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大半个月过去了。这一日一大早,付超五人还是如往常一般为内院的所有人准备着早餐。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几人的厨艺也熟练了起来,彼此的配合也非常默契。不多时,五个人便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人的早餐、午餐。
这半个月的经历,让几人都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殷雄,殷雄半个月来跟着白尚教习每天前往杳无人烟的森林中狩猎。昨天,在白教习的指导与自己的努力下,殷雄第一次独自狩猎了一匹鹿。这样的收获也让有些稚嫩的殷雄非常开心,回到小院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兴奋。
对于殷雄来说,第一次狩猎成功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自从见过白教习那一次出手,对殷雄练武的心态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白教习动手时的动作,出招时的凌厉,追击野兽的步法,都深深刻在了殷雄的脑海里。从那以后,殷雄不再对狩猎产生抵触,而是想像白教习那样,使出凌厉、野性的招式。他也开始慢慢习惯在森林里行走,学着白教习一样靠近野兽。
在白教习的指导下,殷雄的进步神速。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从一个连泥点子都非常嫌弃的世家子弟,蜕变到可以独自狩猎的猎人。
殷雄今日仍旧显得兴奋,原本只愿在厨房里打打下手的他,开始主动接触处理食材的工作,尤其是处理那些野味的尸体感兴趣。付超看着殷雄的变化,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也有些失落。
付超心中五味杂陈,但也为殷雄的改变感到高兴,他朝着殷雄说道:“英雄,可以啊。什么高兴事也不给我们分享分享?”
殷雄闻言,也不免嘚瑟,回道:“昨天回来的路上,白教习说今天会带我去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一旁的水妙也好奇了起来。
“对,也不知道是去哪。”
付超则说道:“估计是要换一种野兽了。”
听到付超的猜测,殷雄则显得更加兴奋,成功狩猎了一匹鹿的殷雄显然已经感受到狩猎的快乐。
一旁的柳仕岑此时插了句嘴:“那到是不错,吃了半个月的鹿肉,终于可以换换口味了。”
韩婷婷也打趣道:“也没见你少吃鹿肉啊。”
听到韩婷婷的话,柳仕岑却破天荒的没有接着斗嘴,而是端起一旁的饭菜送到餐桌上去了。众人见他这反应,面面相觑。
“这可真不像他。”殷雄有些疑惑的说道。
付超也有些奇怪,问道:“他怎么了?感觉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几人都不知道柳仕岑发生了什么,几人互相商议了一下,决定晚上好好关心一下这位傲娇的同门,看看能不能帮帮他。
其实柳仕岑并没有什么不快,只是看到几位同门的进步,心中有些着急。殷雄的改变如此明显,原本温吞的性格也慢慢变得凌厉起来。韩婷婷在李教习与他哥哥笔记的帮助下,进步也是非常明显。就连水妙,每日里跟着于教习打坐练功,就算变化不大,但进步肯定是明显的。
唯独自己,跟着宋教习近二十天,每天只是重复着自己已经坚持了三四年的基础训练。成日里只是在宋教习的指导下,重复着戳刺、挑劈,虽然见识过宋教习的枪术后,自己心生向往。但见到周遭同门的进步,再看到原地踏步的自己,不免有些迷茫。
来到了山脚下槐树林的柳仕岑,将包裹放在老地方,拿起了木枪便开始了往常的训练。宋教习还没有来,柳仕岑显然练得有些心不在焉。
只不过宋桀并没有迟到多久,来到槐树林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柳仕岑心不在焉的动作。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自己这徒弟的性格宋桀多少有些了解。昨夜见到殷雄的进步,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宋桀知晓弟子心结,但也不说破。而是严厉的训斥:“干什么呢?你这么练还不如不练,枪在手每一刺都要注意。”
