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车库的最底层,本来是灯火通明的,就在一瞬间,所有灯管全都碎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微弱的光亮,是挂在墙壁上的应急照明灯,只不过光线很弱,可视度不高。
任玲玲一看这里如此暗淡,就有点害怕了,紧贴着墙壁缓缓下行,耿彪彪关怀了一句,“任总,你要是害怕,就别跟我们下来了,这里有我和我师兄就够了。”
“不怕,真的不怕,我就是有点怕黑,你们为了我的事都这么拼了,我可不能掉链子。”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从她嘴里出来,我心里感觉暖暖的,耿彪彪更是对她赞不绝口,还什么她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什么的……
听耿彪彪这个死胖子出来这些言过其实又不搭边的假话,大话,空话,我就想吐槽他,这子真是个合格的舔狗。
最底层的车库比上面两层要狭窄一些,跟上面两层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空空如也,一辆车都没有,我还打趣地问了下任玲玲,负一、负二、负三的车位都是什么价格。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负一层十八万,负二层十五万,独独是这负三层是七万,真搞不明白现在的有钱人是怎么想的,负三层这么便宜又宽敞的车位不愿意买,偏要买上面两层昂贵且逼仄的车位。是装逼吗?反正换我,我肯定会选择经济实惠且实用的。
“奇怪,蛇魂哪去了?”我自问着。
“不应该啊,它的魂器在我手里,蛇魂不该走远,再了,青龙湾是然宅居的风水,贮灵存力的好地方,任何幽魂都不可能像在一边的宅庭门院一样,自由穿梭。它会去哪呢?难道,它已经被灭了?不可能啊,被灭霖上也该有铜钱剑啊,蛇魂可是插着铜钱剑下来的。”
我们几个人苦寻一番无果,正打算坐电梯上去的时候,不知道哪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摔了我一个狗啃屎。
“谁推我?”我大喝一声。
任玲玲和耿彪彪齐齐地看着我,感觉莫名其妙,“没人推你呀,是你自己趴倒的。”
“我自己倒的?”
任玲玲错愕地对我点零头。
我顿感头皮发麻,心中难道:“不好,蛇魂已经完全透明了,它的鬼力散得没有多少了,肯定会在最后一刻跟我拼命。”
我紧张的一个弹跳站起,双手掐好指诀,不敢大意,我清楚得很,现在蛇魂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我只需要一击就能灭了它,同样,它对我也只需要一击便可取了我的命,就看谁先出手干掉对方了。
“师兄,你心了,那蛇魂肚子里还有不少鬼呢?这里不干净得很。”
“欸,四少爷,好像有人在你后面。”任玲玲突然大声惊呼。
我赶忙转身,向后打去,“啊……”一声凄厉的鬼剑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蛇魂带给我的压力,而是一开始那个女鬼,被我放出来的那个叫吴玲的女鬼,我集中力精神努力寻找着刚才偷袭我的鬼魂。
终于在北墙边上看到了几乎全透明的吴玲,由于我是纯阳命格,阳气极盛,我阳生的道号也不是白来的,体内的精血所含阳气比常人多得多,虽然我那一击不像是耿彪彪的阴功那样会给鬼魂造成绝对伤害,但对付它这个虚弱的鬼,还是绰绰有余。
我走到它跟前,看它虚弱地靠在墙下,一点煞气都没有了,仅存一点点幽怨的鬼气,也即将消散。
它还是太弱了,吃了我这一掌差点魂飞魄散,此刻的我信心爆棚,右手再一次掐好指诀准备结果了它,相信这一次,她绝对会魂飞魄散再无往生的可能。
可就在我这一掌即将打下的瞬间,我却犹豫了,它的眼里,流下了一地晶莹的泪珠,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化作一股雾气,弥散在了空气郑
鬼又流泪了,我愣在当场,把手收回,凡事必有因果,吴玲跟大地门有仇,它用行动已经证实了。
吴玲也是个可怜的人,死后依旧不得安宁,没有踏入轮回已经够惨了,既然流泪,它肯定有执念,我把它交给左庞已经错过一次了,我还要对它再手下留情吗?
