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苏祁安与苏泰之间明争暗斗,休养生息,打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但同时对远在东南的越王,还是相当关注的。
自他离开南州,一路马不停蹄返回蒙州,这前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关于苏康的赵州战事,基本上陆续送到了他的手中。
这些情报消息,和苏康告知苏祁安后面的战况走向差不多,有了南州的支持,对中州兵的战事,算稳住了阵脚,双方互有胜互,基本上秉持在对峙状态。
这也给了苏康可以抽身,集结主力正式指挥对赵州的战斗,有了苏康的坐镇,一路高歌猛进的东部军,被苏康打了几个胜仗,丢失了不少地盘,只稳住了赵州三分之一左右。
苏康一扫先前的颓势,战事明显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随着苏康的亲自指挥战斗,打的东部军有种节节败退的架势。
据最新的消息,听闻苏泰已经去了燕州,准备亲征,解决苏康,怎么看,现在是苏泰与苏康之间的战事了。
这样一来,对苏祁安反而有利好发展,给了他更多的休整时间,是一件好事,苏康的这一举措,也算对得起他盟友的身份。
看着手中的各种消息,苏祁安脸色平静,并未有太多的喜悦,他不是不相信传回的消息是假,而是对苏康始终保持着警惕。
毕竟,在这三王中,这位越王可不简单,或许在阴谋诡计上,不会超出苏哲、苏泰多少,但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操弄人心,安插人手。
无论是东州,还是南州,又或是其他各州,或多或少都有苏康的人,这般擅长安插人手的王,怎会对苏祁安一点不设防,倾尽全力的与苏泰对战?
这要是苏祁安在背后捅他一刀,即便是苏康也很难承受。
思来想去,无非两个原由,其一这是苏康故意做的表象,为的就是让苏祁安放送戒备,待到时机一到,必定给苏祁安一个巨大惊喜。
其二,便是苏祁安真的看错了苏康,他是真愿意和苏祁安一心一意合作,绝无有二心的意思。
相比较后者,苏祁安更相信前者,依旧能够存活至今,从当初的四王,到现在的三王鼎立,苏康手里要没点东西,他是一点不信的。
特别还是就目前来说,南州始终保持着安稳,没有一点动乱,这本身就很不对。
苏康在南州安插人手,几乎是默认的事实,这些人没有一点趁机搞破坏,始终潜伏安静,怎么看就是不对劲。
苏康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足以说明苏康肯定有更大的图谋,只不过苏祁安还未发现而已。
放下手中的信,苏祁安目光闪动,提笔回了一封,回信很简单,只有四个字,
既然苏康没有任何动静,那南州就继续保持安静,以静制动,苏祁安相信,苏康总有出手的时候,只是目前还不是他出手的时机。
既然这样,那便继续等待,反正时间拖的越长,越对苏祁安有利,都等到了这一步,苏祁安并不着急,他就想看看苏康究竟
.M什么时候露出马脚。
将桌上的三封信放下后,苏祁安脑海思虑,片刻后起身,离开了房间,朝着州府深处,一座静谧的小院走去。
那座小院在州府深处,位置比较隐蔽,幽静,同时四周,明里暗里,都有大量的兵士保护着。
可以说,整座小院,没有任何一处死角,都有各种兵士护卫着,在这种层层保护下,哪怕是最顶尖的江湖高手,想要闯进来,结果也只有有来无回。
能够派出大量的兵士,以及各种江湖高手,保护一个小院,足以说明居住在此的人,究竟有多重要。
住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他们抢回来的十皇子苏闲
。
苏闲回到蒙州,被安置的地方,就在州府深处的一间隐蔽的小院。
这是苏祁安和王震山一致商议,最终定下来的结果。
从目前来说,整个州城,最安全的地方怕只有州府了,安置州府也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苏闲并非一直长待蒙州城,而是待他在蒙州登基后,方才将人送到后方西州。
