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局

  金安城南燕子坡

  众人看到青藤于青安与一名弟子一同来到燕子坡,心下都是一惊,以为之前的胡文仲并不是青藤弟子。连忙迎向于青安,将事情告诉给这位青藤校长。同时韩小龙立即让三弟韩小豹骑马去追人。

  于青安见状连忙拦下韩氏兄弟,告诉他们别误会,自己此行就是为了给大家解惑。众人见于青安并不着急,似是早已知晓,于是都静下心来,看看这位青藤校长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于青安见众人已经静了下来,便招呼众人返回燕子坡。于青安今年已近七十岁,曾是青藤剑派掌门人,只可惜门派凋零,为了青藤一脉的传承,二十五年前在金安城建了青藤武校,一身心血全寄于此。四年前青藤内堂招到了韩家天才韩君武,在青武兵演中一跃成名,也让青藤武校的名气响彻国内。这样于青安精神一震,想要将青藤山发扬光大。只可惜即使天才如韩君武,连续两届青武兵演也止步第三。学武之人,这第三名带给自己的滋味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然而四年过去,韩君武也已毕业,加入了将武联盟离开了青藤内堂。为此,于青安便想借着如今的名气伺机寻找更好的武生,悉心培养,冲击青武兵演的冠军。

  今年,报名青武兵演的武生就有一千多人,这是于青安万万不曾想到的盛况。但是青藤内堂的能力并不能同时教授太多的弟子,于是于青安在通过层层筛选,选定了六人。并从这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为六个孩子的学习做准备……

  青藤山北槐树林

  胡文仲七人听闻惊呼,众人心下一惊。胡文仲闻声瞬间下马,寻声狂奔而去。林峰几人彼此对望一眼,便也弃马跟了上去。付超却多了个心思,落在众人身后,将众人的马都牵了上,朝众人奔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只不过林地间骑马本就不快,付超一个人牵着六匹马实在是走得慢。不过好在几人的坐骑性格还算温顺,这时候要是有匹认主的烈马,那付超就索性学他们弃马而去了。

  付超边走边想,听这惊呼的声音,该是一女子遇险。这里是青藤山附近,山涧多有药材、山菜。该是上山采摘的人遇到了什么危险,没有听到野兽的嘶吼,难道是匪人?付超正猜测间,已经能隐约听到胡文仲的声音,正向人说着自己是青藤弟子的名号。

  付超心下一动,连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众人的马栓了起来。然后偷偷的隐藏在林间有些发芽的丛木之后,慢慢靠近过去,模样甚是猥琐。凑近之后,发现胡文仲正站在一名女子身前,女子已然倒地。而师兄右臂浅浅一道血印,有些许鲜血顺着手臂滴到了地上。胡文仲面前站着七名黑衣人,为首之人手持一把大塘禁军常用的朴刀,此刀流传甚广因此查不出来历。此时朴刀上还有一道淡淡的血色,该是他出手伤了胡师兄。

  此时林峰几人围在师兄身后,护住女子的同时与师兄一同跟黑衣人对峙。胡文仲自曝了名号,并搬出了青藤内堂,希望借着青藤山的名号吓退对方。可对方好似非但不在意此间地界,更是当着几人的面羞辱青藤内堂只不过是借着韩君武的天赋才有了今日的名气。言语间更是将青藤剑法排挤成不入流的武功,惹得胡文仲是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而林峰等人也不是普通人,年纪虽轻但都是武学好手,多有天资。他们赶到时正巧看到了胡文仲伸手挡下黑衣人的一刀,黑衣人那一刀势大力沉宛若天雷,几人虽不曾经历战阵,但那一刻都不免以为师兄的右臂会被一刀两断。却没想到胡师兄提起的右臂竟被一层黑气包裹硬生生挡下了那当头一刀。众人惊诧于胡师兄的武艺,竟如此高强。仅凭一身气劲硬抗了一刀,虽然手臂任然负了伤,也不得不让众人心中骇然。不免在心中想着,假如是自己面临那样一刀,是否能够活下来。

  五人心中不免展露一丝犹疑,呼吸都不免的急促起来。胡文仲心下计较,几位师弟师妹虽然家学渊源,但都不曾经历这种情形。仅仅一息(一息大约3秒)功夫,身后的林峰呼吸便已调整了过来,眼神也变得坚毅。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全身鼓满劲力,伺机待发。这一刻胡文仲心中不免暗赞,不愧是第一名。在林峰之后,调整正常的却是柳仕岑。柳仕岑曾住在西北边境,那里民风彪悍,打架斗殴更是寻常事,此刻也帮他早些平稳紧张的情绪,稳住了呼吸。剩下几人也慢慢恢复平静。

