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开口说话的那个少将开口道:“总座,我就说楚云飞此人有异心吧?
他此举,不仅是违抗军令,同时也是在为共党打配合,我看他分明就是共党的人!
这一次,他终于暴露了!”
杨星如脸一沉道:“陈彬,你休得胡说!我看你分明是嫉妒楚云飞的能力!担心有一天楚云飞会骑到你的头上!
我告诉你,想你这种尸位素餐的家伙,被楚云飞甩在身后只是时间的问题!
楚云飞忠贞爱国,不畏生死,他有什么错?
配合共党?
且不说委座早就有言,只要战端一开,便人无分老幼,地无分南北,凡我华夏儿女,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
八路军虽属于共党,但也隶属于我们中国国民革命军,隶属于我们第二战区,归委座和总座领导!
作为友军,本就该相互帮助,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对友军见死不救,反而落井下石,最开心的是谁?
最开心的是日本人!
若真是这样,我们不能团结一致,又待何时才能将敌寇赶出国门!”
“陈彬!伱竟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排挤诬陷我第二战区的英雄,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其实是小鬼子派过来的奸细。
其目的便是为了破坏我们国共联合抗战,从而让小鬼子捡便宜?”
杨星如满脸怒意,陈彬则是被吓得面如死灰,一张脸难看的就跟死了几个爹娘一样。
没有办法,实在是汉奸的这顶帽子,可比通共严重多了,一旦罪名坐实,他即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
当下连忙一脸惊慌的解释道:“总座,请听我解释,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您,为了党国……”
阎老西却是一摆手。
杨星如便接着说道:“正如楚云飞所言,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抵抗,要何时才能将敌寇赶出国门?
眼下既然有重创日寇的实力,自然当抓住!”
曾鼎铭也说道:“不错,星如公说的有道理!楚云飞此人我了解,他大公无私,嫉恶如仇,在内部严惩贪污腐败分子,这一点固然跟共党有些相似。
但如果仅凭这一点,就武断的说楚云飞是共党,那是不是在说,只要清廉的军官都是共党,我党国的军官则必须贪污腐败!”
“……”
陈彬被怼的一时语塞,其余人更是没有一人敢搭话,实在是这话没人敢接啊。
尽管国党的军政长官基本都是贪官,共党的干部都很清廉,尽管他们大多数也都是贪官,没少做贪污腐败、克扣军饷的事情,但却没有人敢承认自己是贪官,更不敢说同僚们都是贪官。
此话一出,可就将所有人都给得罪了,以后也别想再好好混下去了。
还有便是,即便常凯申和阎老西知道他们手下都是些什么货色,也无法杜绝此情况,但却并不代表他们喜欢贪官,不喜欢清官。
当头的,谁不希望下面的人既清廉又有能力。
喜欢手下人贪污腐败,除非是脑袋秀逗了。
说起来,曾鼎铭今天之所以和杨星如统一了战线,可不是因为他和杨星如冰释前嫌了。
而是楚云飞的种种举动,种种行为,打动了他,从而也改变了他对楚云飞的看法。
毕竟,曾鼎铭的思想虽然比较古板,但说到底他也是一個一心为国的军人,自然也喜欢一心为国、没有私心的军人。
一开始,他对楚云飞抱有成见,仅仅只是因为楚云飞是属于杨星如一系的,如果楚云飞做大做强,到头来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对手,威胁到自己。
后来,楚云飞面对坑过他的孙朝山和赵玉成都能做到不计前嫌,还愿意带着二人一起立功,并将战功分给二人。
便说明楚云飞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而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
对坑过自己的人这么好,那对自己的朋友还能差?
渐渐的,曾鼎铭便被楚云飞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
这时坐在上首位置的阎老西也开口道:“楚云飞对于党国的忠心不容置疑,往后我不希望再有诬陷他的声音存在。
至于楚云飞决定坚守苍云镇一事,虽然比较冒险,但正如楚云飞所说的那样,眼下备受煎熬的不仅仅是楚云飞和他的358团,筱冢义男和整个日军第1军同样也是备受煎熬。
358团坚持的越久,日军的损失便会越大。
风险和收益总是成正比的,虽然358团有被重创甚至是覆灭的危险,但这同样也是一个打击日寇,虚弱他们实力的绝佳机会!”