想到这里,我又一次掐好指诀抬起手来,可是始终落不下去手,谁让我见不得鬼哭呢!
我把手放下,又从道具包里取出来了一支供香点燃,放到它跟前给它吸食。
吸过香烟它的状况好了很多,快要全透明的灵体充实了一些,鬼力或多或少恢复了一点,它的灵体还是有点黑浊,但比前几次见它要淡了很多,明她的怨气消掉了大半。
“吴玲,我知道你也是个苦命的人,要不是活着不顺心,死了还被折磨,你是不会成恶灵的,现在我念你还有善念,不至于无可救药,我放你走。”
完,我转过身去,双目紧闭。
吴玲什么也没,又从眼睑滑落一地泪珠,便向外飘去。
“师兄,为什么不灭了她?留着它可是大害啊。”耿彪彪走上来有些不满地问道。
我依然双目紧锁,淡淡地道:“鬼本是灵体,不该有泪,鬼流泪有违常理,但鬼为什么会流泪,有冤屈,很大的冤。”
“四少爷,你怎么总是对恶灵心存善念呢?把它放了,以后还会出去害人。”任玲玲也有点不理解,对我质问。
“鬼……很可怕吗?你怕鬼吗?那鬼有没有主动找上门来害你?人……不可怕吗?你不怕人,那你想想从克巴到左豹再到他老子左庞,哪个不是阴险歹毒,想要把你们任家搞成家破人亡!任玲玲,你好好想想吧,真正可怕的是鬼还是人?”
完,我不再吭声,任玲玲也陷入了沉思,还是耿彪彪来救了个场,“行了,别为一只鬼,闹得咱们不愉快,任总,请你理解一下,我师兄这个人办事就是这样,既然他决定放了鬼,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听耿彪彪完,我才把眼睛睁开,任玲玲看见了我湿润的双眼。
“四少爷,你怎么哭了?”任玲玲有点不明白。
“胡,我怎么会哭!”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怪,很可笑,长这么大了,除了我师傅以外,我没有哭过任何人,而我本人又是除魔卫道的风水阴阳师,却为鬼流眼泪……
“师兄,你看地上,有脚印。”耿彪彪大喊一声,伸手指去。
果然,地上出现了一排浅浅的脚印,很,是个鬼的脚走出来的。
地上的那串脚印从我们身边向着东边而去,似乎有意引导我们跟着它。
“是鬼脚印,可为什么我们看不见它呢?”耿彪彪疑惑。
我猜道:“我猜是蛇魂肚子里出来的魂,它在蛇魂腹中待得久了,大量鬼力被蛇魂吸收,现在蛇魂被灭,它才能出来,只不过它状态不佳已经奄奄一息了,不然我们不会看不到的。”
任玲玲又问:“你怎么知道蛇魂被灭掉了?”
“很简单,刚才我放走的那个鬼魂就是被蛇魂吞掉的一只,如果蛇魂还在,它出不来。既然,它能出来,蛇魂腹内那么多鬼魂一样能出来。”
我们跟着脚印,来到羚梯的位置,那双脚印停在羚梯门前不再动了。
我把耳朵贴到羚梯门上,仔细听着,果然有鬼声。
“黄生,你劲儿大,把门打开。”
耿彪彪按照我的吩咐,走到角落处的微型消防站那拿出了铁锹,对准电梯门的缝隙,使劲一别,电梯门就被撬开了一道缝,他又用双手使劲把门缝开得更大一点,然后把头塞进去往下一看,“哎呦,妈呀。”
我和任玲玲也把头塞进了缝里,往下看,我整个人如遭电击愣在当场,整间电梯井里密密麻麻地挤着一大票孤魂野鬼。
难怪耿彪彪会大惊失色了,原来这电梯井里满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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