  而对面的黑衣人都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纷纷嘲笑了起来,一时间紧张的气氛都好像缓和了似得。为首的黑衣人笑到:“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青藤内堂的弟子吗?还都是雏儿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害怕就赶紧滚回青藤山,此间之事本与你们无关,莫要当那出头鸟,结果却坠了自家名声。”……

  面对黑衣人的嘲讽,几人心中愤然。然而胡文仲却小声朝众人说道:“师弟师妹们莫要着急,对面几人功力不知深浅。为首之人刀法凌厉出招狠毒,不要想着硬拼。”

  在胡文仲说话的时候,七名黑衣人也慢慢将众人围了起来。胡文仲一边注视着黑衣人的举动,一边缓缓运劲调息,思考对策。五人心中恼怒,却也默契的调整着位置,彼此互相掩护。而此时的韩婷婷却有些心不在焉似的,总是东张西望。胡文仲也发现了韩婷婷的异样,他在来的路上知道这个韩婷婷与最后一名付超关系很好,此时只有五人追了上来,韩婷婷估计是在担心付超。而胡文仲却对这个最后一名有些失望,习武之人遇到这种事情尽然无动于衷,心下叹了口气。

  不过大敌当前,也没时间多想。此时林峰却先一步开口道:“集中精神,他们随时可能出手。”说罢,林峰便率先摆起了架势,蓄势待发。其余几人也慢慢展开架势,准备随时大打出手。

  “是。”韩婷婷也有些自觉,知道林峰说的便是她。说完,韩婷婷右手化指成剑挽了一个剑花之后直指面前之人。

  此时,黑衣人却开口说道:“唷,还有闲工夫聊天呢?看来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这时,韩婷婷正对着的那名黑衣人说道:“这小丫头一直在东张西望,看样子是在找什么东西。”

  “东西?这地界有什么东西?怕是在找什么人吧?”为首的黑衣人瞬间就猜到了韩婷婷东张西望的原因。韩婷婷闻言心中焦急,十五岁的少女也藏不住心事。一切都被黑衣人净收眼底,这时向旁边一名同伙道:“阿七,你去。”

  一名黑衣人闻言,顿时朝几人来的方向冲去。

  胡文仲此时也不免有些失望,也顾不得其他,趁机冲黑衣人说道:“别找了,来之前我就安排他去青藤山求援了,此时应该已经带人赶来了。”

  黑衣人闻言哈哈笑道:“你这鬼话骗骗身后的小丫头片子也就罢了。”

  另一名黑衣人说道:“行了,就到这吧,早早结果了他们,还要进城的。”

  “好。”

  这一声好,便像是两军开战的号角声般。六名黑衣人各自朝自己的目标突进,而胡文仲六人则吐气纳吸,准备迎敌。

  话说一旁趴在林木后观望的付超,此时已经悄悄绕至为首黑衣人的背后。先前胡文仲与黑衣人对峙的时候,付超便已经察觉此战不可避免。而胡文仲受伤的手臂与为首黑衣人的朴刀,让付超发现为首之人的武功怕是略胜胡师兄。而这一行黑衣人以这个拿刀之人马首是瞻,故而付超推测此人便是几人中功力最强之人。

  于是他便想借着机会,开打之后偷袭,与胡师兄先合力制服此人,再伺机而动。而自己的青梅竹马韩婷婷也帮了大忙。付超心下知道,韩婷婷其实是在骗这些黑衣人。她知道自己断不可能在听到惊呼后无动于衷,而自己一直没有跟他们汇合,必是自己躲在一旁。于是韩婷婷在待敌之时故意挽了个剑花。付超知道韩婷婷家学翎环刀,韩婷婷从小就是用刀的好手,怎么会挽剑花,那个剑花必然是挽给自己看的。只不过剑花有什么含义,自己一时倒也没领悟。

  不过不重要,眼下的情形比自己设想的要更好。之前是七对七,在韩婷婷的表演下,对方竟然被骗走一人。这让付超更加耐心,等待黑衣众人出手的那一刻,自己则慢慢寻找出手的机会。

