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走进这间还算完整的房子,残破的墙壁与漏光的屋顶。林峰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于校长最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自己在这里住下。他既然有这样的安排,自己照办就是。至于到底有什么样的深意,林峰感觉自己懂了一点,却也有很多点不懂。
林峰找了几块石砖垒起来,搭了个凳子坐在悟剑堂里。摸不着头脑的林峰不免想到了付超,都说自己天资卓绝,付超天资一般。可看刚才付超的样子,显然已经想明白了校长的深意。而自己听校长聊起那个韩君武,虽然听懂了校长的意思,却又感觉自己并不明白校长的意思。林峰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付超,对这种事情应该想明白的快些。
环顾了一周,破败的房间内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说是往年弟子悟剑之处,却没有什么心得笔记刻在墙上。想到付超之前提到的武功秘籍,那一脸期待的样子,林峰也摇了摇头。
付超说不超过三个月,可校长却说每个月都会考校自己。要合格才能下山,也不知道要考校自己什么,这山上又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有所收获呢……
于青安领着付超慢慢下着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于青安也没想到自己真被这下山难到了。上山时还信心满满的让两个小子不必多事,下山之时便已经被这年迈的身体拖累了。付超一边忍住笑一边扶着于青安下山。
两人步履蹒跚的慢慢顺着石阶下山,原本高立空中的太阳也已经缓缓西落。于青安走了一阵,见石阶旁有一处小平台,便让付超扶着自己坐下,休息了起来。
付超虽然年轻,身体力壮。这半日间又是上山又是扶着老人下山,也正好顺道休息。这时于青安却笑着说道:“付超,刚才看你小子叹气,是为了什么?”
付超却不好意思的笑到:“为了山脚下的那几个笨蛋呗。”
于青安闻言笑到:“哈哈哈哈哈,都说你是六人中资质最差的。却不了你才是六人中最鸡贼的。”
付超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多些校长表扬。”
于青安骂道:“啧啧,真不要脸。”只是言语间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付超倒是想到一事,说道:“校长,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于青安似是早有预料,说道:“问吧。”
付超缓缓吐了口气,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道:“于校长,我想问你,进入内堂的名次,我真的是第六名吗?”
于青安闻言,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付超,便看向了缓缓落下的太阳。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果真是瞒不住你。”
付超听到于青安的回答,眼神也垂了下来。虽然早有准备的他,在听到肯定的回答后,还是感到失落。耳边却又响起了于青安的声音:“唉,你也不要误会。不是你爹爹给你走的后门。也不是韩婷婷给你说的情。”
闻言,原本有些失落的付超竟泛起了一丝疑惑。同门六人,付超明显能感觉到自己与其他五人的差距。这样的差距他知道不是一星半点,所以付超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了后门。想到那个溺爱自己的父亲,以及知道自己一心学武的青梅竹马,付超一直怀疑是他们替自己走了后门。而付超却没有勇气去问韩婷婷,更没有时间去见父亲。刚才听到于校长的肯定,以为自己得到进入内堂的机会不正,心中一阵酸楚。此时却又听校长说不是他们二人的缘故,心中顿时起了疑惑。
于青安见他疑惑,便开口解释道:“是我给你走的后门。”
“啊?”这一下,付超更加疑惑了。
“你可知为什么安排你给林峰送餐?”于青安倒是先问道付超。
付超不知道校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知道他必有深意。只好认真答道:“因为同门之间,只有我合适。韩婷婷、殷雄、柳仕岑三人都是天子佼佼者,就连面子上最冲淡的殷雄,骨子里也是个习武之人。他们都会争,既争实力又争胜负,对他们来说林峰即是榜样也是对手。林峰跟君武哥一样,是天才,比他们还要天才的天才。林峰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把双刃剑,他们的心态若好,林峰就是刺激他们进步的良药。他们心态一旦动摇,就会成为他们练功路上的心魔,是毒药。所以校长才会安排林峰独自在山上练武,以林峰的性子,即使没有教习悉心的教导,一样可以进步。更何况,我猜于校长肯定安排了教习时不时上山指导林峰。”
于青安闻言不免有些惊讶,没想到付超竟想到这么多。示意他继续。
付超得到了肯定,继续说道:“而我其实也想跟林峰争一争,但我知道自己的天赋与他有着难以弥补的差距。所以林峰的存在只会成为我追逐的目标却不会有超越他的妄想。所以林峰只能是我的良药,不会是毒药。所以对待林峰的进步,我能坦然受之。而水妙也是个淡然性子,本也合适。但她是个女子,这种体力活还是适合我。”
于青安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还是有一套的,说说看你是怎么猜到的?”