说到这,阎老西又看向一旁的侍从警卫副官张日明道:“日明,马上给楚云飞回电,就说我采纳他的意见了,让他们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放心大胆的去做。ap.
但有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他本人的安全,绝对不容有失!
一旦形势危急,当当机立断,果断撤离!”
“是!”
张日明轰然应诺,随即转身离开,给楚云飞回电去了。
阎老西又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散会!”
众军官纷纷起身敬礼。
见阎老西直到离开会议室,也没有问责自己的打算,陈斌终于是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刚,他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
画面拉回万家镇。
耗子岭,大阪师团营地。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熬制,米粥已经熬的差不多了。
空气中香气四溢,让饿极的大阪师团的一众鬼子,以及筱冢龟次郎的运输大队都忍不住直吞口水。
没有办法,他们已经饿了一整天了。
北野宪造为了装穷,尽管已经得到了物资补给,中午也没埋锅造饭,而是让他们吃一些干粮。
不用想,运输大队的鬼子自然又是吃变了质的干粮。
而这一次,为了让运输队的鬼子兵多喝一些粥,让巴豆的药效来的更猛烈一些,他在熬粥的时候可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味道自然是没得说。
这不,运输队的鬼子,馋虫都快给勾了出来。
“粥熬好了!开饭了!”
鬼子炊事兵将一大锅、一大锅粥装入大桶里面,然后再一碗一碗的分给来打饭的鬼子兵。
为了让大家都能在第一时间吃到热腾腾的稀饭,一些后勤部的鬼子兵也被安排过来打饭了。
不到20分钟,大阪师团外加运输大队的近2万多鬼子,便都吃上了香气四溢的稀饭。
大阪师团不是有3万来人吗?为何这时候加上筱冢龟次郎的运输大队,也只有两万来人?
因为还有数千‘伤员&在万家镇养病,并没有参与这次的战斗。
稀饭这么香,还能拌上咸菜,再加上又都饿了快一天了,一碗哪够啊?
一碗喝完,很快,这帮小鬼子又开始续碗。
到最后,几乎每个小鬼子都吃了至少三大碗以上,有超过一半的鬼子都喝了五碗,甚至不乏喝了十几碗的家伙。
到最后,这些稀饭都还有不少剩的。
北野宪造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吃饱喝足,也是难得的浪费了一回。
吃饱喝足,这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不过,这样的爽快感觉仅仅只持续了几分钟,很快,便有部分鬼子觉得肚子一阵翻涌。
“哎哟!”
“肚子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一个鬼子上等兵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怪叫着。
旁边的一个鬼子兵便立即调笑道:“川岛君,刚刚叫你吃慢点,吃慢点,你非不听,这下吃坏肚子,白吃了吧?”
“不过还好,今天煮的粥还有不少剩的,你拉完了还可以重新补充。”
另一个鬼子兵则是吸了一口香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说道:“川岛君,你滴不是装出来的,想要磨洋工,逃避今晚的执勤吧?”
叫川岛的鬼子上等兵皱着一张菊花般的脸骂道:“我装你大爷!”
说完,便是一道‘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阵奇怪的气味便以这个鬼子上等兵为中心,向四周弥散开去。
正在抽烟的鬼子刚好猛吸了一大口,顿时大骂道:“卧槽,川岛君,你丫来真的?”
叫川岛的鬼子上等兵却是无暇他故,他一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边双脚加紧,便快速朝不远处的荒草地跑去。
期间,不断伴随着‘噼里啪啦&有点类似放鞭炮的声音传开,所过之处,怪味弥散,附近的鬼子兵则是纷纷捏着鼻子起身跑远。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很快,便又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的鬼子兵肚子痛,紧接着便是‘吥……&、‘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当然了,还有小鬼子们此起彼伏的惨嚎声。
“哎哟!怎么回事?我的肚子也痛起来了……”
“我的肚子也痛起来了,难道是水土不服了?”