见到宋教习来了,柳仕岑连忙端正了些。只不过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不如刚学时那般认真,仔细。这样的变化,作为使枪行家的宋桀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看到徒弟如此心浮气躁,不免让宋桀有些恼火。但是宋桀想到了自己当初学枪时,也曾如柳仕岑一样彷徨过。但那时自己的师父却没有打骂自己,而是语重心长的给自己讲了一番道理。
宋桀看着眼前的弟子,心中也有些犯愁。不知道是继续打压、磨练他的性格好,还是如师父那般语重心长的解释好。宋桀想了一想,缓缓开口道:“年轻人心浮气躁,本来也是正常的。可仅仅是见到他人进步,就否定自己的努力,是不是显得有些蠢了。”
柳仕岑见师父一眼就瞧破了自己的心事,不免有些局促。但还是大着胆子回到:“可是师父,这些日子你只教我巩固基本。我知道基本功对每一个武人的重要性,可我不认为只靠基本功就能胜过别人。”
“当然,可是所有的武艺都是建立在基本功之上的。你以为你的基本功到位了,可在我看来还差得远呢。”说罢,宋桀也不再理会柳仕岑,而是转身从一旁的包裹中拿出一柄短枪。这把短枪总有三尺长,枪尖约一尺,极为小巧。
柳仕岑见宋教习拿出一柄短枪,不明所以。但这些时日里宋教习对自己的指导终于迎来了改变,不免让柳仕岑心生兴奋。宋桀见他眼神炽热,心下好笑。只见他开口说道:“别兴奋了,来试试。”说罢便将短枪丢给了柳仕岑。
柳仕岑顺手一接,却不料手上竟传来一阵失衡的感觉,没想到这柄短枪竟如此重。柳仕岑连忙运劲,双手用力,才险险接住短枪。宋桀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柳仕岑倒也没搭理,打量着手中的短枪。枪身不同于其他的枪由木杆打造,这柄短枪通体由铁锻造,使得这柄短枪竟然比自己用过的长枪还要重。
见他打量一番后,宋桀缓缓说道:“这柄铁短枪也没什么别的名堂,就是用来检验枪手的。”说罢,宋桀在周围找了一颗约有半尺粗细的槐树,然后靠着树干稍微比对了一下,朝前迈了两大步,每一步约有三尺。站定后,宋桀用树枝在脚下划了一条线,然后让柳仕岑过来。
宋桀说道:“你小子不是自认基本功已经到位了吗?便站这里,用手中短枪向那颗槐树刺击。若是能刺穿树干,便算你合格,师父我立时教你淬火裂银枪。”
柳仕岑闻言,心中激动,说道:“可是真的?”
宋桀点了点头,说道:“自不会骗你。”
柳仕岑站定在宋教习划下的线前,却发现有些不对。手中短枪只有三尺多长,自己手臂约有二尺,而自己现在距离槐树约有六尺。自己就算握住枪尾戳刺也无法达到槐树,柳仕岑心中猜忌师父这时故意为难。却突然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却在这时耳边响起宋教习的声音:“枪可不能离手,是戳刺不是投掷。”
柳仕岑闻言一阵吐血,宋教习的眼神充满着戏谑。柳仕岑心中不服,站在线后想了一想,却还是打算试一试。只见他定身弓步,浑身蓄劲,右手握住短枪枪身。三息之后,猛猛朝着槐树递出一刺,待到劲力倾斜而出,柳仕岑握枪的右手虚松,短枪顺势继续朝着槐树接近,待到枪尾快要脱手之时,柳仕岑食指与中指合理,竟硬生生凭借双指夹住枪尾,使长枪不倒的同时尽可能的靠近槐树。只可惜枪尖还是距离槐树数寸之远,其实若有旁人在场看到柳仕岑这一手不免称赞,小小年纪竟能有这份巧劲,仅用双指将一柄铁枪稳稳拖住。、
宋桀看到这一手,心中也不免赞道这小子还是有点东西的。只不过柳仕岑并不经夸,短枪稳了一瞬,便吃不住力掉到了地上。柳仕岑手指也有些吃痛,左手搓着右手双指,一边颇为不服的朝宋桀说道:“师父,你这根本就是为难人啊。这怎么可能刺到槐树?更别说刺穿它了。”
宋桀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只见宋桀不紧不慢的拾起短枪,朝着弟子说道:“小子,看好了。”说罢,宋桀来到之前划定的线旁,手臂一抬,也不见他蓄劲准备,只是顺手一刺,枪尖宛如闪电一般探出。一瞬之后,枪尖停在树干一尺之外。柳仕岑心中纳闷,宋教习这一次明明也不曾刺中树干,却不料顺着枪尖望去,槐树树干之上竟多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口。柳仕岑连忙揉了揉眼睛,跑到槐树旁仔细查看,却见裂口形状清晰,切口平整,竟真是短枪所刺。
柳仕岑一惊,不知宋教习如何办到的。宋桀见他不明所以,也不等他开口询问,便说道:“这才是练到家的戳刺,看明白了吗?。”
柳仕岑一边听着,一边绞尽脑汁的想,过了一会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办到的?”
