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我想要整理一下自己思绪的时刻,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使我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
“古莫里安先生,您有兴趣去大教堂听牧师的演讲吗?”来的人是希登。,他还是带着那副琢磨不定的微笑。
老实说,这并不在我的行程规划之内,但出于好奇心,我还是随口问了一句,“是哪位主神的神论呢?”
“这您就在说笑了先生,奇迹主神不允许建立神庙与公开宣扬他的学说,所以这教堂肯定是平衡主神大人的。”
我抬起头,见到希登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于是我也识趣的没有提及他们逝去的神,“来到这座城市后,我还没有去聆听过神的教诲。”
“这么说您是愿意前往了,那先生,我们出发吧。”
实话实说,我并不是很喜欢希登这一雷厉风行的性格,因为现在我的全身都身着睡衣,虽然象征着自由的平衡主神教堂是不允许对于衣着评头论足,也没有丝毫的规矩。用平衡神录的一句话来讲:当你走进教堂后,所余下的只有精神的默哀。
在半个磨蹭了半个小时后,我终于收拾起了自己的形象,于是空间飞行器开始向着这座城市最宏伟的高阁进发。茨伯兰都的大教堂并不同于其他城市,这实际在我的预想之中,但是有一点出乎了我的意料,那就是前来参拜的人非常多,如果说这个城市的信仰完全的倒向平衡,那我是坚决不信的。
于是我跟随着希登混入了人群。
牧师开始阅读神谕:“世界上没有任一完美的事物,我们常谈论奇迹,但无人知晓奇迹的背面是什么。”这神谕不属于我认识到的任何一位主神,正在此时,我感受到一阵晕眩,随即一道纯白色的光幕从我背后升起,那是属于平衡主神的神佑,我快速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为此感到异常,这说明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属于平衡主神的信徒,这是我在人群中看到一阵黑影,他的目光没有看向教台上的大牧师,而是怔怔的盯着我的背后。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他里面转过头去,消失在人群中。
那是城主吗?我相信我的直觉。
我并没有犹疑,而是立刻向北大营发送了求救信号,有人利用了这座城,他们从未想到他们在用自己的信仰之力去孕育一位邪神。
我一字一顿的用思想打出了暗号:“此城尤暗。”
而在此时,我背后的光幕竟然开始颤抖,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化为泡影。大牧师开始加快了演讲的语速:“梦境诞生的愿意是因为平衡主神的法则收到压抑,所以梦境是基于现实的奇迹化,他会放大你内心最自由的思想。如果你永远生活在春天,就一定失去了凄凉的权利。”
随着我的思维愈发的混乱,那道纯白色的光幕碎裂的瞬间,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念起了奇迹主神的神谕,这是从小到大许多人教导我的紧急求生方法,因为平衡主神象征着自由与平等,在此刻求救于他他只会让一切与万物漂流,就连古代一位神使都没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得到神的救援,何况是我,一个小人物。
神是不会干预世界的,但是奇迹,却是扭转一切的根源。
我开始做梦了,我能意识到这是梦,但是确实我在逐渐把我做梦的事件遗忘,亦或者我说做梦在梦中做梦。我的心脏在剧烈的抽动着,那是一种无端的凄凉与伤感。我看到了雨都的那道彩虹,我坚信那就是真的。
在梦境中同样有一位少年,他一样满怀着憧憬在大街上流浪,而在对岸,却没有无际的天壑。
纵使我已经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事物。
这次的敌人强大的可怕,它将整个茨伯兰都的思维层级提升到了二以上,于是智慧被疏化了。而这类思维的变革是议会一向无法接受与进行的。
七彩的光芒照了进来,我的精神终于恢复了正常,那是奇迹主神的神佑。于是我的内心稍稍安定了许多,也许神一直在关注这里。安定不代表我可以放松警惕,整个兰都现在都被我列入了敌人的范围,但这一敌意暴露的过于明显,希登就在不远处观察着我。
是的,他在明显的监视我。
他们有自信突破平衡主神的神佑?亦或者鱼死网破的战争也被他们列入了计划之中?可惜的是,不论我是生是死,一天之后,驻扎在北方城的军队就会向潮水一样扑向这个城市。
我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在当今的局面中,我所能做到的只有装傻充愣,保全自己。
而此时的时节是兰都的外在之秋,天色渐昏不昏,当我回到房间后,我立刻拿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脑袋,等待,等待,这一切基于我对于联盟军队的胜利。
然而这份盲目的信任却让我险些走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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