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正发愁炸锅了,该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突然听到有人踹门进来,便扭头看向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雾气太重,眼睛里也全是米糊和泪,因此看不太清楚男人的模样。
不过根据有些的记忆,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李牧。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二丫狼狈得不知所措,只好愣在原地,尴尬的把脸别向窗外。
“你没受伤吧?”
李牧见她不说话,赶紧把饭盒放在木桌上,然后快步去收拾炸飞后又落地摔变形的高压锅。
农村的瓦房都有五六米高,中间隔层全是用杉树木板做的,可谓冬暖夏凉。
所以高压锅在爆炸时,直接把楼板冲穿,还好没有冲破瓦片飞上天,否则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蜂窝煤球已被炸锅后的沸水给浇灭了,刚煮开的米粥,米汤亦撒得满地都是。
包括李牧在墙角边铺的被褥,都落下了不少白色的浆糊。
当时二丫正在桌子旁喝水饱肚,才能幸免于难,否则这会得抬着出去了。
李牧似乎习惯了她的冷漠和寡言,见她没事后,便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默默的打扫屋子。
看来今晚得去单位睡宿舍了。
也不是说不能睡职工宿舍,只是自己一个有家室的人,有事没事总往单身宿舍跑,面子上挂不住。
二丫看着认真打扫卫生的李牧,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这高大潇洒的背影,为何有点眼熟?
李牧此时也把地面上的粥水打扫干净了,拿着扫把转过身时,正对上二丫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这姑娘长得倒是水灵,秀气,身材也高挑,可就是脾气古怪了点,半年都不会和自己说一句话。
除了会摆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之外,剩下的全是骂人不带脏字的话。
真是读书读成榆木脑袋的冰山美人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一时冲动娶她过门。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等期限一到,放她自由吧。
好聚好散。
“饭菜在桌上,你趁热吃。明天周末,我去镇上买个高压锅回来。”
李牧的声音,很有磁性,仿佛有金属般的穿透力。
说完,就拿着扫把和簸箕往门外走去。
很多时候,他都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二丫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
好似他就是空气般的存在。
一束温暖的阳光,尽情的洒在身着常服的李牧身上。
二丫于看清了他的脸。
剑眉星目,眼神冷冽深邃,高挺的鼻梁下,唇方口正略显刚直和霸气。
天啦!
他不正是自己一直暗恋的军中男神吗!
真是苍天无……有眼啊!
“呼~呼”
不行,齁不住了,得喘口气清醒一下头脑。
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有热水,要不你先洗把脸?”
李牧见向来爱干净的她,顶着一身的米粥,反常的站在那儿不动,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说道。
这里没有热水器和自来水,都是担井水回来倒铝锅里烧开,然后装进暖水瓶中备用。
三月初春,南方的天气依旧反复无常,潮湿阴冷。
这几天又是春雨绵绵的,今天好不容易才放晴。
“谢…谢谢。”
二丫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脸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强压制住激动的内心说道。
无论如何,都不会提出离婚的,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和守护神。
尽管,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绞尽脑汁也要让他喜欢上自己。
就凭他对她的这份责任。
“……”李牧皱了皱眉,她居然说谢谢?
难怪今天出太阳了。
愣了愣,把搪瓷脸盆放在木架子上,然后走向餐桌。
架子左边搭着一块军绿色的毛巾,右边则是粉色的毛巾。
显然右边这块是她的。
低头一看,搪瓷脸盆也是红色牡丹花的,难道另外还有一个?
呀!
二丫抬头,看着小镜子里的俏脸,真是狼狈不堪,就连头发上都有成坨的米粥。
看来还得洗头,然后再去换身衣服。
不过肚子实在是太饿了,还是先用毛巾擦一下头发吧。
手脚麻利的清理完头发上的米粥后,二丫又赶紧跑进卧室里换衣服。
她虽然住在穷山沟里,可出身在省城,而且家庭条件也不错,所以对穿衣打扮,也颇有心得和讲究。
比起二丫这个女汉子,简直不要强太多。
很快,就换了一条黑色的女裤,和简约大方的白色棉衣出来。
有点湿润的乌黑及腰秀发,整齐的披在脑后和胸前,让本就面容娇美的二丫,又增添了几分令人动容的清冷气质。
李牧看着冰山美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饭菜我又热了热,过来吃吧。”
“你吃饭了吗?”
二丫再次开口,差点被自己黄鹂鸟般的声音给迷住了。
她的声音如此悦耳动听,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冷暴力,装聋作哑呢?
“没有。”
李牧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碗出来。
“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谢谢。”
二丫走到他对面坐下,轻声的说道。
“呃……”
李牧又皱了皱眉,把放在右边印有蓝色花朵的碗和木筷子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她的脑子是不是刚才被高压锅炸坏了,否则怎会对自己这么客气?
“哇,今天的红烧排骨好香啊!”
二丫看着桌上散发出诱人香味,炸得金灿灿的排骨后,兴奋的大声说道。
她都快饿昏了,虽然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但是刚才也差点被那该死的爆炸声给吓掉魂。
毕竟,有创伤后的应激反应嘛。
“香你就多吃一点。明天我带你去镇上,中医院在招聘护士,你可以去试试。”
李牧把装有七八块红烧排骨的碗推到她面前,自己则大口大口的吃着白米饭。
就连眼前那碗普普通通的绿菜心,都不曾夹几根。
“噢,我知道了。”
二丫低着头扒饭,一时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其实她一直想逃离这个鬼地方,李牧被逼无奈才四处给她打听工作。
既然留不住,就随她去吧。
“李队长,李队长……”
一声焦急的男高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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