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一脸沮丧的躺在房顶上,四肢摊开,活脱脱一个大字。
斯内克的地下实验室,竟然就在上校府邸的下方。
这个地方的防守,堪称保险库。
自己打不过上校,这想都不用想,即便不考虑这个问题,光周边的明哨暗哨就是她绕不开的。
上次她能成功进去,是因为上校给了她一个半小时更换一次的口令。
想到这里,她猛地坐了起来,在一声叹息之后,她再次躺下,又瘫成了一个大字。
她没有上次那种足以让上校叫过去的理由。
即便是有这种理由,她也打不过上校,就算她溜进去,成功的避开了斯内克,找到了莉莉,那她也没办法把莉莉带出来。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没用呢?啥也干不了……”
自怨自艾没有任何意义,她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坐起身来思考着办法。
自己没有办法,就去找有足够智慧的人,自己没有力量,那就去找战力卓绝的家伙。
她的寻找转了一个圈,又到了起点,她决定,重新寻找九号。
这次,她的目的不再是囚禁九号,而是拯救莉莉。
思路回到上次调查的断点,那名浮藻区的小女孩。
查到她的当天晚上,九号就出现了,而且就当晚与九号的交战经过而言,他选择的决战地点目的明确,那就是远离民众视线。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一切在丽娜看来,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小女孩确实认识九号,九号故意暴露,将调查的注意力从小女孩身上引开。
但这样也说不过去。
如果事实如此,那九号应该逃掉,而不是将她与孙康引到决战地点,毕竟交战有可能战败,就算九号有必胜的把握,那也有暴露的风险。
想到这里,丽娜愣了一下,随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错了,九号之所以出现,不是为了将调查注意力从小女孩身边引开,而是为了彻底消除威胁。
“原来那时候,他是打算下杀手了啊……”
九号凌厉的攻击手段令她现在想起还感到后怕,在寻求对方帮助与否上,她陷入了犹豫。
但现在没有时间犹豫。
斯内克正在调整莉莉的身体状态,留给丽娜的时间也只有几天而已。
“死就死!”
下定决心的丽娜站起身来,跑向楼顶的楼梯间。
张锋已经无所事事大半天了,那把巨蟒被他拆了装,装了拆,鼓捣了几十遍。
谢里曼头发被自己抓得像个鸡窝,在他面前那画满了圈圈叉叉的计划书上涂了改,改了涂。
“你能不能别鼓捣了,叮叮当当的,我脑袋都要炸了!”
张锋很无奈的看了一眼谢里曼,叹了口气。
为了不让零件碰撞桌面发出声音,他甚至在茶几上铺了一块绒布。
这时,谢里曼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张锋赶紧起身凑了过去。
但很可惜,这通通讯并非来自他们苦苦等待的布莱恩,而是一通有关船舶养护的通讯推销广告。
谢里曼在说了一声“不需要”之后,粗暴的挂断了通讯,张锋也一脸失望的回到沙发,继续摆弄他的那把蟒蛇。
通讯再次响起,张锋再次一脸认真的跑了过去。
“对不起先生,可能是我这边信号有问题,刚才我们的通讯断掉了,我现在重新给你介绍这次活动的内容。
本次活动,我们推出了超值的舰只养护套餐,原本……”
谢里曼这次一个字都没讲,直接挂断了通讯。
然而,他挂掉通讯没多久,来电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张锋都没起身,直勾勾的看着谢里曼。
“估计还是她……”
谢里曼一脸苦笑,接通了通讯。
“先生,实在是对不起,咱们三里市的通讯基站可能是老化严重了,咱们的通讯又断了。
我们这次的活动优惠力度是空前的,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传达不到位,给您造成损失……”
“你到底要怎样?”
同样的话术,推销员再次介绍着自家活动的详细情况,孜孜不倦。
“别再打了!”
谢里曼吼了一嗓子,气呼呼的挂断了通讯。
张锋叹了口气,巨蟒也没心情玩了,被他丢在茶几上。
“多少钱啊?你办一个得了呗!咱还等着布莱恩的通知呢!”
谢里曼站起身来,气的乱蹦。
“不!他们就是利用了你的这种心理,逼着你去接受他们家那你根本不需要的狗屁服务!
如果我交了钱,她就去祸害下一个人了!这是纵容犯罪!是助纣为虐!是助长敌人气焰!”
他话音刚落,通讯铃声再次响起。
谢里曼气的把通讯器举在空中,他咬了半天牙,跺了半天脚,还是舍不得摔下去。
“你特么的有完没完啊!”
“先生,我们很理解您的心情,在此代表市政通讯机构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为了不让您继续蒙受损失,我现在将本公司正在进行的……”
谢里曼挂断通讯,无奈的笑了起来。
“呵呵……她还代表市政通讯机构,架子还不小……”
“你就不能给她拉黑吗?这也太耽误事了!”
“虚拟号,不是同一个,你怎么拉黑?”
正当谢里曼摊着双手回答张锋疑问的时候,他手里的通讯器又响了。
“哎哟……对付这种恶心人的玩意,正经办法是不行了……”
谢里曼说完,按下了接通键。
还是同样的话术,还是同样的介绍着她们公司那空前绝后的活动力度。
谢里曼将通讯器放在一旁,开始继续研究计划板上的圈圈叉叉。
张锋见状也懒得管了,低头继续摆弄起手枪来。
唯有推销员还在口落悬河,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公司的活动细节,以及丰厚的优惠政策。
她很努力,从谢里曼放下通讯器开始就没有停下。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先生,我们的活动就是这样的,您看您选择哪个套餐?”
谢里曼咧了咧嘴,对着张锋作出一个坏笑。
“啊?”
“什么?您是哪里还不清楚吗?”
“啊?”
“先生,您能说一下您具体哪里不清楚吗?”
“你打电话找我干啥来着?”
通讯寂静了几秒钟,被挂断了。
谢里曼哈哈大笑,说:“这下她应该不会再打来了,再打来我就把通讯器丢进培植舱。”
正在这时,舰桥传来警报,有人在旅鸽号门口拍门。
二人赶紧来到舱门处将门打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那里,满脸是汗,胸口剧烈起伏。
他将一张潮湿的纸条递给谢里曼,谢里曼打开一看。
“狮子狗,你的通讯器到底能不能用了?赶紧来老地方!有个人要见你的朋友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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