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走!”虎背熊腰下达命令。
同行的四名治安是立刻上前,动手拉老太太起来。
老太太哪能配合,是撒泼打滚,嘴里不住叫嚷,“治安打人了、治安打人了……”
好在现场的群众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少人纷纷叫好,“抓她抓起来!绝不能让耍无赖的人这么嚣张!”“抓起来!碰瓷的都这么无法无天,那以后让我们这些好人怎么办?”“一定要严判,决不能纵容!上岁数怎么了,哪怕岁数再大,也得承担法律的制裁!”“我现在就发视频,呼吁严惩碰瓷的人!”……
见众人都这么说,老太太耍无赖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弱。
焦作人看到这个情景,也没有办法,老两口一起被带上治安车。吕律师随行上车,张瀚和黎凡少不得需要走上一趟,进行笔录。
原本打算有样学样的汪茜,打消了带曹飞奶奶前来闹事的想法。但她还是不死心,来到张瀚的身边,说道:“张瀚,你现在跟治安说一声,让他们把曹飞放了。”
“你怎么不说?”张瀚反问道。
“我说能有什么用!”汪茜不满地叫道。
“那我说就有用啊……治安所又不是我家开的……”张瀚说道。
“但……但你是原告,肯定有用……”汪茜急切地叫道。
虎背熊腰和黎凡都在别上,等张瀚走呢。见到这个,黎凡问道:“这又是什么事?”
“她是曹飞的母亲,曹飞不是雇佣刀口飞堵我嘛,听说昨天去治安所自首去了。她不相信儿子是真心自首,改邪归正,非让我去治安所销案,放了她儿子。可我也没告她儿,让我怎么销……”张瀚说道。
黎凡闻言,不由得皱眉,这都是些什么奇葩父母。
虎背熊腰上前一步,说道:“曹飞是在我们所自首的!你有什么问题,找我好了!”
“阿sir,我儿子……我儿子是……是无辜的……请你放了他……”汪茜硬着头皮说道。
“他自己自首的,有什么无辜的?”虎背熊腰反问。
“但是……但是张瀚也没告他……”汪茜说道。
“自首还用告吗?你们当父母的,脑子都想些什么?赶紧回去,不要闹事,我们都是按照法律程序来的!”虎背熊腰严肃地说道。
“那、那曹飞……会判多久……”汪茜紧张地说道。
“他的罪名,等同于伤人未遂,但考虑到有自首行为,态度良好,应该会从轻量刑。就目前来看,也就15天的收押吧!”虎背熊腰说道。
“这样啊……谢谢……谢谢……”汪茜算是松了口气。
15天的收押,倒还好说,总比判刑蹲监狱强。
当然,这也主要是,刀口飞他们确实没伤到张瀚,曹飞又属于自首,自然就够不上判刑的了。
汪茜两口子随同众人离开,张瀚在去治安所之前,专门上楼通知汤萱。
汤萱好似小绵羊一样,守在楼梯口,楼下的吵闹声,她当然听到。之所以没下来,实在是太过疼痛,走路的姿态不够雅观,这若是被人看到,很容易猜出是怎么回事。脸皮薄的她,哪敢这么下去。
见到张瀚,少不得关切的询问,得知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张瀚让她乖乖地等着,关了医馆的门,前往天桥治安所。
做过笔录,张瀚和黎凡一起出来。
“今天谢谢你。”张瀚说道。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光天化日之下,当众碰瓷,简直是反了她了。”黎凡正色地说道。
“谁说不是,这年头,经营医馆也太难了,动不动就有来碰瓷的。这要是不严惩,以后大门都不用开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张瀚说道。
“你昨天不是答应我姥,给她开治疗风湿的药嘛,我是专程来拿药的。还有,她还需要继续针灸吗?能不针,最好就别针了。”黎凡说道。
“你真孝顺,换作别的患者家属,巴不得我天天给针呢。”张瀚笑着说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也不想,总去我姥姥家吧。”黎凡说道。
“这个倒是,不过想要痊愈的快一些,一周最少也得针灸一次。”张瀚说道。
“一周一次……也成吧……但是到时候,你可得听我的,不能再乱说乱动了……”黎凡说道。
“知道知道……咱们说……算了,都是为了治病……”张瀚本来想说,咱们说好的,就冒充一次。但考虑到老人的风湿病,还是作罢。
“你回去给我姥开药吧,等会我就得给拿回去。”黎凡说道。
“呃……”张瀚昨晚,已经把开药的事儿给忘了,实在是当时满脑子都是汤萱的娇躯。
而且,想要开药,起码得领悟《神农本草经》才行。
“怎么了?还挺为难?”黎凡问道。
“不为难,明天吧,今天白费。莪需要好好想想药方。”张瀚说道。
“那好,就明天啊……”黎凡说道。
来到医馆门口,还有患者在等着张瀚,黎凡独自离去,这些人就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张瀚也不知道,具体会不会取消取保,但相信法律是正义的。不可能再让对方如此的嚣张。
打开门继续做生意,中午是他给汤萱做饭,下午提前关门,又是给汤萱做好了饭,才提出晚上有点事,晚上就不能回来了。
二人昨晚刚有了夫妻之实,汤萱闻言,难免有些失落。
张瀚赶紧安慰,表示晚上确实有点急事,明天就好了。
现在的他,已然拿定主意,今天晚上就要跟骆思雅摊牌,冒充男朋友的活,不能继续了。
还是回家先见了姥姥,张瀚然后才跟骆思雅前往骆家。
坐在车里,张瀚说道:“骆小姐,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骆思雅问道。
“就是你雇我那事……咱们能不能到此就结束……”张瀚说道。
“结束!”骆思雅立时就明白了,肯定是张瀚喜欢医馆里那个大凶大屁股的女人,不想继续跟她在一块演了。
这一瞬,也不知为何,骆思雅突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跟自己说话。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哪能这么就给我撂挑子!那样的话,你让我怎么面对家里人!”骆思雅严肃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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