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远远的看着对方的战阵。
战阵前面有一个赤须青面的大汉,赤裸着上身,骑着一匹骏马,正对着征北军的军阵大骂。
“我们戍边都多少年了?有拿过大汉国一分的粮饷吗?你们征北军吃着我们的兵血的时候挺爽,现在又说我们私通匈奴,来剿灭我们。”
“这他娘的也真不仗义!今天我不仅要私通匈奴了,我们还反了!我们要去投靠匈奴了,看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大汉指着身上的伤疤说道:“老子对匈奴,死战不下二十余次。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疤,你们再看看你们自己,身上有伤疤吗?”
征北军的部队也不理会他,就那么沉默的站着,任由他骂。
看着气势有点低沉啊!
张智挠了挠头,这样可不行。
于是召唤出了赵蒙生,他带着一套扩音器,就是大喇叭。
他把几个喇叭在装甲车前部装好,试验了一下话筒。
“喂!喂!喂!”
赵蒙生感觉没有了杂音,就拿起了对方给匈奴人写的信,准备开始读起来。
一边的张智把他挤到了一边,先拿起了话筒,对着两军士兵开始发言:
“对面是元宝镇要塞的赵司马吧?你这牛逼吹的这么响,怎么给匈奴人的乞降信写得这么熊?谁不是指挥召唤战士战斗,你自己身上那些伤,说不定是自己划的吧?”
“大家都听听他给匈奴人写得信,这是我们在蓟城破获匈奴人情报站时破获的。就让大家来评评理,看看我们抓他回去审问,有没有问题?”
张智说完,就让赵蒙生接着开始读起了乞降信:
“五月日,谨致书果尔图大将军阁下:某昨遣洪皓输恳切之诚,惧道涂梗塞或不时布闻,则又令崔纵于大将军庭下,而自古言曰:“古之有国家而迫于危亡者,不过守与奔而已。今大将军之征小城,譬孟贲之搏僬侥耳。以大汉之国,犹不能抗,况方军兵挠败,盗贼侵交,财贿日朘,土疆日蹙。若偏师一来,则束手听命而已,守奚为哉。自赵某曾祖窃据元宝之镇,所行益穷,所投日狭,天网恢恢,将安之耶?是某以守则无人,以奔则无地,一身彷徨,局天蹐地,而无所容厝,此所以朝夕鳃鳃然,惟冀大将军之见哀而赦己也。恭维大将军阁下,以宗英之重,行吊伐之师,谋略如神,威权不世。其用兵之妙,与黄帝争驱。遂东平乌鲜,南取中国,极天所覆,混为一区。此岂载籍所有哉……”
“……家业存亡,在大将军一言,某之受赐,有若登天之难,而大将军之垂恩,不啻转圜之易,伏惟留神,而特加矜察焉。傥蒙许使参见,而受约束,幸甚!盛夏将杪,冀益顺时保重,永绥寿祉。”赵蒙生读完了这个赵司马的乞降信。
张智有拿起了话筒,来了一句:“你他娘真是个人才啊!这信是你写的还是你幕僚写得,倒是文辞华美。用这么好的词,写这么龌龊的事,你也没谁了。怎么样?还不认吗?”
电子喇叭的声音覆盖了整个战场,同时张智的一台激光3D投影仪在半空中显示了这个赵司马的信件原稿,投影仪的功率开的最大,把信件放大到了二十米高的投影。
战场上的人都能看见这些文件,熟悉赵司马笔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赵司马亲自手书的。
托这个世界教育发达的福,在场的战士倒是都能听懂这封信里的意思。就是有个别词不懂,也能大概猜出来。
大家都感觉,这个赵司马是有点不要脸了。
把匈奴一个小小的果尔图将军,给比作了伟大的黄帝,有脸没脸啊?
......
