到一点伤痕。
实力之强已经不是他能比拟的了。
换做他来杀人灭宗，只怕光是对付一个萧如松就会耗掉他半条命，哪还有余力再跟同级之人交手？
牧凡没有回答莫天龙的疑惑，随手把对方的断臂丢到地上，淡淡道：“下一次，就是脑袋。”
莫天龙心下骇然，心想眼前这小子也太狠了，自己没招他没惹他，怎么一上来就要跟同境界的人死磕呢？
不过，在牧凡的威压下他也没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了，连忙摆手道：“阁下息怒，我的确跟天鼎阁有点关系，不过天鼎阁与问天宗建立关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两宗之间建立合作关系差不多经过了几十代传承，我不过是继承了宗门的传统而已，应该不至于得罪阁下吧？”
牧凡神色不为所动，口气冷漠地追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合作？”
莫天龙算是看出来了，一定是天鼎阁作威作福、屠戮其他宗门的报应来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们经常屠戮周边宗门，还不能保证每次都斩尽杀绝，时日一久，肯定会留下无法收拾的隐患。
眼前之人如此愤怒，甚至亲自上门灭了天鼎阁，显然是被天鼎阁灭门势力的幸存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说实话了啊。
莫天龙正要胡说八道糊弄牧凡，可看到牧凡眼里的寒意之后，他心下猛地打了个寒颤，鬼使神差地抱拳如实说道：“阁下猜得没错，天鼎阁与本宗的确是那种关系，本宗曾经出手帮天鼎阁剿灭过别的宗门。”
“不过次数不多，宗门记载里的也只有三十多次而已。”
“不知道阁下是何门何派的后人，如果真是本宗前辈酿成了无法挽回的过错，鄙人愿意代替前人赎罪。”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因为他们当了多少次帮凶不重要，到底哪一次得罪了眼前之人，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牧凡没搭理他的示好，眼神锐利得就像能看穿对方的心思一样，口气依旧冷冰冰地说道：“你交代的这些，我已经知道了，不用你重复，你就说你帮天鼎阁灭过哪些门派就是了，”
莫天龙闻言叫苦道：“阁下误会了，那些门派不是我灭的，是本宗前辈……”
牧凡不想听他解释，只是扬声“嗯”了一声，莫天龙叫苦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唯唯诺诺地说道：“那个，我知道的就有天鹰门、太和堡、玄天观、七绝剑宗、天辰大陆王家、神龙宗……”
莫天龙不知道牧凡的底细，所以也不知道哪些宗门能报出来，哪些又不能告诉牧凡。
他害怕牧凡看出他有所隐瞒，所以在不知道该删减哪些情报的情况下，只能一五一十的全都老实说了。
牧凡听到他报出来的名号，内心毫无波动，从这些宗门的名字上看，似乎跟丹道有关的宗门没几个。
但不能因为这些宗门不是丹道宗门，就粗暴地断言他们不可能是自己的信徒。
信仰丹帝的人未必就一定是精通炼丹的行家，也有可能是根本无法修武的普通人，甚至路边随处可见的一个寻常武者，内心都可能信仰着神帝。
牧凡听他报了一长串名字，忽然不耐烦地摆手道：“我不想听这些无聊的情报，你就把天鼎阁针对的目标里，那些特殊的存在跟我说道说道，抢钱抢地盘的事我没兴趣听。”
莫天龙闻言，眼珠忽然一转，低声道：“我听说天鼎阁好像是青叶神帝的手下，他们被青叶神帝赐予了神功秘技，所以丹道造诣才能在红枫大陆首屈一指。”
“我也听说过天鼎阁在秘密帮青叶神帝办事，但具体办的什么事，他们怎么会跟外人说呢？让外人参与进来，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了。”
“那可是替神帝办事啊！这天大的功劳，他们还肯拿出来跟外人分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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