宋桀哈哈笑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雕虫小技罢了。”见弟子热切的眼神,宋桀也不继续故弄玄虚,说道:“其实就是枪风罢了。”
“枪风?”
“是的,其实跟其他兵器招式一样,什么剑气气刃、刀风刀气一样,使劲力可以透过兵刃,伤敌于无形。”
柳仕岑一旁乖巧的点头,期待着宋桀继续说下去。宋桀见他模样可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师父这一套淬火裂银枪,其实没什么招式,就只有两个技巧。一个是之前给你们演示过的淬火,另一个便是这一招裂银。”
一边说着,宋桀又拿起短枪,朝着另一颗不远却更粗两倍的槐树刺去,这一刺比之刚才要慢上许多,力道好像也没之前沉。枪尖只是轻轻抵到树干之上,却见这颗槐树竟然顺着枪尖拦腰而断,断口的树干有些竟成粉末状。
这一手着实有些吓到了柳仕岑,不了师父随手一刺竟有如此威力。宋桀见他模样,继续笑到:“哈哈哈哈,威力怎样?这边是裂银的全貌。从今天起,为师便教你这一招裂银。”
柳仕岑眼神炙热,连忙点头。追着宋桀问道:“师父,那我接下来怎么练?”
宋桀看向之前划下的那条线,说道:“继续刺,就用这柄短枪,什么时候刺穿那颗槐树,什么时候再进行下一步。”
经过宋桀这一手表演,柳仕岑也变得坚定许多,不再怀疑自己的练习是否有意义。拿起短枪,站到位置,朝着槐树认真的递出每一枪。看见他的势头,一旁的宋桀也非常满意,时不时的出声指点柳仕岑发力、运劲的方式。
而另一边的殷雄,则跟着白尚穿过山涧,来到山谷中。谷中的环境与森林不同,多以灌木草丛,视野要开阔许多。白尚一边带着殷雄寻找适合捕猎的猎物,一边带着殷雄来到山谷里采集草药野菜。
殷雄跟着白教习,不得不说除了学习狩猎的技巧,还认识了不少野生草药。两人在山谷间徘徊了一圈,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时,发现一头正在觅食的野猪。比起鹿,野猪的体型要大了一圈,浑身长满鬃毛。而白尚的眼神,则让殷雄知道它就是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面对这样一头新的猎物,殷雄不免有些兴奋。但这一次,白尚并没有打算先做示范,而是让殷雄自己想办法,先行狩猎。没有了白尚的示范,殷雄明显有些无措。他只能学着之前在森林中学到的办法,先慢慢靠近,再伺机动手。然而森林中多是树木,身形极易隐藏。而在山谷间,多是半身高的灌木,而且熙熙攘攘,很难隐藏身形。殷雄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慢慢靠近正在啃食灌木的野猪。
然而殷雄再是小心,也还是新手。一个不留神,踩到一节枯木,碎裂的木枝制造的响声惊动了一旁的野猪。野猪寻声转头,发现了正在靠近殷雄。而跟在殷雄身后不远的白尚,却一个闪身躲在一丛灌木之后,竟让殷雄独自面对。
殷雄见已经惊动了野猪,心中却也没多想,直接冲出灌木,朝着野猪扑去。白尚在一旁躲着,不免摇了摇头,骂道猪头。
