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强压下心中的恶寒,身体稍微往后退了退,夸赞童贯道:“媪相真乃妙人也,不如审问这厮的任务就交给媪相吧。”
童贯也没拒绝:“西夏那边正好休战,既然闲来无事,咱家就审审这老可爱。”
韩世忠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没缓过神来的欧阳治。
见这欧阳治长得白白净净的,年龄跟童贯差不多大,保养的还挺好。
忽然他笑了起来,问道:“媪相不会对这老小子有意思了吧?”
童贯自从修炼了葵花宝典后,越发倾向于女性化。
无论言谈举止都很妩媚。
还时常对他们这些长相英俊的年轻将领动手动脚。
要不就戳戳胸膛,要不就拍拍屁股。
搞得他们这些年轻将领们的心态都有些崩。
都不敢单独与童贯相触。
童贯见韩世忠有意取笑他,忍不住白了韩世忠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了一下韩世忠的大腿。
疼的韩世忠直呲牙咧嘴。
童贯嗔道:“让你胡说。
再埋汰咱家,下次掐你的裤裆。
咱家怎么会对这老腊肉有意思,就算有意思,也是对韩将军这种美男子有意思。”
他娇媚的扫了韩世忠一眼。
吓得韩世忠打了个激灵,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有劳媪相审问这厮。”
这时,被童贯一掌打懵的欧阳治才缓过劲儿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童贯,问道:“媪相这是打算玉石俱焚吗?”
童贯咯咯笑了起来:“你从哪里看出来咱家要与你们玉石俱焚了?”
欧阳治道:“媪相不想根治体内的阴寒之气了吗?”
童贯故意叹了口气道:“让你们天狼门失望了,咱家天资聪明,已经觉察出你们留下的武功秘籍有漏洞。
但咱家是何许人也,咱家可是经常与宫中负责刻印《万寿道藏》的黄大人交流道学经典。
通过所研道门知识,已经将那本武功秘籍的漏洞补上,自创出了所学神功葵花宝典。
咱家修炼的可不是你们天狼门的残本。”
这一席话说的欧阳治目瞪口呆,这他嘛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本想在宋朝埋一颗定时炸弹,想不到却给宋朝培养了个高手出来。
好不甘心呀!
枉做这智狼卫卫长,居然连番在宋人面前失手。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欧阳治鼓动道:“既然媪相神功大成,为何还要屈居他人之下,难道你真的就这么甘心吗?”
童贯轻轻叹了口气出来,说道:“你这老小子,就会离间计这一招吗?
咱家实话告诉你吧,咱家确实不甘心,咱家神功大成的那一天,以为咱家从此天下无敌。
可是,万物相生相克,有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大都督身边有一位高手,他的武功正好克制咱家的武功。
咱家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
给赵官家称臣也是称臣,给大都督称臣也是称臣,对我来说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再者说了,大都督为人仗义,军中将士们无人不信服。
他胸怀宽广,心怀天下,不是你们狼主能比的,也不是赵官家能比的。
你这老小子也许不知,这天下可不是只有你辽、我宋以及西夏、吐蕃、大理。
西边还有一块儿叫做欧洲的大陆。
那里地域宽广,幅员辽阔,大都督说了,等平定东方诸国,就带领我们西进,去领略欧洲风情。
你们呀,眼界太浅,能有什么前途。
跟整个世界相比,宋朝就像炊饼上的一粒芝麻。
可你们只会盯着这粒芝麻不放,真的有意思吗?
看你这条老腊肉长得不错,我才愿意和你讲这么多。
也不是咱家有心拉拢你,我们这里人才济济的,也不缺你这一个。
不过,咱家看你顺眼,你若肯诚心归附,咱家便替你求情,将你收至麾下。
你考虑考虑吧。”
欧阳治心中感叹,想不到连这阉人都被武柏的人格魅力征服。
大辽国真的要亡于这男人之手了吗?
欧阳治惨笑起来,说道:“念在你跟我讲了这么多的份儿上,我也给你吐露一些实情吧。
我又何尝不被武柏大都督的魅力所吸引。
本来我们打算假意招降他,趁他前来投靠时设下埋伏,将他杀死。
奈何当我见到大都督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改变了主意。
回去力劝狼主和门主诚心招降大都督,还劝狼主把最美丽的公主嫁给大都督。
奈何我一番苦心,都没能打动大都督。
还被大都督摆了一道,失了霸州。
可我不曾后悔过。
奈何阵营不同,我不可能背叛大辽,背叛天狼门。
劝你们不要枉费心机,既然被擒,要杀要剐随意。
要我降,不可能!”
童贯被欧阳治的骨气震撼的目瞪口呆,同时又对这异国汉子多了些莫名的好感。
他看向韩世忠,想看看韩世忠打算如何处置欧阳治。
韩世忠从童贯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异样光芒,说道:“到是条汉子。
人既然是媪相抓的,就交由媪相处置吧。
不过,他既然亲自去招降过大都督,那想必在大辽也是个有地位的人物。
媪相可千万不要让他逃了就行。”
“逃?”童贯呵呵笑了一声,“既然落入咱家手中,他就是多出一对儿翅膀,也别想飞出咱家的手掌心。”
韩世忠上前拍了拍童贯的肩膀,一本正经而意味深长的说道:“祝媪相成功。”
童贯懵了一下,愣是没回过味儿来,信誓旦旦的说道:“韩将军放心,咱家定探问出他的底细来,也好给大都督攻辽提供些帮助。”
韩世忠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出童贯的居所后,又回身看了一眼,笑得咧开了嘴角,喃喃自语道:“这俩人要是……那可真是千古奇谈……”
童贯吩咐手下把欧阳治关进客房里,好生看管对待。
然后他又走进蔡京心腹的客房里,看到蔡京心腹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乞求道:“媪相饶命,媪相饶命……”ap.
童贯哼了一声:“你到识时务。
起来吧,不必如此。”
蔡京心腹哪里敢起,童贯也不强求。
直接说道:“念在与太师旧情的份儿上,我给他指条明路,希望他能听的进去,不要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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