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智早早起来,今天要去学校参加融合仪式死难者的悼念仪式。
张智穿好笔挺的校服,这是让妈妈特意熨烫过的。校服的左胸上别上一朵白纸做的纸花。再踏上擦得锃亮的皮鞋。张智走出家门。
天上阴沉沉的,不时飘下来一些零星的雨屑,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
走出自家的巷子,进入城市干道,就看见穿着藏蓝色校服的男学生和穿着浅蓝色上衣黑色裙子的女学生越汇越多,大家一起进入了第一高中的大门。
今天的大门被装饰的庄严肃穆,门口摆放了一排排的花圈和鲜花。校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挽联:三尺讲台,育得满园桃李;一腔热血,播来万世芬芳。每个大字都苍劲有力,相似名家手笔。
进入学校。到处都是黄白的花束,操场的一边是两排白色的木桩,木桩上刻着名字,这是前天的学生和观礼人员。每个木桩间隔一米,木桩沿着操场跑道远远排走......
白木桩周围放满了花束,还有插着香的香炉和点亮的蜡烛,烟火飘渺。有不少学生驻足,对着木桩合十参拜,寄托哀思。不远处还有一个管弦乐队,在弹奏悲伤的曲子。
张智看到几个相熟的同学站在一堆,就走了过去。
“班长,王志遇难了。”里面的一个同学指着一个木桩,向张智说明。
张智看向木桩,上面果然写着王志的名字。回想一下王志同学,好像一直坐在班级的后排,平时比较低调,是个学习非常努力但成绩一般的孩子。
张智也和同学一起,向写着王志名字的木桩俯身鞠躬。
然后就站在那里发呆。
‘太危险了,真是乱世啊!希望能快快掌握保命的能力吧。’张智心里暗自琢磨。
这时一个巡守打扮的青年走了过来,也向王志的木桩边放置了一束花。
然后静静的看着木桩,张智看那青年巡守和王志眉眼相仿,问了句:“您是王志同学的家人吗?”
“是的,王志是我三弟,请问您是?”那人回答。
“我是王志的班长,张智,请节哀。”张智微微鞠躬。
“原来你就是张智班长,我三弟在家里经常提起你,谢谢你以前对他的照顾。”对方竟然知道张智。
“都是一些传达老师通知的小事,请不要放在心上。”张智谦虚的说。
“还是要谢谢你,我叫王文,在蓟城巡守局特别行动处工作。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务必联系我,我办公室的电话是85195。”对方客气的留下了联系方式。
“王文哥哥客气了,我记住了。有难处,我一定找您。”说完,张智陪着对方在木桩前站了一会。
王文站了一会,可能有什么急事,就和张智打个招呼离开了。
不多时,学校通知列队,学生们按照带队老师的要求在操场上列队。
......
司仪站着操场领操的台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铁皮扬声器,开始高声诵读:
“汉元朔三年六月二十三日,我幽州蓟城第一高中进行召唤融合庆典的会场,遭到了匈奴人和叛乱份子的联合袭击,袭击中学生死亡23名,家长死亡26人,围观群众死亡17人,保卫人员死亡54人,赶来支援巡守和军人死亡15人。共计死亡135人。”
“此次事件,我大汉皇帝十分震怒,不日将会对匈奴和叛乱份子进行发兵,誓必清缴一切参与此事的匈奴人。我方在袭击现场和后续追捕中,消灭敌人59人,抓获敌人27人。现向死难者进行献祭。”
只见一队军方甲士押着一群灰头土脸的敌人,把他们拖行至灵堂前。
在校尉的一声命令下,甲士中的刽子手抽出闪亮的长刀。刀光落下,将二十七斩首,无头身体狂喷鲜血。过了好久才一个个倒下。
司仪宣布这些匈奴首级会被在北部边境进行展示,向北面的匈奴人宣誓他们可耻阴谋的失败。
接着又说:“蓟城第一高中副校长睦宗熙为救助学生叶小城,被匈奴人金雕所害,光荣牺牲。师德彪炳,浩然长存!
蓟州卫都统曾庆敏,在属下被逃难人群冲散的情况下,为保护人民安全,毅然与地狱怪兽搏斗,身创十余处,力竭而死;征北军都统程志,在清缴匈奴人巢穴之时,不幸中伏,因身先士卒,被机关袭击,不幸身死。军人风范,死得其所。现在全体悼念人员,一起高唱无衣,为英雄送行!”
操场上的全体人一起高唱秦风·无衣,祭奠所有死难者。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曲唱罢,全体师生向死难者三鞠躬。然后学生以班为单位排成一排,踩过敌人的鲜血,进入灵堂向死难的睦校长和牺牲的两个都统进行献花。
张智跟着人群,来到躺在花丛中的睦校长遗体前,张智对这个睦校长不是很了解,以前只知道他废话很多,屁大个事情也说个半天,甚至今天才知道这个副校长是姓睦的。但是没有想到,最后会因为救学生而牺牲,以前还以为他是一个投机逢迎胆小鬼呢。
看着睦校长的遗体,脸上化了浓浓的装,估计本来的脸肯定被金雕电糊了,身上穿着衣服,看不出他已经被金雕抓成两半。
把手中的白花放在校长的灵床边上,双手合十,默念道:睦校长走好,他日与匈奴人狭路相逢,一定多杀几个为你报仇。
听见一旁有人在哭,转头一看,竟然是庞泰峰。
张智问:“泰峰和睦校长很熟吗?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我是校长在乡下发现的贫困生,校长一直很照顾我。我将来一定要杀尽匈奴为校长报仇!”庞泰峰解释。
“喔!”张智点了点头。
另两位军官的遗体也摆在旁边。
曾庆敏都统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清秀中年人。
而另一个程志都统则是只有一个骨灰坛摆在那里,据说是最终进了一个密室,里面全是火油,敌人引燃了火油,李都统当场殉国。
看着程都统的遗照,带着眼镜,脸庞微胖,年纪也不到三十。真是人生最好的时候,也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快步离开祭堂,张智看到周围同学眼圈都是红了,但是少年意气,又不甘眼泪落下,所以大家也不打招呼,纷纷离开学校。
只是走出学校的时候,学校以开放了民众祭奠的流程,又一阵无衣的歌声传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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