付超则笑道:“上山时,校长故意那君武哥举例,又提到了君武哥的同门对他的心情难以言表,甚至可能在赛场上产生变化。再加上峰子这刚直的性子。是怕他成为第二个君武哥。不过于校长,我觉得君武哥不是这样的人,他待人很好的。”
于青安哈哈笑道:“没人说你的君武哥坏话,君武自然是好的。只是他太在意这些了,其实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太过在意自己在他人眼中的看法,反而是件坏事。对于他们这样的天才,想要凭一己之力扛着队伍走,其实很正常,无可厚非。可君武却太贪心了,他不仅要自己扛,却还想让众人不被自己落下。”
付超咀嚼着于青安的话,缓缓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的说道:“只不过我觉得其实没有这个必要。这一个月来,我觉得同门几人都不是小气的人。尤其是韩婷婷,那个心大的跟海一样。殷雄看起来也是个积极的人,就连柳仕岑也只是面上看起来傲,内里也是个热络肠子。”
于青安见他极力维护着几位同门,笑到:“你倒是很喜欢他们几人。”
付超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于青安则是笑骂道:“所以说你猜错了啊。”
“啊?”付超则有些不信的说道。
“你以后就懂了。再说了,不要搞得我对林峰多不公平似得。我可没说过让林峰面壁是来思过的。”于青安似是休息够了,苍老的身躯休息了一阵,恢复了些气力,站起身来。
付超则连忙搀扶起校长,跟他一同下山。只不过路上,付超仍在想着昨日于校长在众人面前说到林峰时,有没有思过那两个字。
一旁的于青安,却是心情大好。今天上的这一趟山,收获颇丰。现在的他心里全是山下的那四个,不知道第一天的改变,能不能适应。
大概又过了半晌,太阳已经斜挂在天上。付超终于扶着于青安下得山来,于青安看出付超一脸的好奇,便让他自己去了。知道他好奇其他几位的状况,这一个月来,他们都是朝夕相处。如今却各自分散开来,这一瞬付超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问向校长:“于校长,那我怎么办?”
于青安闻言一怔:“什么怎么办?”
付超则有些委屈的说道:“首先你没告诉我为什么为我开后门。其次他们都有去处了,我该去哪呢?”
于青安哈哈笑到:“之所以为你开后门,自然是你身上有值得我开后门的地方。付超,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
“什么?”
“你的天赋,同样得天独厚。”
付超闻言则有些不相信,只觉得于校长就是在糊弄自己。
于青安却不继续这个话题,再次说道:“至于去处,不是早告诉你了?就在这条石阶之上,好好努力吧。”
付超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只好无奈离去。望着付超远离的背影,于青安却甚是开心。关于付超,其实几位师弟都曾问过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要将付超提到内堂之中,论资质还有几名报考的武生更好。但于青安并没有解释,确实付超与其他五个孩子都不一样,没有他们那样的天赋,但却又有着他们没有的天赋,只是还没有人发现而已。而在于青安的心底,对于付超的期待,甚至要比林峰还要高。
付超离开于青安,第一时间便想去找柳仕岑,看看那听名字就有些唬人的淬火裂银枪到底是个什么路子。自从进入内堂以来,付超便好奇着各式各样的武功。一直以来,由于青藤内堂没有像样的枪棍武艺,让柳仕岑一直耿耿,却没想到于校长竟专门找来了一位。还让他专门教授柳仕岑,这份待遇,昨天晚上可让林峰三人好不羡慕。柳仕岑也是一脸期待,恨不得立马天就亮了。
然而付超逛了一圈全然没有发现柳仕岑的影子,搜寻无果的他只好来到试炼的小树林看看。却不料韩婷婷正在林子里舞着刀花,见付超走了过来,韩婷婷也没在意,继续舞着。
舞了一刻钟,韩婷婷才慢慢收招停了下来。却不料韩婷婷还没张口,付超便疑惑到:“嘶,怎么感觉你今天舞的跟以前不太一样?那本笔记的缘故?”