之所以不走,也是因为目前城内的流言四起,整个四州或多或少,都知道苏闲的消息。
在这种流言满天的情况下,贸然将人送到西州,很难不保证路上,会出什么事。
与其这样,不如索性,直接在蒙州登基在说,一来也能平静最近散布的流言,而来,也能以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移驾西州。
一旦途中遇到什么危险,无论是谁一律按照造反的罪名,就地斩杀。
这种威势下,但凡脑子聪明的,都知道事已成定局下,有些事是不能做,做了就必死。
只是关于登基一事,还得找苏闲商量一番,苏闲回到蒙州这半个月时间,经过城内的大夫全力救治,在回到蒙州第三日后,方才苏醒过来。
而后面的十多日,便是慢慢调理静养,毕竟,长时间的下药昏迷,又加上之前的长途颠簸,苏闲醒来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
这也是,为何醒来的十多日时间,始终未向外界透露有关苏闲的一点消息,也是怕加剧外面的流言蜚语。
而修养了十来日,苏闲目前能够见见客,在苏闲醒来后,见的第一个客人,并非是苏祁安,而是苏凤玲、苏凤舞两姐妹。
自从苏闲被抢回来,苏祁安第一时间便将这消息迅速告知二人。
苏凤玲、苏凤舞两姐妹,得知消息后,一路马不停蹄的直奔蒙州,与苏闲相见。
来的最快的,自然是苏凤玲,第五日后,便来到了蒙州城,而苏凤舞晚了几天,在第八日才赶来。
而剩下的这段时间,两姐妹一直陪同在苏闲,没有离去。
苏祁安也没有打扰,除了一方面有要事处理,更主要的还是给三人单独私聊的时间。
自从先皇归天,留下来的几位皇子,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你来我往,打的那叫一个狠辣,全然没有半点顾及所谓亲情,
特别是苏哲、苏泰的争斗,让天下百姓都见到皇室的冷酷无情,为了一个皇位,不惜对自家亲兄弟下死手。
这种死斗,从长远来看,只会加剧百姓对苏凉皇室的厌恶。
连手足兄弟都自相残杀,这样的皇室,又是百姓们愿意支持追随的?
相比较二王的手足相残,苏闲与两姐妹的亲情,便显得尤为珍贵,这也是苏祁安誓死都要将苏闲抢回来的原因。
苏玄庸没有看走眼,他这位最小的幼子,的确与二王不同,除了聪慧,还有难得的亲情,这点对一个帝王来讲,是很重要的。
一个中兴之主,除了聪慧,还得有怜悯天下百姓的仁慈,而内心的善良便很重要。
随着苏祁安来到州府深处小院,推门而入,看到眼前小院内,苏闲与二女之间的温情和睦,苏祁安眼里满是感叹。
那不是故意伪装,而是发自内心,也就是说,哪怕苏闲被苏哲掳走了这么久,他的心里始终保持着一颗纯善,这是很难得的。
从目前来看,苏闲是一位合格的继承者,至于后面如何整治天下,那便是几位辅佐之臣干的事,在配上合适的人才。
苏祁安相信,苏闲定能成为一代中兴之主。
苏祁安的出现,自然引来了三人的目光,最先反应的是苏闲。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喜悦,蹦蹦跳跳的朝着苏
祁安走来。
苏祁安摸着苏闲的脑袋,笑着问道。
苏闲一边说着,一边挺了下自己略显圆鼓鼓的小肚子,只是话刚说完,便是一阵咳嗽。
身后的苏凤玲、苏凤舞两姐妹,连忙上前,查看苏闲有无大碍。
相比较二女的紧张,苏闲却是很从容,笑嘻嘻道,
说着苏闲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趁着两女检查时,下一刻蹭的一声,从二女眼前溜走,满世界的在小院奔跑。
苏凤舞眉头一跳,故作恶势,朝着苏闲方向追去。
苏闲一边跑着,一边做着鬼脸。
苏祁安轻声道。
一旁的苏凤玲起身,靠在苏祁安的肩头,点头附和。
苏祁安轻嗯一声。
苏凤玲站直,看着眼前打闹的二人,轻声道。
苏祁安道,话语中有着深深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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