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的潜心修炼,武柏的内功修为又精进不少。
《逍遥游》步法施展起来也更加快速。
晓行夜宿了三天,他便来到了沧州。
暗地里打听了一下林冲的情况,又远远的见了林冲一面。
此刻的林冲生活过得很惬意,如果不是火烧草料场的事情发生,武柏觉得林冲大抵就会这样过下去吧。
只是他武柏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高俅还会不会咬着林冲不放。
武柏心想,如果高俅就此放过林冲,那林冲还会答应落草梁山吗?
不答应便不答应吧,就让林冲在此消磨着,反正这天下还没乱。
打定主意后,武柏没做理会,径直向柴进庄上奔去。
直至午牌时分,武柏方才行到柴进庄前。
整理了一下风尘仆仆的衣裳,武柏上前叩响门楣。
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大爷将门打开,看到书生打扮的武柏,询问道:“你这后生来此做甚?”
武柏稽首道:“特来拜访柴大官人。”
老大爷对这种事情似乎见怪不怪,接着询问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来找大官人所谓何事?”
武柏道:“小生清河县人,唤作武柏,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徒弟,特意来此拜访柴大官人。”
看门老大爷一听是林冲的徒弟,心中立刻有了计较。
他把一扇门彻底打开,伸手相请道:“既然是林教头的徒弟,那快快请进。”
武柏拱手客气了一下,大方走进庄内。
老大爷将门关好后,又唤来一名年轻的下人,吩咐道:“这位小哥是林教头高徒,你带他去见大官人。”
下人领命,一路领着武柏来到柴进住处。
这一路走来,武柏算是开了眼,柴进这庄子可谓大的出奇,有山有水,凉亭交错,各种奇花异草琳琅满目。
武柏感叹,有钱人真好。
下人让武柏在一间偏厅等候,他则进入内宅向柴进通报。
不多时,一位气宇轩昂,一身贵气的青年人,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
不用猜,此人定是柴进无疑了。
武柏起身相见,拱手有礼道:“小生武柏见过大官人。”
柴进首先快速上下打量了武柏一眼。
他见武柏长得俊秀,不卑不吭,身上散发着凛然正气,不似普通人,不禁对武柏另眼相看,心中更是喜欢了几分。
“林教头高徒何须如此客气,快快请坐。”
武柏道:“这个时间大官人肯定是在吃饭吧,打搅您用餐,十分抱歉。”
柴进道:“这是哪里话,不知小兄弟可否用过午餐?”
武柏笑了笑:“尚未。”
柴进立即吩咐随从道:“吩咐厨房,另摆一桌宴席,我要与小兄弟畅饮几杯。”
随从领命而去,柴进在偏厅主位上坐定,自有丫鬟奉上香茗。
武柏主动报上门户道:“小生清河县人武柏,今番特为师父林冲一事拜谢大官人。
感谢大官人的帮扶之恩。”
柴进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亦仰慕林教头许久,今番得见理应如此。
只可惜林教头一身武艺,却遭高俅诬陷,虎落平阳,不能为国效力。”
武柏道:“这是吾师的劫数,非人力可以阻挡。
我今番前来一是拜访大官人,二是吾师劫数未消,特来助他应劫。”
柴进惊奇道:“莫非武兄弟会占卜算卦?”
武柏道:“说来神奇,我在梦中得到一位道人指点,略通一点天衍术,通过演算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未来之事。
但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所推衍之事不能轻易说出,否则会遭天谴。”
柴进知道武柏这么说是何意,就是担心他会刨根问底,所以提前说出来。
但人对未来之事总归是好奇的,尤其是关于自己的。
柴进可以按下林冲应劫之事不提,却按不住对自己未来之事的渴求。
只不过此刻就询问武柏,显然有些失礼。
所以柴进只得端起茶杯示意武柏喝茶,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杯茶没喝完,随从去而复返,告知柴进午宴准备完毕。
柴进起身客气的挽住武柏的手,一副相遇知己的样子,和武柏同行到厅上用餐。
席上,酒过三巡,柴进见武柏喝酒豪爽的样子,一点不似书生,遂好奇的问道:“武兄弟一介书生,何以拜了林教头做师父?”
武柏道:“大官人别看我书生模样,又生的文秀,其实我只是粗通文墨而已,诗词歌赋的本领还不及我的酒量优秀。
今夏考试落了榜,便心生退意。
独自一人到东京城游玩,险些被几个泼皮害死,幸得师父林冲相救,这才有惊无险度过劫数。
我既已有弃文从武的打算,又机缘巧合的碰到师父,既然一切都是天意,我便拜了林教头为师。
只可惜拜师当天,师父就误入了白虎堂,刺配到了沧州。”
柴进有心问道:“武兄弟既然懂天衍术,为何没能帮助林教头度过此劫?”
武柏道:“我向师父示了警,他听说此劫没有生命危险后,便毅然应劫去了。
我知道他这是担心我泄露天机,遭受天谴,所以甘愿如此。”
林冲有没有这样的担心,武柏不知道。
但他现在必须要给林冲戴高帽,因为这叫商业互捧。
柴进赞叹一声道:“林教头大义,实在让人钦佩。”
武柏恭维道:“大官人才是我辈楷模,救人之急,广交天下英雄豪客,江湖上提起小旋风柴进,谁不伸出大拇指,夸一声豪杰!”
柴进见武柏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遂趁机问道:“不知武兄弟可否为我推衍一卦?”
武柏一口应承道:“这有何难,只是在推衍之前,小生借着酒劲儿斗胆问大官人一个问题。”
柴进举杯又敬了武柏一杯酒后,说道:“武兄弟想问什么尽管问,何须拘谨。”
武柏道:“那小生就直言不讳了。”
“但说无妨。”
武柏道:“大官人也知道,如今朝堂之上奸臣当道,蒙蔽圣聪,残害忠良,大宋气数见显衰败。
当年陈桥兵变,宋祖代周,说是禅让,实则逼宫。
大官人乃柴氏后人,后周皇族,血脉纯正,比那蜀国刘皇叔还要根正苗红,而今又广结天下客,更是厚待刺配过往的罪犯。
小生斗胆问一句,大官人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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