韩婷婷闻言,自得的点了点头。
付超却还是疑惑道:“不对呀,跟君武哥舞的也不太一样啊。”
见付超还在纳闷,韩婷婷没好气的一巴掌削过付超后脑勺:“笨死了,君武哥是男子,我是女子,使出来当然不一样。”
“那不对啊,青藤剑法我见你跟林峰使得也一般无二啊。”
“那是剑法,现在使的是刀!”
“唉,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瞎解释什么呀。”付超无情的拆穿了韩婷婷。
韩婷婷脸上一红,便拿木刀付超拍去。付超闪身躲开,还点了点头说道:“我说你就开发一套拍刀刀法,不砍不劈,专门拍人,绝对厉害。”
韩婷婷见他打趣自己,也不接话,直说到:“有屁快放。”
付超见她就要发怒,连忙谄媚道:“哎哟哎哟,别生气了。我就想问你,见到柳仕岑没有?他那个师父的枪法厉不厉害?”
韩婷婷早餐之后就来到树林里研习表哥留下的札记,午餐时也不曾见到柳仕岑。此时听到付超提起,也表示不知道。
付超则还是难掩心中好奇,说道:“你就不好奇?不想看看他们这棍法?”
韩婷婷被付超这么一说,倒也勾起了心中好奇,也不管付超这提议有多过份,便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反正表哥这笔记一时半会儿也体会不了,不如整点新鲜的。
二人一拍即合,开始结伴寻找柳仕岑。从树林里出来,往山涧中走去。正好碰见白尚,身后跟着殷雄。殷雄浑身脏兮兮的,布满了泥点子,像是从泥潭中打捞起来的一样。二人见状一脸的不可置信,平日里最爱干净的殷雄怎么搞得这般狼狈。
付超朝白尚行了一礼,便口快的朝殷雄说道:“英雄,你怎么搞成这样了?不是让你砍柴吗?你这是去水里捞柴火去了?”
殷雄见付超取消自己,韩婷婷更是闪着一双大眼睛直笑盈盈的望着自己。没好气的说道:“你不管。”
白尚闻言则在一旁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会埋汰人,还能去水里捞柴火。哈哈哈哈哈”
付超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白教习,他怎么搞成这样的?你不会真让他去水里砍的柴吧。”
白尚又是一阵郎笑,却没有回答付超。而是对着殷雄说道:“走快点吧,再晚一会儿,你的师兄们就要下课了。到时候可不止两个人笑话你咯。”
殷雄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付超,连忙朝小院走去。
付超跟韩婷婷则一路讨论着殷雄的窘样,一边换了个方向找去。韩婷婷突然反应过来,说道:“不是去山涧找柳仕岑么?”
“说你傻,你真傻啊。柳仕岑肯定跟着新来的教习去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偷偷练起来了。英雄跟着白教习刚从山涧哪边过来,看英雄身上的泥点子都干了,他们肯定呆了很久了。那柳仕岑他们还会在山涧那边吗?”
