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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张粉红色的图片勾走了魂,事实上,他这辈子从来没干过一件越界的事。
王一很困惑,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变了,变得奇妙且难以捉摸。自从家里那栋七层家属楼后建起了几栋三十多层的高层住宅以及五十多层的商务办公中心时,他就感受到了某种侵占,童年的一切都变了。不越界变成了病态,只有懦弱的人才尊崇自然法则。
临近新年,空旷的街衢行人甚微。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这家小爱按摩室和旁落在它四围的其他店铺一样,大门紧闭,但依稀可见斑驳、昏黄的灯盏,孤独且挑逗地作祟。
无人回应。王一有点心烦了。焦躁在他怒气横生的脸上开了花。
咚咚咚,开门,快点,快点开门!
哗啦啦,卷帘门漏出半个脸。
对不起,我们已经放假了。等等,这不是有你在么,我又不是不给钱。放假啦大哥,我要关门了。我就来按个脚,这样,我给你平时双倍的钱。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不是。哎呀,三倍,三倍好不啦,一千,一千元,你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说。
昏黄的灯光透出昏黄的皮肤,女人还是女孩,王一并不能清楚地分辨,但他知道从屋里跑出来的这个声音代表的不是苍老,是年轻,他需要年轻,需要活力,需要激情,需要越界。
门打开了,人走了进去。
门关上了,人坐了下来。
大哥,快过年了还出来按脚,不过您得多担待,我技术不行,是新人。谁都有第一次,没事的。听您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本地人谁给三倍的价钱啊。
空气中多了一些安静份子。
大哥,你真是来的巧,她们人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看门。你怎么不回老家,老家应该不远吧。
她的声音让他回忆起曾经田县的过往。
还好,就是不想回家,回去也没意思。王一的孤独被撬开了,他觉得她应该跟自己存在着某种契合,他开始打量这个女人,不,应该还是女孩子,她胳膊的质感不算好,但一头乌黑的扎起来的头发让她年轻的皮肤暴露出来,低下去的脸看不清眉眼,那两只跃跃欲试的含苞待放的莲花已经有了撑破上衣的欲望。
啊,你干嘛,大哥,你不要乱动嘛。我再给你这个数,行不行,我是第一次,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你今天赚了。大哥,你不要乱讲,我们是正规的地方。正规,你跟我谈正轨,王一一脚踹开脚盆。女孩子抬起的脸上五官紧张的收缩起来。
你不要这样,你在这样我就报警了。好好好,我们来捋一捋,是你让我进来的,近来不就要做那个事么?大哥,你不要乱讲话,我都已经关门了,是你硬敲开的,要不是,我也不会开门。钱嘛,我有的是,你不要再装了,清高这个词根本配不上你。啊你起开,我要叫人了!
王一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
等等,等等,我是老师你别怕,真的,我是老师,我没干过这事,这事我第一次干,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很正经,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女孩子看着王一换乱中掏出的工作证,的确,这是个有身份的体制内的人。
你走吧,我不赚你的钱了。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老婆把我赶出来了。来这的人都说是被老婆赶出来的。我不一样,我是真的,我事业无成,碌碌无为,什么事都做不好,在单位被排挤,在家里被嘲笑,我连个孩子都没有,我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做不好,你别紧张,你看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我的事了,你该相信我不是什么坏人了吧。
来这的都是坏人。
那你们是什么。
女孩子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日光灯被无情地点开。
你坐吧,我对老师很尊重的。
王一不想再谈自己的身份问题,急于将话题转折回去。
给,尝尝,这是我兄弟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
女孩子没有防备,接了过来,放在嘴里,脸上紧凑的五官终于有了缓和。
所以,你是因为在家受了委屈才出来找乐子的。
听了这话的王一心情全无。
我走了,这是一千块钱,谢谢你。
等等。
王一困惑地回头看着她。
你是个讲信用的人,我相信你是好人,我想你的心情肯定不好,你刚才说,要给我多少钱?
一切按部就班。
没有冲动和激情,只有懊悔和惆怅,十几分钟过去了,一千块就值十几分钟。
你可以加我的微信,如果有事,我可以找你么?
王一没有说话,反手加了微信,他没有过多关注女孩子的容貌、动作以及技巧,他的兴致早已荡然无存,在他眼中,今天他自己为冤大头代言。
我叫素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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