对方的赵司马也没有否认,在双方的注视下,撤回了中军。
看他没有否认,在场的人也就基本肯定了,这内容是这个货写的。
这家伙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紧接着,征北军的军阵,就开始向前推进了。
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元宝镇守军的两翼开始纷纷放下武器,士兵们坐在地上,不参与这场战争了。
这个意思就是服从大汉国的领导,同意抓赵司马回去审问了。
征北军的军阵继续推进,把对方的中军包围了起来。
对方好像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
但是突然他们的大旗下乱成了一团,这是对方的高级军官里面有征北军的卧底,或者是有当场反水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果然是这样。
对方的中军里有几个军曲侯当场诛杀赵司马和他的家人亲信,而赵司马一系的人死绝了以后,这中军的叛军也就地投降了。
诛杀赵司马的是六个军曲侯,他们跪在地上,一个举着赵司马的首级,一个举着司马的印绶,身后的几个举着赵司马的兄弟和儿子们的首级,高声喊道:“我等心系大汉,不敢背弃祖宗,故而诛杀汉奸,请对征北军的上官公正辨识,我等愿意配合调查。”
‘这就被搞死了,外人果然不可靠。’张智在一边看着眼,心里嘀咕了一句。
一触即发的大战就这样瞬间消旎。
......
看着被清缴了武器的元宝镇守军,张智感觉这支部队还是不错的。
起码他们还是心系大汉的。
张智觉得自己好好挑一下,这些士兵也是可以用的,就向钱督尉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要和钱督尉商量起分人的事情。
钱督尉这时也是在感叹:‘这张智真是诡异,三场战斗,都没有怎么费劲就拿下了。本来准备好的死战都没有了,这是什么命啊?’
‘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有人打猎、砍柴、生火、做饭,累的要死才能吃上饭;而有的人只要走来了,就可以享受美食,这真没处说理去。’
钱督尉正在摇头晃脑感受世间的无常,就看见张智领着人向他走了过来。
“钱都督,这次我想多分点人手。今天都九月一日了,我从蓟城家里出来两个星期了,我都想家了。”张智朝着钱督尉喊道,反正他还小,想家很合理。
钱督尉倒是反问了一句:“哦,张将军,还有一个要塞没有清缴呢,你不去了吗?”
“我看了地图,那个太远了。咱们走得又慢,我不想去了。这次你多分我一点兵源,我就在这里打道回府,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呢。”张智向钱督尉解释道。
“行,张兄弟说啥是啥。不过张兄弟走了以后,可能下一个要塞就不是这么顺利就能拿下的了。”
“钱老哥说啥呢?你这么勇武,征北军这么雄壮,没有问题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真是回去有事,大城山那一摊子刚起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那就就借张兄弟的吉言了。行,张兄弟,这一仗全靠你的明辨是非,你说要多少人马?”钱督尉大气的问道。
张智想了一下:‘自己来的时候有两曲人马,在大井山要塞得了两曲人马,在双尖子山要塞的了一曲零三个百夫队,这样自己就有一部的人马了,这次多老一点,再要一部,就有两部的人马了。’
这个要塞有十二个曲,张一次嘴可得多要点,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张智这个还是懂的。
于是张智一狠心,和钱督尉说道:“钱老哥,我想要九个曲的兵力,你看可以吗?”
“没有问题,拿去就行。”钱督尉毫不在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这让张智准备好的砍价行动无处施展了,一口气差点憋住。
“谢谢你啊!”张智勉强表达了感谢。
“呵呵,张兄弟你不用疑惑。我们征北军看好的是这个要塞,不是这里的兵源。你把俘虏里的好手挑回去,好好运用;比留在这里,给新来的军头当牛做马好多了。”
“哦,明白了,还是要谢谢钱老哥,钱老哥和蓟城钱家有关系吗?”张智又问了一句。
听张智这么问,钱督尉挺了一下腰板,说道:“呵呵,我就是钱家老七啊!”
“钱七爷,失敬失敬!”张智赶紧抱拳行礼,这个钱督尉应该是钱多多同学的七叔了。“行,什么时候钱七爷路过大城山,或者是回蓟城,我请客。”
“在蓟城还用你请客,你羞臊我们钱家吗?”钱督尉不屑的说道。
张智赶紧接上话头:“行!到时候,你带兄弟吃好的就行。”
钱七爷拍了一下张智的肩膀,说了一句:“就喜欢你这......爱占便宜的样子。”
然后摆摆手,就转身走了。
张智站着原地,看着那些被驱赶回军营里的军士,慢慢的天色暗了下来,就准备回自己的营帐休息。
这时就看见郝琦带着苟翔几个人急匆匆的朝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长官、长官,有个事情求你帮忙。”郝琦边跑边喊。
听他这么喊,张智朝他调笑道:“你这厮也会求人了?不容易啊!”
郝琦跑到张智身边说道:“我怎么不会求人,这次长官可得帮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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