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外人宋江哪里好意思说自己的病情,他呵呵一笑道:“我在郓城县的时候就听闻健康府出了位神医,因此略备薄礼,特来拜访。”
说着,他从肩膀上拿下包袱,取出五十两白银奉上。
安道全捋着胡须笑而不语,静静的看了一阵宋江后,对王定六说道:“你二人且出去,我有话要跟宋兄弟单独说。”
武柏二话不说主动走了出去。
王定六看了看安道全,拱了拱手后也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外面后,武柏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大哥哪里学来的本事,为何可以跑这么快?”
王定六道:“实不相瞒,我前几年游山玩水的时候,在一处山洞中捡到一本残缺的武功秘籍。
这秘籍也没有名字,我就照着上面的方式瞎练了练。
本来也没抱着希望能练出什么名堂,谁知道练了半月有余居然变得身轻如燕,疾步如风。
旁人看了皆以为我天生异人,就给我取了活闪婆这么个雅号。”
武柏心中感慨,这王定六造化不小。
可是也心生惋惜,因为王定六在原著中并没有太耀眼的战绩,属于边缘化人物。
既然知道王定六会轻功,那他就不能浪费了这个人才,于是有意问道:“王大哥既然学的如此本事,为何甘愿在这扬子江边开个酒店,何不找个出路搏个大好前程?”
王定六道:“兄弟有所不知,如今这官家昏庸,官场黑暗,我们这有很多家庭因为花石而被搞的家破人亡……”
宋徽宗不是个合格的皇帝,却是个合格的艺术家,不仅在字画上造诣匪浅,还有一个独特的爱好。那就是喜欢花石。
于是高俅和童贯为了收集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就利用朝廷权势,狐假虎威,欺压百姓。
为了一块石头,一棵树,不惜毁掉百姓的房屋与河上的大桥。
各种奇花异草,奇峰怪石源源不断的运往东京城,宋徽宗见了大为惊叹,兴奋不已,对童贯,蔡京大加赏赐,加官晋爵。
于是那些趋炎附势的各地官员纷纷效仿,派出大量官吏到民间搜访花石。
只要看到百姓家里有奇形怪状的花石,都要盖上黄手帕,表示皇家要征用此物,不得不给,只要不给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更过分的是,连坟地都不放过,假如官吏发现哪座坟的材质比较好,就会挖坟掘墓,把死者抛尸荒野,将石料运走,家属还不能阻拦,若是阻拦轻则打成重伤,重则丢掉性命。
南方多奇花异石,是以健康府这边受害颇重,百姓对官府更是恨之入骨。
王定六继续道:“我父亲虽然读书少,但是也知道仁义廉洁,他痛恨那些狗官,又怎会让我去做那狗腿子呢。
况且我只仰慕绿林中的好汉,只苦无一直没有门路,不知投靠何人是好。”
武柏听到这里心中乐开了花,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说道:“王大哥听说过梁山泊吗?”
王定六道:“略有耳闻,不是很了解。”
武柏道:“王大哥若有心思,我可以代为引见。”
王定六一愣:“兄弟这话当真?”
武柏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如今的梁山泊乃先前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首,他遭高俅陷害,几经周折来到梁山泊,拉起一支义军安身立命。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有我推荐王大哥必定受到重用。”
王定六一喜:“莫非兄弟也是梁山泊上的人。”
武柏道:“我的身份比较特殊,算是梁山泊上的人,也不算是。”
王定六看出这其中还有所隐情,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方便再问,决定还是亲自往梁山泊走一遭再说。
不过他很好奇武柏与宋江的关系,于是问道:“不知兄弟与这宋江哥哥是什么关系?”
武柏道:“我与宋江哥哥也是偶然遇到,与他也畅谈过这天下局势,但宋江哥哥对这官场还未死心,一心扑在上面。”
王定六道:“殊不知人各有志,常闻这宋江哥哥忠义,如今听兄弟谈起,可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正闲聊之间,宋江突然推门而出,也不与人打招呼,径直向外走去。
武柏疑惑急忙追上去问道:“如何?”
宋江道只顾走,也不搭话。
那王定六见此情形,情知追上去也问不出个原由,便闪进屋中问安道全:“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道全笑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只不过谈崩了一场生意。”
王定六更加奇怪:“这宋江哥哥要与师父谈什么生意?”
安道全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这小子莫问,去把那条鲟鱼给我蒸了。”
王定六还是很听安道全的话的,抓起鲟鱼就向厨房走去。
话分两头,那宋江走出门外,来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这才止住身形,叹了口气。
武柏心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哥哥快快说与我知道。”
宋江道:“兄弟可知那安神医要如何给我治病?”
武柏摇头道:“听哥哥的意思,这安神医可以给哥哥医治,但方法哥哥没办法接受,是不是。”
宋江点头道:“兄弟猜的没错,他所用之法简直无稽之谈,根本不是常人思维能揣度到的事情。”
武柏好奇心大起,问道:“他要用什么方法给哥哥医治?”
宋江四处望了望,低声说道:“他欲将我的切掉,另换一副新的,如果对常人的尺寸不满意,还可以换成驴马的。”
武柏愣住了,这他喵的,现代医学都不敢这么搞,古人的脑思维真他娘的奇特。
这种事情武柏也就在一本桃色小说中见过,男主叫什么未什么生的。
但那毕竟是小说,现实中就没听说过成功的案例。
基因不同,怎么可能拼凑到一起使用。
也亏的宋江理智尚存,没有让安道全动手,不然非成太监不可。
只听宋江又道:“我问他有没有给其他人换过,这安神医却说这是他研究多年的学说,一直未付诸实践。
如果我肯让他试验的话,不仅分文不取,事后还会给我一千两银子做报酬。
我一听立马就出来了。”
武柏一听这话顿时怒上心头,喝斥道:“这什么狗屁神医,脑袋里天天想的都是什么!
我找他去,为哥哥出口恶气!”
他转身就走,宋江想拦都没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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