殷雄迈着迅疾的步伐,快速朝着野猪靠近。想着昨日拦住鹿的那一抓,朝着野猪抓去。却不料野猪竟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在看到殷雄窜出后,低下头亮出獠牙朝着殷雄撞来。这下反倒让殷雄不会了,见野猪撞来,殷雄也立知不对劲,慌忙让开。
野猪的速度不算太快,让殷雄堪堪闪过。野猪一幢不行,连忙转头继续撞来。野猪的身形很大,动作也非常敏捷,一双獠牙更显得异常凶猛。殷雄没想到这野兽竟主动攻击自己,刚刚躲过撞击的身形还未稳住,野猪就又撞了过来。殷雄慌忙继续朝着一旁倒下,避开了要害。然而野猪还是猛猛撞到了殷雄左腿之上,不过好在没有被獠牙刺到。
野猪撞到殷雄后,抵着獠牙继续朝殷雄撞来。殷雄此时才真正意识到危险,浑身寒毛竖起,面对撞向自己的野猪,也顾不得左腿的疼痛,转身一滚,晃过野猪的同时,爬起身来,朝着野猪后背就是凌厉的一爪。
只是殷雄的右手虽然成功在野猪背上划下伤口,却也被野猪的鬃毛在手上刮出不少伤口。殷雄虽然吃痛,但此时此刻却以无暇他顾。殷雄四顾望了一圈,想要找白教习相助,却不料根本没有看到白尚的身影。然而面前的野猪也不给殷雄细想的机会,背部吃痛的野猪,嘶吼了一声就又朝着殷雄撞来,这一次的速度明显更快。
殷雄稳住身形,自己的右手还微微发麻,左腿也隐隐作痛,但面对眼前撞来的野猪,头脑反而变得冷静了许多。野猪快步而来,突然一跃。竟抬着獠牙朝着殷雄胸口撞来。殷雄连忙侧身,双手凝成铁拳,朝着野猪侧背一通猛砸。也不知野猪吃不吃痛,倒是殷雄双拳又被鬃毛划了几道口子。野猪落地后嘶吼了一声,转身就要继续冲向殷雄,殷雄也不想继续被动下去,稳住身形后便追着野猪过去。
趁着野猪转身,殷雄朝着野猪腹部一脚踹去。这一脚踹的狠,使出了殷雄浑身的劲力,野猪吃了这一脚,奔跑中的身形一个啷呛。吃痛的野猪一声嘶吼,但并没有停下身形,仍是朝着殷雄撞来。殷雄不料这野猪如此抗揍,慌忙闪身避过。
就这样一人一猪斗了十几个回合,殷雄也已经慢慢脱力,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这野猪竟如此顽强,殷雄凭借自己的鹰爪手,又在野猪身上留下了十几道伤口,可野猪也撞断了殷雄一根肋骨。
筋疲力尽的殷雄,已经无法在抵御野猪的下一次撞击。野猪却表现的异常兴奋,再次朝着殷雄撞来。就在殷雄准备闪避的时候,白尚突然从一旁的灌木丛中跃出,一记手刀正中狂奔中的野猪额头,一声闷响,野猪应声而倒。
这一场狼狈的狩猎终于结束,殷雄惊魂未定的坐倒在一旁。白尚则淡定的看着殷雄,但也没有数落他的不堪,静静等着殷雄恢复。
过了半晌,殷雄才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经过这一战,让殷雄不再小觑这些野兽。白尚也适时的开口道:“你这小子是真的傻,那有朝着野猪冲上去的?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殷雄喘着粗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教习没说,我也没多想。”
“你就光看也知道跟鹿不一样啊,能用一套办法吗?”白尚没好气的说道:“以后动手多动脑子,多想一想策略。”
“知道了。”狼狈不堪的殷雄也不再在意,问道:“白教习,这野猪的弱点便是额头吗?”
