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风起,那刽子手只感觉腹部传来疼痛,身体便倒了下去。
两个控制着黄安的衙役更是跌出去很远。
黄安忽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眼前事物更是以惊人的速度快速倒退。
一直奔行出了城门二十里地远,方才停了下来。
他被人一把扔在地上。
黄安回过神来,只见一俊秀书生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他。
他知道,这年轻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于是赶紧叩谢道:“黄安谢过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生愿鞍前马后,任凭使唤。”
武柏道:“你命不该绝,但我只能救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接下来你的命运如何,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原著中黄安被刘唐擒住后,并没有被放回,而是监押在了梁山泊大牢中。
林冲之所以放黄安回去,就是因为他懂官场里面的猫腻。
他知道黄安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既然黄安自信他跟府尹关系好,打了败仗也不至于杀他,那便让他回去碰碰壁。
结果,府尹不仅要杀他,还要拿他的人头邀功。
黄安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官场中的黑暗。
武柏之所以出手相救,一来黄安命不该绝,二来梁山泊上本也缺人,这黄安好歹是个团练使,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他从心里是希望黄安重新回梁山泊的。
黄安道:“愿恩人给我指条明路。”
武柏道:“救你之前,我劫了州府大牢,将里面的囚犯都放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名叫白日鼠白胜的,他告诉我说,他是五义锦毛鼠白玉堂的旁系亲属,如今劫了生辰纲,被关进大牢里,家是不能回了,向我寻个能安身的去处。
我一想,这蔡京的生辰纲都是些不义之财,这白日鼠白胜不愧是五义中白玉堂的亲戚,到也是个人物,便告诉他欲要建功立业,还需前往梁山泊。
想必这官场的黑暗你也看到了,既然要我给你指条明路,那便也动身前往梁山泊吧。”
黄安没有认出武柏,他一听武柏要他去往梁山泊,心中只叫一声苦,把带兵攻打梁山泊的事情讲了讲。
武柏道:“所谓不打不相识,你若诚心归附,梁山泊上自然热烈欢迎。
别忘了,林将军与你都是这大宋底层官员,又都受上司迫害,可谓同病相怜,他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你若相信我,便动身前往,我可护送你到郓城县附近。”
黄安叹了口气道:“既然恩人如是说,黄某敢不从命。”
武柏抓住黄安的肩膀,又是一路疾行。
一直到郓城县附近才停了下来。
黄安腹中饥饿,两腿发软,武柏在路边小摊上给他买了三碗面,看着他吃完,独自朝梁山泊方向走去后,这才入得城来。
他没有去偶遇宋江,而是悄悄的等待时机。
又过了五天后,宋江刚从县衙里走了出来,便被那做媒的王婆给叫住了:“押司。”
宋江回身去看,见那王婆领着个老妈子走了过来。
宋江疑惑道:“不知有何指教?”
那王婆子道:“久闻宋押司及时雨大名,我这里实遇到一件难事,还希望押司伸手搭救。”
宋江道:“有甚难事但说无妨。”
那王婆子指着身旁的老妈子阎婆,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这阎婆乃东京人氏,来郓城县寻亲,结果也不知道这亲戚搬到了哪,没有找到。
于是就在这郓城县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
原以为凭借着女儿阎婆惜的才艺,能够在这郓城县混个衣食温饱。
哪里料到,这郓城县不比东京城,活着都不容易了,谁还有闲钱听你一个歌姬唱曲。
是以这阎婆一家在郓城县过得非常凄惨。
昨日阎公更是染了重疾,无药可医,撒手人寰了。
这人是没了,可没钱买棺材下葬呀。
是以打算卖女葬夫。
可巧在这县衙前碰到了及时雨宋江,这女儿是不用卖了。
宋江倒也慷慨,直接给了十两银子。
他与那阎婆一家因为此事结了缘份。
阎婆得了银子后,把丈夫埋葬,心中感激宋江,便打听到宋江的住处,专程上门感谢了一番。
这不登门还好,这一登门阎婆发现宋江家里没有女眷,于是就动了心思。
赶紧去找王婆打听了一下宋江的婚配情况。
那王婆只知道宋江来自宋家庄,也不知道宋江有没有结婚,但以她多年的经验推断,宋江尚未婚配。
阎婆听了大喜,赶紧让王婆给她女儿阎婆惜做媒。
王婆也乐见其成,硬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宋江给说动了。
但这阎婆惜毕竟是歌姬出身,宋江不能对她明媒正娶,只能纳作偏房寄养在郓城县中。
这阎婆惜还不到二十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打扮一下也是个美人,着实把宋江迷了一阵,天天下了班就往阎婆惜那里跑。
就在他与阎婆惜缠绵过后的第三天,武柏出现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宋江,笑道:“敢问哥哥,这温柔乡里可否快活?”
宋江见到武柏的那一刻,猛然想起二人在酒楼分别之时,武柏说过的话。
他寒着脸惊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算计我?”
武柏不懂了,反问道:“哥哥何出此言,我哪里算计哥哥了?”
宋江道:“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说我面带桃花,要交桃花运,我以为那只是你的信口之言,并未放在心上。
哪料到今天,我竟真的交了桃花运。
你和这阎婆惜一家什么关系,为何布局欺骗于我!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武柏不慌不忙道:“哥哥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当初我看出哥哥面有桃花之相,是根据所学推衍术判断出来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哥哥若是不信可去周围人家打听打听,看这嫂夫人一家是何时来的郓城县,每天又是与何人在相处?
哥哥甚至可以把我带到家中去坐坐,看看嫂夫人可有认识我的蛛丝马迹。
我想这事儿是经不住哥哥的明察暗访的。
我若真抱有什么不良目的,为何还要来见哥哥,那岂不是在不打自招。”
宋江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脸色稍缓,说道:“到是我错怪兄弟了,不知兄弟此番前来有何指教,不应该只是来道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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