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疑惑道:“张角为何会惧怕身怀皇气的人?”
宋江道:“因为皇气是这世间的一切主宰,法术调动的也是自然之力,而皇气到了一定境界,是可以令万物臣服的。”
武柏道:“皇气令万物臣服,起码也得让身怀皇气的人到了先天之境吧。
可我离先天之境还有些距离,根本就无济于事。”
公孙胜突然道:“对了,皇气血可以加强纸符的威力。
不如武皇给我身上的纸符滴一滴血,加强法术的输出强度。”
得了公孙胜的提醒后,武柏毫不犹豫的就让公孙胜把纸符取出来,他挨个滴上血。
而后又把乔道清唤来,把乔道清身上的纸符也滴上血。
樊瑞身上也有几张纸符,拿来也让武柏滴了血。
准备就绪后,公孙胜才算放心。
第五天的时候,遍布杭州城四周的华夏斥候见到了前来支援的包道乙。
斥候们并不认识包道乙。
可包道乙为人比较高调,大张旗鼓的就来到了杭州城。
他走的是水路,直奔停驻在西湖上的华夏船队。
武柏得到奏报后,担心包道乙对船队不利,赶紧让公孙胜施展符咒,御空前去支援。
他和乔道清、樊瑞则乘船紧随其后。
公孙胜的御空纸符也不多了,用一张少一张,若非紧急情况,能节省就节省。
等到他们来到战船上后,远远的就见湖面上有一条花船向这边驶来。
花船上面立着一杆旗帜,上面写着个大大的包字。
李俊道:“这位包天师可真够嚣张的,不仅乘坐一条花船前来,还这么明目张胆。
若不是斥候亲眼见一位胖道人在船上舞剑,还真不敢确定船上的就是包道乙。”
公孙胜道:“这厮敢如此明目张胆,想必对自己的本事特别有信心。”
武柏道:“包道乙如此行事,也是个品行不端之辈。
如果他敢造次,国师不必留手。”
公孙胜一摆拂尘,敬礼领命。
半个小时后,包道乙的花船靠近华夏船队。
一支飞剑毫无征兆的从花船里蹿了出来,快速扎向华夏战船。
船上众位将领一惊,没想到包道乙会有这一手。
武柏知道包道乙的飞剑功夫,只是没想到他的飞剑这般快,控制距离这般长。
要知道,包道乙的花船离华夏战船还有三百多米的距离。
公孙胜想要阻止对方的飞剑,已是来不及。
武柏以及众位将领,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飞剑把战船洞穿击沉。
公孙胜和武柏几乎同时向那柄飞剑奔去。
武柏踏水而行,双掌掌心朝下,吸起西湖水,猛然往前一挥,两条水龙昂首向那柄飞剑撞去。
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双龙取水。
公孙胜贴了一张符纸在拂尘上,而后用力一甩,尘尾转瞬变长,向飞剑卷去。
那柄飞剑见两条水龙撞来,开始高速旋转,企图把水龙搅碎。
奈何两条水龙左右夹击,将飞剑控制在中间,加大摩擦力,遏制飞剑的旋转速度。
待公孙胜的拂尘卷来,紧紧缠缚在剑身上,彻底封住飞剑的行动。
“何人胆敢困我神剑!”一声怒喝从花船上传来。
武柏转身命令樊瑞:“樊将军,祭出纸符,试试他的深浅!”
樊瑞迅速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符,念动咒语,喝了一声疾,平地里忽然刮起狂风。
把平静的西湖水刮的波涛汹涌,包道乙的花船在湖水中上下浮动,险些倾覆。
船上不时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哼,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现眼,给我收!”
一道黑光闪过,狂风倒卷而回。
乔道清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张收风的纸符,念动咒语,喝了声收,倒卷而回的狂风全部跑进黄色纸符里。
乔道清见纸符有效,不觉送了一口气。
他真担心对方法术厉害,他这收风的纸符奈何不了对方。
公孙胜见乔道清的纸符起了作用,也是心中大定,对武柏道:“有了皇气血的加持,纸符威力大增,拿下此獠不在话下!”
说着,公孙胜用力一收拂尘,那柄飞剑乖乖被他拿在手中。
花船上传来笑声:“哈哈,有两下子,不枉我来一场!”
那花船忽然飞也似的向南而去。
公孙胜看着手中的飞剑,鄙夷说道:“连武器都不要就跑了,这包道乙也不过如此。”
武柏踏水来到公孙胜身边,问道:“这柄飞剑的材质如何?”