“对哦,但这附近也没啥地方适合练武了呀。到处都是藤蔓树木,要不就是岩石峭壁。”
付超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地方,说道:“我知道了,山脚槐树林。”
说罢便带着韩婷婷朝山脚的槐树林走去。走了好一阵,太阳也已经变得火红。不负二人所料,刚到树林边,二人就已经能听到一声声断喝,正是柳仕岑的喊声。
二人悄悄的靠近树林,远远的看见柳仕岑正单手握着一杆木枪的底端,仅凭单臂之力,一下一下的向前刺击。二人心底里比划了一下,顿时觉得这一手需要极强的臂力,一两下还好说,但看柳仕岑这架势,怕是已经戳刺了近百下了。只是二人却有些失望,那听起来如此唬人的枪法,不会就是这样戳戳戳吧。
二人正在失落之时,却被人从身后一人一下的敲了两个爆栗子。二人吃痛,阿的一声喊了出来。连忙回头一看,却是柳仕岑的新师父宋桀。正举着爆栗子的手势笑吟吟的看着二人。付超连忙告饶道:“宋教习赎罪,我跟婷婷就是好奇。”
宋桀也知道两个孩子没有恶意,自是不会真的动怒。只是偷看别人练武多少有些失礼,这般行为发生在自己眼前,知道只是孩子心性。可若是发生在外面,那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宋桀也是出于好意,便佯装怒意,借机教育了一下二人。
二人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确实有些不妥,连忙道歉。见二人知道错了,宋桀也转怒为笑,说道:“别自责了,即是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不要偷偷摸摸的。”
“知道了。”二人怯懦懦的应声到。
宋桀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没有为人师表的经验,全靠模仿自己的师父。见二人一副可怜样,也不再说教,而是示意柳仕岑过来。
柳仕岑见二人这样子也大概猜到了原因,没好气的骂道:“肯定是你,付超。真是没眼力介儿。”
宋桀则制止了还要继续数落的柳仕岑,开口说道:“行了,他们也是关心你。而且好奇心嘛,人人都有。”说罢,宋桀转头看向二人说道:“只不过我这人性子孤僻,不喜欢人前表演,就不给你们的师兄弟看了。就在这树林里,给你们二人加上柳仕岑,舞上一次淬火裂银枪。”
付超闻言,原本低垂的头颅瞬间抬起,双眼竟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让人一阵怀疑之前的态度是不是装出来的。韩婷婷也是一脸兴奋,柳仕岑也有些诧异。今天第一次跟随宋桀习武,宋桀只是让自己练习着枪术的基础,跟自己的父亲一般。还没有教过自己一招半式,却不料此时竟要舞一遍自己要学的枪法,心中也有些兴奋。
见三人眼神热切,宋桀也不拖沓。从身后背负的布袋之中,理所应当的掏出了一柄枪来,银白色的枪尖两边开刃,略宽于枪杆,猩红色的枪缨随风而摆,亮红色的枪身不知由什么打造,宛若一道烈火,煞是好看。宋桀适时的说道:“此枪名为银火枪,是我师父传我的。”
三人赞叹了一番好枪,眼神更显期待。宋桀慢慢走向一处空地,枪尖划过一道弧线,随着宋桀的马步落定,再烈日的余晖中,雪白的枪尖竟泛出一丝红光。
宋桀定身后缓缓突出一口浊气,随着空中摇摆的枪缨,银火枪开始挥舞。只见略显昏暗的林间,霎时火光四起,银白色的枪尖在上下翻飞的火焰中犹如一条伺机而动的银蛇,忽上忽下,从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刺出。
而枪身随着宋桀双手转动,宛如一张幕布护住宋桀周身。三四招之后,银火枪态势一变,从阴狠的刺击变成划破天空的流星。一道道银光拖拽出略显火红的尾光,在林间忽明忽灭,枪刃划破空气形成的气浪竟刮得一旁三人脸颊微微生疼。
又是三四招劈砍之后,宋桀的身形便不再原地打转,而是游走在场地四周,来回腾挪。而枪尖覆盖的范围随着宋桀的身形扩展的更为广大。一旁的三人看的心潮澎湃,不约而同的拍起了手。
十几招后,只见宋桀突然高高跃起,一记力劈猛地砸向地面,一股气浪随着这一击扩散开来。而在这一砸之后,宋桀手上不停,顺着反弹之力,枪尖略略抬起,然后竟朝着地面刺去。
枪尖就要直刺地面之时,却见宋桀突然横跃空中,一个转身。枪尖顺势擦过地面,枪尖与地面的摩擦竟升起火光,直接宋桀空中右手一条,枪尖带着火光宛若一道游龙斜冲天上。这一瞬彷佛天地都暗了下来。这一击之后,宋桀在空中又转了一圈,才稳稳站定。
这最后的一瞬让付超与韩婷婷看的惊心动魄,甚至都忘了喘气。而一旁的的柳仕岑才明白这最后一击,需要的就是今日练习的每一种枪术基础技巧。就是这些技巧的积累,才能使出那样凝练诡异的刺激,才能在丝毫之间掌握住力道。
宋桀见柳仕岑已有所悟,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知道了吧?”