  这时,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好”。大战瞬时而至,

  为首的黑衣人当先跃起,手中朴刀举过头顶,双手抱握,又是那记力劈华山。只是这一次胡师兄并没有硬抗,而是迅捷的侧身过去,左手一抬便朝黑衣人腹部击去。黑衣人像是早有所料,在空中竟也能变招,双手劈刀顺势改成右手横扫。胡师兄见状收回左臂,顺势朝一旁伏倒滚开,将战场从女子拉开。

  胡师兄与黑衣人越战越远,与众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窝在一旁的付超,见战斗开始,便小心翼翼的靠近战场,好不容易爬到带刀黑衣人身旁,伺机待发。没想到胡师兄竟将他给拉走了。付超心中那是一万个郁闷,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不过付超发现,胡师兄与那黑衣人战的竟然不分上下,丝毫不见凶险,看来胡师兄一开始竟有隐藏或者那个带刀黑衣人的功力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高。

  因此付超将心思放在了剩下的几名同学身上,想着去帮他们。离他最近的是林峰与他的对手。只是没让付超想到,林峰竟也能与黑衣人战的不相上下。

  林峰开打之后便先于黑衣人而动,竟是抢先一步攻去。林峰对敌的黑衣人也使的拳脚,跟林峰一般。与林峰对敌的黑衣人也不曾想到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竟然有此功力。一开始自己也不曾使出全力,只是用了半成力道,却不料与林峰对了两拳,自己险些受伤。当即提起全部力道与林峰对了一拳,本想让林峰不敢与自己硬拼。却不料林峰被自己的全力一拳震退后,竟又猛然扑上。就这一份狠劲让黑衣人心下凌然,也是这一下让黑衣人知道了林峰是个凶狠拼搏之人,这样的对手跟他硬碰硬反而会激发他的潜力。自己的全力一击虽然奏效但不能立威,那么就应该拖着打,搓搓他的锐气。于是,黑衣人拉开了与林峰的距离,不在于林峰硬碰硬。林峰却以为对手气力不济,最后这一拳虽然力道浑厚但怕是再也递不出来了,于是迅速跟上想要速战速决。

  看了一阵的付超,一边慢慢朝林峰对敌的黑人靠近,慢慢感叹这个第一名的实力。单论力量,这个林峰怕是能强过自己一倍,心下骇然。只是玩玩没想到,这个黑衣人突然改变打法,竟然游走了起来。把付超又是气的一阵吐血,好在是付超运气还行,没被他发现。只是付超又不得不改变目标。

  这时付超看到右手边的高个子殷雄,这为同学的鹰爪手确实厉害。招式变化多端,诡异莫测。只见他左手佯作朝着对面黑衣人的右肩抓去,却肩膀一沉左手竟转了方向抓向黑衣人的左手,右手握拳直攻面门也一同变招,拳变爪朝着胸口抓去。那个黑衣人怕也是面色一惊,悚然后跳。这一手让在一旁伺机付超都冷汗直起。假如殷雄的速度再快上一些,怕是此战第一位建功的人就是他了。而殷雄在这一击后也变得自信起来,开始追着黑衣人抢功。这黑衣人眼看近身功夫竟打不过这鹰爪功,不免骇然。突然一声金属相擦的声音,殷雄有感不妙,立时收了招向后滚去。

  起身后的殷雄定睛一看,却见跟自己对敌的黑衣人竟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然而此时竟跟一人缠斗起来,此人却是付超。

  付超在一旁正心惊与鹰爪功的厉害时,突然看见殷雄对战的黑衣人从腰间抽出兵刃。而此时殷雄正使出一招追击而来,付超也不及多想,生怕殷雄着了黑衣人的道,被这软剑所伤,便立即冲步而出。却没想到殷雄这小子反应这般快,竟听到出剑声便能向后滚去,这一下付超一没有偷袭建功,还不得已赤手与一拿剑的黑衣人缠斗。

  其实付超不知道自己这一手那是把这命黑衣人吓得心胆俱裂,自己原本被这名动一方的鹰爪功逼得连连后退,不得已准备亮出兵器逼退殷雄。却不料这一拔剑,竟从树丛里穿出一人,直拳刺向自己。这一拳乃是付超年少时跟随的第一任师父铁辛在战场上所悟战技冲阵三式演变而来,这一拳要点就是一往无前杀伐果断,似拳似枪,一拳冲阵。如此一拳突然被人在自己意料之外使出,那是有多么吓人,可想而知。

