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宋飞燕身边,正在关注着眼前的局势,忽然,我头顶之上传来一阵沙沙声响。
“程先生,小心!”
蹲在一边的小娜,向我发出了警告之声。
我猛然抬头,就看到一道黑影,正手持利刃,向我俯冲下来。
那利刃闪烁着幽幽寒芒,直指我的眉心!
我心中一惊,匆忙举起武王鞭,向上横档过去。
铿的一声,火花四溅!
那黑影落到一旁,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竟是直接转身,向旁边的宋飞燕抓去。
“飞燕,我来救你了。”
“住手!”
我大吃一惊,以为这是来救宋飞燕的援兵,赶紧向那黑衣人冲了过去。
那黑衣人实力很强,我被打得节节败退,疲于应对,正在此时,小娜化出本体,加入了战斗。
有小娜助阵,我们这才勉强和那黑衣人打了个平手。
那黑衣人看短时间无法将我们降服,便虚晃一枪,闪到一旁。
不等我反应过来,那黑衣人竟是直接转身,袖口中飞出一柄银针,向着宋飞燕激射而去!
嗖!
那飞针快如闪电,不等我冲过来,便已经刺入了宋飞燕的咽喉之中!
宋飞燕身体发出一阵剧烈的痉挛,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宋飞燕必死无疑,那黑衣人这才发出一声冷笑,纵身一跃,闪入了密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宋飞燕!”
我顾不上去追击那黑衣人,赶紧跑过去,将宋飞燕搀扶起来。
“你没事吧?”
咕噜……
宋飞燕努力的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刚一张嘴,便喷出了一团黑血。
那银针之中,居然含有剧毒!
我本以为,那黑衣人是来救宋飞燕的,没想到他这次出现,却是要将宋飞燕灭口!
“宋飞燕,你一定要撑住啊!”
我搀扶着宋飞燕,心中万分自责。
这宋飞燕虽然盗取了炼魂壶碎片,但是罪不至死,而且我们还有许多情况没有弄清楚,如今却在我保护之下,被人杀死,这让我无法原谅自己。
宋飞燕缓缓蹲下身子,用颤抖的手在土地上写着什么。
只是刚写一半,她就喷出一口黑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朗妮和白泽已经解决了那些山魈,返回过来,看到这边的情况之下,也不由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银针不但含有剧毒,而且具有封印魂魄的效果,宋飞燕不但被一针封喉,甚至连她的魂魄也被直接打入了阴曹。
我们想要从她身上得到其他信息,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唉,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
朗妮缓缓道:“这幕后黑手放出山魈,将我们吸引过去,又故意对你发出偷袭,做出要解救宋飞燕的姿态,却趁我们不备,直接将宋飞燕击杀。”
“这份毒辣和算计,确实超出了我们的预计。”
“无论这黑衣人是谁,我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我紧握双拳,愤怒的说道。
“你们看,这地上是什么?”
白泽指着宋飞燕刚才在地上写出的字迹,向我们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宋飞燕刚才在地上写了什么东西,便赶紧凑过去查看。
因为当时宋飞燕意识已经接近模糊,所以写出来的字迹歪歪扭扭,让人难以辨认。
我们几个看了半天,才最终看出来,宋飞燕写出来的,似乎是“柳王”二字。
“柳王,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呢?”
我托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宋飞燕临死之前写下的字迹,必然是意有所指,可这两个字,根本让人想不到任何东西啊。
“程先生,宋飞燕写的这两个字,似乎是一个村镇的名字啊。”
小娜蹲在那里看了半天,这才抬起头来,缓缓向我说道。
“你知道这个地方?”
“嗯。”
小娜点了点头:“我之前不是一直生活在八水乡嘛,对附近方圆百里范围的村镇,都十分熟悉。”
“在八水乡东边百里之外,有一座村镇,就叫做柳王庄,你们说宋飞燕写下来的,会不会是这个地方?”
不得不说,小娜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我们很快就决定,去柳王庄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接着,我们一起动手,挖了一个深坑,将宋飞燕埋葬起来,又上了三柱送魂香,插在了她的坟头上。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不会让你白白死去。”
我站在宋飞燕坟前,郑重说道。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便连夜出发,向着柳王庄所在方向走去。
早上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片荒林,看到附近已经有人群和车辆出没。
于是我们便直接打了一辆出租,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来到了柳王庄。
这柳王庄是一座偏僻的小村子,放眼望去,只有一片低矮的房屋,村子里只有两条土路,崎岖不平。
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会,终于看到了几个老头,正坐在一起下棋。
“大爷啊,给您打听个人,你们村子里有个女孩子叫宋飞燕吗?”
我俯身下来,向正在下棋的一个老头问道。
“你们是谁,找她干什么?”
老头瞥了我一眼,警惕的问道。
“哦,我们是宋飞燕的朋友,这次过来,是帮她给家里捎点东西。”
我这么一解释,老头这才放下心来,悠悠叹了口气。
“唉,飞燕这孩子命苦啊,从小和她奶奶相依为命,据说前不久惹到了一些不该惹的人,一直不敢回家,只留下老婶子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难啊。”
感叹一番,老大爷便告诉了我们宋飞燕奶奶的住处,我们感谢一番,便向着柳王庄村外东头走去。
很快,我们便来到村外,看到一栋破旧的泥瓦房,矗立在荒野之中,房间外面用梨树枝条围拢起来,算是一间小院子。
这房子看起来起码有几十年历史了,墙体开裂,房顶上有许多裂缝,房子左侧有一个半圆形的小开口,用废报纸糊起来,算是窗户。
此刻,那泥瓦房门紧闭,里面一片昏暗,没有半点动静传出。
若不是那大爷亲口所说,我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房子里面,会有人居住。
刚一靠近外面的栅栏,我不由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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