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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灵气浓郁的灵药田旁边,孤零零的有一栋绿竹搭建的小阁楼,就那么坐落在山顶一簇竹林旁边,精致典雅。
颇有些世外高人避世隐士的风范。
“嘟嘟~”
手肘捅着赵西山的腰子,墨小染满脸坏笑,“啧,还挺有情调的么~”
面对为师不尊的师父,赵西山老脸通红,好似回到年少时期的青涩时光,“师父,别取笑弟子了!”
药圃中灵药长势喜人,叶片晶莹墨绿,一根杂草也无。
赵西山显然没有偷懒,务田勤快,其中一条清流绕着苗圃,泽润山地。
“我记得这里好像没有水源,这些沟渠是怎么回事?”
韦倩芳糯糯的问道。
“禀师叔,山顶不是有汪泉水,灵气很高,我闲来无事,就挖了条渠,一来可以灌溉滋润灵药,二来到了夏日,这里也能凉快些。”
“那汪泉水我记得,离这里很远吧!”
“还行,我就挖了四年,就完成了。”
“...”
韦倩芳没再说话,那汪清泉离后山足有二十多里,山中多石岩,赵西山不过是个低阶的炼气弟子,一锄头一锄头的劈开碎石,其中辛苦,外人难以想象。
她有些动容,心情一些子变得沉重,但见赵西山喜滋滋的,丝毫不以为意,顿时更觉难受。
墨小染拍了拍弟子的肩头,目光在药香扑鼻的灵药上扫过,一些凡俗难见的蝴蝶翩翩起舞,个头足有一尺,色泽艳丽。
“走,去屋里坐坐~”
赵西山迎二人进了竹楼,里面布置简单,锄头铲子等农具整齐的摆放在靠墙的位置,搭理的很干净。
本来要去倒茶,墨小染伸手阻止了他,双眉紧锁。
刚进屋,她的灵识扫过,什么都没发现,但本能的,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竹楼,有问题!
这一点,别人兴许完全感觉不到,但经历数次生死、又以天阶筑基晋升的九品金丹神识,敏锐度和精细度远超普通金丹修士。
那种感觉很轻微,但墨小染怀疑,此事兴许与赵西山的精气神虚弱有关。
“师父,有什么问题?”
赵西山察觉到师父神色不对。
墨小染在竹楼内缓缓而行,目光随着头部的转动扫过每一寸墙壁地面,时而陷入沉思。
“嘘~”
韦倩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盯着红衣姑娘,跟在她身后小心戒备。
墨小染忽然停住脚步,颜色冷酷,目光所在,真是衣橱方向。
难道,衣橱有古怪?
一时间,赵西山感觉紧张极了。
难道,老夫境界提不上去,不是老夫天赋不行,而是受到未知的祸祸?
纤细的手缓缓伸向衣橱,轻轻的握上把手,墨小染深吸口气,在两人紧张的目光中,猛然间拉开衣橱。
“???”
一只皮毛油光水滑肥呼呼的老鼠,正躺在几件换洗的衣衫上面睡觉,四仰八叉的,神气的很。
八目相对...囧囧囧囧...
墨小染和韦倩芳尖叫一声,“嗖”的躲到赵西山身后,“老鼠,老鼠...”
声音战战兢兢,牙齿不停打架,惊吓不小。
那肥大的老鼠显然更害怕,跳起来短小的四肢在空中做出向前飞奔的动作,好比转速奇高的车轱辘,眨眼间蹿的没影了。
竹楼有老鼠,两位女性真人本领再强,也待不下去了。
这是一种古老的来自于血脉上的压制。
匆匆忙忙告别赵西山,一溜烟的消失在山林之中。
只留下夕阳里老态龙钟的赵西山,心情悲愤,几欲流泪。
“师父,师叔,弟子的修行大业...还有救吗?”
山风中,悲伤的曲调,又有谁听?
...
王凤翔的心很慌。
座下神兽一蹦十数丈,新建的楼阁殿宇向两侧飞快退却,耳边是呼呼的刮风声,还有一些宗门弟子的惊呼声...
“那只蛤蟆又来捣蛋了,大伙小心些~”..
“王家不是御兽家族吗,怎么连一只青蛙都控制不住?”
想起以前三眼魔蛙偷偷上山惹得那些祸,王凤翔汗流浃背,坐在魔蛙头顶,想死的心都有了。
“停下,快停下,你是要找死吗?”
“咕~”
“你说在无极宗,你谁也不怕?开玩笑吧~墨九玄,我哥们,想想吧!”
“呱~”
“他本尊不在无极宗?这你也知道?”
“呼~”
“宗门灵兽都是你的小弟,从它们那听说的?可不是还有很多金丹真人吗,小打小闹,人家不和咱们计较,你要是太过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替自己考虑,也该替我考虑考虑。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从手心这么点养到这么大,你不能害我啊!”
“咕~呱~”
“你不会害我?你现在是拖着我往火坑里跳!要死你自己死去,放我下去!”
三眼魔蛙停止回应,目标直奔前方直插云霄的山峰。
至于王凤翔,那是它的主人。
魔蛙很清楚,有主人跟着,闯了祸,也有主人在上面顶着。
它感觉自己机智的一匹。
真爱~主人。
无极殿。
玄清宗主正和明沉道长谈论些修行的窍诀。
明沉道长一手判官笔隔空打穴、可破气府,实力了得,玄清道长与其谈经论道,极有收获。
“明长老对气贯灵海的解释,令老夫茅塞顿开。”
“宗主言重了。听说墨家小丫头回来了,没向宗主问安吗?”
“哈哈~那丫头有心,刚回来就到无极殿看望了老夫,明道长你哪,小染一定也去过吧?”
明道长不说话,感觉自己被忽视了,脸色发黑。
玄清道长明智的转变话题,眉毛一跳,“嗯,那是什么?”
两个人影同时在殿内消失,在殿上方出现,隔着山峦殿宇,望向青光峰方向。
一团碧绿的身影敏捷的沿着山路往上跳,一跳一跳。
玄清道长扶额,“王家的蛤蟆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明沉道长阴涔涔道,“宗主,三眼魔蛙虽说是上古遗种,上限极高,但也不能太宠着。该收拾就收拾收拾,让它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明沉知道,自己虽然这般劝过玄清道长,只是以宗主那老好人脾气,大抵不会有什么作为。
果然,玄清道长于风中捋须微笑,不做表示。
那神情,好像在看自家淘气,却最有出息的大孙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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