  付超一拳逼开黑衣人后,却没了后劲,只能使些武校里学的基础拳路与黑衣人缠斗。惊魂未定的黑衣人还在感叹自己的身法好生了得,若是被那毫无防备的一拳正中,怕是得在床上躺个三五月。不过好在这一拳之后,那个突然杀出的人仿佛没了威胁,只是舞者简单的拳路。只不过黑衣人躲得那也是非常小心,似是心有余悸。殷雄认出了付超,心中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下感激这位还不曾说过话的同学。见付超似是难以抵挡黑衣人,立马揉身上前用鹰爪功与付超一同纠缠黑衣人。

  殷雄的加入,让付超顿感轻松。不过很快付超也发现自己的存在好像不仅帮不到殷雄甚至还有些阻碍他的鹰爪功,自己的拳路常常会迫使殷雄变招。不过殷雄却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全力对敌。付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寻了个机会脱出了战团。而殷雄在得到更大的空间后鹰爪功使得更加凌厉,面对拿剑的黑衣人丝毫不惧,反而是越打越自信。而黑衣人也在与鹰爪功的对峙中显得有些吃力,不过殷雄的招式虽然莫测,但威力却很一般。往往紧要的关头,黑衣人都能化险为夷。

  就这样,二人也纠缠到一起。付超的出现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当然除了韩婷婷。只不过韩婷婷没想到付超竟然没有第一个帮自己,这让她有些不爽。几个回合下来,韩婷婷也感觉得到这些黑衣人的实力不过如此。自己化掌为刀,与对方斗了这几个回合,也讨了一些便宜。虽然对手也是赤手空拳,但韩婷婷想到若是自己手中有刀,怕是十个回合便能胜了眼前这人。

  想到此,韩婷婷也变得有些托大起来。招式间的空隙越来越大,显然对对方心存轻视。只是没想到这份轻视竟持续的这般短暂,就在韩婷婷自信的一记回身刀后,对方不闪不避右手一挡,左腿顺势踢到韩婷婷屁股上。

  “哎哟。”韩婷婷吃痛,忍不住一声呼出。韩婷婷那是又丢人又恼火,瞬时脾气上来了。原本小心翼翼的战斗立马变成了大小姐撒泼,那叫一个不讲道理。翎环刀讲究环环相扣,招式连绵不休,攻防一体。此刻被大小姐的脾气加持,竟硬生生添了几分实力。不得不令黑衣人佩服,只可惜脾气终究是脾气,不能持续。一阵爆发后,翎环刀的势力渐弱,只不过不再托大,招式之间更加无懈可击。只可惜黑衣人却招架的游刃有余,想必是拆招的次数越来越多,心中越发有底。

  一旁的付超看在眼里,在环顾了另两人的战斗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帮自己这个发小。于是收身蓄劲,瞅准机会朝与韩婷婷对敌的黑衣人一个冲拳而去。只可惜这一拳半路被人劫下,正是之前被领头黑衣人派去寻找自己的阿七回来了。见到自己正在出拳,便前来捉对,付超只好与之缠斗起来。

  付超感觉得出这名黑衣人功力似乎不如之前与殷雄缠斗那人,自己仿佛还能应对,便小心与之搏斗。付超从小练功,基本功相当扎实,力量、耐力都很不错。虽然不像林峰那般突出,但也在同龄人中非常优秀了。只可惜付超没有什么家传武学,所学除了武校中的基础套路拳法以外,就只有师父铁辛的几招冲拳。此时也已经使了个遍,却也被对方一一化解。反观自己,每次冲拳之后必然会被对方反手喂了几拳。

  十几回合下来,没在对方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反而自己浑身上下已然挨了数十拳。这时对方好像也是有些累了,跟自己暂时停了下来。付超得息赶紧喘了几口粗气,环顾看了一眼同学,众人都战的有来有回。也有挂彩的,像是林峰,但看样子也只是吃了几记小亏,而林峰的对手也跟他差不多。而殷雄不仅徒手对剑,更是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是气力似乎有些跟不上了。一圈下来,好像只有自己是最惨的,不过也难怪,毕竟自己是最后一名嘛。

  似是休息够了,付超拖着青紫的身体竟又是一记冲拳起手,朝着对方冲去。这一拳还是那么直那么一往无前,只是使这一拳的付超并没有发现,对面那个黑衣人的眼神中竟然过一丝诧异与赞赏。当然,这一拳也还是那么样的结果,付超的后背又挨了一拳。这一拳黑衣人也加了点力道,不过付超却像是没有感觉出来,这一切都在付超的意料之中。