柳仕岑连忙点了点头,神态也谦逊了许多,此时此刻柳仕岑才真正的折服于这位新师父。
而一旁的韩婷婷早已按捺不住,她可是被这最后一击惊艳到了,又帅又酷还强的一招,连忙问道:“宋师父,这最后一击叫什么名字?好厉害。”
宋桀见她问的恳切焦急,哈哈笑道:“这一招的名叫淬火。”
付超也在一旁拍手称赞到:“真的帅,那一道火光真是动人心魄。”
就在几人还在赞叹宋桀武艺之时,付超却是又啊了一声。柳仕岑彷佛是受不了一般,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却见付超连忙向宋桀告辞,并朝着二人说道:“快走吧,我忘了咱们还要做饭呢!!!”
这一下韩婷婷与柳仕岑也一同惊呼了一声,柳仕岑连忙向宋桀解释到自己这几人还负责这一院子人的伙食。宋桀这才明白,看天色竟是快到晚饭的时候了。宋桀第一天来到青藤内堂,连忙让几人先回去。这里的东西由他收拾,三人连忙返回内院。
一阵狂奔之后,三人终于回到小楼厨房。却见殷雄正累的五马长枪,水妙也在灶台前忙的不可开交。二人见三人喘着大气赶回来的样子,没好气的怒道:“你们还知道会来呢?中午的时候还有三个人,晚上就让我们两个人做?你们知道两个人做二十人多人的饭菜意味着什么吗?”
付超连忙不好意思的接过水妙的锅铲,走到灶台前忙碌了起来。一边忙还不忘一边回应着殷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忘了你英雄今日下水捞柴火了。对不住对不住。”
早已收拾干净的殷雄见他又提此时,心中那是一万匹马跑过。而一旁的韩婷婷则问到殷雄:“你今日干嘛去了?怎么搞得难办狼狈。”
见韩婷婷问到,殷雄也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唉,昨日校长说让我有问题就去找白教习。我今日一大早便想着找白教习一般去哪里砍柴。却不料白教习竟带着我绕了整整一圈青藤山,还带我趟了一边山涧的河水。我一个没小心便摔了一跤。”
“你砍个柴,白教习带你走这些路干嘛?”付超不解的问道。
“说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听白教习说除了砍柴,我以后还要上山找草药,下河抓鱼,进林子捕猎。”殷雄想到将来,竟有些活不下去了。
“那挺好玩啊。”柳仕岑倒是没来由的补了一句。
“好玩你去呗?”殷雄有些激动的说道。
“嘿嘿,没时间。”柳仕岑则想起了刚才林中所见的枪法,不免说出了真心话。
一旁的水妙却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真羡慕你们。”
韩婷婷见水妙叹气,连忙问道:“你呢?跟着于教习应该还不错吧?”
水妙也有气无力的说道:“别提了,你们还能游山玩水的。我今天从早到晚,就中午来到厨房休息了一会。整日全在蒲团上打坐,坐了整整一天。”
“一整天?于教习不是说内功修行切记急功近利吗?这一整天都在打坐练习,会不会适得其反?”韩婷婷有些不解的说道。
“这一整天倒也没在研习内功,早上在听于教习念书。下午才是入定练习。”
“啊?听书?学习?”付超竟有些害怕的说道。
“是的。”水妙生无可恋的说着。
这一下,连殷雄都觉得水妙更加可怜一点。连一旁的柳仕岑听到听书学习的那一刻,嘴角都不免一阵抽搐,还好自己没跟在于教习身侧。
众人你追我赶的忙碌了好一阵,终于赶在众位师兄下课之时将晚餐备好。忙碌的一天,彼此都有着收获。
只是月亮升起之后,却有一人伴着月亮,从山顶之上望着山脚那指甲盖大小的院子。眼神中充满着疑惑。从中午来到山顶的林峰,一直枯坐到夜晚。林峰丝毫没有头绪,夜晚的山顶风略有些大。悟剑堂的墙壁正巧两面墙壁都有塌陷处,导致穿堂风。林峰带的蜡烛点不起来,索性林峰也不浪费火折子。
林峰来到一处墙角,从包袱里找出一张毛毯,披在身上。就这样靠坐在悟剑堂的角落,透过残破的屋顶望着月亮,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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