公孙胜拿在手中看了看,说道:“交给汤将军,能打造出一把更好的宝剑出来。”
武柏道:“剑客从来都是视剑如命,这把飞剑也绝非凡品,包道乙弃剑而走,我感觉其中必有深意。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想听听国师的建议。”
公孙胜道:“武皇有什么话尽管说来,贫道洗耳恭听。”
武柏道:“传闻有一种宝剑,能够滴血认主,一旦与主人达成某种契约,别人就没办法使用,而且随时听候主人的召唤。”
公孙胜闻听此言,有些懵,他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这得需要何种境界才能做到这样?”
武柏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未亲身经历过。
当初的淮西王庆,其手下有一位金剑先生,他就能御空控制飞剑杀敌。
但是跟现在的包道乙比起来,那位金剑先生的飞剑术,可是要逊色很多。”
公孙胜忽然明白过来,他说道:“武皇的意思是,那个包道乙已经与这柄飞剑达成了某种契约,一旦我们不查,贪图他这柄宝剑,带在身边御敌,他就能突然发难,隔空控制这柄飞剑反杀我们,是这样吗?”
武柏点了点头:“所以没弄清楚他这把宝剑是怎么回事前,咱们还是不要使用的好。”
公孙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武皇可以试着往这柄剑里渡入皇气,看看这柄剑有什么反应。”
武柏早有此打算,见公孙胜提起,他便从公孙胜手里接下这柄宝剑,而后渡入武皇真气。
这一试果然发现异常,通过武皇真气的反馈,武柏感觉到了潜藏在剑身之中的一张符纸。
那张符纸充满了能量,武皇真气流入进去后,符纸开始泛起红光,阻止武皇真气的入侵。
但是武皇真气霸道绝伦,可不是这张符纸的能量所能抗衡的。
随着武皇真气的不断输入,符纸渐渐烟消云散。
剑身也不停的抖动起来。
最后泛起金光,才停止了颤动。
武柏把情况和公孙胜讲了讲。
公孙胜道:“道门术法中有一种令符,把令符植入事物中就会与之建立联系。
就跟武皇刚才讲的那样。
看来这包道乙身上有令符,他把令符炼化进这柄宝剑上,以达到自由控制这柄宝剑的目的。
现在这张令符已经被武皇的皇气摧毁,这柄宝剑就和他断了联系。
他再想要隔空驾驭这柄宝剑,已没了任何可能。”
武柏将宝剑递还给公孙胜,说道:“那就送回开封城,让汤将军重新加工一下,看看能不能打造出来一柄名器。”
公孙胜接到手中,与武柏一同前去看了看那艘被击沉的战船。
幸好他们救援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二人返回战船,武柏对李俊说了几句话后,便同公孙胜三人返回了军营中。
再来说说包道乙。
他见武柏、公孙胜厉害,寻思二打一未必是对手,便果断放弃纠缠,施展风咒,加快花船的行驶速度,向杭州城内行去。
顺利进入杭州城后,方天定亲自接见了他,并为包道乙摆了接风宴。
席间,包道乙吹嘘道:“来的时候,本天师特意去了一趟西湖,见贼军在西湖上停驻着许多的战船,便御起神剑,搅了他们一个天翻地覆!”
方天定听罢,信以为真,心中大喜,举杯夸赞道:“天师真乃国之柱石,有天师在,何愁贼军不退!”
邓元觉乃方腊亲封的国师,对包道乙这位天师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屑的,但现在听到包道乙仅凭一手飞剑术就把华夏水军搅了个天翻地覆,心中服气道:“早就听闻天师的飞剑术天下无双,一直无缘得见,今朝有幸与天师并肩作战,总算能够一览天师的飞剑术。”
包道乙哈哈大笑道:“国师客气,今日天色已晚,待我休息一天,明日便去退兵!”
方天定的意思是打算让包道乙来一波夜袭的,既然他特意提出明日出战,那就是不想夜战,所以方天定也没勉强包道乙,让包道乙在宴席上喝了个痛快。
对这位天师表现出了极大的敬意。
其实并非包道乙怠战,他也有他的目的……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天刚刚亮,包道乙就精神抖擞的来到城墙上,看着北关门前那连成一片的军营,然后从身上摸出一张纸符,祭出一场狂风。
这狂风来的突然,华夏军队没有任何防备,前营将士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营帐被狂风刮跑,体重轻的士兵甚至被刮到了天上。
公孙胜得到消息后,赶紧赶赴前营祭出收风的纸符,将狂风吸走。
被风刮到天上的士兵也在公孙胜的法术下平稳落地。
武柏也来到前营,众位将领们敬礼见过后,他说道:“永乐那边是在向咱们示威呀。
将士们,你们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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