  借着这一拳的力量,付超竟然顺势继续冲去,付超的这一次冲拳并不是朝着眼前之人,而是他身后刚刚闪身过来的另一名黑衣人。此人正是林峰对敌的那名黑衣人,他与林峰斗了许久,自己依靠身法站了不少便宜,但林峰确实对得起天才之名。在发现自己一直被戏耍之后,便开始学着对方行动,开始收力,不再一味蛮干。虽然还是被对方捏着鼻子走,但近几次挨打的同时,都能还击一下,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过林峰却不觉得亏,他只想战胜对手。只是他没想到就在这时,一旁挨打的付超竟鬼使神差的帮自己拦住眼前的敌人,甚至还一拳打乱了他的气息。

  林峰不是扭捏之人,跟没有自己的战斗轮不到他人插手的桀骜。眼前的是敌人,而现在就是机会。林峰跨步一登,右臂顺势一拳,这一招算是大塘武人人人都会的开门见山,是每家武校第一年都会传授的一拳。此时战意正盛的林峰使来,气势惊人。此时气息已经混乱的黑衣人根本来不及运气凝劲,此时此刻若是被这一拳招呼到身上,怕是不死也要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树林中顿时响起几声惊惊呼:

  “住手,师弟!!”

  “师弟,我是师兄!!”

  “师弟,停手”

  只听“咚~~”的一声,林峰的铁拳被一双泛着黑气的双手拦下,正是师兄胡文仲,胡文仲的身后正是气息混乱的黑衣人。而那名名叫阿七的黑衣人也在一旁左手扶着那个黑衣人,右手搭在林峰的右手上。见林峰被拦下,这个阿七将手撤下,还在一旁不停的揉着,有些抱怨道:“嘶,疼死我。师弟你这拳可真够厉害的。”电光火石间,阿七只是想去握住林峰的拳头,手掌就被拳锋擦的生疼。

  不明所以的林峰望着胡文仲,而胡文仲结结实实的接了这一拳却没什么反应。见到林峰的眼神,连忙安抚了一下:“稍等稍等,我一会解释。”说完连忙将还在打斗的几人叫停。这时众黑衣人也慢慢将面罩取下,连一旁倒地昏迷的女子都缓缓起身。

  挨了一顿打的付超此时心中已经了然,顿时浑身的酸痛让他再也无法支撑,干脆躺到了地上,不肯起来。另一旁被鹰爪功追了一刻钟的黑衣人也扶着精疲力竭的殷雄走了过来。而韩婷婷也反应了过来,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只是在看到跟自己对战的黑衣人是师姐之后,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径直着朝师姐走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挽着师姐手臂来到众人跟前。

  另一边的柳仕岑跟披风女子也被扶着来到众人之间,那柳仕岑也是个硬骨头。战斗伊始,一双拳头使得有模有样,但一直没有什么建树,之后趁机捡起那名倒地女子的扁担棍,使了起来。手感虽然不是很好,但也算长棍,因此使出家传枪法算是占了一时上风。只是不料对方见自己使出兵器,便不再留手。对着柳仕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此时的柳仕岑可以说是跟付超不相上下。

  而那名披风女子的状态就好很多,只是疲惫的呼吸声可以看得出,她也是元气大伤,消耗过度。

  这时胡文仲朗声说道:“诸位学弟学妹们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师兄师姐们出手不知轻重,我代表大家给师弟师妹们陪个不是,一会回到内堂可不要告状哟。”

  “哼,我们可要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给师父。”韩婷婷恶狠狠的说道。

  “那你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哟。”她旁边的师姐立时回到,说完还一阵大笑。

  胡文仲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一肚子一问,林师弟不要这样。先一起回到青藤山吧,到了内堂,师父自会给你们结实的。”

  “好!”

  在回内堂的路上,一名弟子忐忑的说道:“胡师兄,才一刻。你说师父会不会怪我们无能。”

  “也许,会表扬我们吧”……

  金安城南燕子坡

  此时于青安也笑着朝众人说道:“此番试炼,也是为了试试新弟子的实力,也为了观察他们的不足。所以大家不必紧张,只是老朽的一次尝试,诸位多多谅解。”

  “原来如此,于校长真是费心了啊。”

  “是啊,作为师长,能花这许多心思,真期待青藤内堂的将来,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我就说吧,这里是金安城,怎么会有歹人来这里掳青藤的弟子。”

  “哈哈哈哈哈哈”

  “诸位,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要起身回青藤山了。孩子们此时应该快要结束了,老朽就先行一步了。”

  “送于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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