“哎呀呀,受不了了……”
数以千计的鬼子,纷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腚眼,迈着奇怪的步伐朝远处跑去。
结果,不少小鬼子还没跑到地方,便直接拉到了裤裆里。
然后,学聪明的一些小鬼子知道知道跑是来不及了,所以,感觉直接脱下裤子,蹲在地上原地解决。
一时间‘噗嗤、噗嗤&打标枪的声音直接响彻了整个大阪师团的营地。
筱冢龟次郎的运输大队,因为打饭的时间晚了几分钟,所以发作的也没有那么快。
所以,看到大阪师团的鬼子一时间拉的此起彼伏,不亦乐乎,他的眉头不禁皱在了一起。
心道:“都说大阪师团在接到作战命令之时,会以各种理由装病,拖延时间,难道他们今天又要故技重施?”
“不过,他们这演技也是够拙劣的!”
运输大队的营地距离大阪师团的营地隔了几百米,所以,筱冢龟次郎只听到大阪师团的鬼子大喊大叫,所水土不服,身体出问题拉肚子了,并不知道他们真的拉了。
所以,他下意识便认为这可能又是大阪师团在故技重施,装病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理由,这拉肚子,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吗?
筱冢龟次郎正想走过去拆穿对方的‘谎言&,结果风向突变,紧着着,一阵奇怪的气味便朝着这小鬼子迎面扑了过来。
恰逢这小鬼子猛的吸了一口气,这味道,谁闻谁知道,简直绝了,可把他恶心的不行,差点没把刚刚吃的稀饭都给吐出来。
而就在这时,运输大队的鬼子兵们也来了反应。
“哎哟!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好痛!”
“我的肚子也好痛,难道我们也水土不服了?”
“茅坑,茅坑……”
“吥……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噗嗤,噗嗤……”
来反应的鬼子兵相继朝远处跑去,结果不少家伙还没跑到地,刚到半路便拉在了裤裆里。
后面的鬼子兵涨了记性,他们知道跑是来不及了,于是也效仿着大阪师团的鬼子直接接地解决。
还别说,这帮小鬼子拉的还挺畅快,拉过之后,浑身都轻松了不少,肚子里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最后直接消失了。
筱冢龟次郎正在思考,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打断了他的思绪。
“哎哟!怎么回事,我的肚子怎么也疼起来了?难道我也水土不服了?”
当然了,这只是筱冢龟次郎的心声,他作为运输大队的大队长,该有的威严还是要顾及的。
他也不可能像普通鬼子兵那般原地解决,甚至连表现都不能表现出来。
他尽量不用手去捂自己的肚皮,而是双腿紧紧加紧自己的腚眼,然后快步朝不远处的荒草地走去。
结果,在距离荒草地还有不到20米的时候,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腚眼大开,一泻千里。
肚子是舒服了,可是脸却挂不住了。
原本,他如果放开了跑的话,是能够跑到地方的,原地解决就更不用说了。
结果,他为了顾及脸面,不敢原地解决,甚至不敢迈开步子狂奔。
然后直接一泻千里,拉了满满一裤裆,面子也丢完了。
旁边的鬼子兵看到大队长筱冢龟次郎腚眼处往下的裤子湿了一大片,又闻到了一股恶心的恶臭味,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嘲笑筱冢龟次郎,相反,那些同样拉了裤裆的鬼子兵反而是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大队长都拉了裤裆,以后谁还敢拿这事儿嘲笑自己?
恼怒过后,肚子放空,筱冢龟次郎的脑子也恢复了清醒,他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这么多人一起同时拉肚子,水土不服这个理由显然是行不通的。
而且,即便是水土不服,也会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不会一下子便完全爆发出来。
而且,水土不服的表现,也并不一定是拉肚子,更不会所有人同时拉肚子。
突然,筱冢龟次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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