“自然,头颅是所有生物的弱点,包括你我。”白尚的语气中透露着杀伐之意:“你的鹰爪手,许多招式的本意都是直取头颅,因此威力巨大。今日咱们武人较量,都是点到即止,将来到了赛场上,更要注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
“然而习武之人也要练就一身杀气,尤其是鹰爪手这种凌厉的功夫。气势对了,威力也能更上一层。”
“这不矛盾吗?”殷雄有些疑惑的问道。
“当然矛盾,可这就是现实。武艺就是用来对敌的,对待敌人自然是要杀伐果断。可如今咱们武林中人,已经没有什么敌人了。现在咱们学武多是用来谋生,真正与人对敌的时候已经不多了。”白尚不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之间藏着许多道理,教习我也想不明白。然而对于你来说,实力才是关键。于校长让你跟着我,便是希望你能从我这里学到一些临敌的技巧。可这些技巧并不能通过比试学会,只有像今日你面对危险时才能有所领悟。”
白尚继续说道:“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狩猎也罢,试炼也好,一招一式还是要你自己来使。以你目前的功力,就是再多些杀气也无妨,还伤不了人。”
殷雄听教习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难受。白尚见他别扭,立时补充到:“教习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教习不会说话,这里跟你陪个不是。”
殷雄闻言,连忙说道:“不是的,白教习。”
白尚笑到:“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就是这点不好,不够洒脱。”
殷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尚继续说道:“以后还会像今天这样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遇到危险也好,不知道的情况也罢,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出招要冷静,收招亦要冷静。回去了,好好想想今天跟这畜生对阵的感觉。在教习看来,你很有实力,可以做的更好。”
“知道了。”殷雄乖巧的答到。
白尚一边帮殷雄扛起野猪的尸体,一边意犹未尽的说道:“你们这一届的几名弟子中,你就欠缺在这性格之上。你可知为何?”
殷雄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待白尚给出答案。白尚见他不说话,也没等多久继续说道:“你很善良,温文儒雅,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缺点。习武之人,这样的气质不是什么问题。可你家传的鹰爪手却与你的性格有些不合。你家这鹰爪手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所以你想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就要改变你之前的风格。当然,这样的改变到底好与不好很难说。我也见过许多世家弟子,用新的思路使用家传武学,也得到过不小的成绩。可对我们这些教习来说,让你提升实力最快的办法就是这样,你也不要介意。”
殷雄闻言,也已经明白了校长与教习的意思,连忙说道:“多谢白教习指点。”
白尚继续说道:“你来到青藤内堂,自然不是为了在江湖上闯出什么名堂来,只是想多些历练。就像这段时间的狩猎一样,对你来说更多的是乐趣,而不是从战斗中提升自己。在我看来,青武兵演确实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最好的舞台。所以你不妨将青武兵演当作你在青藤内堂的这几年的目标,为之努力。有了目标才会有动力,才会让你更快的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
殷雄虚心听着白教习的话,在心底也不住的想着:付超、林峰,甚至韩婷婷、柳仕岑,他们几人都有着明确的方向,都是真心的想要变强,自己在这一点上不如他们。然而对于殷雄来说,并不是像水妙那般抵触竞争,只是觉得胜负无所谓。此时听了白教习的话,让殷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与殷家。殷家祖上曾是大塘的开国功臣殷天正,鹰爪手便是这位老祖宗所创。但是家族人丁并不兴旺,几百年来大都是一脉单传。到了父亲殷楼这一辈,金安殷家已不复当年荣光,虽然在江湖中还有些名气,但更像是商贾世家。父亲一心想要重振家族名声,一直以来收效甚微。或许自己可以借着青武兵演如今的声势,帮助父亲帮助殷家。
白尚回头看了看正低头思考的殷雄,又望着眼前的小院,心中也不免一丝惆怅,今天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让这个孩子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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