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活动都是镇民自己组织的,有人在下棋,有人在打牌,还有人在掰手腕,周围围着不少人打气助威。
也有些镇民把小摊摆了出来,卖些吃的和各色杂物。
路亦买了一穗烤玉米,拿在手上啃,玉米烤得很好,嫩而不焦。
旁边的摊位上有烤肉肠,路亦尝了一口,肉肠很香!
路亦又买了几根肉肠,分给大黑和三胖,背包里的发财不乐意了,探头出来挠路亦的耳垂:我的呢?路亦只好又给它和有福买了一根。
没走多远,路亦又看到了镇上老头老太们组织的秧歌队和高跷队,元宵节的时候路亦就像去看他们表演,后来被王大龙打消了念头。
元宵节没有看成,今天终于看到了,路亦觉得挺有意思,虽然年纪大了,但老人们举手投足间很有韵味,穿衣打扮很有点“老来俏”的感觉。
路亦突然想起,王大龙的爷爷好像是高跷队的一个什么领导,仔细去找,终于在高跷队伍里找到了那个面色红润的老头,正朝秧歌队里一个很有风韵的小老太太飞媚眼。
路亦转头,看到了正在捂脸的王大龙。
王大龙和家人一起来参加活动,后来都分散了,正好碰到路亦,就和路亦一起闲逛。
看了一会儿扭秧歌,王大龙领着路亦,到了另一处活动场地,这里正在赛狗。
东梁丘陵地广人稀,野生动物很多,因此,这里的居民都有养狗的习惯,可以看家、护身,狗养的多了,各种赛狗比赛就应运而生,花样繁多。
这里的活动是镇民自己组织的,比较简陋,只是最基本的赛跑比赛,据王大龙说,东面的一些镇子有人组织斗狗,场面相当血腥。
场上比赛正在进行,路亦看了一下,场上大部分都是灵缇、细犬、德牧之类跑得快的猎犬,当然也有金毛、拉布拉多之类的犬种,也有脑子不太正常的,将哈士奇放上了赛场,还有个小姑娘,把自己的泰迪也送上了赛场。
出发的指令想起,狗主人都对自己的狗发出命令,泰迪的主人,那个小姑娘也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爱宝,冲啊!”
一群狗听到指令,撒起欢往前跑,哈士奇早就等不及了,挣脱主人就冲了出去,只是跑得方向不对,将身旁的泰迪撞翻,跑到一只德牧身旁,张嘴去啃德牧的脑袋。
泰迪被撞翻,爬起来掉头就往主人身边跑,急得小姑娘直跺脚,几乎要哭出声来。
另外一边,德牧和哈士奇已经咬成一团,气得两只狗的主人连声大叫,周围人群笑成一团。
路亦也乐得直笑,三胖好像对场上的比赛很感兴趣,很是跃跃欲试,大黑却很沉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些不屑地看着场上打成一团的德牧和二哈。
很快,比赛成绩出来了,一只灵缇跑得最快,拿到了冠军,得到了冠军的奖品——两根灌肠。
泰迪的主人,那个小姑娘也得到了一根灌肠的奖品,小姑娘抓着灌肠,破涕为笑,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二哈的主人正抓着它的脖子,在一旁训斥它,二哈趴在地上,两只眼睛骨碌碌转动,有些无辜地看着主人。
新一轮的比赛快要开始了,三胖闹着要上场,路亦没法子,只好领着它去询问报名流程。
路亦一问才知道,这种自己组织的比赛,根本不需要报名,只要把狗牵到起跑点,听到开跑的指令后,就可以开始赛跑了。
路亦有些无语,领着三胖来到起跑点,三胖看了看周围的狗,它是其中最高的,胸脯高高地挺起。
比赛正式开始,不出路亦所料,三胖一马当先,轻易地取得了冠军。
其实三胖参加这种比赛是很不公平的,在正规比赛中,参赛犬上场前都要经过检测,像三胖这种蕴含灵气的都是不允许参加比赛的,不过这种镇民自己组织大娱乐比赛,没人在意这个,只要大家高兴就好。
三胖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不少人惊叹,它也得到了两根灌肠的冠军奖励。
路亦将两根灌肠挂在它的脖子上,三胖脖子上挂着灌肠,像得胜归来的大将军,趾高气昂地跑到大黑面前,围着大黑转了几圈,向大黑显摆它的战利品。
大黑瞥了它一眼,像看一个傻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路亦分了一根灌肠给大黑,三胖不乐意了,从大黑那里把灌肠抢回来,抬起一只前爪压住灌肠,斜眼看着大黑,意思很明显:这是老子挣来的,不给你吃!
大黑张嘴露出尖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给我送过来,不然咬你了!
三胖想了一下,又把灌肠送了回去:老子不和你个傻大个计较。
路亦捧着一包糖炒栗子,听舞台上一个胖子唱歌,这人是镇上肉店的老板,体重至少超过二百二,满身肥肉,没想到竟然有一副好嗓子,唱得比上午的乐队强多了,只是没有雪白的大腿,虽然他的胸部也很大,但人气实在不高。
突然,路亦觉得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一时没站稳,往前打了个踉跄,路亦一转身,就见郑大疤带着一个手下站在他身后。
看见郑大疤,路亦心里不禁一沉,却也不害怕,只是说了一句:“走路看着点!”
郑大疤似笑非笑,脸上的疤痕微微扭曲,正要说些什么,王大龙的脑袋从路亦身后探了出来。
王大龙看见郑大疤,脸色一沉,很不高兴,“亦哥,怎么了?”
郑大疤很忌惮王大龙,没等路亦说话,转身就走,身后跟着的手下朝路亦冷笑一声,转身跟了上去。
“亦哥,你怎么得罪郑大疤了?”王大龙转身问路亦道。
“我没跟他打过交道啊!”路亦也有些疑惑,想起前一阵有人偷羊的事,路亦问王大龙:“难道那两个偷羊的真是郑大疤的人,他因为这事找我麻烦?”
“不会!”王大龙摇摇头,他很了解郑大疤,“郑大疤那人,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就算那俩人真是他的手下,他也不会为他们出头的。”
“不是那事,还能因为什么?”路亦有些不解。
“郑大疤是个烂人,本事没多大,但手段很下作,你得小心他使阴招。”王大龙提醒路亦。
路亦点点头,对这事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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